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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婚负婚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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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下着雪,好几辆汽车追尾,我还记得那高架上的雪都是红色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迟欢,他也在车里,到现在他的耳根子后面都是长长一条的红痕,已经很淡了,但是仔细看还是看得出的”
惠双双沉得不能再低沉的声音接过话,看见迟欢苍白迟疑的表情突然笑容艰涩
“你一定没有仔细看对不对,迟欢,你跟他重逢那么久,你连细细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吗?!他订了机票,他上了车,他······他只是没机会回来找你而已,他努力过,他真的有及时回过头!可你没有,你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最大的本事就是心平静气,这也是缺点不是吗,他当时一定没有想透,越是这样的女人人越是心硬”
嘲讽似玩笑,惠双双不住的摇头,她们在椅子上已经坐了很久,来来去去匆匆路过的人那么多那么多,只有她们两个似乎像停住似的,周遭的环境都在眼里冻结,只有愈加冷冽的风在那儿吹着
“我有时候也恨方叔,他利用了那时醒来如一张白纸的顾哥哥,我们找医生治疗了他眼睛,方叔却一再制止医生治疗他失去的记忆,他那时就像七八岁儿童一般,什么都需要学,什么都不懂,方叔拿着几张他画的画找上了司徒萧如,司徒萧如看了画见了人,‘Season’那个时候已经是她在替死去的丈夫掌管着,她答应倾尽全力的帮助顾哥哥给他我们所期望的名声、地位,所有的一切只有一个要求······她要他”
“我不答应,我死都不答应!”
惠双双忽然死死攥着迟欢渐渐冰冷的手,唇咬得都渗出了血,眼泪已经干涸,可是满眼的血丝
“可是,可是我估错了司徒萧如对方叔的影响力,我事后才知道方叔曾经辜负过她,那么多年都没有释怀,深入骨髓的愧疚和想报复顾家的心让他头脑发热的就答应了下来,他把顾哥哥灌了酒送上了那个女人的床······他虽然意识是一张白纸,可他的身体不是小孩子,是个男人!不是有人说嘛,完全喝醉了的男人什么都做不了,可是他不是,方叔没有把他灌得睡觉,只是把他灌晕灌迷糊了,然后······司徒萧如,强······”
接着下来那个字,惠双双死也说不出口,只能深深吸一口气,再重新吸一口,浑身涨疼发热,扣着指甲生疼生疼的
“我真的不敢相信,真的,司徒那个女人太聪明了也太狡诈了,她和顾哥哥说她是他的妻子,妻子是什么当时他根本不知道,他只能在那个女人口中知道,妻子是要每晚睡在一起的女人······他听她的话,穿好衣服上台走几步,就是那样他成为了‘Season’的首席男模,我以为以后的都会是这样,可没到一年他醒了,在那个女人的床上醒来,当时他写了满满几百张的纸,上面都是你的名字,我第二天见他,看着他眼神狠戾阴暗的样子我就知道,他醒了,没哭也没笑,我以为他至少会生气,可什么都没有,后来想想,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他开始变了吧”
“也就是那天,他突然在屋子里削起苹果,之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把水果刀刺进了方叔的腰腹真的,我不惊讶,一点也不,方叔也没有,只是真的很疼吧,方叔晕了过去,他也晕了,等方叔从手术室出来,在病房外,我听见他醒来跟方叔道歉说对不起,出了病房他就对我微笑,那种笑我没法形容,真的,我没办法,我只能面无表情呆呆的听他说话,他对我说,那把刀应该刺的对象是他······自己”
一阵阵的翻滚难受,真的是溺在水里一般翻腾,不知不觉屏气难以呼吸,迟欢觉得真的是秋天了,连呼吸都困难
风一直都没听停,几片树叶掉落,轻轻地,她心房抽紧反反复复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之后他比谁都配合,甚至比谁都努力,他那么冰冷,连看人做事都狠绝阴冷司徒萧如一次一次的诱惑他,他任她挑拨折腾一直都没有反应,我有时在门缝里瞧他,他还会对我淡淡的笑笑,真真是冷静的反应,每次那个女人都是气愤甩门走的他也常喝酒,甚至喝到全身都出红疹也不罢休,你知道为什么吗,呵,我也很疑惑,直到后来他没有一次喝醉过,喝再多他都没喝醉过一次,我才明白,他为了什么······”
“其实,迟欢,你不知道我多希望他能骗我,就算是安慰我说喜欢我也好,可是这四年来除了对别人伪装自己,他没骗过别人,即使是我,他也明明白白告诉我没有可能”
“他失忆过,只是很早就好了,他之后骗你,的确是他不好,可他从来都没骗过任何人他骗你,也许是因为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太迟了,他很早就明白他已经不可能再有资格回维也纳找你,所有当你出现的时候,他宁愿骗你也不敢承认他其实还记得你······”
······
隐隐约约,耳边繁杂的男女声音不停的回转,激荡,撞击,耳膜都发痛了,搅得她胸口像是被重物狠狠击着,满目鲜红淋漓,汩汩无声的流着液体
······
那个女人在说:“我们有过孩子你记得吗?”
那个似曾相识的男人低冷着嗓音:“司徒萧如,你信不信,我曾经想杀了你”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很轻很轻的在那晚第二天的清晨对她说:“迟欢,不用去,我结扎过的”
脚底发麻,头疼欲裂,迟欢望着惠双双深沉的眼眸,娇柔泪痕的面容,唇瓣下意识的死死咬着,疼不疼她已经分不清楚了,她勉强勾起唇角,傻傻,僵硬的对惠双双笑笑,却还是无法起声说话,喉咙似乎被什么压着,溺水冰凉的感觉浑身蔓延······
而,她的笑比哭难看
二十七我痛苦你不好过
“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她再伤害自己都没有用,因为那个男人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如果他有感觉,那她的自我伤害没有错,她伤害自己只为了让你也痛”——司徒萧如
巴黎的夜景向来很美繁华绚烂,古典华丽
但她看得太久了,已经累了
“法兰克,我有时候真的奇怪”门被无声的启开,她还是注意到了,启口唤着来人
华美意大利进口的躺椅,一身薄衣,她的毛毯却包裹得自己紧紧的,浓艳繁重的妆容还是不曾卸下,眼角处有细细的岁月褶皱
“我不明白我怎么糊里糊涂的就在了这儿,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不快乐一天天觉得自己变老了,快乐却一天天少下来了”
那男人走至她的身旁,深蓝色的衬衫,乌黑的头发却有双蓝色的眼睛,五官很俊,声音低沉略带酸味的道:“你放走了顾方西,怎么会开心?”
“你错了,我今天一直在想,如果他答应娶了我说不定我会比现在要难过,他从来都不曾让我失望过,这一次也是”
“可你哭了”
法兰克低低沉沉的说道,伸手抬起那张其实已衰老沧桑的艳容,细细的窥探,这个年轻的男人眼色温柔,蓝色的流光在灯也不开的室内愈发炫目俊朗
司徒萧如苦笑,十指丹蔻的手抚摸上年轻男人混血深刻分明的五官,嘴角苍凉疲乏,眼眸微湿润:“我哭是想到了他舅舅,如果当年他也像顾方西一样,我今天就不必守着这堆没用的金矿,看着它不断升值却看不到一点点让我温暖的东西”
“我父亲爱过你,我也”
“你父亲?”艳丽成熟的容颜一怔,推开了男人的手,司徒萧如眼眸眯起仿佛在回想什么,又像是在感叹什么,“你父亲是我第一个男人,我跟着他的时候,他的年纪比我现在还大一些我有时候后悔过,后悔为什么来不及将自己给我爱的男人,就把自己给了一个认识不久也不爱的男人但命运从来没有给我犹豫的机会,我爱的男人推开我太快了,而我报复的心太重了即使,我要伤害自己也想让那个人后悔曾经对我的所作所为!可是,法兰克,男人其实都一样,他永远不懂得自己在当时要的是什么,只能不断在回想的时候认识自己的错误你父亲,也一样!”
“”
脸色微铁青,下颚紧绷,下意识的猛地站起,显然,法兰克并不喜欢提到他的父亲
这个房间,空间很大,夜色清冷,家具整齐干净,做工精美昂贵,每一样都是顶级的奢侈品
可就那样两个人双双都站着,看起来孤寂冷清,名贵的家具显得那么冰冷,在没有灯光难得几束光线射入,还是隐约透着一股冰凉的寂寥
司徒萧如呢喃如梦呓,红唇蠕动,不经咬着唇,厚重的粉下其实是一片苍白
“你你父亲抱着我的时候,喊的从来不是我的名字,是你母亲的名字,即使我从来都没听清楚全名,但我知道,是她法兰克,他死的时候才敢面对你和你母亲,而他死的时候才知道你母亲其实比他死得早你看见过你那个狠心抛弃过你们的父亲流眼泪吗?我看见过,他在阖上眼睛那个时候,哭的不是自己,哭的是你母亲,他说‘对不起’我听着,我听着想笑又想哭,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听到的人还是我这个现任的妻子,他想要说的对象根本就不在了”
霎时的冷滞屏息,法兰克深吸一口气,喉咙发紧,别过头,盯着漆黑的地板,没有任何的言语
“我看见顾方西的时候,那刻,我真的很兴奋,我不想像你父亲一样到死的时候才来缅怀他舅舅,我已经不可能再去接受他,他没勇气跨出一步,我也不可能先跨那一步你明白的,顾方西是我死死想抓住的男人,在顾方西的身上,我想找到我曾经失去的那个男人的影子
恍惚的转身,她烟熏艳丽略显苍老态的眼睛有些飘忽,仿佛眼前划过一个画面,嘴角流露出淡淡伤感的微笑
他的确很像他舅舅,其实后来她发现他不像,因为他比他舅舅要狠,也要比他舅舅要冷静可她在自己办公室看见那个对自己浅笑腼腆的男人时,心就像提到嗓子眼一样喧闹着她所有的感官与意识
之后,他醒了,那双眼睛越来越狠绝,她依然不放弃,死死的撩拨想要抓住一点点的余温,只因她意识到自己老了,每天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多一条细纹她都会近乎崩溃,愈发认清了自己的年龄,她便愈发想找一个出口追忆那些曾经失去的年华,就算是一点点的影子也好
性爱,自从那个老头死了以后,她不尽的想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丰富潇洒,不至于让那些时光流露得苍白无力,可是越是这样,她的心变越来越空洞虚无,她甚至分不清,是她在享受那些男人,还是那些男人在践踏她
今天,她在这冰凉的落地窗坐了一天,看着巴黎的白天到黑夜,听见那个男人受伤却坚持回国治疗的消息,她突然笑了,笑得连她自己都说不出原因
或许,在那后来的三年,她被他气得一次次甩门而出的时候,她是快乐的,她找到了她失去过的,曾经希望得到的影子专心的认着一个女人的心,虽然她也明白顾方西的回头有些迟,但已是令她满足,她虽然没有自己得到,可她希望看到,仅此而已
“他走了,你还有我”
浅叹了一声,法兰克上前,揽着她的身子,笔直挺拔的身躯靠在她微屈的身后,蓝色的瞳孔中无声流转着温柔和关怀
闻言,司徒萧如怔了怔,恍惚的笑笑,望着手上囚禁着自己的无名指的结婚戒指,冰冷的金属掐着手指肉,凉凉冰冰的,却是自己求来折磨自己那么多年的东西思及此,她笑出了声,低声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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