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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蜕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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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辉试探性地跨出一步,眼看着就要转过拐角了。突然,一个浮动的、怪形状的影子出现在墙皮剥落的楼道墙上,象是某种龙或是大蛇的头。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他的脚踝一下又溜开了。向辉触电般地向后一仰,“啊”地一声怪叫,几乎整个撞进顾宏伟怀里。

  顾宏伟一把扶住了向辉,剧烈摇晃的手电光照到了阴影中一双闪着黄绿色光的眼睛,一只骨瘦如柴的黑猫发怒地弓起背,发出“呼呼”的威胁声。向辉用近乎于惊恐的眼神看着它,按住了“怦怦”直跳的胸口,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黑猫!”

  “去!走开!”顾宏伟将向辉拉到身后,朝着黑猫恨恨地跺了一脚。黑猫张大嘴,“喵——”地狂吼了一声,敏捷地一转身,冲进了楼道厚重的黑暗中。

  向辉依旧站在原地,心脏狂乱地跳动着,全身的肌肉绷得象石头一样硬。顾宏伟用手电筒的光圈罩住了向辉煞白的脸,伸手推了推他:“向辉!向辉?怎么了?”

  “黑猫……不祥……黑猫……”向辉哆嗦着嘴唇,有点语无伦次。

  顾宏伟抓住向辉的胳膊,一路拽着他到了楼门外阴翳的阳光下:“一只黑猫嘛,怎么吓成这样?”

  “不是啊,宏伟。”向辉十指紧紧抠着顾宏伟的肩膀,“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是,我可是一直相信老人们说的——遇到黑猫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顾宏伟一脸恍然大悟:“你还真迷信啊,哈哈!”

  “宏伟,你是不知道,我验证过好几次了。”向辉急了,“只要我一碰到黑猫,那天的业务做不成不说,还什么事都不顺,很准的。”

  顾宏伟不耐烦地抖落肩膀上向辉的双手,转身走上了楼前的羊肠小道:“行了,行了,我可不信邪,咱们还是赶紧着上山吧。”

  “哎呀!是真的啊。”向辉小跑着跟上了顾宏伟,“反正不管你信不信,咱们今天凡事都得小心点。”

  顾宏伟头也不回地继续快步走着:“好了,别再唠叨了,都听你的,行了吧?快走啊。”

  向辉不再吭声,低头迈着碎步走在顾宏伟身旁。就在即将转弯时,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顾宏伟家的楼道门,黑洞洞的楼道门里似乎有一个小小的黑影一闪而过。他赶紧收回目光,喘着粗气,觉得肾上腺激素又在加速分泌,心脏再次止不住地在胸腔中猛烈撞击。

  暗夜蜕变 第三部分

  已经爬到半山腰了,跟在齐子健身后的殷雪凝感到异常的疲累,全身就象蒙了一层塑料薄膜般地不舒服。也许是因为跑了一上午的长途,也许是由于天气太闷热的关系,总之,她是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机械地迈动着脚步。齐子健一路上也没有吭声,殷雪凝知道,坚持要背着两个旅行包的他更累。

  看着齐子健略弯的脊背,殷雪凝的心中渐渐升起一股被爱的甜蜜。她抬手挥去额上大颗的汗珠,不由得想起了小时侯的点点滴滴。

  谁也不知道东川县兴建于哪一年,只知道它并不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县城,可它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小镇。整个镇子几乎是一个正方形,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名胜古迹,骑上自行车按中速行驶,只需要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绕镇一圈。

  可是俗话说得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其他小城镇该有的设施,东川也都拥有。在县城的东南西北四个角上,分别坐落着四所小学,由于殷雪凝他们几个的家都在县城东区,所以,很自然地,到了他们该上小学时,家里都把他们送到了位于东区的“东川县第一小学”上学。

  也正因为东川的小,孩子们其实多少都有点熟识。就拿向辉来说吧,他们家跟殷雪凝家就是邻居,因此,开学的第一天,两个孩子便毫不生涩地坐在一起说笑。而向辉上学前上的是“东川线材厂幼儿园”,与李品和龙卓鸣做了三年的同学,通过向辉的介绍,他们俩也跟殷雪凝成为了好朋友。

  但殷雪凝怎么也想不起来,齐子健是怎么跟他们成为朋友的,只是,她却清楚地记得杜雅君加入他们之中的情景。

  那是开学三天后的一个傍晚,殷雪凝和其他五个男孩子有说有笑地走出校门,不远处的路边围着一群唧唧喳喳的孩子,似乎有什么事发生。孩子的天性都是好奇的,所以殷雪凝他们六个也挤进了人堆,想看看个究竟。

  在人圈的中间,一个瘦小的孩子低头站着,她剪了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衣裤——看一眼就知道是用大人的衣服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自家缝制的黄布书包,一声也不吭。另有一个同样留齐耳短发的小女孩正一脸不屑、尖酸刻薄地指着那个孩子对众人说:“你们猜猜看,她究竟是男是女啊?”

  “我可是看不出来哦。”旁边一个女孩显然跟发话的女孩是一条阵线上的。

  还是向辉眼尖,他歪着头观察了一会儿,轻声对自己的几个同伴说:“哎,你们看,那个低着头的不是咱们班的同学吗?”

  “对啊,对啊。”李品一惊一咋地叫道,“卓鸣,她好象就是坐在我们前边那个杜雅君啊。”

  那个刻薄的女孩仰起头大声地对旁边的女孩说:“我告诉你啊,她是个女的。”

  “啊——”旁边的女孩故做惊讶,“原来是个女的啊,我还以为是个阴阳人呢,哈哈哈哈……”

  殷雪凝再也看不下去了,气氛地挺身而出:“你们太过分了,干嘛欺负人家?”

  “你……”那两个女孩恼怒地转过身,一眼看到齐子健他们几个男孩子,马上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相互使了个眼色,一溜烟钻出人群跑了。见再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孩子们也嘻嘻哈哈地一轰而散。

  受了委屈的杜雅君依旧没有抬头:“谢谢!”

  就在杜雅君一转身准备离开时,殷雪凝微笑着站到了她面前:“你叫杜雅君吧?我叫殷雪凝,我们是一个班的。”

  “我……知道。”杜雅君的声音小得只有她和殷雪凝听得到。

  殷雪凝真诚地伸出右手:“我们做个朋友吧。”

  “朋友?”杜雅君蓦然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殷雪凝那双明亮的黑眼睛。她冰冷的心在这一瞬间受到了触动,眼中闪烁着一种光芒,一种软弱而激动的表现。

  ……

  杜雅君是个沉默的女孩,有时一天也难得说上两句话。很长一段时间,殷雪凝都没弄清杜雅君为什么老是被人欺负,为什么就算被人欺负了也不吭一声。但是,善良的心地使她给了这个不幸的女孩无私的关怀,在近二十年的岁月中,她们俩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也是由于被殷雪凝的行动所感染,齐子健他们几个男孩子都逐渐接纳了杜雅君。

  “雪凝,想什么呢?”

  走在前边的齐子健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沉思的殷雪凝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我在想小时侯的事呢。”

  “哦?又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了?”齐子健叉着腰喘着粗气。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雅君小时侯被乙班那两个女孩欺负的事。”

  “那事啊?你不提我还真记不太清了。”

  “嘻嘻,我记性好嘛,哪象你?老不记事。”

  齐子健扬起眉毛笑了:“你啊你,又调侃我是不是?”

  “是啊,怎么样?”殷雪凝顽皮地挑衅着齐子健。

  齐子健一脸无奈的苦笑:“我能拿你怎么样呢?我这一辈子是注定要被你欺负啦。”

  “什么啊?你后悔了?”殷雪凝噘起了小嘴,“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哦。”

  齐子健发亮的黑眼睛闪烁着:“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说不后悔就不后悔。”

  “哼!说得好听。”殷雪凝被齐子健逗笑了。

  齐子健笑着卸下两个大包,靠在了一颗粗壮的树干上:“来,坐下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吧。”

  “嗯,是该休息一下了,你一定很累了。”殷雪凝接过齐子健递来的矿泉水瓶,从挎包里掏出两张纸巾,给了齐子健一张,“擦擦吧。”

  ……

  下午的天色越来越阴郁,二楼昏暗的房间里,杜雅君慢慢从噩梦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她迟疑地挪到窗边,将窗帘撩开一条小缝,眯起一只眼睛向外窥视。

  从杜雅君现在待的这个角度,可以越过密密层层的树冠看到东川县的东区。一片片象被人打翻的模型一样凌乱、密集的房屋笼罩在大雨欲来的灰黄|色天光下,慵懒地打着瞌睡。她清晰地分辨出主街的位置,甚至能够肯定,哪一个屋顶是他们家的。

  杜雅君的目光在自家屋顶上定定地停留了几秒钟,接着满含厌恶地移开了双眼,将注意力转向了辽远无垠的天空。她记不起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回过那个家了,也更加记不起她最后得到那个家的消息究竟是哪一天。她恨那个地方,恨那里从早到晚的喧哗,恨那阵阵呛人的油烟味,更恨住在那个屋檐下的每一个人。

  每当杜雅君一想到那个从来都不属于自己的家,痛苦的记忆就总是象暴风雨般冲击着她的思想。二十六年前,杜雅君的降生不但没赋予父亲和奶奶一丝喜悦之情,反而给可怜的母亲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杜雅君是个女孩。

  不爱说话的父亲虽然从来也不打骂妻子和女儿,但他对妻子的百般柔情却随着杜雅君的诞生在一夜之间降到冰点。母亲从医院回到家的那天起,就生活在奶奶的白眼和漫骂中,只有当她看到杜雅君一天天健康地成长起来,才会从中得到一点安慰。

  由于在生杜雅君时曾经有过大出血,在月子里又持续地干重活,可怜的母亲身体渐渐累垮了。在杜雅君三岁那年,当她因身体不适到医院做全面检查时,一纸子宫癌的诊断书将她再次打入了万劫不复,做完子宫切除手术的她只有年幼的女儿陪伴在病床前。

  从小被奶奶和父亲当做男孩来养的杜雅君虽然还不能理解母亲的痛苦,可她却也在父亲和奶奶的轻慢以及玩伴的孤立中变得沉默而懂事。在她刚满五岁的时候,一个冬天的晚上,父亲和母亲之间终于爆发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激烈的争吵。幼小的杜雅君默默地抱着一个唯一属于自己的、母亲亲手缝制的布娃娃坐在一楼漆黑的店堂里,从楼上隐约传来的父亲的咒骂声、母亲凄惨的哭声中,她似乎敏感地觉察到,在这个从未平静过的家里,一定将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

  夜深了,杜雅君从无梦的深眠中被冻醒过来,恍惚中,她茫然四顾,包裹着她的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寒冷的暗夜令她稚嫩的心灵忽然感到一种想象出来的、无法解释的恐惧,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胸前的布娃娃,一时之间搞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儿。

  周围沉静、空旷得就象一座巨大的坟墓,杜雅君不断地咽着唾沫,竖起耳朵扑捉着哪怕是非常细小的一丝声响。她本能地、试探性地迈动了她的右脚,“嘭”地一声巨响吓得她几乎跳起来。在惊恐的呼叫还没冲出她的喉咙时,膝盖上传来的一阵疼痛使得她迷蒙的大脑猛地清醒过来,她突然想到自己正独自待在一楼的店堂里。她赶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蓄势待发的一股气流被喉头肌硬生生压了回去,狭窄的胸腔由于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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