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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清风看明月 by:木叶花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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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清风看明月 BY:木叶花开 
'楼主'  作者:mirafly 发表时间:2006…03…14 12:11:23 点击:次 发帖得万元! 活动官方论坛    

   
  1 蓬发的男子 

  天快黑了。集市也渐渐散了。王吉收拾好买下的货,伸了个懒腰。 
  王吉是山民。和村里人不一样,王吉既不种地,也不打猎,而是成天跟着邻村的“五福社”,往来于几个村子间发货,偶尔也到山外的集市采购。山民离不开买卖人,骨子里又鄙视得厉害。村里老人就常骂王吉“不安份”,又说“到底是没爹娘的孩子”。 
  王吉虽然是“没爹娘的孩子”,攒下来的钱却比谁都多,让忙于管教自家孩子的老人越发堵心。 

  满意的看着堆满马车的货物,王吉开始盘算这趟的收入。眼睛四处搜寻着。 
  热闹的集市上只留下空空的摊铺,和满地乱扔的垃圾。晚走的几个人影匆匆归家。只有一个人还站着不动。王吉眼前一亮,走上前去。 
  离得近了。才看出那也是个年轻人。大概二十五六岁。梳着简单的髻,没戴帽子,有些凌乱,晚风里几缕头发被吹起来,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手里握着一柄长剑。象是集市上常见的打了败仗逃回来的南军。 

  “客官,要坐车吗?”王吉亲切的招呼。 
  年青男子抬头看了看王吉满是笑容的脸,又回头看了看马车。马车上堆满了盆盆罐罐,只有后头收拾出一块空地,勉强能容下一个人。 
  王吉面不改色的笑了。“虽然是货车,一样能拉人是不?您看到了,车上都是不能摔的东西,车行得准稳稳的,保您舒服。价钱方面呐,当然也会优惠。再说,看您样子,是赶着回家吧?出门几年,奔家的心盛吧?还等什么?这个时候了,不会有别的车了。” 
  王吉滔滔的说着,不忘观察对方的脸色。 
  蓬发男子的目光本来流连在看不清楚的集市上,听到“家”时便转回目光。 
  果然说中了。王吉暗暗夸奖自己一下。用更肯定的语气说:“我就是本地人。周围地方没有不熟的。怎么样?” 
  年轻人突然“嗤”地笑了。很好笑地看着王吉。染有沧桑之色的战士的脸,被笑容柔化了。 
  “真的吗?”揶揄的含笑的声音。 
  “当然是真的。”王吉连声保证自己的信誉。对持剑人的一点忌惮,在青年露出笑容时消失了。 
  “客人吃过饭吗?” 
  “没有。” 
  真是个不爱说话的客人。王吉心里小小抱怨着。脸上浮出更亲切的笑容。“那么一起吃点怎样?拐过去不远有家店不错,菜很地道。顺便买些干粮路上吃。” 
  “好。”客人点点头,等着王吉带路。 
  虽然穿得不怎么样,倒真是个会摆谱的客人。 

  店里热气腾腾的。两个人在墙角找了个没人的桌子坐下来。王吉点了两大盘经济实惠的菜。 
  “怎么样?是家乡菜的味道吧?”灰衣人把食物填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并未露出惊喜或者怀念的神情。 
  没有得到回答,王吉并不气馁。他望了望四周,烟雾缭绕中,到处是高谈阔论声。辛苦了一天的人们在餐桌上放松地谈笑着,交换着趣闻笑话,以及时局的最新消息。 
  “客人,咱们又打败了吧?”王吉压低了声音问道。自从一年前北军渡过分隔南北的横江,南军就节节败退。本来占据一半土地的南军,很快被逼到一角,只剩下嵩南郡和相邻的釜州郡。借了多山多险的地形,勉强支撑着。这里属于嵩南,因为地处偏远,一向与外界少有牵连,但是随着王氏朝廷的迁移和北军的进逼,百姓的心也不免浮动起来。 
  客人有点诧异的转过脸,想了想才说:“不太清楚。”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过来,是隔桌的人:“听说咱们又败了。我在集市上听说的。好像是釜州郡一个什么官暗地投降北军。” 
  王吉闻声回头。隔桌的人被这个消息激得沸腾。北军势大,最近向北军投降的官越来越多了。一个大胖子忧心忡忡:“照这么看,打到这里也快了吧。”一片叹息声附和似的响起。一个年轻人小声道:“北军太厉害了。” 
  “胡说。”一个老者义愤填膺,“他们是叛军。叛军。我们这边才是真正的王军。” 
  “王军又怎样?”旁边立刻有人反驳,“为我们做过什么?我辛苦赚来的钱全被他们拿走了。” 
  “金不忌是叛贼,要不是他我们就不用交那么多赋,也不会死人。” 
  “金不忌真的打到釜州了?会打到这里吗?”几个人闻声转过头,看见王吉站在边上,热切的双眼询问似的挨个看着。大胖子忍不住笑了:“这不是‘五福’的阿吉吗?别担心,就算他来了,你也照做你的生意。他总不能不让人买东西。” 
  有人接着笑:“金不忌才不会亲自来。再说是谁当家和咱们什么关系。咱是山沟里人。外面反了天,咱们也照吃咱们的饭。” 
  “就是。就是。”“快吃,菜都凉了。”一桌人哄笑着,七嘴八舌的话题扯开去。王吉失望的站了一会,突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客人,回头看时,自己桌子已经空了。 
  忙忙买些干粮出了门。王吉心里怏怏地,这趟怕要空跑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 

  外面已经黑了。店门口的灯光冲淡了周围的黑色。王吉影影绰绰看到一个人坐在路边。 
  暗黑的剪影象画一样。飘零的几缕碎发,微微低垂的脸,箕坐的姿态,放在腿上握着剑的手,微微弯曲的脊背。在昏黑的宽阔的平地上,油然生出英雄迟暮的苍凉寂寥。 
  就像衍康绘的武士图。 
  王吉不禁停下脚步,生怕惊扰了客人的沉思。 
  但是客人已经觉察,直起腰转过脸来。王吉快步走过去,一边笑着:“怎么没大吃东西?不好吃?” 
  “不太习惯。” 
  “不—习惯?是听了刚才的消息没有胃口吧?”王吉善解人意的安慰,“没关系。不过,金不忌真是厉害。这才九个月的时间,就拿下了咱们南方大半。” 
  “……” 
  “呐。你知道金不忌吧。当然了。你一定知道。我听说他武功很厉害,空手就能杀十几个人,听说他脾气很大,谁打了败仗就得死,所以他手下都很拼命, ‘嚓嚓’两下就把咱的地方都攻下了。” 
  “……” 
  “你手里的剑都锈了。——咦?还刻着字。”王吉探头过去要看清楚。客人却把剑换到另一只手上。 
  客人的脸分明还年轻。怎么象老头子一样没表情?王吉暗自气闷,声音也带些冷淡:“客人怎么称呼?小人我呢,姓王名吉,吉是吉祥的吉,王呢,就是皇上那个‘王’。”说完就瞪着客人。客人却停住了。 
  “圣上姓金,不姓王。” 
  王吉脑子反应不过来,傻呆呆的看着客人。客人眉毛分得略开,平平的向上挑去,眉尾处变得稀疏,稍稍向下。眼睛不大,黑是黑,白是白,笑起来象小孩一样,现在却毫无表情的盯着他看,无端的让人发毛。在昏暗的光线里,却让人无法错过他的眼神。王吉的背脊发凉,象被蛇盯上的青蛙,张大嘴望着对方。几分钟前看熟的的五官,一下子陌生了。 
  原来,这人是北军。残暴的金不忌的部下。叛军。 
  来到了这里。 
  无法开合说话。王吉的目光一点点移到对方的手上。那把平平无奇的锈剑,原来还被自己暗暗耻笑过,现在却发现柄上花纹里洗不去的暗沉颜色。那是——血迹呀。 
  王吉的腿一下子软了。 
  客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微微拧起眉,似对他的软弱感到不耐。“走吧。——明天带我到铁匠铺,造刀剑的那种。” 



  2 清风明月 

  现在是和丰八年。但嵩南、釜州以外,纪年是光盛六年。 
  和丰帝登基的第三个年头,发生叛乱,叛军定号光盛。几年时间,叛军几乎占领全国。他们最初被简单的称为“叛军”,后来被称为“北军”,现在多被称为“金军”,因为他们的皇帝姓金,光盛王朝有时也被简称为“金朝”。而相对应的,和丰军队被称为“南军”或者“王军”,和丰帝姓王,又是正统,很多人愿意称他们“王朝”。 
  这就是王吉所知道的一切。 
  王吉还知道集市上的杨大铁。他是有名的铸剑师。当然,其他兵器他也打。 
  杨大铁大概三十几岁。听说原来有个弟弟,十分聪明活泼,后来考上什么学堂,拜在一有名将军的门下。当时杨大铁连办了几天的宴席庆祝。然而不久就没音讯了。大家都说死了。只有杨大铁死不承认,好像那以后就变得阴沉沉不爱说话了。 
  王吉带北方客人去的,就是杨大铁这里。 

  店面真的不小。各式各样的刀剑叉戟,不同大小型号,不同图案,不同把手式样,摆放得层层叠叠,在光线较暗的店铺里发着光。主人则在靠里的躺椅上躺着,也不招呼客人。 
  王吉向里头指了指,姿势不知不觉带上懦弱的恭敬:“客人,这是这里最好的店。听说连邻郡的人都过来买呢。” 
  客人点点头,一点不介意老板的冷淡,信步四处察看着。他的身影在刀剑的寒光里缓步前行,甚至带点悠然,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刀剑寒光所致,给人行在雾里的错觉。仿佛生来适合与刀剑为伍。 
  直走到最后一个架子,仍然没有驻足的意思。躺椅里的老板注意的抬起头,看着这个似乎没什么钱的主顾摇了摇头。 
  “客人?”王吉惊异地嚷出来,一时忘了害怕,“您再仔细看看,这可是有名的店呀。”哪个不比你的破剑强?这话没敢说出来。 
  客人的锈剑一直紧握在手里,连睡觉也枕着,没事就望着出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神兵利器。 
  老板的目光在黑暗里亮起来,人也走出来,这时才看出他高大健壮,宽度几乎有客人一个半。气血充足的脸,有点血丝的眼睛盯着客人。 
  “能让我见识一下您的宝剑么?” 
  客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剑放在桌上,缓缓松开紧握的手。 

  很长的剑,对客人的身材来说长了一些,宽约三到四指,把手已经磨圆,宽阔的剑身锈迹斑斑,好几个地方卷了刃,黝黑无光,在满室的寒光里黯然失色。 
  杨大铁粗糙的手掌轻抚着不复锋利的剑刃,很难想像这么粗大的人动作这样轻柔。 
  “好剑!好剑!——喝了多少血,才变成这模样?” 
  客人不动声色,也不予以否认。 
  王吉的心猛地嘣嘣急跳起来。 
  杨大铁叹息着,眼睛严厉地盯着客人,借着体格上的优势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但是客人无动于衷的回视,象昨天看王吉一样毫无表情,明明是黑白分明、清澈明亮的眼睛,却给人一种蒙了灰般奇特的感觉。 
  不在意,不害怕,不讨厌,不喜欢。 
  是了。是这种感觉。无谓一切。无畏一切。 
  就是这种目光让王吉害怕。不像是活人的眼神。比花岗岩还无机,钢铁也比它有温度。 
  但是杨大铁仅仅黯淡了目光。他的手抚过剑身靠近剑柄的地方,轻轻叹了口气,来回抚着。王吉记得那里刻着几个字。 
  “清风明月么?”他回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到里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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