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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之步行者(又名梦幻安魂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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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已恢复平静，灯光有点暗。发梢传来温热的呼吸。
史季将头枕在加农的臂上，他的背被加农壮硕的手环抱着。
“你是我的奴隶！”
“……是的！”
加农轻声细语，史季吐着气回他。
他滑在史季皮肤上的手，犹如在把玩喜爱的动物一般。
“我把你醒着的弟弟的能力给了你了！”
“……”
加农把沉默不语的史季下巴一抓，用力的扭向他这边。
“回答我！奴隶是不得反抗我的！”
加农的声音虽然很低沉，但史季却痛得脸都扭曲着。
“……是……的！”
他沙哑的回答。
抱紧不能动的史季，加农心满意足的舔舔发青的唇。
“只要我得到你们兄弟两个，我就拥有可以与沙那匹敌的力量！”
像在对恋人甜言蜜语，加农说出他可怕的计划。
“当然先要用你来把那些人的世界破坏！”
*
*
*
街上随处可见，张贴着晒成古铜色肌肤、穿着泳装的女郎海报。最近很平静的进入七月。
傍晚时分，已是街灯闪烁的时刻。
车站周边密集了不少的百货公司及高楼大厦，而闹区则挤满了下班的上班族及学生们。
残留着白天热气的柏油路，让空气弥漫一般闷热感。在人群中走着，也会香汗淋漓。暑假前一成不变的街景；穿着各种流行讯息的穿梭人群，使这里显得朝气蓬勃。
“好久没和你来这里了！”
智己高兴的望着走在身旁的雄乡。他们最近过得是相当安稳的生活。在梦之底虽然也在磨练自己的能力，而现实中要迎接快乐的暑假了。
“放暑假后，我很想到四国你的老家玩！”
“我可不想！”
雄乡生气的回绝。
“我知道你没有什么好的回忆！但你不用去扫奶奶的墓吗？”
“监护人都会替我料理这些！”
“但我真的好想看看你生长的家！”
对勾着他的手看着他的智已，雄乡有些腼腆的搔搔头。
“没电视可看，更没游戏可玩！”
“但这是不错的旅行，又可以和你在一起！”
对充满希望的智己，雄乡只好勉为其难点了头。被智己学会撒娇后，虽有点懊悔，但又觉得智己的任性不失其可爱。
自己约莫生活了十年的老家，雄乡并未对它有故乡情怀。因为他几乎都沉在梦之底，在现实世界并未留有多少美好的回忆。
“明年起就会开始忙碌，所以高一的暑假最是珍贵！我们可以搭慢车，每一站都可以欣赏风景！”
“嗯！”
雄乡讪笑。
像普通的高中生，智己的计划具新意。他过去也不怎么用功，有可能准备从明年起开始冲刺参加大学联考吧！
和智己玩过、谈过后，雄乡也愈来愈发现自己像个很普通的人。如果自己是没有能力的高中生，他在担心往后是否可以与智己在现实中过着快乐的生活。
和智己同行的话，或许对一样的老家会有不同的看法吧……
“你不要到处留情哦！”
“到处留情的人是你！”
被智己这么警告，雄乡大声抗议。
穿着便服在外，时而会碰到钓马子或被人搭讪的都是智己。
他会对借着问路向他示好的对方说…‘很抱歉，我并不是女孩子！’且会展现其男子气概的动作摆摆手。但智己依然会基于礼貌告知对方路线；而雄乡则会提醒他…‘人家问路时你才需要告诉他。’
也有明知智已是男人而找上他的！
“总之，你不要对任何人都这么亲切！”
“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对雄乡说教的口吻，智己嘟着嘴。
在稍微斗斗嘴后，两人便会相视而笑；智巳边谈着旅行计划边指着橱窗时，雄乡也很快乐的点着头。
忽然感觉手臂变沉重，雄乡则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手。
“雄乡！”
身旁的智己则鼓着双眼捂住嘴。
智己本来所穿的学生服，两手却浮出红色防御用防护具的轮廓。
“这是现实世界……怎么会……？’
望着自己的防护手套，雄乡愕然。
刚才穿的篮球鞋，也变成了金属防护皮鞋。
我的身体怎么任意乱变……？而且这里又是现实世界！
“怎么会这样……？”
“我也搞不清楚！”
雄乡也不解而大摇其头。
有半响，弄不懂此地究竟是梦或是现实！
难道是力量在暴冲吗？
这么想着，他的背脊就起了寒颤。
连在现实世界，我也要化作妖怪吗…………？
“你不要慌！雄乡！”
智己着急的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围住掩人耳目的用背对着马路。
站在灯火通明的各式橱窗前，仔细的看着雄乡的手；他的银制防护具，受到光线的反射而闪闪发光，有种很硬冷的感觉；碰到玻璃还咔兹作响。
在梦之底所造的雄乡的防护具，竟在现实世界显现其确实的存在！
“这不是你战斗用的……”
说时迟那时快，从智已的背后发出击碎岩石般的震耳欲聋的巨响。
“雄乡！”
附近行人的惊叫声，使智己和雄乡同时回头。
在行人道的正中央，突然冲出越过街灯的巨大镰刀！！
它在地面现出全貌时，站前广大的公车终点站毁于一且。
它的头部长出两只牛角，身体覆盖着红褐色的兽毛，近似人型。一双眼珠闪着红光，眼角往上吊，不像人也不像狼；因为它从肩膀至手臂似人类，而手肘以下却有着如蛙螂般弯曲的镰刀。
这是集所有生物混杂而成的丑陋的怪物！甚至比站前十公尺以上的石制物体还巨大庞然的大物！
“我的天啊！”
智己在呐喊的上方，巨大的镰刀降下来！
这个刹那间，耳边也响起很大声的展翅声，智己已被雄乡抱着远离了地面。
在百货公司屋顶游乐场的人们，都透过安全网惊慌的面面相觑。
“雄乡，你的翅膀……”
智己失神的问他。
魔物的出现也令人难以置信，而雄乡的翅膀本来也不能在地上实际使用的！过去在教室冥想着武器时，在现实中他的刀及翅膀只会浮现轮廓般的幻影而已。
“……真是可恶！”
雄乡诅咒着。他细长的眼变得锐利，脸上也浮出刺青；他的防御本能与意志无关，使身体产生了变化。
“是谁张罗如此大规模的结界？”
空中仿佛有看不见的膜，他想挥动着翅膀飞上去，却怎么也飞不出百货公司的高度。
地面上，丑陋的妖怪让人们哀叫四窜。
它用着红红的眼睛瞪着浮在半空中的雄乡，并对地面上的人似虫般的踩踏着；陷入恐慌的人群，互相践踏着人们而逃；它用镰刀大力一扫，顿时血肉横飞散落一地；这根本是令众人束手无策一面倒的杀戳行为。
此刻，真正的阿鼻地狱在现实中展开了！
警车、救护车及消防车的笛声响彻云霄。也到处在闪着镁光灯，因为地上成大楼窗户及屋顶上，有许多人在架着照机拍摄雄乡。
“雄乡！你看……”
智己发抖的手指指着大楼上。
广告用的显示板，已将展着黑色的翅膀的雄乡与智己的脸孔放大着播出来！
带着野性及严峻的表情，正是临战态势的雄乡！他的脸颊在左右两侧有二条很明显的黑色闪电线条；也是在梦之底战斗时会自然浮现的似虎纹的战斗化妆。
“那就是我吗？”
第一次目击自己的变貌，雄乡苦笑着。
“真的是道道地地的怪物！”
他这么形容自己。
“你可不要慌了手脚！”
智已说着，发抖着勒住雄乡的胸口猛摇。
显示板的画面上，照出在担心雄乡而有些不安的智己；他看起来就像已被魔怪抓到而在害怕等待求救的模样。
大楼窗边及屋顶上，有无数的人在看着他们两个；对地上发生的惨剧，他们怀着恐惧与害怕的眼神也包含着对雄乡与智己的憎恨与愤怒。
“他们是怪物！！”
“他们是恶魔！！”
甚至还从就近的大楼，向他们丢掷物品。
除了这些因惊恐过度而失控的举动，不堪入耳的叫骂声亦此起彼落。
对这些百姓而言，有着翅膀的雄乡与正在下方暴动的巨大妖怪没啥两样。
“把那孩子放下来！”
他们误以为智已是被雄乡逮去当人质的！
“不是的……你们误会了！！”
智己想为雄乡辩证，用着要哭的表情在摇头。
突然！背后枪声响起，且子弹扫过雄乡的翅膀。是附近跑来支援的警官，从大楼窗户开枪射击！此时，雄乡就将锐利的视线向窗户瞪着那些穿制服的警官。
握着枪的警官，霎时表情怪异的惨叫一声“哇！”踉跄着后退。
为救人质，鼓起廉价的正义感奋不顾身就攻击他们，殊不知一旦把雄乡击落，智已也会重重的摔到地面上。
雄乡刻不容缓展翅往上飞，把智已放在屋顶上最安全的一隅，并叮咛着他说
“现在很危险，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怜惜的摸摸智己的脸颊，智己也听话的对地颔首。
“睡魔震！！”
雄乡蹬着屋顶，向天际呐喊。
“来吧！翠·札·轰！！”
好想被伸展出去雄乡的手呼应而至，在夕暮的昏暗中，闪着光的真剑出现了！握着刀柄的手因承受它的重量，唇也往上提着。
“……雄乡！”
此时此刻，智已已被这不可思议的情景震慑住了！
街上是早已熟悉的现实。智己的头发被雄乡摇动翅膀的风压吹得乱飞。有着巨大的翅膀的男人，就在智已的跟前，从虚无的空中，一把握住了出现的真剑。
在大楼间，以即将沉落的真实夕阳为背景，却勾勒出如此不具真实感的异常现象；真是美得令人窒息的光景。
“雄乡！你要当心一点！”
对智己的大叫声，雄乡微傲点着头。
雄乡就握着刀柄，把翅膀摺叠起来后，就急速向魔物冲过去！！
眼下，魔物与雄乡展开着壮烈的决战！
警方与机动部队都出动了！如果连自卫队也出现……表示结界已将整个城市包围住了。接着便会出现更大量的妖怪！广告显示板交相的播着雄乡与魔怪的画面；就如同在地面上用着紧张表情的播报员，在转播着魔物们的战斗一样！
“这样，雄乡不就成了恶魔吗？”
智己替雄乡愤愤不平。
“但不是很值得观赏吗？”
智己的背后，响起清脆的低沉嗓音。
“你是……！？”
“他就是你的‘男人’吧？他显然已经不能待在地上了！”
智己一回头，就看到大楼的水塔上，矗立着一个个儿修长的青年，双手抱胸在微微笑着。
“人类可能把他们看作是魔怪间的战斗！那男的是可以把那种恶魔打倒，但当他一个人留在血迹斑斑的现场时，有谁会视他为除掉妖怪的英雄？身上还长着黑色的翅膀，看起来就不像是个正义的使者！”
加农慢条斯理的嘲讽着，被风吹动着金发，似乎使他十分舒服的模样。
“立刻把结界收回呀！”
在颤抖怒吼叫嚷的智己身旁，加农毫无声息的降落下来。
“很抱歉！我可不是很优秀的‘暗中步行者’，所以我不会张罗结界！而且我还是女鬼所做成的土块！”
把向后退的智己的肩拉靠近，歪斜着嘴角睨他。
“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吗？”
被加农叭哒舔着脸颊，智已在他的怀中挣扎着。
“是史季！也是和你是相同的结界能力者的亲哥哥！你可能早已记不得他了！人类因有血缘关系，所以兄弟的长相和味道都差不多！哼哼！我真想强暴你……”
耳边听到邪恶的低语，脖子又被他来回舔舐，智已咬紧着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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