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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龙文明三部曲3:异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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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原谅,我说的创伤跟那不太一样。我指的不是真正看得见的伤口,而是精神上的伤,一种对意识造成持久性损害的伤。”
    “你说是精神创伤?由什么造成的?”
    默克蕾博摇了摇尾巴,说:“血祭司的筛选造成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曾经是一个……一个家庭,八个兄弟姐妹中的一分子。我们一起被孵化,有一到三天的时间来适应彼此的存在、给彼此留下印象、相互产生依赖。接着发生什么事?一名成年人——我们见到的第一名男性——突然发动袭击追赶我们,八个人被血祭司吞下去七个。我们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我们的兄弟姐妹被吞噬。你说过,即使作为一名成年人,筛选仍是你见过的最恐怖的事情。那再想想这件事对一个小孩子的影响!想想当一个人最后意识到自己活下来是因为比别的七个兄弟姐妹跑得快,而自己存活的代价就是他们的惨死,那他会产生什么样的罪恶感?”
    “但我不记得自己的筛选过程了。”
    “下意识的当然记不住了。但阿夫塞,这种记忆仍在脑海深处存留了下来,对人的知觉和意识过程产生影响。在那次很早的交谈中,你说过卡罗部族没有跟你的兴趣爱好相似的人,没有认为你的数学能力也不过平平的人,除了……然后你就忘记要说什么了。除了你死去的兄弟姐妹们,阿夫塞!他们原本是跟你更接近而不是相异的人;你应该从自己的孩子们身上看到了这一点。你还记得你的兄弟姐妹们,七个都记得。”
    “这不可能……”
    “你记得,他们存在于你的恐惧和噩梦中。你说过,你对萨理德的恐惧被我解释得乱七八糟。你担心他会将你也打发掉——这是你用的词汇——就像打发掉之前的六名学徒一样,以便为第八名、也是最后一名你确信会到来的学徒留出位置来。你说过这跟血祭司不可能有任何联系,虽然他们同样也对年轻人作出判断,打发掉七个而只留下第八个。你的理由是你亲眼目睹筛选是在离开萨理德之后,但其实你早就亲服见过筛选了!你亲眼看到你的兄弟姐妹们惨死,正是对他们七个的记忆一直烦扰着你的梦境。十四只伸向你的手臂——七个为你的生命而牺牲的兄弟姐妹的手臂。叫喊着‘我’、‘你’、‘我们’的声音——七个早已被遗忘的兄弟姐妹,他们是你的一部分,却与你分离,七个无论你如何努力也无法再听见的声音。浸透鲜血的沙地——即你死去的同胞的鲜血;而在高空盘旋的紫色‘翼指’,代表的就是狼吞虎咽的血祭司!”
    阿夫塞跟踉跄跄地跌坐在自己的尾巴上,急促地呼吸着说:“也许真是这样的,也许是的。”
    “这是真的,阿夫塞。大胆地面对它吧!你生命中最愉快、最不让你担惊受怕的事情是什么?”
    “我不——”
    “你同娜娃托的关系,对吧?这是惟一让你平静放松的事情。你自己说过,你过去曾想像着她的脸庞平静地睡去。你当然要选择那个形象了!她是你生命中惟一不会受血祭司筛选的人。实际上,她对你而言代表的是完全相反的形象,你同她一起生下的孩子们被免除了筛选。但别的一切——从你担心被萨理德打发掉的情绪到你因协助血祭司复职而产生的罪恶感——都与你早已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看见自己七个兄弟姐妹被筛选的记忆有关。”
    “我跟你说过,我对于协助血祭司复职并没有任何罪恶感。”
    “真的吗?你还记得你的噩梦开始的时间吗?”
    “你以前就问过我,我也回答了。”
    “是的,那是我们开始治疗的两千日前,血祭司名誉受损,群情激愤,而迪博遭遇他兄弟的挑战的时期。”
    “是的。”
    “而你在整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不,你知道。是你为迪博想出了解决挑战的方法。那个方法是什么?”
    “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哦,我的天——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接受一次筛选,在体育场里被一头巨大的霸王龙四下追逐,就像普通筛选中小孩子被血祭司追逐并吞噬那样。”
    “结果呢?”
    “迪博的六名兄弟姐妹被吞掉了。”
    “因为你的建议而被吞掉了。”
    “不……不,那只是……”阿夫塞全身痉孪,瑟瑟发抖,“不,那是惟一的解决办法。你不明白吗?惟一的办法——”
    “是你设计了那次筛选。从本质上讲,你也成为了一名血祭司。你的潜意识中仍记得自己兄弟姐妹的筛选,后来你又不小心见到了另一次筛选,眼睁睁地看着小孩子们被吞噬,而最终你也变成了一名血祭司……”
    “不……”
    “除了为了你的生存而已经死去的七个兄弟姐妹外,又有六个人死了。”
    “没有别的答案会比……”
    “正是如此!我们讨论在戴西特尔号上你的地盘争斗本能被激发起来的时候,你自己也哀叹过。我们自己的生存不应该建立在杀害同胞的基础上。‘看在上帝的蛋的份上,’你说,‘这不应该!’”
    “没错!确实不应该。”
    “但事实上却是这样的!起始点就在育婴堂:我们这些活在世上的人得以存活就是因为我们的七个兄弟姐妹都死了。而为了解决对迪博的挑战,你这个仇恨将生命建立在牺牲上的人却变成了血祭司。”
    “不,我们用的是一头霸王龙……”
    “霸王龙只是没有智慧的野兽。真正促使筛选重演的人是你,该负责的人是你,你才是血祭司。”
    “不是。”
    “现在你必须面对现实。你明白吗,阿夫塞?明白吗?”
    “我什么都不明白,默克蕾博。”
    “因为你的意识拒绝明白。即使你的双眼结构正常,意识也拒绝看见自己所做的一切,拒绝看见自己变成了什么人。”
    阿夫塞放声尖叫:“我不相信。”
    “你想想!大多数人都曾因目睹自己的兄弟姐妹被血祭司的筛选而遭受精神上的创伤。而你则经历了三次这样的伤痛:第一次是自己的筛选,其次是成年后不小心闯进了卡罗部族的育婴堂,最后你又策划了同霸王龙的搏斗——成为了自己最害怕的人,一名血祭司!”
    “给我闭嘴!”阿夫塞尖叫道。
    “你成为了血祭司,阿夫塞。在你的脑海中,那就是你的身份。”
    “走开!”阿夫塞伸出爪子叫道,“给我一点儿空间!”
    “一名血祭司!”
    “你侵入了我的地盘!”
    “这就是真正的精神创伤,阿夫塞——就是它阻挡你复明的!你为自己的身份感到羞耻,你在自己眼中成为了邪恶的人,而眼睛就拒绝看见这一切。”
    阿夫塞紧张起来。“走开!快走开!”
    “你拒绝看见!”
    “在我杀死你之前走开。”
    “精神创伤!”默克蕾博叫道。
    “不!”
    “面对你的精神创伤吧!”
    “我要杀了你!”阿夫塞发出像动物一样低沉的吼叫,“我要杀了你!”他又叫道。然后,从他的胸腔中发出一声低沉模糊的咆哮,“我要把你囫囵吞下去!”
    他的地盘争斗本能完全被激发起来了,像一台杀人机器狂暴地起伏着身体。
    默克蕾博将目光从阿夫塞身上转开,以免自己也跟着发狂。她撒腿狂奔,逃离了石柱区。在她身后,阿夫塞继续上蹿下跳,却看不见要攻击的目标。

第二十五章

    在娜娃托回来以前,嘉瑞尔斯一直计算着日子。他不知道该盼望些什么,只能惊讶地注视着地震的冲击不断传向高塔。娜娃托逃过这一劫了吗?就算她过了这一关,这二十天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就算没发生什么事,长时间幽闭在狭小的空间中会不会让她憋得发疯呢?
    嘉瑞尔斯将娜娃托可能需要的东西都搬到了高塔基座下:怕她口渴而准备的水;怕她肚子饿了而准备的新鲜肉;怕她受冷而准备的皮毯子;万一她腿摔折了固定腿骨用的木板。他还在入口处拴了一只奔跑兽,万一娜娃托的地盘争斗本能被自己的激素和飞船狭小的空间激起来了,他也好逃之夭夭。
    由于无法知道娜娃托会在塔顶停留多久,嘉瑞尔斯也就无法确切知道她的返航日期。惟一知道她即将着陆的途径就是看见她的飞船降落下来。嘉瑞尔斯坐在沙滩上抬起头等待着。
    嘉瑞尔斯看见了很多“翼指”和云层后的灰色圆点,那可能是月亮。俗话说,越是希望猎物尸体的血流干,血就越流不完。直到太阳开始下山的时候,嘉瑞尔斯才看见救生船从云层下露出来。嘉瑞尔斯惊讶地发觉自己居然伸出了爪子;他对娜娃托返航的焦虑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他急匆匆走进蓝色走廊,正好在救生船结束航行时来到140步长的走廊尽头。救生船渐渐减速,带着一阵轻微的啸叫降落在塔底的架子上。
    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嘉瑞尔斯看着自己焦虑的神情倒映在救生船弧形的金属外壳上。最后,船壳似乎液化了,随后又重现了固态外观,侧面显现出一扇洞开的大门。
    娜娃托踉踉跄跄地跌出来,腿脚似乎不太方便,每走一步都要靠在尾巴上歇口气;浑身上下青紫一片,像是全身都遭受了攻击。
    “我的上帝!”嘉瑞尔斯叫道,“发生什么事了?”
    娜娃托表情平静地答道:“一些神奇美妙的事情。”
    “我去找一名大夫来,得给你好好治疗一下。”
    “我很好,”娜娃托说,“真的,很好。”她容光焕发地望着嘉瑞尔斯,“很高兴能再见到你,我的朋友。”
    “你真的没事吗?”
    “我好极了,嘉瑞尔斯。大家都还好吗?”
    “大多数人都很好,”嘉瑞尔斯说,“但我想也有个坏消息。是在你走后的地震中发生的。”
    “我知道,”娜娃托的表情十分平静,“卡茜尔死了,对吗?”

    一个偶数日过去了,接下来又是奇数日。又快到了他们交谈的时间,默克蕾博惶惑不安地朝石柱区走去。上次跟阿夫塞交谈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她一般不会那么粗鲁地对待自己的病人,但是,看在上帝的蛋的份上,她必须让阿夫塞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个暗无天日的日子。“大个子”像一个晦暗的污点躲在东边地平线上的云朵里,太阳像一个小点穿过云层坠落西边的天空。各色各样的“翼指”——当然,除了紫色——掠过灰蒙蒙的天空。
    通往石柱区的小路在一丛茂密的矮树林旁猛转一个弯,通向随意堆放着巨石的空地。默克蕾博离首都太远了,听不见礼拜堂传出的鼓声,但她肯定自己准时到了。她拐过矮树林,看见了前方的石柱区。
    那里一片空旷。
    阿夫塞不在。
    默克蕾博的心沉了下去。
    她是对他太苛刻了,使得他干脆缩短了自己的治疗过程。浪费一部分萨理德论文的罪恶感比起上次经历的痛苦而言,算不上什么。
    她正要离开,却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她在同阿夫塞长时间的交谈中只坐过石柱区的一两块石头,却从未真正触摸过阿夫塞的岩石。她穿过空地里按古代几何图形摆放的石块,走到那块巨石边。默克蕾博伸出左手轻轻拍了拍石头。它配得上阿夫塞:坚硬而饱经风霜,经历变迁后依然平静地生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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