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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色风流-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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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目光灼灼,眼神中似带着一丝期盼:‘如此说来,此诗是公子自作的了?‘



三少呵呵一笑,道:‘自作说不,我虽然对文学有一定造诣,但诗却偏偏不是我最擅长的。嗯,此诗勉强能算作在下口吟前人之作,虽然大秦境内无人得知,倒也不是在下所创。‘



宋清追问道:‘那么,敢问公子,这首诗的原作者又是谁呢?可否告知小女子?‘



三少结舌道:‘这……‘



宋清又道:‘小女子适才听公子所吟,此诗尚不完整。小女子左思右想之下,此诗莫不是只唱了厥,还有下厥未曾作出?因此小女子擅自为此诗添了下厥,还请公子指点。小女子所作乃是‘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三少起初还在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地跟着浅声低吟,待听完之后一回味,顿时野躯乱震!



他霍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向宋清,那目光便似两道激厉的电芒,仿佛要从宋清的眼眸中投入她的心底,看清她的灵魂,探索她的记忆!



而面对三少凌厉的目光,宋清浑然不惧,脸挂着一抹似释然,似凄苦,似兴奋,又似激动的笑意,两只手紧紧地互捏在一起,不停地绞动着衣角,力道竟大得连衣角都撕裂了。



三少深吸一口气,嘶哑着嗓子,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宋清两眼放光,颤声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三少身子微微前倾,两手抓着身下的坐位,手指已深深嵌进坚硬的檀香木中,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



宋清眼中泪光闪动,接道:‘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三少吞下一口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又道:‘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宋清闭眼,两行清泪自眼角溢出:‘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数,还看今朝!‘



两人在里面你一句我一句地吟诗唱词,宋无和靳归闲在外听得面面相觑。



靳归闲摇头轻叹道:‘老宋,清儿怕是与那野小子……对眼啦!‘



宋无喃喃道:‘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向来只有清儿出诗对考别人的,现在竟有人能出诗来考清儿,而清儿竟然也与他对得如此起劲……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接下来听到的,才真正让靳归闲和宋无大吃一惊。



只听宋清幽幽地长叹口气,道:‘我以为世间只我一个人,却没想到,竟还有一个你。‘



这句话不由让宋无面若死灰,女儿这番话,岂不是表明她真看了这小子?试想一下,只有‘一个人‘的宋清,遇了‘还有一个‘的‘你‘,不正好配一对儿吗?



宋无眼角不由泛出浊泪:‘苍天无眼,吾女天才横溢,却不幸身怀三阴绝脉。如今好不容易碰一个文才不输于她的男子,终生大事有了着落,却是一个……却是一个敲诈勒索的野人无赖……唉……‘



这时三少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我原先也是和你一样想的,以为这个世,就我一人与众不同,没想到你也同我一样。‘



靳归闲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这下可好,连那野小子也觉得对眼了。‘



不说靳归闲与宋无在外痛心疾首,长吁短叹,且说三少与宋清两人,怔怔地对视着,一个目光沧桑复杂,充满了爱怜欣慰,一个则泪光闪闪,既兴奋又觉凄凉。



‘你……家世好吗?‘三少突然问了这一句。



这时宋无和靳归闲立马想到:‘娘的,这就问家世了,看样子是准备立马提亲了!‘



而宋清则答:‘很好,我父亲很有声望,家财又丰厚,从小到大对我又是极好,倒没吃过什么苦。你呢?‘



三少道:‘我家也是大家族,家大业大,家人也都很有声望势力。除了这三年,倒是半点苦也未吃过的。‘



靳归闲与宋无对视一眼,靳归闲张了张嘴,轻声道:‘已经在看是否门当户对了。老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儿的择婿权,你怎能交到她自己手呢?‘



宋无白了靳归闲一眼,满心凄苦,一言不发。



这时,两人忽听三少问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是怎么死的?‘



卷四天下乱祸起萧墙现狼烟第一章你是怎么死的第三节



听到了三少那句话的宋无顿时勃然大怒。



在他宋无面前,什么话都可以乱说,即使在宋清面前乱说话,他宋无只要女儿一句话,也可以忍了,但是这个“死”字,却是万万不该在宋清面前提起来的!



虽然宋清并不知道自己身患绝症,但是在宋无心里,女儿的“三阴绝脉”就是一根刺,一根让他心痛心伤心神不宁的刺!



他深恨自己无法解除“三阴绝脉”对女儿的威胁,他恨自己枉为当年七国第一名将,杀人无数,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现在有人居然当面向宋清提问:“你是怎么死的?”这如何能令宋无不怒?



愤怒的宋无一把摘下背后的盒子,就要按开机关,放出“龙吟”,却被靳归闲牢牢按住了手掌。



靳归闲对着宋无摇了摇头,道:“老宋,你气糊涂了,杀一个野小子,也用得着‘龙吟’?我去把他抓出来。”



宋无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背回盒子。而靳归闲则正准备推开车门进去抓三少,但里面宋清的一句话又让他们愣住了。



“我……被雷劈死的……”声音羞羞答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别误会,我可是从小都没做过坏事,我很乖的。你呢,又是怎么死的?”



三少道:“跟你一样,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但被一道天雷活活劈死,最后的遗言是强烈要求再抢救一下,因为我认为还可以救回来……”



两个人突然齐声大笑起来,三少的笑声放肆张狂,宋清的声音则是清脆无比。



听到两个人大笑的宋无和靳归闲又面面相觑起来,靳归闲坐回了驾座,喃喃道:“这……他们唱的是哪一出?”



宋无更是张口结舌,怎地他们说的话他一句都听不懂?怎地女儿在听了那野小子如此过份的话之后,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笑得这么欢欣愉悦?在宋无记忆中,纵使他们宋家下对宋清万般宠爱,想尽方法逗宋清开心,宋清也从来都是很淑女地浅笑盈盈,如今怎地跟个野丫头一般这般放肆大笑?



但也正因二人这一笑,宋无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他虽然不明白究竟,但也知道,这野小子是唯一一个能把七日来不说不笑的女儿逗得如此开心的人,如果贸然杀了这野小子,女儿何时能重现笑颜,那就完全未知了。



车厢里,叶映雪已经被三少和宋清的笑声吵得醒了过来。



她捂着耳朵,翻了个身,嘀咕了一句:“情哥哥,小雪好累,小雪要睡觉。”



三少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说:“好,小雪好好睡,哥哥不会再吵着你了。”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叶映雪在他怀里睡得更舒适,他这才小声地对宋清说:“我们小声一点说笑,不要吵着她了。”



宋清微笑着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点血色。



宋清看了叶映雪一眼,道:“她……究竟是你什么人?”



三少轻抚着叶映雪的头,说:“她是我的女人,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宋清面现出一丝怅然,但她很快就掩饰住了,问道:“你,这些年来都是做什么的?”



三少顿时有些羞于启齿,总不能对宋清说,少爷我小时候在家做少爷,离家做采花贼,转职情圣已有三年?当下羞答答,慢吞吞地说:“我……做了十五年少爷,然后和小雪一起做了三年的野人。”



宋清掩嘴轻笑,她忽然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今天笑的,似乎比起以往十七年加起来都要多。



“其实我跟你也差不多,在家做了十七年的小姐……”



三少忽然摸着下巴的大胡子坏笑:“清儿姑娘,‘小姐’这个词可不能乱用哦~~尤其是前面加了个‘做’的时候……”



宋清顿时面泛红晕,嗔道:“你这人……怎么脑子里净想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说点正经的。嗯,你是哪一年被雷劈中的,判官对你说了什么?”



三少一脸苦瓜色地说:“二零零五年,国庆节,刚刚拿到一笔稿费,准备街打打牙祭的,结果对面有个持刀抢劫,砍翻了两个人的劫匪。那天据说是雷神心情好,就稍稍管一下下界的事情,放了个雷下来准备打那劫匪,谁知道好死不死打到了我身。那判官更气人,说是雷神喝醉了酒,头晕才打偏了,道个歉就推御了责任。还说我有一百五十岁的寿命,还他妈故意恭喜我。可怜我死的时候才二十三岁啊!”



宋清抿嘴一笑,“看来我比你幸运多了,我是二零零六年五月的一天被打中的,判官告诉我,那是因为雷神的同事喜得贵子,又多喝了一点……不过我死的时候二十岁,判官告诉我,前世只有四十年的寿命,也仅仅是提前死了二十年而已。”



三少正笑而点头,突然面色一变,道:“我因长寿一百五十年,所以今生可补我一百二十七年寿命,但是你……”



宋清忽然一个眼神制止了三少的话。她微笑着,竖起一根纤美的食指,在空中一字字虚写了一句话:“我今年已十七,尚有三年大好时光。不要说出来,省得我爹爹伤心。”



三少神情凝重,目光中隐着淡淡的悲哀,他沉重至极地点了点头,也用手指在空中虚写:“你只余三年时光,难道就不害怕?”



宋清写道:“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再死一次又有何惧?前世死的时候我的确万念俱灰,但是今生我却活得丰富多彩,又有疼爱我的家人,此生已无遗憾。”



三少摇头暗叹,心中伤感之极。好容易碰一个与他有着相同经历的人,满以为可在世间多一灵魂知己,谁知道这纯美红颜却只剩下三年寿命。



想到这里,三少心中忽然一动,写道:“三年时光,可长可短。在下冒恕,请问清儿姑娘可愿与在下一起,共渡此生?在下保证让清儿姑娘这三年活得丰富多彩,留下此生最美的回忆。”



这算是最直接的告白了,无异于直接求婚。以三少以前的德性,看到美女之后,第一想到的,是如何将美女放到床躺平。而现在,他则是继秋若梅之后,又对一女动了真情。



这真情或源于怜悯,或源于灵魂的孤独,但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的,重要的就是能与这少女在一起,伴她渡过她仅余的三年时光。



宋清却是摇了摇头,写道:“我此生仅余三年,不该,也不能与任何人相伴相守。若无情,三年时光无异度日如年。若有情,三年之后,我亦不愿让我爱之人承载我离去的悲伤。”



三少垂下头,作丧气状。但只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射出凌厉如闪电一般的厉芒。



如果宋无看到三少现在这种目光的话,一定会惊讶到极点。因为三少现在这种目光,绝不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可以发出。



然后三少慢慢地写道:“命运,并非不可更改。若命运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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