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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五辑)-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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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被烧得烟消灰散。
看来斯略宾纳斯基教授被友善的笑声弄得有些发窘,脸都红得和胡子一样,他窘迫地笑着坐下,掌声渐渐平静下来。
我们围集在客人旁,轮番戏谑地向他祝贺这了不起的发现,侍应生领班提醒我们,需要观赏节目和需要饮料的人可以在楼下预定桌位。
餐厅里渐渐走空了,房内只剩下斯略宾纳斯基、辛普松和区区在下。两位赫赫有名的拓朴学家站在黑板旁,辛普松咧开了嘴,指着图上的某个地方:
“在您的证明中有个错误被极端巧妙地掩盖了,教授,不知道与会者谁看出了没有。”
斯略宾纳斯基的脸色很严肃。
“在我的证明中没有任何错误。”他不无激动地回答。
“您算了吧,教授,”辛普松反唇相讥,“错误在这儿。”
他用手指点着图形:
“这些线条的相文是不可能属于簇的,它们在簇以外的某个地方相交。”他含糊地作了个向右的手势。
斯略宾纳斯基的脸重新红了起来。
“而我对您说,这里没有任何错误。”他重复说,提高了声调,一字一句地仔细重复了证明的全过程,不时地用手指关节叩击着黑板以加重说服力。
辛普松面色阴沉地听着,在某个地方他打断了斯略宾纳斯基的话,向他抗辩些什么,而对方在一瞬间又顶了回去,接着又有一处质疑,但也过去了。我没有参与他们的争论,因为这已远远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围,争论对我来讲,似乎已翱翔在高不可攀的拓朴顶峰之上。
黑板旁的情绪已趋于白热化,两位论敌的声音越来越响,辛普松和斯略宾纳斯基之间原先就有过争论。也是关于某些拓朴学定理的,此刻旧话也已重提。
“听我对您说,您的这个变换不是相互连续的,所以,这两个集合就不能同胚映射。”辛普松嚷了起来。
在斯略宾纳斯基的太阳|穴上青筋毕露。
“那您是否也费神解释一下,我的纸簇是怎么消失的呢?”
“分文不值的鬼计,除了手法灵活以外什么也不是。”辛普松嗤之以鼻,“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您是怎么搞的,但有一点十分清楚:您那个纸簇并非因为化成零侧曲面才消失的。”
“啊,并非?是并非吗?”斯略宾纳斯基打牙缝里挤出这二句话。在我还没得及劝阻以前,他那粗大的拳头已打在辛普松的下巴上,于是来自威斯康辛的这位教授倒下地去,斯略宾纳斯基转身向我,面目狰狞。
“别打算掺合进来,年轻人。”他警告说,他比我至少要重上一百英磅,所以我只好接受警告而退却。
后来发生的事实在使我毛骨悚然。斯略宾纳斯基两眼充血,蹲在摊开四肢的论敌身旁,并且把他的手和脚编织成一个难以想象的纽结,他把这位威斯康辛的同行就象是纸带一样地摺叠起来!一声炸响——在斯略宾纳斯基手中只剩下一大堆衣服。
辛普松化成了零侧曲面。
斯略宾纳斯基站起身子,喘着粗气,双手还抽搐地紧握着辛普松的上装,然后他松开了手,上装重新落向地上的那堆衣服上面,斯略宾纳斯基咕噜了几句听不明白的话,用拳头捶打自己的头部。
我尽量保持了自制,想去把门闩上,当我讲话时,声音几不可辨:
“那末他……还能回来吗?”
“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斯略宾纳斯基嚎叫着,“我刚开始研究零侧曲面,仅仅是开始。我不知道他会怎样,只知道一点——辛普松正位于比我们空间维数更高的空间里,首先是在四维空间,然后……上帝才知道他会去哪里。”
他突然抓住我上衣的翻领并拚命摇晃,我以为现在该轮到我了。
“我应该去找他,”斯略宾纳斯基说,“这是我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他坐在地板上,把自己的手脚也摆布成那不可思议的样子。
“别象白痴那样干站着,”他朝我嚷,“还是来帮一下忙。”
我好歹整了下衣服,就帮他把右手从左腿下穿过去又绕向脖子,在我的帮助下使它碰到了耳朵,左手也要如法泡制。
“往上,往上,而不是朝下,”斯略宾纳斯基暴躁地叫着纠正我,这时我正尽力使他的左手碰上了鼻尖。
一声爆裂,比辛普松消失时的还要响亮,一阵冷风侵袭了我的脸,等我张眼以后,只见地上又多了一堆衣服。
我笨拙地望着这两堆服装,身后隐约有动静,似乎有人在噗哧喘气。我转身看见了辛普松赤条条地站在墙边发抖,面无血色,然后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他的四肢,在曾被相互紧绕过的地方,透出红色的斑痕。
我悄悄溜到门旁,打开门就沿楼梯直冲楼下,我需要喝点什么定定神。然后人们就告诉了我在大厅里发生的可怕的一幕:在我之前几秒钟,斯宾略纳斯基实现了来自另一空间的跳跃。
在后面的房间里,我碰见《默比乌斯》协会的其他会员正在和《紫帽子》的经理吵得不可开交。斯略宾纳斯基身上缠着台布,活脱是个古罗马人,坐在安乐椅上,用手把包着冰块的手帕紧紧压在下巴上。
“辛普松回来了,”我告诉他,“他还在昏迷中,但我估计他问题不大。”
“上帝保佑。”斯略宾纳斯基喃喃地说。
《紫帽子》夜总会的经理和老板怎么也理解不了当夜所发生的一切,我们打算进行解释,却更使局势恶化了,而警察的到来则大大使这一切混乱万状,狼狈不堪。
最后,我们总算让受尽折磨的同行穿好衣服,恢复了过来,我们大家离开了这战场,并保证明天再和我们的律师一齐回来。看来,经理是认为他们夜总会成为某个外国阴谋的牺牲品了,他向我们威胁,要我们赔偿一切经济损失,并挽回他所说的夜总会那“无可指责的好名声”。不过后来由于这个神秘事件在全市广泛传说,给夜总会起了意想不到的广告宣传作用,他才放弃了起诉。
辛普松只受了点轻伤,但斯略宾纳斯基则是下腭骨骨折,我送他到离大学不远的比林克斯医院诊治。
他在医院住了几个星期,谢绝了一切来访,我只是在他出院上车站那天才见到了他,斯略宾纳斯基去了纽约,打那时起我就再投看见他了。几个月以后,他因心脏病发作去世,辛普松教授曾和他的遗孀通信,希冀能找到哪怕一点和零侧曲面理论有关的手稿也好。
拓朴学家能否从斯略宾纳斯基的手稿中有所发现(当然,如果能找到它们的话),这只能寄托于未来了。我们耗费了大批纸张,迄今还只能造出通常的双侧或单侧的曲面,尽管我也曾帮忙把斯略宾纳斯基“摺成”了零侧曲面,但由于过于激动,我已忘记了所有细节过程。
但我怎么也不会忘记在出事那晚,我临走以前,这位伟大的拓朴学家讲过的一件事。
“真走运,”他说过,“辛普松和我在返回以前还来得及脱出了右手。”
“否则那又会怎样?”我疑惑不解。
斯略宾纳斯基显得腼腆不安:“我们的人会被从里向外整个地翻转过来。”
《零重力阴谋》作者:'美' 艾萨克·阿西莫夫
一
詹姆士·普利斯先生不论是想问题还是说话,都慢条斯理。不过,他是一个头脑聪明的家伙,一个非常伟大的科学家。
我很熟悉他。我可是一个多次采访过他的报社记者。
普利斯是一个脸色苍白、头发银灰的小个子。他穿着商务型衣装,而他的性格却似乎既不坚定也不果敢。在别人看来,他总是犹豫不定,好像对每件事都难以决断。
但我认为,在某一种情况下,他也可能会当机立断、毫不手软地采取行动。实际上,我怀疑他是一个杀人犯。
我并不敢肯定这种猜测。而无论如何,现在这都不重要了。如果他是一个杀手,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到惩罚的;因为一切都太晚了。
二
爱德华·布鲁和詹姆士·普利斯是大学同窗,他们都未婚,在毕业后的20多年时间里,他们携手开展了许多工作。但在其他重要事项方面,他们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布鲁高大,肩宽,充满自信。他思考问题时既敏捷又务实,并引以为自豪。他总能看到将每一项科学发现投入实际应用的可能性。他从自己做的每件事里都获了利。在45岁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他所有最棒的机器,都是基于普利斯的理论研制的。当布鲁的声名日益显赫、财富日益膨胀之时,普利斯在自己执教的大学里也受到了莫大的尊重。
一天,普利斯产生了一个关于重力理论的新想法,猜测减小重力是可能的。所以很自然的,布鲁决定建造世界上第一台“零重力仪”。他说,这一发明将彻底结束“重力时代”。
三
我代表自己所效力的《电讯新闻报》去采访普利斯。很自然,我向他提到了零重力。他看起来充满疑虑。
“零重力?”他最后说,“我其实无法确定这是否可行。”
“布鲁先生认为这可行。”我说。
“我怀疑他的判断,”普利斯说,“他从未完成自己在大学里的研究,你要知道,但他显然有非同寻常的头脑。这使他暴富!”
我们坐在普利斯的寓所里。里面很舒服,但陈设很普通。他并不是一个富有的人。
“一个人仅靠搞科学成果是富不起来的。”他说。
他已经两次因为自己的科研成果而荣获诺贝尔奖。他不富有,但也不贫穷。他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快乐的人。也许,他是妒忌布鲁在世界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显然布鲁要比他更加风靡于世。
可能普利斯猜到了我的想法,因为他随后对我说道:“布鲁和我是朋友。我们每周打一两次台球。我总嬴他。”
我在离开前问普利斯:“你认为布鲁的想法错了吗,零重力真的不可能实现?”
“是的,”他说,“不可能。重力能被削弱,但不会完全消失。布鲁肯定错了。”
布鲁听到普利斯所说的这些话——既关于零重力又关于台球的内容时,勃然大怒起来。事实上,他们俩都是优秀的台球玩家——几乎和专业选手一样厉害。但他们一起打球时,却用了一种很不友好的方式。
“我会邀请普利斯先生参加我的零重力仪首次试验的。”他说。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俩仍偶尔一起打打台球,并且彼此谦虚礼让。
布鲁的新仪器并没有很快取得进展。一天我去他位于纽约州乡下的办公室访问他。那是一个风光宜人的地方。
布鲁迟到了五分钟。他当时脾气不太好。
“布鲁先生,是不是您研制零重力仪的尝试失败了?”我问。
“不,年轻人,不是!你在重复普利斯的说法,是吧?”
“没有,我只是……”
“你当然是在重复!他对你这个记者说了——零重力是不可能实现的。”
“好,布鲁先生,那您在这方面取得进展了吗?”我问。
“是的!而且这令普利斯先生妒火中烧!”
随后我向他提起了打台球的事。
“是的,我们打台球。而且我赢他的次数和他赢我的次数一样多!那都是友好的比赛。我们自同窗时代起,就一直是朋友,你知道。”
“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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