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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朝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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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暮衫性好洁,放到穿着打扮上,也一向偏爱淡色的衣服。这时他穿着月白色的繁丽华服,上面罩着层水色薄纱,袖口缍着一道银边细纹,纹样古朴典雅清贵华美。他雪色的手指在谢朝衣泼墨般的发丝间细细滑过,对比得黑的愈黑,白的愈白。谢暮衫的手修长纤细,肤色匀称如玉。就好像是被那玉色所吸引了一般,谢暮衫的手到了何处,谢朝衣的视线就跟到了何处。那手指轻轻勾挑之间的风致情韵,让谢朝衣不知缘何的就心尖猛地一跳,酥酥麻麻的,像是有小虫在一口一口地啃咬。 
便鬼迷心窍地抓了他的手,凑到嘴边,缓缓含住他的一根指头。 
这一下子,两人却都睁眼愣住了。 
谢暮衫挑高了长眉,抽回手,看着那印在指尖上的浅色齿痕,只淡笑道:“朝衣,原来你是肚子饿了,在闹脾气呢。” 
一听这话,谢朝衣白皙如瓷器的面色顿时莫名所以地通红如火。人面桃花,艳若朝霞。 
谢暮衫却似是觉得他这样十分好玩,又伸过手去。指尖抚上他鲜艳的朱唇。“好吃吗?”这却近乎于在调戏了。 
谢朝衣脸红得更加彻底,像只因被人踩着痛脚而汗毛直竖的猫咪,低喝警告道:“暮衫!你就这般喜欢欺负我?!” 
谢暮衫回答得很干脆:“那当然。”略一停顿,又绝对是故意地添上一句,“因为很好玩。” 
谢朝衣被他理直气壮的答话气得头脑发晕手脚脱力直哆嗦,差点就坐不稳了。
 
“我骗你的。”谢暮衫悠悠一笑,如云销雨霁冰雪初融。“我是喜欢你才欺负你的。” 
谢朝衣闻得此言,忽然心里就很窝囊的连一星半点的火气都没有了。仅是脸红得愈加像是有火在烧。 
——却早就把先前的丧气想法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回谢暮衫却不去逗他了,只又坐回窗前,捧着一卷古书凝神细读。 
又过了片刻,只听到谢朝衣细声细语地道:“……多谢。”   
谢暮衫“唔”了一声,脸也不抬地道:“心情好点了?” 
谢朝衣傻笑着从床上爬起来,靠了过去道:“你果然还是担心我的。” 
谢暮衫侧了脸道:“我只是认为你那个状态愚蠢得发指而已。” 
谢朝衣也不气,只笑得一派光风霁月玉洁冰清,贼贼地道:“暮衫,你害羞了。” 
谢暮衫突地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屈指弹了他脑门一记。谢朝衣捂着头,另手去抢谢暮衫的书。谢暮衫侧身一让,避开了。谢朝衣反手又抓,却被谢暮衫弹指敲开了手背。 
——两人就那样于这小小方寸之间极其细致的纠缠玩闹起来。 
闹了半天,两人各有胜负。谢朝衣成功抢走了谢暮衫的书,代价则是一手背的指痕淤青。 
谢朝衣举着自己的手雪雪呼痛,谢暮衫却不加以分毫理睬,只从桌上又拿起一卷书,专心致志地看着。谢朝衣见他不再陪自己打闹,也就敛去神态,不再闹腾了。 
寂静之间,屋中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响起。         
  
谢朝衣懒懒地四肢大开躺在床铺上,哼了声,打破凝滞道:“暮衫……你说阿染他这样对待我们,是不是心底还念着旧情?” 
“谁知道呢。”谢暮衫淡晒道,“也许是他有自信,也许是因为他有良心,这不好说。” 
谢朝衣怀疑地看了看他冰清水冷般的淡漠面容,“暮衫,你怎么能那么镇定啊?”好像自己很沉不住气似的。 
“着急也于事无补。”谢暮衫淡淡地说。 
谢朝衣一撇嘴,半是假装半是真心地道:“话是那样说没错,可是……” 
谢暮衫若有所思地一垂眼,“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 
“而且?” 
谢朝衣半撑起身去看他。 
——而且总觉得父亲好像有什么阴谋在。 
谢暮衫眼色一暗,却不转告谢朝衣自己的想法。只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被子丢在他身上。“昨晚一夜未眠,先睡觉吧。” 
谢朝衣脸黑了一黑,抽搐着嘴角道:“暮衫,你这未免也太……”毫无戒心入境随俗了吧? 
谢暮衫却不睬他,自顾自地在一边睡下了。 
他似乎真的很倦,睡得很熟,又沉。纤长的眼睫在眼底拉上两道淡淡的青色。孩子般的睡脸,所有的高傲与冷漠的表情都消失了。 
谢朝衣看着看着,也应景地打了个哈欠,就顺势躺在他身旁睡去了。 

一道影子隔着窗纸在外徘徊,浅疏的,犹如蜃楼海市般瞧不清晰,只依稀可辨是个极年幼的孩子。理应在睡梦中的谢暮衫突然起身点了谢朝衣的睡|穴,冰璧明眸看向窗外—— 
“进来吧。”他平静地说。 
窗外的影子似乎略微犹豫了一下,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啪啪”的几下脚步声过后,连染面色麻木地走了进来。他一头黑发高高梳成成年男子的发髻,脸却还是圆小可喜的,只有那削尖的下颚才能隐约捕捉住他的坚隐与锋利。他穿了一件颜色繁多样式奢华的长衫,上面刺着金银双色的藤蔓秋草。稚嫩的容貌、成熟的装束、诡秘的气质,这三种分外不和谐的尖锐组合搭配在一起,却构成了一股让人心头阴凉凉明灿灿的引力,只想一探究竟。 
连染走进屋的时候脚下全无内力章法,木然的表情像是一截刀刻剑剥的人偶木像,令人揣测不出他的心事。遭此场境,也许任何人都会怀疑他的前来居心叵测,然而谢暮衫却只是微微眯起了冷利秀长的眸子,启唇道:“想说什么,我会听。” 
连染嘴角动了一动,又看了眼深陷黑甜梦乡的谢朝衣。谢暮衫察觉到他的视界,只体悟地淡笑了笑,“有些话,他还是一辈子都不要听到的好。” 
连染心有戚戚焉地看着他,顿首道:“二少……果真是最宠三少的。” 
他是在宠朝衣吗?谢暮衫暗嘲一笑。或者兄长朝衣还有连染他们都是那样想的吧?但他其实并不是为了谢朝衣过得好而宠的,他会宠他,仅是不想让朝衣彻底长大而已。不想他长大了懂事了就不再会依靠自己敬畏自己……远离自己……所以他纵容他宠溺他放任他随意,只为了谢朝衣不会离开他的身边,继续和他若即若离。 
造成谢朝衣今日苦于己身幼稚切肤之痛的根源,正是他谢暮衫自己。 
朝衣……他在自己的眼内眼外一日比一日地急速成长着,可能很快就会脱离他的掌控轨道,这个事实让谢暮衫欣慰暗喜又焦躁失落,追本溯源那份自私劣性的由来因果,自己却也说不出是为了什么。 
或许,或许……他只是——怕寂寞。 
一个人无依无靠无牵无挂无忧无扰无声无色无味无觉无始无终的寂寞。 
谢朝衣,是那个可以疏解通导他那无凭无据恍恍无形的寂寞的人吗? 
谢暮衫,又真是选择了谢朝衣作为排解安抚自己寂寞心怀的对象吗? 
念及此处,谢暮衫半弯的眼眸之中隐现孤光流莹。“有没有人说过,你转移话题的本事非常生硬?”他的声音清冷自持,暗含磁性,偏又在尾音勾勒着一丝天真无邪的郁亮透彻之感。这时他语声清透地笑语蔚然,让人听了就是一阵痒麻酥软,几快无可自持了。 
连染苦笑了下,脸皱成了一只小小的寿桃包子,只干干说:“二少不想问问,我是怎样骗过你们的吗?” 
比如那顿刻意的痛苦,比如那场安排的追杀,比如那次预计的吐露……他一面撒下罗网一面设下陷阱一面布下诱饵,一面使谢暮衫觉察到他的一部分身份一面又用谎言编制另一部分的身份。连染知道谢暮衫一直在防着他,只怕自己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可谢暮衫后来还是跌了下去——骄矜如他傲负如他,面对如此接近于挑衅的挑战,又怎会光自按兵不动?试探和反击,探索与隐瞒,相近的套路在谢朝衣看不到的地方不止不息的来而又去去而又来,最终是连染利用谢朝衣的真挚成功骗倒了谢暮衫,所以现在他胜利了,他失败了。但是斯时此地,连染功成名就一举扬威,心中却不觉半分欢愉。那就像那一年,他得到了通往教主宝座的咫尺距离,也同日失去了青梅竹马的相亲之谊一样。得到的,失去的,原来却都并非足够等价。 
“如果你想说,我就不必发问;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又有何用?” 
谢暮衫凤眼一斜,清寡笑容凛然如刀。 
“如果你只想要借此舒缓你我的关系,那就大可不必了。” 
气氛忽地微僵上了。 
谢暮衫一语既出,只盯着连染笑脸不改的侧面,慢慢道:“还是说,你需要一个手下败将作为听众来满足你的自傲自信?抑或说,你是克制不住自己负罪歉仄,想以向我吐露真相的手法来减轻自己的内疚?连染,不论你抱的是哪一个想法,或是几者兼而有之,都不像是你的为人。” 
谢暮衫难得在外人面前讲那么多的话,说到末尾,自己却禁不住笑了。他修眉细目,凤瞳重光,这一笑风生水起,当真是冰销雪融、满室华光了。 
连染却被他笑得有一丁点的不自在,低问道:“二少在笑什么?” 
谢暮衫敛了浅笑,直截了当地道:“我在笑我自己一直因为你的年龄心机而忽略了你的特质——其实你的灵魂的某一块碎片,已经永远停留在了十三岁不是吗?” 
明知对方是在激怒自己,连染还是无法自制地惨变了颜色,灰白参杂,僵滞地颤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暮衫似是笑了一笑,那笑容散逸在空中,竟略似了兵不血刃绵里藏针的嗜血残忍。“我说你的身体永远停留在了你被种下莲蛊的那一刻——也就是你十三岁的那一刻,对不对?虽然你看起来只是个长不大的娃娃,但你本并不小,甚而有可能比我和朝衣还要大,对不对?” 
他一连两个“对不对”,直把连染说得悚然而惊,一手扣住谢暮衫的琵琶骨,力气之大手劲之强连谢暮衫都有些微吃不消。“你——你是从哪里的来这个消息的?你又都知道多少详情?”他吉彩娃娃般的面庞狰狞如鬼,吐声发音却气若游丝,很是费力。 
谢暮衫一抖肩,借着巧劲卸下他的手力。“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莲蛊是你们天衣教用来统领门下教众的一种手段。每一个教徒加入天衣教,都会被植入子蛊,而教主身上的莲蛊就是母蛊。子蛊母蛊同气连枝,当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又略有不同,那母蛊可以脱离子蛊而独立存在并控制子蛊宿主生死,反之却不可,而那母蛊一旦受伤,子蛊也必会遭受牵连,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正是历代天衣教上下教众一致同心永不背叛的秘密。不过,这莲蛊也并非全无缺点,若有人想要培植母蛊,则那人必要承受与重意心念之人生离死别之痛,再,中蛊者,自蛊生莲开之日起,究其一生,也无法在生长丝毫。且,宿主其人,不论功力强弱,至多都无法活过四十岁。” 
他一长串话说到这里,却自停了一时,只静望着连染恨怨惊诧四色斑驳的黝黑眼瞳。 
“你现在,倒是真正多大了?” 
一室空静。 
连染面上乱彩峥嵘变化几千繁落,最终稳住了摇摇欲坠的颤抖之身,虚脱般有气无力地回道:“……十七。” 
这一说,却仿佛有什么坚持信念,就在那一瞬间碎掉了。 
他本只比方筝小上一月,幼时二人身高相仿不分轩轾,及至身材初起拔高之时,他虽因童年营养不足而导致发育缓慢,却也不会落下太多高度。可自从十三岁那年之后,如今两者并肩而站,却已是高低立判,几乎差了辈分一轮了。 
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十七岁大也不大小也不小,他还不到为了自己逐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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