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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代言人 作者:[美] 奥森·斯科特·卡德-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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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点头,擦干眼泪。“我猜到了。但我得打个电话弄明白。我不愿意花二十年飞去见你,到了却发现你已经去了别的地方。” 
  “来见我?”他问。 
  “你那边那场革命让我的生活变得刺激和忙碌了,安德。二十年抚育家庭,教学生,爱我的丈夫,平静地生活,我还以为德摩斯梯尼的生活从此永远结束了呢。可接着便传来消息:非法接触猪仔啦,卢西塔尼亚发生叛乱了啦。大家议论纷纷。我看出过去那种仇恨又抬头了。还记得从前那些虫族的录像吗?记得它们曾经给人们带来多大的恐怖吗?现在这里到处能看到你们那儿猪仔杀人的影片,就是那些外星人类学家,我记不住名字。但那些图片到处都是,煽动大家的战争情绪。然后又传来了德斯科拉达的事,说无论哪个卢西塔尼亚人离开那个星球去别的世界,就会彻底毁掉那个世界.说那是一种最最可怕的瘟疫——” 
  “这是真的。”安德说,“但我们正在想办法,让德斯科拉达不会随着卢西塔尼亚人到别的世界去肆虐。” 
  “安德,不管是真是假,战争就要爆发了。我不像别的人,还记得战争。所以,我让德摩斯梯尼复活了。我发现了一些文件和备忘录——他们的舰队上装备着‘小大夫’,安德。如果他们执意要干,就能把卢西塔尼亚炸个粉身碎骨,就像——” 
  “就像我从前做过的那样。正是报应不爽啊,你觉得呢?让我也落个同样下场。以剑为生者①——”   
  【①西谚:以剑为生者必死于剑下。】   
  “别跟我开玩笑,安德!我现在是个结了婚的中年人啦,没兴趣瞎胡闹,至少现在没有。我写了很多揭露星际议会的文章,以德摩斯梯尼的名义发表。他们正在找我,说这是叛国行为。” 
  “这么说你要到这儿来?” 
  “不只是我,亲爱的雅各特把渔船队交给了他的兄弟姐妹,我们买了一艘飞船。显然这儿有些人对星际议会也很不满,帮了我们一把。一个名叫简的人,切入电脑,掩盖了我们的行迹。” 
  “我认识简。”安德说。 
  “这么说你真的在这儿也有个组织?发给我一条信息,说我可以和你通话。当时我真是吓了一大跳。你们的安赛波网络不是已经切断了吗?” 
  “我们的朋友很有本事。” 
  “安德,雅各特和我今天就动身,带着我们的三个孩子。” 
  “你的大女儿——” 
  “塞芙特,就是你走的时候让我成了个大胖子的家伙,她现在快二十二了。非常可爱。还有一个好朋友,孩子们的老师,叫普利克特。” 
  “我有个学生就叫那个名字。”安德说,想起了两个月前的那场讨论。 
  “哦,对了,那是二十二年前的事了,安德。不着急,你还有二十二年的时间准备迎接我。说不定还要更长些,三十年左右,我们得做几次空间跃迁,第一次先朝别的方向跃,让他们猜不到我们是去卢西塔尼亚。” 
  到这儿来。三十年后,到那时我比现在的她更老。到那时,我会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们,到那时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和她现在的孩子们一样大。” 
  他想起了娜温妮阿,想起了米罗,想起给虫族女王找到孵化地点那天奥尔拉多说的话。 
  “如果我送哪个人去和你们会合,”安德说,“你会介意吗?” 
  “跟我们会合?在太空里?不。不用派人来接我们,安德,牺牲太大,太不值得了。我们有电脑导航,不用再——” 
  “不,不是为你们,虽然我很想让他见见你。他是这儿的一个外星人类学家,在一次意外中受了很重的伤,脑损伤,有点像中风。有个我信任的人说,他是卢西塔尼亚上最聪明的人,但因为伤势,他跟这里的一切工作都断了联系。我们以后会需要他的。他是个非常好的人,能在你们旅途的最后一周教会你们不少东西。” 
  “你的朋友能不能替我们设定航线,安排飞船会合点。我们虽然也是驾船的好手,但驾的是海船。” 
  “你们启程后,简会更新你们飞船电脑里的资料。” 
  “安德,对你是三十年后,但对我,我几星期后就能见到你了。”她哭了起来。 
  “说不定我会和米罗一同上路,来接你。” 
  “别!”她说,“等我到你那儿的时候,我巴不得看到你跟我一样老皮皱脸。要是你还跟现在终端上这个三十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我可受不了。” 
  “三十五喽。” 
  “老老实实等着!”她下命令了。 
  “好吧。”安德说,“还有,米罗,就是那个我派到你那儿去的小伙子,请把他看作我的儿子。” 
  她郑重地点点头,“现在可真是危难时刻啊。我真希望彼得在。” 
  “我不希望。如果这儿这场小小的叛乱是他挑起的,到头来他非当上所有人类世界的霸主不可。我们其实只想他们别管我们的事。” 
  “想要这个,却不想要那个,恐怕这是不可能的。再见,我亲爱的弟弟。” 
  他没有回答,只注视着她,望着她,直到她狡黠地一笑,切断了通讯。   
  安德用不着把飞向太空的事告诉米罗,简已经全都告诉他了。 
  “你姐姐是德摩斯梯尼?”米罗问。 
  安德现在已经习惯了他含混不清的声音,或许他现在说得更清楚些了?现在听起来已经不难听懂了。 
  “我们是个天才家庭。”安德说,“希望你喜欢她。” 
  “我希望的是她喜欢我。”米罗笑道,不过看上去颇有几分担心。 
  “我告诉她,”安德说,“让她把你看作我的儿子。” 
  米罗点点头,“我已经知道了。”突然,他带着点挑战的口气说,“她把你们的对话记录给我看了。” 
  安德觉得有点不舒服。 
  简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响起,“我应该先征求你的同意,”她说,“可你自己也知道,你会同意的。” 
  安德介意的不是隐私问题,而是简与米罗如此亲密。习惯起来吧,他对自己说,她现在照料的人是他。 
  “我们会想念你的。”安德说。 
  “会想念我的人已经开始想念我了。”米罗说,“他们觉得我已经死了。” 
  “我们需要你活着。”安德说。 
  “可等我回来时,我还是十九岁,还是脑损伤。” 
  “你还是米罗,还是那么才华横溢,我们也还是那么信任你,爱你。叛乱是你开的头,米罗,围栏也是为你倒下的。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理想,而是为你。别辜负我们。’’ 
  米罗笑了,但安德说不清笑容中的那一丝扭曲是因为他的瘫痪,还是表示那是个痛苦、恶毒的笑。 
  “告诉我一件事。”米罗说。 
  “就算我不告诉你,”安德说,“简也会的。” 
  “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我只想知道,皮波和利波为了什么而死,猪仔们又为什么给予他们荣誉。” 
  安德比米罗自己更加明白他的问题的含意,他明白眼前的小伙子为什么如此关心这个问题。米罗是在翻越围栏几个小时前刚刚知道利波是自己真正的父亲,然后,他便永远丧失了将来。先是皮波,接着是利波,最后是米罗,父亲、儿子、孙子,三代外星人类学家为了猪仔丧失了自己的未来。米罗希望明白前辈们为什么而死,借此明白自己牺牲的价值。 
  问题是,真相也许会让米罗觉得所有这些牺牲其实全无价值。于是安德用一个问题回答他的问题。“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米罗说得很慢,很认真,让安德能听明白自己含混不清的话。“我知道,猪仔们以为他们是将一份极高的荣誉给予皮波和利波。说到利波,我甚至知道具体是哪件事。那是第一次苋田收获时,他们有了充足的食物,因此希望表彰他。但是,为什么不在早些时候?我们教他们食用梅尔多纳藤的根茎时为什么不杀他?为什么不是我们教他们制造罐子、箭的时候?” 
  “事实是?”安德说。 
  米罗从安德的语气中听出了事实会让人觉得难以接受,“你说。” 
  “其实皮波和利波都不应当得到这份荣誉。妻子们不是为了苋的事犒赏他。事实是,吃树叶者劝说她们孵化出一大批孩子,哪怕他们离开母亲树后没有食物可吃。这是一次巨大的风险,如果他错,整整一代幼年猪仔便会饿死。带来食物的是利波,但大大提高人口数量、以至于必须用这么多食物才能供养的人是吃树叶者。” 
  米罗点点头,“那皮波呢?” 
  “皮波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猪仔,即德斯科托达虽然可以杀死人类,却是猪仔们正常的生理机制,他们的机体可以控制能够杀死人类的德斯科拉达。曼达楚阿告诉妻子们,这意味着我们甚至比小个子还要虚弱,让人类比猪仔强大的原因不是天生的,不是我们的个头,我们的大脑和语言,我们只是碰巧比他们先发展了几千年。如果他们能够掌握人类的知识,我们人类并不能居于他们之上。曼达楚阿的发现是:猪仔与人类是平等的。这才是妻子们想表彰的大发现,而不是皮波给他们的信息,尽管这个信息导致了曼达楚阿的发现。“ 
  “所以,他们俩都——” 
  “猪仔们既不想杀死皮波,也不想杀死利波。这两次中,应该获得那种残酷的荣誉的都是猪仔。皮波和利波之所以死,惟一的原因是他们不愿意拿起刀子,杀害一位朋友。” 
  安德尽量控制自己的表情,不愿泄露内心的痛苦。但米罗一定看出来了,他的话直指安德自己的痛处。“而你,”米罗说,“你什么人都可以杀。” 
  “算是我生来就有的天赋吧。”安德说。 
  “你可以杀死‘人类’,因为你知道,这是帮助他进入一个新的、更好的生命阶段。”米罗说。 
  “是的。” 
  “让我走也是同一个原因。”米罗说。 
  “是的,”安德说,“送你走已经很接近杀死你了。” 
  “但我能过上新的、更好的生活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能四处走走,比树强。” 
  米罗笑了,“看来我至少有一点比‘人类’强,能活动。说话时也不用别人拿棍子敲我。”米罗又露出自嘲的表情,“当然,他可以生出一千多个孩子,这点我可赶不她。” 
  “话先别说死,谁说你一辈子只能打光棍?”安德说,“说不定你会大吃一惊的。” 
  “但愿如此。”米罗说。两人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代言人?” 
  “叫我安德吧。” 
  “安德,这么说,皮波和利波死得毫无价值?”安德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我忍受的痛苦也一样吗? 
  “他们因为不能杀害他人而死,”安德说,“死因比这更糟糕的多的是。” 
  “有的人既不能杀人,也不能死,也不能活。你以为这种人算什么?” 
  “别欺骗自己了。”安德说,“总有一天,这三样事你都会做的。”   
  米罗第二天走了,告别场面泪雨横飞。 
  娜温妮阿几周后都不能回自己的家,因为米罗不在的痛苦太难以忍受了。虽然她同意安德的做法,也觉得米罗应该走,但仍然无法忍受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安德不禁想到,他被人带走时自己的父母是小是也感到同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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