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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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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一品香”的茶,看起来像是完全不在乎被对方识穿了自己的布局。他朝那人眨眨眼又将视线转回棋盘之上。
“看来顾惜朝还是很喜欢出人意料的后着——”晓夜先生看着顾惜朝的表情一晃神,才惊觉棋局之上,白子已然齐聚力量,即将反噬他的黑子。还好他及时发现,连忙投下数子,力挽狂澜。
“先生果然聪明。可惜——与你对局的是顾惜朝,所以,你今日注定了是不能离开杭州的。”顾惜朝笑着看着自己的白子又被黑子团团包围。
棋局之上,与其恋子求生,不如弃子求胜。晓夜先生已经失去了求胜的先机,只能坐等顾惜朝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你们一入杭州城,就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入得我戊语堂更是半刻不敢懈怠。殊不知,惜朝的局已经摆在杭州城外三十里迎候各位。先生来时,可曾看见来时路上山花烂漫?美吗?这可是惜朝专为京城而来的你们准备的——”
“那是?!”晓夜先生这才想起进城之前,他们的确是经过一处花海,但是,当时他没有感到一丝的不妥之处。
“那是沁心草,不具任何的杀伤力,甚至还有让经过之人通窍怡神之效。可是,经过那片花海,再入我这七绝七生阵,就像炸药遇着了火星子。后果如何,先生应该很清楚。”顾惜朝轻笑,淡然而平和,只识玉面,不见修罗。
“你!——你今天躲得了我这一劫,他日你又能躲得了多少劫?相爷还是会陆续派人来追杀于你,顾惜朝,你只有一个人,不可能没有打瞌睡的时候——”晓夜先生嘴角已经见血,但是他还是极力支持,将自己要说的话讲完。他出道江湖,杀过人,也被人杀过,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的。如今死在顾惜朝的手上,也不算冤枉就是了。
“顾惜朝没想过要躲,蔡京派人拿来,我杀得了一个是一个,杀不了,我也不亏。”顾惜朝的双眸泛起寒光,周身的寒气几乎将这温暖的江南之城,变成鬼域般冰冷。
修罗现世杀声四起,却没有一个人知晓——
天色微亮,这座城又是温暖的城。暖风、斜阳、垂柳、绿水,杭州的一切依旧醉人。
第二十二章·'不眠'
“楼主,还在怪我不让你离开京城?”杨无邪放下手中的卷帖,望向独坐另一边,沉默不语的戚少商,自从玉奴两人离开后,他还未曾听见戚少商开口同他说过一个字。
“……这又如何怪得了军师——”私底下戚少商还是愿意尊称杨无邪为军师。戚少商心底是明白,这事是不能怪杨无邪的。玉奴此番前来求助,肯定不是顾惜朝的意思,他的心,是想要前往杭州救助的。但是,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他不仅是为了金风细雨楼而不能贸然前去;他更要为了顾惜朝而不能前去。
冥冥中他已经明了,此番他是绝对不能去杭州的。不然,他怎么能轻易就向杨无邪妥协?
“顾公子是深谋远虑的人,恐怕,早就吩咐了楼主不可前去——”杨无邪转回堂内之后就一直在思索,深究着戚少商刚才在红楼时的反应。虽说,是他凭着这张老脸将戚少商强留下的。可是,以戚少商的性格又怎会轻易就受缚?就凭戚少商对那一包茶叶的重视,顾惜朝就绝对不是仅只是与戚少商恩怨纠缠,那么简单的身份。
听刚才玉奴所说的,顾惜朝为戚少商所做的一切一切,他就明白顾惜朝对戚少商是付出了全部的。既然如此,戚少商就更没有弃顾惜朝于不顾的道理。看来这一次是他杨无邪罔做小人了——
“他只是说杭州有人在等他……”戚少商摇摇头,顾惜朝并没有这么吩咐,但是他还是丢下话暗示他。戚少商半掩着眼,将心绪全部收藏,顾惜朝离去时的绝然,仿佛依旧在眼前,教他不忍回眸。
以顾惜朝我行我素的性格,会去挂怀什么人在等他吗?若然,他口中的人指的是玉奴他们,又怎么会再将他们赶离杭州城呢?再看今日杨无邪收到的消息,顾惜朝根本就是在杭州城里摆开杀阵,等的就是蔡京派过去的杀手,好将他们一一绞杀之,慢慢侵蚀蔡京的力量。如果,顾惜朝的计划真如他所想的一样,那他是绝对不会让他戚少商去救的。而自己去了可能不仅帮不上忙,还要牵连于他。
杨无邪定定地看着戚少商有些低沉的侧脸,心中思绪翻涌。仅凭一句话,就能教戚少商明白顾惜朝的用意和计划,这两人之间得需要多大的信任和默契?就连他和死去的苏梦枕也未必有如此的默契。
也许是他错估了戚少商其人——
当王小石在请托顾惜朝无果的情形下,委托杨无邪辅佐戚少商当总楼主,当时他的心里是微微地拒抗的,并且相当不看好。戚少商是个好剑客,但不是位好领袖。不然,他又怎会因为轻信,而使他丢了“连云寨”?戚少商充其量也只算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大侠,却不是一位知进退的政客。在这京城里争权斗胜,只怕要的不是一个才气纵横的大侠,而是需要一位深沉练达的政治家。他与戚少商有较长的时间相处与共事的时间里,他才慢慢对戚少商改观,戚少商还是有其难以言喻的魅力,将楼里的兄弟紧紧团结在一起。而今夜,杨无邪才发现自己根本估错了——
在连云寨的戚少商,也许只是个洒脱不羁的剑客;在六扇门的戚少商,也许只是一个绑手绑脚的捕头。但而今的戚少商,已经渐渐成为深沉老练、精明强干、不浮不躁、进退有度、恩荣并济、纵横江湖与朝廷的谋略家。而这些不是勤学就能学会的,势必经历太多的起起伏伏,才能教他明白的。而顾惜朝其人恐怕就是逼得戚少商不断从中学习的人吧!也只有他,才能让戚少商放下义气,抛开冲动,真真正正作为一名领导人般的思考、行事。
无暇察觉杨无邪的思绪,戚少商的全部心思全都挂在玉奴离开前诅咒一般的话语:
玉奴担保,这世间,又会多回一个‘疯子’!
疯子——
罔顾生死的顾惜朝是疯子!
痛失晚晴的顾惜朝是疯子!
失了生的希望,每日枯坐坟头的顾惜朝是疯子!
这一回,顾惜朝又要做回怎样的疯子?
思及至此,戚少商的眉全都纠结到了一起。忽的站起身,抖了抖周身的烦躁,决定到楼外透透气,逃避这一室的窒闷。
走在月色之下,戚少商不由得想起,那一夜的酒、那一夜的琴、那一夜的相知。虽然,到头来顾惜朝还是决然的背叛了他,但戚少商的心底还是无从恨起。就算只有一夜的真实,戚少商还是将顾惜朝许做知音。反过头来,顾惜朝又何尝不是呢?!
为着这一句知音,顾惜朝为他所做的,又岂止这些事?顾惜朝为他在所做的恐怕多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那顾惜朝就不会让戚少商先死——
连云寨一战,他可曾死在顾惜朝的剑下?千里追杀,他可曾殒于顾惜朝的计谋之下?皇城对决,他明明已然用尽气力,杀得双手都在发抖,又可曾败于无名之下?最后的最后,碎的是无名剑,死的不仅是晚晴,还有顾惜朝的心,这才有了晚晴坟头的“疯子”。
惜朝,戚少商何曾不明白你的付出?可是,你处处为我,我却要处处为这天下。不是戚少商只负顾惜朝,只是戚少商不能负了那些为他而死的人。戚少商的命早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戚少商必须要为那些人活着;戚少商必须要为那些人,继续做他们已经来不及去做的事。
惜朝,这样的戚少商你可明白?
你若懂得,就不要让自己出事——
戚少商的身上担了许多的人命,却唯独担不起顾惜朝的命——
正待戚少商低头,为思绪所乱,不知不觉步到红楼附近之时——
突然,黑夜里飞来了一颗人头!他低下身抬起了这颗人头,这是个死不瞑目的人;这是给人一剑砍下的人头!他认得这颗人头,当然是因为认识这个人。这颗飞来的人头,是‘太平门’的粱家的人,也是金风细雨楼里的子弟;也是‘金风细雨楼’在粤南一带的外系人马,这人便是——梁贱儿。戚少商想起刚当上代楼主时,见过此人,也记得与他同行还有几人,看似是相交甚好的几人——
思及至此,戚少商立刻抱着这颗人头走进大厅,招来手下,去唤杨无邪。面色凝重地坐在堂上,心中暗筹,莫不是杨无邪要瞒他的就是这事?这梁贱儿毕竟是“太平门”梁家的好手,以轻功称绝江湖的他,只要一开始逃,便谁也迫不上他,截不住他、拦不了他的,更何况取他性命?这样的人,需要怎样的剑,才能将他这样仅只是一剑就身首异处?京城又要生变,这一回,他们有要面对什么样的考验?
戚少商正在等待杨无邪的到来时,门外已经进了两个人,就是他这代楼主心提拔的两位左右护法,一是张炭;一是孙鱼。他们两个是听到小甜水巷今晚一团乱的消息,才急忙赶到楼内,知道戚少商一定会差他们两个办事的。但是,两人刚行至门外就听有异物飞进红楼的消息,就直往红楼而来。
“你们认识他吧?——”戚少商没有抬头看两人,像是已经知道两人的到来了,他只是开口问着。
“认识”出声回答的是孙鱼,显然他反应要比张炭快,应对上也比较有纪律,毕竟戚少商也算是他们的楼主、领袖。
“我可曾见过他?”戚少商明知故问道。抬起眼,戚少商冷静的眸子,射向站在堂下的孙鱼。
“梁贱儿的确曾拜见过楼主。”孙鱼应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是三个多月前的事。”
“不对,那是在六月初八的时候,距今日一共三个月又一天。”戚少商打断孙鱼的话,准确地补充道。
“——是的,我记错了。”孙鱼郝然,忙认错,心中更对戚少商平时不轻易显露的细心,而暗自佩服。金风细雨楼事务繁忙,他还能清楚记得什么时候见过梁贱儿,这样的外系弟兄。还能将时间记得一天不差,实在很令人不得不佩服。
“这个时候,这种事情,不能错。当时他跟谁一道见我,还是他自己一个人?”戚少商也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开口指正。后一句问话,是向着张炭问的。他的视线又直刺向,站在一旁没有吱声的张炭。
“——这段日子,楼主很忙,如果不是太特别,太重要的事,楼主决不会单独见客——梁贱儿来拜会楼主,仅属分舵依例每季回总楼述职,当然不能真是太特殊的事。他既是回来述职,只怕其他几个分舵主:尤其孙尤烈、何太绝,与他交情匪浅,想必也一道过来……”张炭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抓到了“线索”,仔细的将记忆里的东西挖了出来,张炭慢慢的说道。
“至少还有两个人,其中还有余更猛——他们五个是一起的。”戚少商提醒道。“名门五秀”义结金兰,其中就有孙尤烈、梁贱儿、何太绝,还有余更猛,以及蔡心空。
“对对——还有蔡心空!”张炭终究还是从记忆的角落,挖出了这个名字。今晚的事情好像越来越紧急,单从戚少商的神情谈吐,就可一窥。
“梁贱儿原就不住在京里,现下楼里也没有要他要回报的事,他现在却在城里遇害,就怕遇害的同时不止是他一人。”戚少商轻声地分析,“名门五秀”从来都是同进同出的。现下,梁贱儿只剩下一颗人头,其他人的遭遇——
“张炭马上去查看余更猛、何太绝、孙尤烈、蔡心空他们何在,问问他们可曾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张炭抓住戚少商的话位尾,立刻回道,作势转身就要走。
“主要是蔡心空。他是京里楼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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