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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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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棣一听,脸色又刷白了:“父亲……”
“你要老老实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一个字也不能漏!”周康严肃地道,“有人将事情报上去了,还给我安了个不小的罪名,若我糊里糊涂地成了替罪羊,我们全家都没有好下场!你外祖父一家少不得也要受些连累。棣儿,你是个聪明孩子,当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周棣咬牙低下头:“儿子……当真是受了卢先生的骗,事先并不知道那淮王别院里有什么。卢先生当日说,让我想法子先进去,然后再寻借口把他也带上。我临摹杨宗元的字时,他就可以空出手来去四处搜寻。儿子当真不知道他是冲那淮王藏宝去的!”
周康眯了眯眼,盯着儿子:“给我说实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他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伤心,想不到一向乖巧优秀的儿子居然会为了外祖父,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撒谎!而且明知道父亲有难,也不肯说实话!
周棣被他盯得心慌,头垂得更低了,咬咬唇,眼圈就红了:“儿子错了……其实是卢先生说……朝廷的人早已将淮王府与所有淮王名下产业都搜了个底朝天,始终未曾找到淮王的罪证,有消息称淮王被擒之前,曾派亲信到清河来,想必是将什么要紧东西藏在别院里了。他若得了这份大功劳,不但父亲与外祖父都能受惠,他自己也能搏得锦绣前程。儿子一时听信他的花言巧语,想着父亲无端受累,被贬至此处,也不知何时才能回京,就想帮帮您的忙……”
周康忽然冷笑一声:“你如此孝顺,又是这般光明正大的理由,为何到今日才将所谓的实情告诉我?!”
周棣张张嘴,心虚地道:“儿子……一时糊涂犯下大错,生怕父亲知道了责罚……”
“你是害怕,害怕得宁可使苦肉计,也不愿对我这个父亲说实话!”周康猛地站起身,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心酸,“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耍的那点小聪明?!”他握了握拳,见儿子害怕得浑身发抖,终究还是没忍心,甩袖走了。
当日前衙刚传来消息说卢孟义失了踪,淮王别院里还有个藏了财宝的暗室,儿子这里就叫小厮拿茶盘盛了雪送进屋里,半个时辰后病情就加重了,那用过的茶盘放在外间,却滴了一地的水。他好歹也做了大半年的县令,断过几个案子,这么明显的事实,还会看不出来么?这满院的丫头婆子也不是瞎子。可惜,儿子一心只想着外祖家,何曾将他这个父亲放在心上?竟然对亲生父亲也耍起心计来了……
周棣看着父亲离开,身上一阵阵地发冷。父亲说的“苦肉计”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露了破绽?更要紧的是,父亲是不是察觉到了真相?若是这样,外祖父一家难道就真的逃不过去了么?那叫他一家人如何是好?
他犹自在那里心乱如麻,冷不妨从门外窜进一个人来,吓了他一跳:“谁?!”
来人却是他的亲信小厮奉砚,此刻正一脸焦急:“大爷,不好了!蒋先生走了!”
周棣哪里还顾得上蒋友先?一摆手:“走了就走了,这等人留着也是无用,反而要担心他什么时候露了口风,早走早干净。”他捂嘴咳了几声,觉得嗓子眼儿里痒痒的,难受得紧,心想装病也别装成真病了,还是尽早请了曹玦明来开方子吧,这两日请的大夫根本就不顶用,可别把他的身体弄坏了。
奉砚却急得直跺脚:“大爷!蒋先生不但走了,还在走之前把卢先生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小的方才去前院瞧了,连一片纸都没留下!”
“什么?!”周棣一惊,马上反应过来,“卢先生当日出门去淮王别院时,可是回过屋?!”那他当日交给卢孟义的那本账册……
“可不是回去过么?!”奉砚眼泪都要出来了,“他还嘱咐了身边侍候的小厮,不许任何人进他屋子的,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东西不能叫人看见。这几日小的光顾着照顾大爷了,前院卢先生的屋子又叫老爷派人看管起来,不许人进去,小的就没顾得上,想不到蒋先生居然收买了看管的衙役,将里头的东西都搬走了……”他抽泣两声:“蒋先生这是要到哪里去呀?!若是回了京城侯爷那儿,倒还罢了,若是瞧着外头风声不好,投了侯爷对头那儿,可就大不妙了呀!”
周棣只觉得眼前发黑,忽地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惊得奉砚大喊:“大爷!来人啊!大爷吐血了!”他却身上软软地,歪倒在锦被之中,早已人事不知。
第四十四章野心
更新时间2013…4…923:49:55字数:3240
第四十四章野心
蒋友先站在西城门外,回头看一眼那熟悉的清河县城墙,冷冷地哼了一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心想,“周康不识人才,我又何必留下荒废光阴?如今淮王别院事泄,京城里自有人会咬着不放,周康是保不住了,虞王侯府只怕也要坏事,傻子才会跟着王家一起倒霉呢!我会投身侯府,也是指望着日后能有好前程,否则谁愿意巴结那群无能的勋贵纨绔?如今我有了那本账簿,只要找到好下家,一个小小的官职又算什么?日后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他一想到日后的风光,心就热了,偏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极煞风景的声音:“让一让,让一让!你挡着路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你怎么杵在大道中间发呆呀?!”却是个推着装满货物的小车往城里走的男子,看打扮显然是哪家商铺的伙计。
蒋友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可知道我是谁?居然敢叫我让路?!”
那伙计翻了个白眼:“我管你是谁?县太爷还下令说不许闲杂人等故意阻塞道路,妨碍百姓行走呢,你又算哪根葱?!”
蒋友先气得吹胡子瞪眼,只是眼见着过路的人越来越多了,都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他想起自己怀里还有本账簿,万一惊动了县衙,周康派人将自己捉回去,反而难脱身了,便悻悻地甩袖走人。那伙计在他身后啐了他一口,继续推着小车往城里去。
蒋友先心中忿忿:“得意什么?好好的官道,弄得如今象菜市场一样,象什么样子?将来我若成了一方父母,绝不会象那周康一样,下这种无稽的政令!”
他继续往城外走,不多时就遇上了葛典吏。葛典吏今日与平时不同,特地穿了件不起眼的旧衣,还戴着顶斗笠,鬼鬼祟祟地避着人,似乎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身份。蒋友先一见就有些看不上:“你这是什么样子?事情做都做了,还藏头露脸的。”
葛典吏偷偷看了周围一眼,冲他讨好地笑笑,道:“下官已经雇好马车了,先生可以直接坐车到淮城去。只是先生为何一定要去淮城呢?直接回京城岂不更好?”
“你知道什么?”蒋友先傲然道,“淮王藏宝的案子,无论朝廷派谁来查,肯定会落脚在淮城。你以为清河这种小地方,有资格招待钦差么?”
葛典吏有些迟疑:“即便钦差可能会在淮城落脚,先生也无须……”
蒋友先瞪他一眼:“我自有分寸!你只要照我的吩咐行事即可,其他事少管!你难道就不想高升么?!”真是废话,他留在淮城当然是为了看风向,如果虞山侯府有本事帮周康将这次大祸解决了,他当然不会冒着得罪虞山侯、落得背主恶名的风险去另投他人,但如果周康坏了事,虞山侯府自顾不暇,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葛典吏缩了缩脖子,虽然心中不满,但始终还是野心占了上风:“是,下官明白,一切就托赖先生了!”
见他乖觉,蒋友先的神色也缓和下来:“我知道你是有才干的,只是不讨周康的欢心,等我得了贵人青眼,自不会忘记提拔你。你要记得我先前嘱咐的话,好生留在清河充作内应,随时听我号令行事。你虽只是区区小吏,但世上的佐贰官,也有高低之分,谋个好衙门,总比你窝在这鸟不生蛋的清河县来得强。”
葛典吏面露喜色,谄媚地行了个大礼:“下官谨尊先生吩咐!”
送走了蒋友先,葛典吏看着远处的清河县城,觉得有些恍然。他这回真的有望高升了吗?若真能到更高、更好的衙门去当差,冒点风险又算什么?想当初黄念祖坏了事,清河县没有县令,钟淮以县丞代县令职,在这清河一地,除了钟淮,就数自己最有权势地位,谁不敬他三分?他安心搂着银子,出了门连钟淮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日子过得多美!
可惜这一切都被周康破坏了!他明明还是清河县衙的典吏,手里却半点权力都没有,刘谢一介小吏居然仗着有周康撑腰,就一跃居于他之上,不但品级上踩着他,还故意坏了他的事,背地里告状,害得他接连受到周康与钟淮的厌恶,地位在县衙里一落千丈。本以为县令太太来了以后,对他老婆女儿青眼有加,他翻身有望,谁知那县令太太更可恶,莫名其妙就翻脸不认人,把他老婆女儿当着众人的面赶出门来!
想当初县令太太不待见钟淮家眷,也不过是将她们晾在厅里坐了两刻钟,如今居然直接轰了他妻女出门,他还有什么脸面?!还有,他女儿容貌俏丽,人又聪明,谁见了不喜欢?她对周家的儿子一片痴心,原是周家的福气,那小白脸居然敢嫌弃她!凭什么?!不过就是有个做侯爷的外公,说白了也就是个县令的儿子,小小秀才,还敢挑三拣四的。他只是往府里几个相熟的佐贰官处递了个信,背后告周康一状,那小子就害怕得病倒了。
“这还不够呢!”葛典吏得意地在心里想着,“等到周家和那什么侯府都完蛋了,我看你小子还有什么可傲的!到时候我升了官,我闺女就是高官家的千金小姐,能不能看上你,还要看你的造化呢!”
葛典吏犹自在那里幻想着将来的美梦,不觉身后的大道上灰尘滚滚,却是一队商队驾着装满货物的马车走过。他吸了几口灰尘,不由得呛得咳了半日,回头去看那商队,本想骂几句的,猛一瞧见商队后方负责押后的两人都是熟面孔,却是那淮城大商人赵三爷跟前的亲信,眼珠子转了两转,一脸怒容就换上了笑,热情地迎了上去:“我道是谁,原来是您两位,怎么?这是要押送货物上外地去?”
那两人本来无意搭理他,只是见他主动打了招呼,倒不好无礼,只好由其中一人上前应答:“是啊,葛大人好?您今儿怎么有闲情出城来逛?”
葛典吏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那件旧衣,本来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身份的,暗暗后悔,但已经骑虎难下了:“哈哈,今日天气不错……”
天边打了个惊雷,乌云滚滚,似乎又要下雪了。
那人盯着葛典吏,后者忍不住老脸一红,忙将话题扯开:“这样的天气,二位还要押送货物,实在是辛苦了。”
“为老板做事,这是应该的,说什么辛苦?”那人显然也不想多谈,“我们要赶时间去码头,先告辞了,等我年前回转,再来请葛大人喝酒。”
葛典吏哈哈笑着与那人揖手作别,看着商队一行人远去,再瞧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留意到自己跟商队的交谈,暗暗松了口气,忙将斗笠拉低了些,急忙往城门方向走去。
他没有留意到,身后不远处的商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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