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白年代,除了青春我们一无所有-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第 13 章
我又看到他了。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远远地,远远地走过来。他还是那么高,那么挺拔,背直直的。黄|色的路灯下,他的脸一点一点近了,露出浓飞的眉,深黑的眼,硬削的唇角和下巴上青青的胡茬。这画面就像电影,像一个长长的镜头,像一只在黑暗中被点燃的蜡烛,像迎着蜡烛的青焰奋力撞上去的幼蝶。他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阿青。”
他把手伸进裤兜,掏出一只信封,这个动作太熟悉了,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他见到我,叫一声阿青,然后把手伸进口袋,有时是上衣口袋,有时是裤子的,没什么区别。
他有点紧张:“没错过交学费的时间吧。”我说:“没有。”他说:“这次有点晚,抱歉。”我说:“不晚。”他又说:“把它放好,不要弄丢了,里面是学费和这几个月的生活费,不要省着,我那儿还有。”我使劲闭上眼再睁开,鼻子痒痒的,有点难受:“哥,吃饭了么?”他说:“吃过了,你呢?”“……我也吃过了。”“那……我先走了,你还有功课吧。”他搓搓手,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想走又不愿走,想说什么又忘了到底要说什么。
我说:“哥,我送你去车站吧。”
我们并肩走着,谁也没说话。今晚的夜空有云,乌压压的,像扯烂的棉絮,一条一条又一条。我们走得很慢,像要与这滚滚流淌的时间作斗争。哥的手垂在身侧一摆一摆,我几次想张开十指与它交握,都忍住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变得如此淡漠,是这城市隔离了我们,是这城市五颜六色的灯光隔离了我们,是贴满小广告的脏兮兮的公车站牌隔离了我们,是那总也修不完的长长的地铁线隔离了我们。那时的白桦林,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说:“你开始抽烟了?”我举起袖子闻了闻,没说话,从海边回来以后,我的确开始抽烟,只是没想到这么微弱的气味他也觉察得到。他叹口气,说:“阿青,生活上的事,我管不了你,可你有时,也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我有点不耐,我讨厌他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像古板的长辈。他见我不回答,有些尴尬,不吭声了,可是走着走着,又忍不住叫我:“阿青。”
“阿青。”他说,“我知道你在和我赌气,你一定埋怨我不常来看你。可我们都是男人,男人不该牵挂儿女情长,将来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那时,当你想起曾经的一切,你会明白它们都是年少的轻狂,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我答应了爸妈要供你出来,我就一定会做到,你也不该辜负了他们的希望。”
我扯住他的衣服,紧紧闭上眼,那些将要满溢的东西,我绝不让它们流出。我说:“哥,我总想问,你打心眼儿里,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过了很久,他轻轻说:“不喜欢,就不会同你做那些事。”我松开手,心冷得像灰,如果他说不喜欢,该有多好,如果他说不喜欢,我就能站得远远地看他,独自一人痛苦,如果他说不喜欢,他就还是我哥,而我永远是他最亲的弟弟。
我们走上天桥,不约而同停住,靠着栏杆往外看。公路踩在脚下,被剖成两半,一半载满白色的灯,一般载满红色的灯,它们缓缓移动,一半朝这边驶来,一半向远方驶去。他突然笑了,说:“记不记得刚来北京的时候,你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过天桥,每次站在上面都不愿意走,你说,那些车灯就像星星一样,有白色的星星,有红色的星星,一闪一闪的,还会动。”我的胸中,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断了,洪水冲破堤坝,浩浩荡荡四处奔涌。“哥,哥。”我喃喃说,揪住他的衣领,胡乱亲着他的嘴。我紧紧抱住他,像扑火的飞蛾。
“阿青,”他慌了,“别在这儿……”我不理会,将他压在栏杆上,仰着脑袋,一下一下咬着他的唇。“别拒绝我,哥。”我的心痛得要死。他微微挣扎一下,就不动了。事实上,他从没认真挣扎过。很久以前,我第一次上他时,他也只抽了口凉气,没推开我,没说不,没像那时我偷了同桌橡皮一样,狠狠揍我一顿。我拉开他的衣领,舌头吸铁石般粘上去,一寸一寸舔着。他难耐地闭上眼,说:“有人在看,阿青,别这样,有人在看。”我抬起头,冲后面骂:“看屁啊看,给老子滚!”骂完后又埋头在他颈窝中,继续未完的大事。
可我停住了,暗黄的街灯下,他胸前一片青紫的淤血,用嘴大力吸出来的,密密麻麻小点,因为太多,就连成一片。我保持那个姿势,愣愣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轻轻推开我,缓缓系上扣子,对我说:“我累了,阿青。”他似乎真的很累,那张脸疲惫得很,连星子般的眼都蒙上一层灰。我低着头,不想动,也不想说话,这个夜晚变得可憎,既没有月,也没有星,空气也臭烘烘的,不干净。“阿青……”他欲选豕,终于亲了下我的额头,转身慢慢走了。我看着他走下天桥,走进等车的人群中。那班车远远驶来,载着我的痛离开了。
——————————————————————————————————————————————
第 15 章
这天晚上,我和杨萌坐在沙发上看人鬼情未了,片子她看了两遍,这是第三遍。我的手环过她的肩,有一下没一下拨弄她耳边软软的发,她双手抱膝,下巴枕在胳膊上,聚精会神盯着屏幕。片子后半段,黑女人被男猪附了身,同女猪跳舞,那首滥俗优美的歌曲响起。Oh; my love; my darling。I'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a long; lonely time……奔放的旋律中,杨萌眼中积攒了好一会儿的泪水哗哗流出来。
女人总被浪漫打动,男人总被“被浪漫打动的女人”打动。我看着杨萌梨花带雨的样子,胸中莫名鼓胀,一种男人与生俱来的冲动涌起。我把她拉近了些,让她的头靠在我肩上,手摩挲着她的胳膊,很轻很慢。她缩在我怀里,哽咽着说:“真好,他们这样真好……”我嗅着她的头发,喃喃说:“再好,也没有我们好。”她的感情一下子就泄洪了,死死抓着我的胳膊:“青,青,我爱你,咱们要一直在一起。”女人在激动的时候最脆弱、最没有防备、也最大胆,我刚亲上她的嘴,一条滑溜溜的小舌就伸过来。那是同男人截然相反的舌头,羞羞答答,躲躲闪闪,欲拒还迎。我的手慢慢滑到她的腰部,从宽大的睡衣下摆潜进去。
我把杨萌放到床上时,她的眼紧紧闭着,脸上是羞耻与企盼混合的青涩,身体僵硬得像木头。“别怕,放松。”我一颗颗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没关系,有我在呢。”她的Ru房不是很大,但很坚挺,莲蓬形状,两颗淡淡的粉红||乳头缀在上面,像新鲜的水蜜桃。我把它们含在嘴里,比哥的软多了,很嫩。她敏感的身体立刻起了一层疙瘩,睫毛微微抖起来。我顺着向下,舔她的肚子,薄薄的内裤里是褐色的毛丛,跟她的头发一样,颜色不太黑。她感到我在脱她最后一层遮羞布,打了个颤,睁开眼说:“青,我有点怕。”我没停:“怕什么,别怕。”我分开她雪白的双腿,那片和男人截然不同的秘地在我眼前盛放了。如果说男人屁眼只是个洞,女人荫部就是一朵牡丹,花瓣簇拥花心,引人摘采。
当我和身下交往两年的女人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时候,眼睛热热的,竟然有点想哭。这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可我没有喜悦。生活由着它的步伐前进,岁月滚滚滑向深渊。
我坐在沙发上,看窗外黑乎乎的大海。杨萌已经睡着,她疲惫得很,压力也大,刚才窝在我怀里神经兮兮算了好几遍安全周期,总也不放心,怕未婚先孕。
身旁的手机无声亮起来,一闪一闪。 我的手一抖,烟头上一点火星飘散,落在裸露的腿上。我一下子跳起来,噼噼啪啪拍着腿,皮被烧掉一小块,成了个红色的圆疤。我哆嗦着去拿手机,掌心居然出了一层汗。“喂?”我的喉咙也在抖。“嗨。”那边传来一个年轻活力的嗓音,是罗一潇。我有点泄气,心中掩不住失落。
“还好么?”他大声说,很开心的样子,我几乎能想象出他亮闪闪的眼和肆无忌惮的笑。“还可以。”我看了眼卧室床上的杨萌,“我在海边。”“哦?你又去海边了,怎么不叫上我?”他惊讶。“不是北戴河,是南戴河。”我笑嘻嘻,“风景都差不多,没什么区别。”他也笑了:“本来就是一片海,一样的。”他又问:“你住哪儿?总不能露宿吧。”我轻声说:“我女朋友在这边有房子。”他不说话了,重重的鼻息传过来,和涛声融成一片,哗,哗。
过了好久,他突然说:“我作了首新歌,你要听吗?”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漆黑的海上有一两点亮光,飘来飘去。他开始唱了,伴着吉他若有若无的和弦:
“公车和落叶是一样的,只是不长翅膀;落叶和候鸟是一样的,只是飞不到南方;候鸟和秋风是一样的,只是放不下牵挂;秋风和你是一样的,只是少了忧伤。”
“你不是公车不是落叶不是候鸟不是秋风,虽然你们都是一样的,虽然你们都是一样的。我错过了公车遗忘了落叶抓不住候鸟看不见秋风,但你们都是一样的,但你们都是一样的。”
“我错过了公车,不会错过你,我遗忘了落叶,忘不了你,我抓不住候鸟,抓得住你翻飞的衣裳,我看不见秋风,你站在那儿,身后就是海洋……”
我的眼泪掉下来。“你还挺陶醉。”我说,“看不出你丫也会唱这种靡靡之音。怎么,转型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别哭,我最怕你哭了。”我说:“放屁!谁说我哭了,你哪只眼看见我哭了,我没哭。”他哈哈一笑:“是吗?我逗你玩的,没哭就好。”他顿了顿,又说:“很晚了,快睡吧。”我挂断手机,捂住脸。涨潮了,海风从窗子里灌进来,打在我发上,像嘀嗒的钟摆,听不到回音。
——————————————————————————————————————————————
第 16 章
十月五号,杨萌父亲的助理开着车来接我们,他叫蔡文,小个子男人,和我差不多高,长得很秀气,淡眉淡眼,五官有点单薄。“小萌,”他说,“你爸忙,托我来接。他让你们先回去,他晚点到家。”“谢谢蔡叔叔。”杨萌甜甜地说。“座位上有毯子,三四个小时的路程,你们盖着睡一觉吧。”杨萌又道了声谢:“蔡叔叔,我爸最近一直这么早出晚归么?”他笑了笑:“是啊,没办法,工作狂,放假也不歇着。说了他好多次,总是不听,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垮。”后视镜里,他的表情竟然是说不出的温柔。
杨萌是单亲家庭,母亲很早就死了,她爸后来也没再娶,一门心思钻进事业里。她家有好几套房子,这次去的是东四环的华侨城,因为据说就在欢乐谷旁边,方便一起去玩。杨萌盖着毯子,靠着我睡着了。不知是不是昨晚破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