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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病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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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更加凌乱,大厅中间的火堆已经熄灭。我看到地上,有一个打火机,和一只丢弃的应急灯。应急灯的塑料已经碎开来,露出里面的蓄电池。
金惠生真的……
可是,他们人呢?
大厅下一级台阶,哗,脚下一凉。
水声!
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积到了走廊上来!
黑色的水,不能反射出我的样子。
我心里一颤,我还在阴间!这里就是阴间!
我抬起头,看着外面。
大量的泥浆正一片一片的下滑,带着一些树木。树木甚至还是完好的,有茂密的枝干和树叶。
塌方吗?
他们跑出去了吗?
我来到门外。
那条公路早就不知所踪,现在唯一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因为山体滑坡而成的深凹。积水正是在这里来的。
这雨,还要下到什么时候?
找遍一楼每个房间,都空空如也。连罗卫民和曲建的尸体也不见了。我来到外面,外面那根破解密室的树还好没有断。奇+shu网收集整理我踩着这根树,爬回二楼。
“陈青!荣锋!你们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
我急着找遍二楼每个房间,甚至那道曹护死后就封住的走廊,也在我砸碎玻璃门之后进入。门都被我打开,每扇锁住的门都被我踢开。
锁住的门背后,都是空的,除了灰尘。
二楼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我的房间依旧凌乱,但黄景亮被遗弃在床下的尸体也怪异的不见了。
金惠生的房间仍然有一些不知道功能的大机器,不过已经没有电让它们亮起来了。
餐厅是我们最常待的地方,也是最有人气的地方。我看到我们常吃饭的餐桌被掀翻在一旁,于是将它扶起。
罗卫民的房间,依然没有变化。电脑房的门关着的,不过我毫无心思进去用电脑。
我来到护士值班的台子前,拿到一个手电。那里有一口钟,上面指着十二点十四。
人都到哪儿去了?
就算有什么意外,那么黄景亮、罗卫民以及曲建的尸体呢?
如果陈青和荣锋将他们的尸体处理了,可他们现在人怎么又会不见了?
黑暗的走廊上,只有我沙沙的脚步,以及手电射出的小小黄|色光圈。曾经是空空的脚步,从走廊厕所一头跑向另一头楼梯,或者从另一头跑回去,为了各式各样的原因,奇Qīsuu。сom书或者是追踪什么,或者是逃避什么。
现在只剩下我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踩着我自己沙沙的脚步声,天花板上,早就不再亮起的日光灯,一盏一盏,彷徨地缓慢游移着。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干的。
除了无奈苦笑。
重新走回电脑房,我忽然发现电脑房是被锁死的!
奇怪!电脑房从来没有被锁过,除了曹护死的那次!
我一个寒颤,猛地拍门:“陈青!荣锋!你们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
我踢门,发现门竟然踢不动。
绝对有古怪!
又是门,又是从里面锁死……
又是密室……
他们会死在里面吗?
我倒抽一口冷气,退后几步。
不管怎样,我也必须进去看看。
我找到一截针头,挑开锁,但门依然不动。
那是被什么堵死了?
我用力撞门,撞了几次,终于撞开。那么是被电脑桌挡住的。
但是,里面空无一人!
又是密室!
窗户紧闭!而且有铁栅栏焊死!
门是反锁的!而且有桌子挡住!
那么,里面的人呢?
谁在里面反锁的?
谁在里面用桌子挡门?
我毛骨悚然。是陈青和荣锋吗?他们在哪儿?
忽然,我发现门背后的把手上,赫然夹着一张纸条。
上面有字!是有人给我的留言!
我展开纸看了一下,几乎晕厥过去。
是荣锋和陈青的!他们给我的留言分别在一张纸的两面!
“郭震:
写这些的时候,你还在一楼上绑着,神志不清。我和陈青没法一边逃命,一边还背着你,请你原谅。
实验进行失败了。我们不知道原因。自你们入睡以后,我们就在旁边看着。
但是,我们遗漏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记得吗,张家康曾经有过一个规矩,就是做手术之后,在苏醒之前,所有人都必须离开到一公里以外的安全距离。这甚至也是青溪将几幢楼修得距离那么远的原因。在第一次巨大的排斥下,将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这一次,在我们用激素刺激排斥的时候,忽略了这点。
而我们也将为这个疏忽付出巨大代价。
在你们入睡之后,鬼出现了。
但或许是由于这一次的刺激太过强烈缘故,鬼的出现不是由以前你说的,衣服的形式。在以前,只有你和已经快死的人才能看见的恐怖玩意儿,现在全部出现在我和陈青面前。
那些死人!那些死人全部活了过来!
罗卫民、曲建的尸体!还有黄景亮的尸体也跳了下来!
泥水中,站起了许多的尸体!
我和陈青还目睹了一件巨大诡异的事情。
金惠生消失了!
金惠生就消失在我们眼面前,眼睁睁的!
当我们出去发现许多尸体在外面诡异地移动的时候,我们最后又回到你们的房间。发现你正诡异地将手伸进金惠生的嘴里,而金惠生则不停地说:“好的,好的,好的,好的……”
然后,他在一瞬间消失。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过程,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那一瞬间我明白,不止曲建一个通道。
还有一个通道,就是你!
我们关于平衡的理论也许失败了,也许只是不完善,但无论如何,这都是要命的。刚开始我们只是将在发狂中的你绑起来,但后来鬼出现,我们无暇他故。我和陈青在二楼。至今为止,没有迹象表明那些鬼会爬上来。但我们还是将自己关在电脑房内,现在!
不知道要关多久,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很可能,我们都在劫难逃。我们没有水源,没有食物,逃命的时候,连手电都忘了带上来。
雨一直都在下。十年前,当刚把你们搬进一号楼的冻库的时候,也是大雨。那年夏天的雨很大,最后造成了大洪灾。今年你们醒来,雨又接着下,仿佛从来没有停过一样。
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最后,给你留个纸条。也许,在发现这个纸条的同时,你会发现我们的尸体。
也许,你根本就醒不过来了。
那么,先就在这里吧。但愿还有机会下楼来让你醒转的那一天。
荣锋”
“震:
很抱歉。
很抱歉很抱歉。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无论如何,那么多事情一直瞒着你,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请相信我,昨天你带我上来看日记的时候,我想解释给你听,可你说不用。但现在,我还是要说,请相信我。
我是真地爱你的。
自从被骗到这个地方,我就开始绝望。
我的丈夫已经是三期肺癌,到处东拼西凑借钱,无非是让活着的人感到好受些。
所以当发现我可能出不去的时候,我反而坦然。
我有想死的心。
但遇到你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你的笑,让我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我不知道,最初。我只是觉得,好好干我的工作,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
后来我才明白过来,并不是我这个照料你的人你离不开,而是我离不开你。
你什么都不知道,身体虚弱,被人蒙在鼓里。
但你却一直乐观向上,一直积极地看事情。
无数次,在看着你从最初的散步变成在走廊上高抬腿跑,从最初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变成后来在地上做俯卧撑的,我都会由衷的感动。
无数次,你的笑,你的一言一动,你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你抱怨肉吃得太少,都会让我由衷的微笑。
看到你恢复得好我比什么都高兴,恍惚中仿佛就像是看到自己的丈夫病好一样的错觉,他的病恶化无可救药,你也许不明白那种感受。我不愿再来一次同样的事情了。
我很痛苦,又很高兴。在矛盾中,我知道,我死不了了。
但是自从黄景亮要我做好陪你睡觉的准备的时候,我感到事情开始不对。
开始我拒绝,而后,吕华在某一天通知我必须马上行动的时候,我愤怒了。我给了他一耳光,因为他要中断给我丈夫治疗做威胁。
但我还是照办了,虽然那天没有成功。
我想,我不是好女人吧。自己的丈夫还在病榻上,而我却……
你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你不知道我哭了多少次。
他要我做的事,本是我想做的。
可如果你知道的话,会怎么想我?
以致于黄景亮变态的让我在摄像头下面来和你上床,我也无所谓了。
可你的安慰和体谅,让我的无所谓也粉碎了。当我的脑袋已经空白一片,连自己干什么也不在去想,只是跟着大家一起行动。吕华等人胁迫我和他们一起走,而被泥石流吞没,荣锋救下我回来,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高兴。
但你的表情,差点杀掉我,你知道么?幸好后来你的安慰,你的柔情,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是真地爱你。
只想跟着你,死心塌地,地老天荒。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一天好日子也没有让我们过。
仅有的美好的回忆,都是在病床边上的。
也许,因为是我是坏女人吧。
刚有的希望,又破灭了。
荣锋说,实验失败了。
我不知道他还救我到楼上来干什么,我只想下楼去守着你。可是我的力气没他大,只好先被他抢上楼来。
我还能看见你吗?亲爱的?
你醒了吗?
那些怪物都在楼下,你害怕吗?
荣锋在骂我哭得他心烦了,说我晦气。他在担心他会死。
纸也不够了。
只能先到这里。我想,其实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至少我们会死在一起了。
永远爱你。
吻你。
青字。”
现在是2007年7月14日,外面下着雨。
荣锋和陈青,始终不知所终。
荣锋和陈青,一定是没有幸免。因为如果他们幸免,没有理由不下楼来找我,也没有理由不在留言上说明。
何况,就算他们出来了,被反锁上的电脑房,如何解释呢?
再一个密室吗?
房门在里面上锁并,抵死;留下显然不是伪作的遗书;窗户的铁栅栏坚固如常;房间完好没有任何破绽……
人不见了。
是密室。
看到这最后的密室,我惨然大笑,却笑不出声,犹如在恶梦中。
这个密室,无解的。
这几天,断断续续的,我记下了发生的事情,以及最后把荣锋和陈青的留言打上来。
电脑居然还能用,因为我一共找到了七八个电脑用的停电宝。
另外,在楼下的电脑里,我找到了关于我自己的一些资料,也抄上来放在一起。
三天来,连续发生了三次山体滑坡,让本来就已经放弃的我彻底断了出去寻路的念头。
山体滑坡直接将建筑摧毁了。整个建筑的走廊不复存在。现在,我被困在几间房子的空间里。幸好提早准备,将楼下的葡萄糖和药拿了过来。这两天,一直没有吃东西,光喝葡萄糖水来的。哦,没有什么楼下了。楼下已经被淹没在山体滑坡下来的土当中。
太累了。
精力大不如前。
后脑一痛就想到张在自己体内,就想发狂。抗排斥的药在吃,吃一顿没一顿,总是记不住。也没多大必要。如果不是因为要记最后这篇日记的话,我想我早就用过量的肾上腺素自己给自己注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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