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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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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能说些什么呢?我又能做些什么呢?除了为那个厨子产生点惋惜,我什么也不知道了!也许我的心已经因为太多的思考而感到麻木了!也许是我的感情经过前不久的愤怒而疲劳了!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在场的人会把这种混乱转播开去!我的力气随着心的麻木缩小了,已经干不动活了!手一放,脚一曲,坐在地上来看热闹吧!
周围的人大多都停了手,有的只是扭头去看,侧耳去听;有的却是踮起脚后跟,手搭凉篷地看,手接耳朵去听;有的跟我一样坐下来边休息边看,只有很少数的人在干活——我们的脸除了疲劳没有其它的表情,我们的嘴巴除了紧闭,没有一点声音!这里的特别的安静与那边的喧闹发散开去,引起了整个工作面的注意,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军官也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了,局面可是更加混乱:军官让士兵报告、士兵与士兵之间的谈论、军官与军官之间的谈论混杂一起,没有一个出来主持局面的人。
“所有人都给我住嘴!”顿一顿,声音停下绝大部分,“马上封锁整个广场!不许任何人说话,不许任何人出入,走动!他妈的!这是军事机密!”是那个士兵鸠尾的声音,“队长!请你马上把这几个苦力拘禁起来不准任何人接近!马上派人去申请禁言令,禁行令,整个广场划为高度军事封锁区!”
“嗯——啊!对!”那个队长的声音,“禾苣!桑橙、驼爪、土坤你们把这四个人拘禁到帐篷里,如有人靠近格杀勿论!鸠尾!你马上去禀告城卫将军布凤中将,这里需要他里主持!”顿一顿,“所有的苦力给我听着,不许交头接耳,不许随处乱走!如果违反,格杀勿论!”他身边的士兵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各位同僚希望你们也能这样去做!我们必须保证这个军事机密不再有任何扩散!”所有的士兵都散开了!
禾苣他们几个轰开一个已经搭好的帐篷周围的苦力,把刚才告密的和打架的全推了进去,四个人四方一站,明晃晃的刀一亮,所有的苦力包括我急忙掉头干起自己的活来!不久,整个广场除了我们干活的声音,一点别的声音也没有!
“开饭喽!”一大溜的人推着热气腾腾的食物,从那入口处的厨房里走出来,当头的一个人随口吆喝了一声——可迎接他们的是士兵的怒骂:“闭嘴!谁都不准动!”提高嗓门向天吼,“所有的人都不准乱动!吃的会送到你们手上的!”降低音量,“你们一个个地给我分发,不准说话!”我们所有的苦力都放下手中的活,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嗅着那食物的香味,不停地吞唾沫!
不久,一小溜骑兵来到了门口,下了马,钻进门口那个简易的警卫室边上的棚子里——那里应该是开会的地方,或者是休息的地方。不久,有士兵四下传令去了,那几个苦力也被押着出了广场,由那骑兵周边周边护卫着走了,只留下污浊的雪!
我吃着手中的两个馒头,喝着破木碗里的热汤水,体力和思维的能量逐渐恢复过来,可我现在更是什么事也不能做,只有领着法杖兄弟在这里当苦力。
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中,我还能如此平心静气地卖力气,我都为自己的表现感到十分的高兴!我这是什么心态?也许是以前的时时提防,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放松了吧!而且,我也确定了这里的人没有人怀疑我!这一定要归功于我在牢里从来没洗过澡,一身皮肉一出汗就有股臭味,谁也看不出我那丰满的肉到底是健康的,还是水肿之类的病态的!我似乎有了一种安居乐业的感觉!对于眼前丰衣足食的士兵与衣衫褴褛不得温饱的苦力之间的差异我没放在心上,对于士兵们的行为和苦力们的痛苦我也没放在心上,我看见的一切能让前几个小时的我愤怒到极点的事情似乎与我无关了,我有了一股不应该有的满足感!我的思绪发现了这种错误的,阻挡我前进的感觉,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马蹄铁!你必须憎恨这群让你没有自由的士兵!你应该抓着法杖兄弟把他们全都杀死!你应该把他们从我身上抢走的血肉给咬回来!你的愤怒应该足于摧毁一切!”当我停止这种自我的呼喊后,我忍不住想美美地睡上一觉——是睡在我从未见过的母亲和父亲温暖的怀抱里的那一种!难道我真的变了?难道我担心的隐藏在法杖兄弟背后的那邪恶的魔鬼向我张开了灵魂的侵蚀?难道是那四个该死的长老给我下了什么药?不会是四周那些皑皑白雪对我灵魂的清洗吧?不会是我刚吃喝的东西里存在什么特异的物质吧?我完了?我想起了那几个苦力的嚎叫!
所有的帐篷在我们辛苦的劳动下完成了,我伸个懒腰跟着大家躺在帐篷边上——我们似乎都很清楚,这帐篷里面不是我们睡觉的地方!那些防止我们说话的巡逻兵也不管我们这些动作!于是,我很幸福、放心地闭上了眼睛,侧躺在地上——我似乎真的睡在了父母带着爱的怀里,眼前出现了许许多多美好的画面!看来我真是无药可救了!没半分钟,我完全沉醉在里面。
我的头脑里开起了彩色宴会!彩虹!日晕!月晕!还有那半透明的彩色球体、火光、爆炸的彩烟……
“将士们!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号角吹响后,响起了高亢的命令声。
我从迷幻中苏醒过来,把已经冻僵的脸皮使劲地揉搓几下,这才发现我的手也冻得很不灵活了!手与脸的接触就像有一块粗糙的麻布夹在中间!紧接着是又麻又冷的腿脚——身上的零件都不怎么管事了——看来我极讨令人喜欢,我身边半米范围内没有一个人,而其他的人全是一堆一堆地挤在一起,时不时中间的还和边上的换位,真是一个和睦友善的人堆。
外面的嘈杂声总算又惊动了我麻木的耳朵,声音越来越激烈,似乎都快打起来了。
“我!乾元上将的偏将!步兵师师长!可刀锋!奉乾元上将的口令,今夜我师在此宿营!挡者格杀勿论!”理直气壮、雄伟高亢、铿锵有力、一板一眼的责骂声,“将士们前进!”
“弟兄们!刀出鞘!准备作战!”“锵锵!”一大片的拔刀出鞘声,“展开防御防御阵形!”
“慢!”一阵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被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给压下去了!“卫兵!听令!”
“报告师长!军令在身不敢听令!”吼叫着回答。
“卫兵!我要见你们的最高长官!”对吼。
“报告师长!我们的最高长官布凤中将正在审问犯人,不容打扰!”有些嘶哑了。
“将士们!原地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乱动!”——“当!”不太整齐的武器落地声!纷纷冒出的叹气声!——“卫兵!我以偏将的军衔,命令你们的最高长官布凤中将前来见我!如果在五分钟之内不见人,我师将强行执行命令!”怒吼。
“报告师长!我们办不到!我们的第二长官可以见你!”嘶吼。
“快叫他来!”蛮吼。
“是!”声音暂停。
要不是我离进口近,我肯定听不见——不对!我离那里至少也有百来米,中间还有这么多帐篷,我怎么能听得见那些细碎的声音?我抬起正慢慢从那带子处散发暖意的手,难道是法杖兄弟跑到那里去了?至少离那里比较近!我敲敲慢慢从麻木僵硬中恢复过来的头,站起来,调动不太听话的身体活动活动,眼睛找法杖兄弟的踪迹。
不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嘭!”那是军靴落地的声音,“报告师长!城卫副将冷晃前来报告!”喘息声听得清清楚楚。
“副将阁下!本将军问你!”顿一顿,语气酝酿得更加尖锐:“这是怎么回事?”我猜想可刀锋的眼睛、脸、手,甚至他的刀都是血红色的了!
“报告师长!我们在这群苦力中挖掘出一个可以改变历史的伟大的军事机密!因此,我们城卫军进行了严密地封锁!就是乾元上将亲临,我们也绝不放行!”嘶吼着。
“军事机密?那本师今夜在何处宿营?”可刀锋的口气放低了些。
“报告师长!我们正在向乾元上将申请!”
“行了!你走吧!”可刀锋有些有气无力了。
脚步声、马声,渐渐远离——“将士们!听令!马上对个宿营地进行全面包围,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出!任何人都不准私自说话!”脚步声、遵令声开始延伸开来。
看看天!嘿!真不错!这可是我从笼子里出来后第一次主动看天,我发现这近黄昏的天空是这么的好看!那湛蓝的天空,没有一点云,不浑浊,是那么的精纯!我身上的麻木伴着寒冷就像磁石吸铁钉一样被吸引着,它们从脚底开始往上面钻,每一个毛孔都被牵动了,从皮肤上钻进肉里,从肉里汇合到血管里,沿着血管往上流!那是一种穿透心的寒冷,可它后面跟着的是舒适和畅快!我忍不住把手往天上伸去!天啦!你有如此大的力量,汇集到肚子里的寒冷和麻木迅速地穿透了胸腔,从头脸上飞散出去,挣脱了手掌,从手指尖上散发出去!蓝色!你到底为什么有如此的魔力?你就像那为一切生命而奉献一生的溺爱者!我怎么看蓝色都透出一股清凉,也许它背负的应该落在我们身上的寒冷实在太多了吧!太阳与月亮不停地在他里面游动,可是他给我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清凉!
我的头一阵眩晕,放下手来,看着四下转动的东西,直到它们静下来,我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眼睛又被天边的深蓝色所吸引,眩晕消失了!这蓝色的天空到底有多厚?我似乎看穿了它,找到了没有蓝色的顶端,给我的心灵的印迹是:“多么深奥啊!”一股暖流在腹腔里转动了一圈,很温暖!那西边的太阳,东边的月亮透出一点点白光,把满天的蓝色衬托得更加地深奥!
寒冷再一次包裹上来,我不得不低下头,去寻找一点掩护——士兵们似乎都已经聚集到入口处去了,身边一个也没有!看着身边敞开的帐篷,里面还铺了干草的,我的心不知不觉地动了!再看看身边一堆又一堆的人堆,我下了决心,几个蹒跚就躲进了帐篷,找一块比较能躲冷的地方坐下来,用稍带麻木的手去捶很麻木的腿脚。
没事可干!饥饿再一次撞击到渐渐苏醒的神经上,我无奈地举一下与法杖兄弟间的带子——把法杖兄弟叫来给我取取暖?不好!万一有人看出了我的特殊情况,那可不好办了!让法杖兄弟去窃听秘密?别!供台大哥刚走不久,没有点安全、把握的事还是别干!
“嘿!你们这里的头儿死到哪里去啦?好多军队的粮食都快吃光了,你们却让这些苦力在这里睡觉,真是浪费粮食!你们快去把你们管事的长官叫来啊!新来了一千多车的粮食啊!人家可不是军队,也不是苦力,那些粮食可全都堆在雪里了!”顿一顿,“嘿!你给点反应好不好!这事可是布凤中将今早上制定的计划,你们想挨罚是不是?”一个很多嘴的人在入口处吵了起来——看来我亲爱的法杖兄弟并没有移动地方——“你们是聋子?是木头?”顿了顿,“嘿!我可是来传令的,你们怎么给我亮刀子啊?反了是不是?”他肯定很生气,“来人啦!把这几个目无长官的士兵给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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