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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 by 卫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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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从我脸上滴落回水面,敲出一个个涟漪。我看到那一个个晃动的圈圈儿间,有张破碎的人脸。 
 
水面渐渐静下来,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人鸡皮鹤发,一张脸怕没有有七八十岁一般沧桑坎坷。 
 
我轻轻抬起手来摸了一把脸,触手松软粗砺,皮肤根本没什麽感觉,十分麻木。 
 
水里那老人也伸手摸脸,眼睛木然呆滞。 
 
呵……我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刹那芳华。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我心中一片空白,呵呵笑了两声。 
 
嗓音粗嘎苍老如兽声低咆,十分难听。 
 
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这是我报仇的代价是,是我害了那麽许多人的代价。 
 
刹那芳华,就是我付的代价。 
 
身後有脚步声,不止一人。 
 
有人走近了喝问:“喂,老头儿,瞧见一个年轻人没有,穿月白锦袍,头上束著银带,很是俊秀的。” 
 
我回过头看,看到他们身上穿著从心庄的服饰,慢慢摇了摇头。那人哼一声,便转身走了。 
 
看他们又向另一路搜寻而去,我坐在地下,只是很想发笑。 
 
 
 
 
 
第一百三十七章 
 
道路泥泞难行;丹田空空的一口气也提不上来。我深一脚浅一脚,跌的一身泥,才走到最近的镇上。 
 
镇子极小,好在还有一家章记钱庄。 
 
天已经大亮,钱庄打开了铺面做生意。我一身泥水的进去,店门口的护卫只是看了两眼,并没有把我拦在外面。 
 
柜台里的夥计隔着铁栅看我,也是一楞。随即温言道:“老先生是要存银,还是取钱?” 
 
我声音沙哑,自己听着都觉得苍老难当:“取。” 
 
“票取还是印取?” 
 
“印取。” 
 
他点头道:“您稍等等。”转头招呼说:“二子,给老爷子端张椅子,送碗热茶过来。”又说:“路上是不太好走,给您拧条巾子擦把脸吧。” 
 
我轻轻点头。 
 
章记形成规模,中原遍布,手续严谨方便,四通八达,已经成了财势与安全之象征。 
 
伙计拿了一张印刷的表格给我。我提起笔来都觉得腕子无力,把上面的几项填了,脱下手上的戒指,反过来扣在印泥盒中,在表格右下角里盖了一个篆字,旁边还有花纹环绕。那伙计拿起纸来看了一眼:“老爷子稍等片刻。”进了内堂,过了一时又复出来,躬身说:“真是怠慢了,老先生的信额是一级贵宾,请到内堂核码。” 
 
喝了口茶,擦脸时十分用力,却不觉得刺痛。 
 
皮肤已经老朽不堪了吧。 
 
我没多取,只提了二百两,一张银票,还有零碎银锭。钱庄替我仔细将钱扎好分开包上,又拿了两吊钱:“老先生注意安全,莫让歹人盯上了。这些零钱,吃茶坐车用,是钱庄的一些小心意。” 
 
我颤巍巍的出了门,那伙计想上来搀我一把,被我摇手婉拒。 
 
虽然身体在一夜间衰老,可是自己却还没有习惯于被人当成老人照顾。在粥铺里喝了两碗菜粥,墟上在卖旧衣的,买了一身衣裳换了,寻了一家小客栈洗澡,然后睡觉。 
 
只做了这几件事,便觉得体力难支。 
 
手上的戒指暗沉无华,毫不起眼,外面表层的刻花其实便是一枚小章可以大额提银,揭开盖子下面还有个印记,是一个简笔写的章字,一旁还有个英文字母Z,那是我的专用。 
 
以后……便也用不到了。 
 
我摸摸戒指,眼皮沉重,虽然时令还热,却觉得身上发冷。 
 
到了午后便发起烧来。 
 
请店小二给叫了郎中来看,那郎中把了好半天的脉。迟疑半天才说:“老先生的脉相……甚是奇物,忽快忽慢,左沈右虚,滑而不实……这个,晚生学艺不精,实在不清楚老先生这是什么症状。” 
 
我苦笑:“昨天淋了雨,请开剂驱寒暖身的方子来。大夫不必介意,诊金我是照付的。” 
 
我的脉相……想不奇都难。 
 
练的一门阴寒之功却没有练到家, 服了一味古怪毒药,药性压根没有人清楚,淋了一场大雨,且一夜白头速老,这样的脉,别说是一个乡下普通大夫来看,就是让太医院的正堂来瞧,也要愁白头发。 
 
药煎好了端来,我喝了药继续睡。店小二还算是热心,并不厌弃我这个病人,但药吃了三四副,身体仍是忽冷忽热,觉得胸腑间尽是寒气,凝聚成团,散之不去。 
 
我忽然想起明宇曾在冷宫挨病,也是这般摸样,冷寒反复,体虚气弱。 
 
或者,这是失去内力,寒气反扑的必然症状了。 
 
在床上足足躺了数日,虽然寒气仍然沉重,却不是忽冷忽热了,多穿些衣服,手脚也活动自如。 
 
这一日上客栈里人来人往吵闹非凡,店小二给我端药送饭时忙的一头是汗。我向他打听,他虽然疲累精神却振奋:“客倌是外乡人吧?我们这邻镇有个极出名的庄子,叫从心庄,现在都说是江湖上第一大武庄呢!八月十五转眼就到,庄上有个武林大会,现在来来往往的江湖豪杰可真正不少,连带着我们的生意也好起来了。客倌要是身体好些,不妨去看看热闹,听来往人说,真是百年难遇的武林盛事啊,咱们虽然是不懂武艺,不过去瞧瞧热闹,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光说那台子搭的便有十几丈高,雕梁画栋,远远都能看见。” 
 
我楞了一下,那小二便放下东西出去了。 
 
武林大会……还是照开么? 
 
不知道,也许是杨简或是他人来主持吧。 
 
晚间偶然抬头,月亮已经快变成一个满圆,只缺了盈盈的一瓣边角。 
 
明日……便是八月十五了吧。 
 
屋里生著火盆,身上觉得没有那么寒痛。 
 
当时明宇受这苦,乃是到了很冷的时节。现在天气还不算冷,多半是淋了大雨才引起寒气冲涌。 
 
武林大会…… 
 
打开的窗户传进前面和隔壁隐约说话的声音。 
 
那,已经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宫廷,武林,恩怨……那些都随着那一夜的大雨,埋葬在山前树下。 
 
现在的我……是个连名字也没有的,垂死之人。 
 
那些事与我应当是没有任何牵涉了。 
 
明天……可以雇辆小车,遥遥晃晃的回去江南。 
 
乌岛的冬天也不会下雪,风和水软,正合适……终老乡间。 
 
曾经和明宇一起走过,看过的风景……小桥流水,莺飞柳长。黄鬓垂钓,白发渔樵。 
 
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来用让我追思想念。 
 
懒懒在床上翻个身,却想到另一件事。 
 
若是我和明宇,可以在死后的世界想会,他会不会认得我? 
 
他恐怕是玉颜如旧,我却已经…… 
 
尘满面,鬓如霜。 
 
少年时读这阙词,倒也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忧郁。 
 
现在一字一字流过心中,只觉得满是血泪,滴滴沾襟。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真正是无处话凄凉。 
 
明宇,明宇。 
 
若得与君再相逢,是不是也会对面不相识? 
 
 
 
 
 
第一百三十八章 
 
第二日起身,拿银子让小二给雇车。讲明了一直送到江南,半个月的路,给五十两,另拿了一两给小二,谢谢他这些天照顾。 
 
小二出去了半天,回来说:“老爷子,真是……现在镇上车马行都忙得厉害,您非要这两天走麽?迟这麽几天,等那个大会完了再走,健马大车就都能腾得出空来。现在走的话,连头瘦驴也找不到。” 
 
我又多拿了两块银子:“小哥辛苦一下,再给问一问,我多出些钱。你看我都这把年纪了,要不赶紧的回乡,恐怕就回不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点发虚。不过,也的确是实话。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也许走到半途,就要客死他乡。 
 
小二答应了一声,却不接钱:“老爷子这两天打赏我也够多了。您年纪一把,多留些钱傍身总是好的。” 
 
我一愣,他已经出去了。 
 
最後雇了一辆青布骡车,车夫看起来倒是很忠厚老实的人,人称孙把式。讲好了价钱,说定了走哪条道儿,一路上饭钱住宿自然还是我掏,先付了五两银,等到了地方,再付剩下的。 
 
买了些铺陈被褥之类,换洗衣裳,干粮,几样子成药丹丸,治跌打损伤的还有治头疼脑热的。 
 
不一定用得到,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车子摇摇晃晃,走得不算太快。孙把式有一搭没一搭跟我说话,我有时候应一声,有时候就只听他说。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觉得的士司机都挺健谈的。 
 
现在看来古今皆同,干这个交通运输行业的都挺能侃。 
 
不过他跟我话家常,我可没实话跟他说。 
 
“老爷子家哪里啊?” 
 
“蓝渲州,乌岛。” 
 
“哟,真是不近啊。这次是从哪儿回去的啊……” 
 
後来问到“老先生有几个儿女孙儿”“家里都做什麽营生”,我一律嗯嗯啊啊的装糊涂。 
 
车子走了一会儿,慢慢停了下来。 
 
我本来闭著眼要睡不睡,回过神来问:“怎麽不走了?” 
 
忽然车帘一掀,一个壮汉跳上了车来。 
 
我骇一跳,打劫麽? 
 
那人看我一眼,甕声甕气说:“老头儿别害怕,我们不是强人!” 
 
我躲在车壁角,孙把式在外头喊:“哎哎,你们不能这麽著,我这车有人雇下了……” 
 
外头有人道:“爷们儿马不行了,搭你一段车怕什麽来。反正你车子宽坐得下。 
 
又有一个人上车。 
 
一共上来三个。 
 
我左看看右看看,抱著包袱一声不吭。 
 
头一个上车的说:“我们到前头镇上就下车,你不用害怕。” 
 
我点点头,仍然不说话。 
 
孙把式战战的探头进来“老爷子,你说这……” 
 
“不要紧,”我说:“走到前头镇上停一下再走咱的。” 
 
孙把式哦了一声,神色大是不安,挥鞭赶著车继续向前走。 
 
那三个人高谈阔论只当我不存在,唾沫星子乱飞,说著这大会可是百年一遇,要出头露脸可就看今朝了。 
 
我低头不语,虽然说我自己现在是废人一个,可就你们这麽几块料,到那里不够给人垫窝当脚踏呢。 
 
路渐渐平稳起来,骡子蹄上钉了掌,踏在麻石道上十分清脆有规律“的答的答”的响。 
 
“喂,往东拐一下,把我们送到从心庄门口。” 
 
我垂著头,孙把式不敢违抗,车子拐了一个弯,转向东行。 
 
远远就可以听到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武林大会已经要开始了麽? 
 
风把车壁帘吹起一角,那个高大的红漆擂台在豔阳下闪闪生亮,上面挂红披彩,十分喜庆夺目。 
 
车子拐一个弯,到了从心庄前的大场子上。正中搭著那座擂台,两旁设了不少座席,用木屏隔开,已然坐无虚席,场边也是人头涌涌,车子根本是过不去。 
 
那三个壮汉跳下车,他们刚才说道并没请贴,所以场子里也不可能有他们的座席。 
 
孙把式抹抹汗,跟我说:“老爷子,咱这就走吧?” 
 
我点一点。 
 
鞭子还没扬起来,忽然刚才那壮汉又跳上来坐在了车辕处:“喂,借坐一会儿,等我兄弟找来座椅板凳你们再走。” 
 
孙把式脸色极是难看,可也不敢说什麽。我招招手,他钻进车里来。 
 
“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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