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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江湖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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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芊芊。我一直就想这麽叫你了。”我嗓子一涩,几乎哽咽。
“这张嘴还是那麽甜。慕容,能不能让我再摸摸你的头发。我还记得你刚到血欲门的那天就是我给你梳的头,那时候你只有六岁吧,脏兮兮的,头发都打结了,梳坏了我好几把梳子,脾气还特别强,不肯让我碰。”师姐的手动了动,终於还是无力垂下。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凶得要命呢,不给我饭吃,还打我。”我强忍著泪,笑著握起芊芊的手放到我的头发上。
“对呀,你还骂我是母老虎,嫁不出去呢。呵呵,我真的要嫁不出去了。”师姐笑道。
“师姐,别胡说”我心中极苦,还有很多很多的抱歉。师姐大我五岁,今年二十有六,这麽多年芳华闲置,却是为谁,我自是明白。
“很久没听过你吹箫了。”出神得望著明月,师姐幽幽叹道。
是啊,很久。三年了吧,自从我离开血欲门。
我拿出随身的玉箫吹了起来。低转的箫声中我仿佛又看见了在血欲门时,如水的月光下,师姐托著腮,静静得看著我弄著箫。
二十四桥明月夜,故人何处教吹箫?如今吹箫的人仍在,听箫的人呢?猿啼月冷,积雪满山。
“她已经去了,你不要太伤心了。”
“裴问,借你的肩膀靠靠。”我闷声说,
裴问的怀抱还是很温暖的,靠在裴问的肩膀上,我的眼中极涩,泪却渗不出来,心郁郁得极疼,原来我已经如此的脆弱了。裴问不说话,只是静静拥著我。
在师姐的坟前,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伤害过芊芊的人,付出代价!
将师姐和明月箫一起葬在松林中,我们又向未知的山路进发了。
格三百六十,以象周天之数。分而为四隅,以象四时。隅各九十路,以象其日。外周七十二路,以象其候。沽棋三百六十,白黑相半,以法阴阳。
出了松林,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样一张棋盘,棋盘边自然坐著一个人,二师兄──迷局。
“明月,没想到来的是你。下棋。”我的棋力不好棋品也不好,以前经常把二师兄气得吐血。
“好,”我在二师兄对面坐下,沽起一子。
“你先行”
“好” 法曰:宁输数子,勿失一先,有便宜的时候,我不会不占的。
在腹地落下一子,我悠然道,“宋太宗赌输华山,你我下棋赌注又是什麽呢?”
“你说是什麽?”我这一落子平平无奇,已让二师兄起了轻视之心。
“华山之路”我笑“我赢了,让我们过去。”
“输了呢?”
“我不会输。”我淡淡的说
“就凭你。”二师兄有点沈不住气了。
“输了,任你处置。”我的信誉其实一向不是很好。
白棋步步紧逼,黑棋如水无形,随遇而安。
棋曰:躁而求胜者,多败。轻易而贪者,多丧。不争而自保者,多胜。多杀而不顾者,多败。又曰:投棋勿逼,逼则是彼实而我虚。虚则易攻,实则难破 。白子想围,我就让它围;想打入,就让它打入;想活,同样让它活;想攻,也尽管让它攻;最好想吃棋,那就让它吃。
中局已现倒脱靴之势。倒脱靴是入门的基本棋路,如此简单的布局,二师兄大概不肖一顾吧。果然,二师兄顺手落下一子。只是可惜二师兄忘了一点:自古及今,弈者无同局。我用黑子一松,白子竟成复劫,且花聚透点,多无生路。
“大智若愚,出奇制胜。”二师兄投子认输。
“取巧,承让”我抱拳
二师兄本不可能那麽轻易放过我们,只不过他纵有黑白子可做暗器使出,也不过和我亦毒药亦暗器的落梅镖在伯仲之间,胜负委实难料。何况还有一个袖手旁观的裴问,权衡之下,师兄不如落得大方。
转过山坳,已是月影西斜,一缕晨光於万千云彩中透了出来,长夜将尽。
突闻铮宗几声,一段速度徐缓的琴声散起,渐入调,作流水之音。
铮铮敲拨,似幽涧泉滴;冷冷勾弹,似涓涓细流;重落轻按,似深潭飞瀑;滚拂舒展,似浩浩江河。阳春白雪,知音何在?我心神一荡,握著裴问的手说,“我的内力不济,一会你和大师兄比试。记著,悦而不伤,张弛有道,方为好琴。”
裴问微笑得冲我点点头。
转过山坳,却见师兄坐在巨石上,轻拂一张七弦焦尾琴,低吟著,“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我执礼,“打扰师兄雅兴。”
“识琴否?”大师兄眼也不抬。
“略知一二。”裴问答
大师兄随手拿起身边的琴,掷了过来。接过琴,裴问席地坐下。我退至三丈以外的树下,此番琴艺内力比拼,却不是现在的我承受得来的。
大师兄曲调一转,轻拂低弹。一曲潇湘水云似流水落花。一蓑风雨,泛舟潇湘。天水苍茫,无心舒卷;襄王有心,神女无意;眷眷此情,徘徊惆怅。
我摇头叹息,此曲美则美矣,却作变徵之声,虽可裂金石,只是太过,恐难持久。琴声中带著内力,饶是在三丈之外,我仍觉心脉一震。
正在高亢之际,另一股平和的琴声汇入。裴问弹的却是文王操。洋洋乎,翼翼乎,内圣而外王。默然思,蹙然帐,忧患於天下。声声沈著,似雷动鱼龙;弦弦顿挫,如江空月出。此曲大有潜龙在渊,一飞冲天之意,只是尘心太重,难超乎山水之上。此时却正是大师兄此曲的克星,加之裴问内力刚阳深淳,一时间潇湘水云为此曲压制著入慢,徘徊低转,谋路突破。
我叹息一声,潇湘水云不宜作争胜之用,大师兄已无胜算。果然潇湘水云复起之後继续拔高。正自高扬,忽弦断音绝。大师兄嘴角渗出一丝血丝,奇经八脉已为反噬之真气所伤。
怔怔枯坐,大师兄目光中转过怨恨懊恼痛悔不甘诸般神色,且越来越狂乱,竟有走火入魔之相。
我一惊,掠过去,接过裴问的琴,弹出一首清心普庵咒。大藏三千,尽可听於七弦;无心而弹,大音希声。我此举旨在度人。
大师兄的神色由忧转喜,摆正断弦琴,一曲凤翔千仞自指尖流出。太华之阿,何人吹箫?凤凰翼翼而来,彩云卷卷出岫。神仙境界,不似人间。琴弦虽断,曲不成调,却极其高古,有出尘之意。
我颔首,“恭喜师兄。”
大师兄抚掌大笑,拂袖而起,携琴翩然离去。
红日喷薄而出,漫长的一夜终於过去了。
不老江湖梦 第二章 华山,华山!4
山路的尽头正是金天宫,气魄雄伟的大殿在金色的晨光中一片静谧。
可是,我的手正一点点变冷。
太静了,太静了,太静了,静得让人崩溃。
不对,不对,我心底隐隐不安起来。
合起的殿门在我手里重若千钧,门里门外是两个世界,我不敢去想门里有多麽残酷的事实在等著我。
“慕容,你怎麽啦?这麽婆妈,太不像你了。”裴问凉凉得打趣著
我苦笑一下,手心已沁出了冷汗。关心则乱,关心则乱,殿里是我最在乎的人啊,能得他们的疼爱几乎是我此生最大的快慰。冷静自持,这叫我又如何冷静得起来?
“咿呀”一声,大门洞开了。
也在那一刻,我的嘴里一股腥甜,手已经僵掉了。当残酷的事实血淋淋叫嚣著伸到你的眼皮底下时,我才知道坚强其实是个笑话。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上天要如此待我。
为什麽要给了我温情之後再取走它?
为什麽要给了我温情之後再取走它?
我该哭吗?可是我看见自己在笑,很好笑不是吗?真的很好笑。
我蹲下身,轻轻抚弄著他的头发,任远,这个我甘心在父亲之外叫一声爸爸的人,给了黑暗的童年难得的温暖的人,就这麽倒在血泊之中,再也不会打我,再也不会骂我,再也不会管我了。旁边与他十指交握的是几乎伴了他一生的卫叔叔,我不知道这个为了一句话就可以付出一生的男子最终是不是等来了他要等的,不过他还是实现了他的诺言,陪他直到最後一刻。血液并未完全干涸,从时间上看应该在火龙攻山失败後。有十数处伤口,从刀痕和招式上看正是师傅的雁刀。由伤口的情况推断动手的时间约在半个时辰左右。而致命的一刀,长五寸三宽三寸一,却是,却是………
“呵呵,咳咳。”我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我不痛,我真的不痛,麻木了又怎麽会痛?
“慕容,慕容,难过你就哭出来吧。”一双宽大的手扶住我的肩,带著粗糙和坚定的盈握。哭?从十三岁那年我流著泪出了第一次任务後,我就只会笑了。
我转头痴痴得望著裴问轮廓分明的脸,刚毅的脸上带著一丝痛惜。我的心里有什麽像水泡一样啪得一声破了,溅出的液体漾开。我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压低,然後贴上自己的唇,“裴问,吻我。”所有的泪水都呢喃在唇齿相依中,心在黑暗包裹中就这麽沈下去,沈下去。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不好,你告诉我,我都改。不要离开我,求你。”我低声祈求著。
“我不会,我永远不离开你。我发誓”裴问拍著我的背,轻轻哄著。这一句情深似海的话白烂的耳熟,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反正我就像溺水的人抓著浮木一样,听了,信了,就想这麽诈住一生一世。
“我不要你发誓,如果你负我,我一定杀了你,然後自杀。”我抬起眼,亮晶晶得望著他,我很任性,一直都是。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能死在你手上,我死而无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裴问开始油嘴滑舌了。“不过,如果你想为他们报仇的话,就振作点,跟我来。”这一句却又认真无比。
裴问有多少面,我不知道,不过没关系,不管哪一面我都认了。
时间如此之短,师傅还未走远,而且撤退之路不在我们上山的西面,那麽就应该在东面了,东峰朝阳峰。我心下汗颜,只顾悲伤,差点误事。
由南天门雷神洞下坡东折,取道松间,约行二里许,即到东峰。峰头陡峭,松柏参天,向南一望,峰峦起伏,犹如万里波浪,壮丽非常。东峰之东北有巨崖直垂,仙掌崖上云雾嫋绕,正在此处我们循著蛛丝马迹追上了师傅一行,至此也不必再隐藏行踪,人皮面具俱已除去,我的外衣也留给了三姐,冬日的早晨,只觉清寒彻骨。
师傅身边的人不多,左右两位护法劫持著哥哥和阿雪。师傅受伤了,虽然他掩饰得很好,我还是看出来了。在爸爸和卫叔叔的联手之下,师傅虽得手却讨不了太多好去。此时若和裴问联袂一战,胜算并非没有,只是投鼠忌器。
“呵,原来是你们。”师傅的眼在我脸上冷冷一扫,“慕容,你好大胆,连诈死都敢了。嫌受的教训还不够麽,喜欢就说一声,血欲门下有很多人可以满足你。”我握紧了拳头,师傅出言污辱,自然是想我动怒。
“芊芊任远和卫戍都是你杀的,我无法饶你。”我冷冷得瞪著他。
“是,不过芊芊是为你而死,左等右等你不来,所以我只好把为你准备的刑罚对她用了。而任远和卫戍是你们逼我动手的。”
“你说什麽都没有用了,今天我要为他们报仇。”我手中扣住了一只落梅镖。
“是麽?那他们,你不管了?”师傅向被劫持在旁的哥哥和阿雪那边扬了一下眉,他原是胜券在握。
“无涯,你还好吧,你的毒解了麽?”些许日子不见,哥哥清减了不少,却越发有一股英气迫在眉梢,“你不用管我,快替爸爸和卫叔叔报仇。”,哥哥|||||穴道被点,不能动弹,却不顾左护法架在他颈间的刀刃,只是催我动手。可是不管,我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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