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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四辑)-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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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先去休息了。”
阿基勒上了二楼的房间里。他在房间隔壁的浴室里洗去旅途的劳累,躺在床上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科里塔先生穿着长袍走了进来:“呃,这座城市发展得怎么样?”
“这……”阿基勒慌忙站起身,结巴了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
科里塔先生意味深长地望着他,静静地说道:“你婶婶说我精神失常了吧?……呃?”科里塔先生叹了口气,“这女人太可怜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常的。她直到现在还以为这里是地球呢。她不愿意离开地球。参加来火星的移民团时,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这一点。她为什么一定要赖在那么肮脏的地方不走,我无法理解啊。来到火星以后,她决不相信自己已经离开了地球。我苦口相劝,告诉她这里是火星,以后她逢人便说我精神已经失常,真是让我担心透了。不过。嘿,也没有办法。这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
《来生》作者:杰克·威廉逊
“我们因信仰而生,”我父亲常常说,“来生是我们的—切。”
我不相信来生。父亲是我们那个小教堂的牧师,但我的问题困扰着他,他让我和他一起跪下祷告,听圣坛上宣讲圣经里的长篇大论。他说,那部圣典来自于神圣的地球母亲。看来那本书太旧了,书皮破破烂烂,发脆发黄的书页已然松散,但如果真的有发生过奇迹,也是100光年之外、数千年之前的事。
“如果有上帝,”我对他说,“如果他听见了我们的祷告,等得到他的答复时,我们都已经死了。”
他一脸肃穆,悲哀地警告我,这种没头脑的话会让我不灭的灵魂出事。
“我们自身,”他告诉我,“就是每天都在发生着的奇迹。我们整个星球就是主对第一批于此登陆的地球人所做祷告的充满奇迹的答复。他们发现这里一切都应有尽有,却以自己的贪婪和愚蠢毁掉了它。”
我从那位一条腿的校长那里听过这段历史。人类最初的1000多年是黄金时代。他们在广袤的大陆上定居下来,砍掉了大片大片的森林,将珍贵的硬木和稀有金属装满一脚叟的宇宙货船运走。200年前,那些财富都已耗费殆尽。
校长痛心地从他称之为博物馆的布满灰尘的衣橱里拿出几样他保存的古物给我们看。有一个小玻璃筒,他说,如果有能量使之燃烧的话,它可以发出相当于100枝蜡烛的光,还有一台落满尘土的电话机,它曾和全世界通话。
我们出生在一个又穷又小的村子里,生来贫寒。每逢安息日,我父亲就在那座土砖教堂里布道。周末,他就穿上脏兮兮的工作服,在一架小小的粉碎机上磨玉米,那水车却是高高大大的。他的报酬是一份玉米粉。
小麦种在我们下面谷底的那片平地上,而我们山乡的土地因为种小麦已被消耗得太厉害了。每周我们多数是早饭喝玉米粥,把玉米饼当面包吃。如果山谷里来的教徒给我们一些面粉,母亲就把它做成白面包,甚至做成蜂蜜蛋糕。
每到安息日,她就弹一架走风漏气的旧管风琴为唱赞美诗伴奏。我过去喜欢这种音乐,也热爱有关天国的应许,在那里义人和为善者会永远过着幸福的生活,但现在我没有理由相信这件事。在家里活不下去,我渴望离开,飞向更广阔的宇宙,可是,我找不到机会。
我们距最近的有人定居的星系有7光年之遥。很久之前,商船就已不来这里,因为我们已经没东西可交易了。只有邮船每个地球年来一次。来时空空的,走时,每个吊货索套上都载满了那些筹到费用的幸运者。
邮船于远在大陆另一端的那座国会山庄着陆。我从没去过那里,直到12岁那年,我也没见过一艘星际飞船。在那个安息日平静的早晨,家里的其他人都和我父亲坐着马车去那条河下游的另一个村子参加复活节聚会。我认为那里或任何地方都不会有奇迹发生,便高兴地留在家里做家务。
公鸡喔喔地把我叫醒,我正要去牲口棚给那3头奶牛挤奶,听到有东西轰鸣着划过天空。我很快就发现了那东西,阳光掠过时化作一道银光。我丢掉奶桶,见它飞低掠过矗立在我家西面山顶上倒塌的废墟。
它转过头,直向我俯冲过来。
来不及逃跑了,我僵硬地站在那里,它飞过西面的牧场和苹果园。它扎入玉米地,在一团灰尘和飞扬的砂石中向前滑行,在我母亲的厨房边上停下来,轰鸣声停了,它静静地伏在那里,成了一堆冒着烟的破铜烂铁。
我站在那里看着,等着其他的事发生。什么也没发生。最后我屏住呼吸,心神不安地向它走去。直到我看到它划出的那道长沟,发现一条流着血的断臂,才弄清怎么回事。一条腿抛得更远,大部分皮肤都刮破了。另一条腿仍连在七零八碎的身子上。最后,我看到沟底有一个龇牙咧嘴的秃脑壳。
突如其来的怪事把我弄得晕头转向,我想,应该打电话给父亲、警察或校长,但他们都去参加复活节聚会了。我还在那里想办法时,看到一只吃腐尸的鸟在尸体上方盘旋。我大喊大叫,投石块,把它赶开,直到一些邻居从河边走上来。我们尽可能把那些细小的红色碎肉收集起来放进我的奶桶,拿到教堂。
警长带着医生骑马赶来。他们眉头紧锁,看到那残躯断肢摊在长桌上——那是厚木板横在凳子上搭成的。医生把它们拼凑起来,看少了什么。警长拣起几片金属碎片,板着脸焦躁地看了看,又丢回沟里。
最后,他们都走了,去吃饭或者去干其他的要事。我想,他们怕得厉害,不能理解。我也这样,但我讨厌尸体周围嗡嗡乱飞的苍蝇。我回家取了块床单盖上它。午饭吃了一块冷玉米饼,喝了一碗发酸的牛奶,我又回来看那具残躯,望那空荡荡的天空。什么也没有再降下来。
夜幕降临了。我挤过牛奶,喂了猪,在鸡窝里拾到一打鸡蛋。我听见狗在叫,便回到教堂,看看门是否关好。我回家时天黑了。我们的星球上看不到月亮。突然降临的黑暗中,繁星闪着钻石般的光芒。
我停下脚步,仰望群星,对那个陌生人感到纳闷。他的家在哪里?他为什么来这儿?他试图着陆时,犯了什么致命的错误?我想不出答案,可是我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我希望生在别的地方,能有机会看到比这里更加激动人心的世界。
在空空的房子里,我点着一枝蜡烛,吃掉了母亲留给我的另一块玉米饼和炸鸡,然后上床了。我试图忘掉盘旋在沟底那个剥皮的脑壳上方的秃鹰,躺在床上听墙上那个旧钟的滴答声,直到听见父亲马车的吱吱嘎嘎声。
父亲驾着马车去安顿大家,母亲和姐姐走进家里。我告诉她们关于那位死掉的陌生人的消息,她们便不再唠叨那个聚会。父亲听到这件事,点着一盏蜡烛灯笼,我们一家人沿着马路走到教堂。母亲撩开床单,看了看那具尸体。
她一声尖叫,父亲吓得扔掉了灯笼。
“活着!他还活着!”
蜡烛灭了。我听到黑暗中有个小动物匆匆跑开,便浑身战栗起来。父亲的手肯定也在颤抖;花了很长时间,他才找到火柴,又点着蜡烛。那长长的赤裸的身体,是个男人,血干了,浑身发黑,而且伤重得吓人,但是,不知怎地那些残肢碎肉又长到一起了。
那秃脑壳又生出了头发,是短短的苍白的绒毛。眼睛睁开了,茫然地望着黑暗的上空。看上去身体直挺挺的,但我看到结了血痂的胸部鼓起来又慢慢地伏下去。母亲伸出手去摸他,说她感到了心跳。
父亲让我给小马套上鞍子,去请医生。我擂了很长时间的门,他穿着内衣出来,骂我是疯子,深更半夜用这荒诞无稽的故事吵醒他。要是在教堂里有个活人,也只能是个爬到里面去醒酒的醉汉。
最后,他还是怒气冲冲地穿上衣服,套了匹马跟我回来了。母亲点着了祭坛上的蜡烛。父亲跪在那躯体前祷告。医生扯开那男人身上的床单,把他的脉,并说自己会被诅咒。
“上帝的手笔!”父亲嘟囔着,退后又双膝跪倒,“神圣的奇迹!在聚会上,我们曾祈求要一个征兆,帮我们说服那些不信神的人。慈悲的主答复了我们!”
“也许吧,”医生瞟了我一眼,“或者这是撤旦的诡计呢?”
母亲端来一盆温水,帮他洗掉血痂和泥块。那个男人的双眼紧闭,好像在睡觉。天亮时,他醒了,坐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空空的长凳。他浅色的头发和胡须长得更长了,伤疤也消失了。
母亲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冲她眨了眨眼,浑身战栗,用床单把自己裹了起来。
“你是上帝的儿子吗?”父亲跪在他面前,“你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吗?”
他迷惑地摇了摇头。
母亲问他是不是饿了,他点点头;她问他能不能站起来,他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拉起他的手,带他走出教堂,沿大街走回我们家。他一瘸一拐慢慢地走在她身边,偷偷地四下看看,仿佛一切都是陌生的。
“先生?”医生走到他身边,“你能告诉我们你是谁吗?”
他发出一种奇怪的像动物样的呼噜声,又摇了摇头。
在我们家,母亲拿给他一个杯子和一罐苹果汁。他如饥似渴大口大口地暍下苹果汁,坐着看她做早餐。父亲给他拿来衣服和一双鞋。他坐在那里皱着眉头看他们,最后站起身来自己慢慢腾腾笨手笨脚地穿衣裳,让我系鞋带。
“先生?”医生站在那里看他,“你从哪儿来的?”
“地球。”他说,声音低沉缓慢,“我从地球母亲那里来的。”
母亲给他放了一个盘子。他端详那副刀又,好像他从来没有见过一样,但当她端来一盘火腿炒鸡蛋时,他立即贪婪地用起刀叉来。她已经给医生和父亲放好了盘子,但他们忘了吃。
“你死了啊,”父亲因敬畏而嗓音变得嘶哑,“你怎么能又活过来呢?”
“我根本没有死,”他伸出手又割了片火腿,“我是永生的。”
“永生?”医生眨了眨眼,瞟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不死吗?”
“我——”他停了一下,好像他得寻词觅句,“我不会死。”
“我看见你死了,”医生艰难地咽下口水,看他切割火腿,“什么让你重生的?”
“能量,”他微笑着,好像知道了该说什么而很高兴,他用一片白面包擦了擦嘴唇,“不灭的能量驱动了人的身体。”
“我明白了。”医生嘀咕了一句,好像他真的明白了,“你为什么来这儿啊?”
“如果你对永生感兴趣的话,这就是我带来的。”
医生眨了眨眼,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父亲低声地嘀咕着什么,穿过房间走到椅子前。母亲沏了壶茶。那人喝干了一大杯加了蜂蜜的甜茶。看上去,他变得更加强壮、更加机灵了,便开始问问题。他想知道我们的历史、城市、工业、政府、旅游路线。从地球来的飞船曾经在此着陆过吗?我想,邮船船长不会很快如期到达,他看来很高兴。那时候,我们的邻居挤满厨房,我们都搬到前面的房间里、有人间起他的名字。
“管他呢!”他耸了耸肩,挺拔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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