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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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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兄弟啊徐兄弟,当年你为什么不一剑杀了我,却留下我目睹这愚孝毁身的惨事?我纵然立刻便死,也太迟了!”
徐红玉低下头,泪落如雨,默无一言。
她心里何尝不辈伤,何尝不难过,但却紧闭着嘴唇,坚决不肯改变既定的主意。
长城五友人人心如刀割,情知劝已无益,只得垂头丧气,带着满脸愧色向厅外走去。
丑书生走在最后,行到厅门又停住,似在等候蜘蛛翁,怕他伤恸过甚,做出激烈的事来。
同时,也用眼角余光,将罗家堡的形势迅速打量了一遍……
婚礼终于顺利完成了。
仍旧是那座大厅,仍旧是那些贺客,只是气氛显得比头一天冷清了许多。
一次婚礼分两天完成,的确是史无前例的事,因此,贺客们已经意兴阑珊,觉得已失去“新鲜”和喜气劲了。
主人也同样提不起劲儿,巴不得早些行礼完毕,应付了这桩必须履行的“公事”,省得夜长梦多,又生枝节。
总算好。蜘蛛翁和长城五友都没有再出现过,婚礼草草结束,便急着把新娘子送进了洞房。
外面排开喜宴,贺客们都入了席,但大家都好像已经失去喝喜酒的兴趣,场面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热烈。
倒是新郎倌今天喝了不少酒。
也不知道他是怕场面冷落没有喜气?
还是真正心里太高兴?
反正有敬酒的来,他总是来者不拒,不但不拒,还自动跟人拼酒干杯,弄到后来,客人倒吓得不敢去向新郎倌敬酒了。
罗天保独自开怀畅饮,等到贺客们告辞散席,已有六七分酒意,还一个劲地嚷道:
“喂!你们别走呀,还没闹过洞房呢……”
宫天林怕他真醉了,忙低声提醒道:
“堡主,春宵一刻值干金,可别让新娘子等久了。”
罗天保哈哈大笑,道:
“对!对!那我就不多挽留了,天林,你替我送送客人,多准备灯笼马匹,不许怠慢了贵客。”
宫天林一面应诺,一面又低声道:
“长城五友和蜘蛛老怪物虽然都没露面,不能不防着点儿,属下已经盼咐十八铁卫分布在新房四周戒备,堡丁都加倍派值岗哨,只等过了今夜,便可以放心了。”
罗天保点点头,用力拍着宫天林的肩膀,笑道:
“办得好,天林,这次婚事多亏你促成,等一会儿,我还得重重谢你。”
宫天林谦谢着去送客了,罗天保却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向洞房……
“恭喜堡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洞房里的喜娘,丫头父迎进了罗天保,都跪下祝贺等赏。
罗天保满脸喜色,连道:
“很好!很好!你们也辛苦了,每人赏二十两银子,去喝酒去吧!”
“谢堡主!”
大伙儿等的就是这句话,急忙叩谢,就怕谢晚了,罗天保会把话收回去似的。
罗天保也好像巴不得这些,快些走,本来还有坐床,掀盖头、喝交杯酒……
等等节目,都被罗天保一概省免,把这些娘儿们全撵了出去。
掩上房门,罗天保才吁了一口气,在八仙桌前坐了下来。
徐红玉一身大红吉服,盖头垂面,坐在床沿上,对适才新房中的一切经过,似乎根本没有听见。
但是,当罗天保掩上房门的时候,她却突然从袖子里取出一件东西。
一柄寒光闪烁的无鞘短剑。
剑上透着蓝汪汪的光芒,显然,那是淬过毒的。
罗天保怔了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徐红玉就用那柄短剑,自动挑起脸上的盖头布,面色冰冷的望着罗天保,整个脸仿佛一张死板的图画,毫无喜怒之色。
罗天保轻咳了一声,讪讪说道:
“娘子,你累了吧?”
“不必这样称呼。”
徐红玉的声音跟脸色一样冷!
“咱们还不算是夫妻,请堡主尊重些。”
罗天保似乎微感意外,但并不生气,又笑道:
“咱们已经拜过堂,行过婚礼,其实就已经是夫妻了……”
他好像知道徐红玉会反对,没等她开口,又接着道:
“当然,我答应你的事,还没有兑现,你指的不外就是这件事,对么?”
徐红玉道:
‘你记得就好。”
“记得!当然记得。”
罗天保口里答得很轻松,暗地却在皱眉头:
“我既然答应了你,一定会替你办得到的,只不过……”
徐红玉道:
“不过什么?”
罗天保轻叹了一口气,道:
“我本来早已办妥了,只不过被蜘蛛翁和长城五友这一闹,竞没有办法分身,好在我对这件事早有把握,并不急在这一两天,反正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绝对替你办成就是了。”
徐红玉冷冷问:
“你是说,今天不能履行诺言了?”
罗天保忙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为了应付长城五友和蜘蛛翁,原订计划难免受到了影响,时间上自然略迟了些,偏偏他们都是你的父执辈,我又无法放开手施为,所以,希望你也能体谅一二。”
徐红玉道:
“那么,我再请问一声,今天你能否履行自己的诺言?”
“这……”
罗天保陪笑道:
“并非我不办,而是时间已来不及,姑娘请想,我虽然明知凶手是谁,总不好在大喜这天去杀人是不是?”
徐红玉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该答应我。”
自断臂膀
罗天保道:
“我哪里想得到长城五友和蜘蛛翁会来捣乱呢?为了他们,竟耽误了大事。”
“好!”
徐红玉站起身来,道:
“我答应再给你一天时间,希望你明日之内,将事情办妥,现在,我暂且仍回别院去安歇。”
说完,拂袖便走。
“姑娘别走!”
罗天保身形一闪,挡住了房门,笑道:
“无论如何,请给我个面子,新婚之夜。新娘子不在洞房歇息,传出去岂非笑话?”
徐红玉冷冷道:
“这是咱们的约定,跟面子无关。”
罗天保道:
“但事出意外,情有可原,姑娘何必急于一时呢?咱们已是夫妻,你的父仇,就跟我的父仇一样,我还能不尽心去办吗?”
徐红玉道:
“那就请你现在去将凶手擒来,我在这儿坐等消息。”
罗天保笑道:
“今天是洞房花烛,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大事,良宵一刻值千金,怎能这样虚度!姑娘,你就开思宽限一天,好不好!”
他一面笑着求告,一面却将功力提聚在双臂之上,目光炯炯注视着徐红玉手中那柄短剑,脚下缓缓向前欺近。
徐红玉突生警觉,短剑横举平胸,沉声道:
“站住,你再向前一步,别怪我要出手了。”
罗天保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缓步前移,笑道:
“姑娘,这是何必呢?喜气洋洋的洞房,干嘛舞刀弄剑的,来,把剑给我,有话可以好好商量,用不着这样……”
他不仅这样说,而且伸出手来,似乎胸有成竹,纵然徐红玉当真挥剑出手,也绝对伤不了他。
徐红玉也知道自己的武功可能差他太远,一击不中,后果堪虑,脸上顿时流露出焦急之色。
罗天保越发得意了,吃吃笑道:
“小宝贝,乖乖听话,把兵刃交给我,洞房花烛夜,千万别这样……”
徐红玉突然疾退三步,短剑一翻,竟将剑尖对准自己的胸口,喝道:
“站住!”
罗天保一惊,只好停步。
徐红玉道:
“我也许杀不了你,但至少我还能杀我自己,这短剑剑身淬毒,见血封喉,你要不要试试?”
罗天保急忙摇手道:
“不!不!不!千万别乱来,有话尽可好好商量。”
徐红玉道:
“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今夜你若不能履践诺言,只有我横剑自戕,别无他法。”
罗天保面有难色,苦笑道:
“姑娘,现在已经夜深了,等天亮以后再办,难道也不行么?”
“不行!”
徐红玉斩钉截铁地道:
“这不是做买卖,用不着讨价还价,何时着手?如何着手?那是你的事,凶手成擒之前,你休想再踏进这间屋子,我说话算数,仍然等你到明天傍晚,过时就动身返回燕京,若无法脱身,宁愿一死。”
罗天保沉吟半晌,道:
“我可以立刻去擒凶手,但我走之后,怎知姑娘仍会在此等候?”
徐红玉道:
“父仇不共戴天,元凶未得,我当然不会离开。”
罗天保道:
“我若替姑娘报了父仇,姑娘仍不肯履行婚约,那时我又能将姑娘如何呢?”
徐红玉冷笑道:
“我已经跟你行过婚礼,至少已有夫妻名份,难道你以为我会将自己的清白名节当作儿戏么?”
罗天保道:
“知人不知面不知心,姑娘是个贞烈女子,难保不做出激烈的事。”
徐红玉道:
“你既然不肯相信,那就什么也不必多说了,我如不肯嫁你,何必允婚,既已嫁你,又何至反悔。”
罗天保道:
“然则姑娘又何必在大喜之日,袖中预藏毒剑?”
徐红玉道:
“那是为了防范你并无履约的诚意,不得不如此。”
罗天保道:
“姑娘既然不相信我,我又怎能相信姑娘?”
徐红玉沉声道:
“你非相信不可,否则,咱们现在就可以取消婚约。”
罗天保连忙换上一副笑脸,道:
“其实,我也并非真正不相信姑娘,只不过希望能得到姑娘一个口头保证而已。”
徐红玉道:
“你要我发誓?”
罗天保笑道:
“但求对天一表心迹。”
“好!”
徐红玉肃容说道:
“先父灵位在此,我就当着先父灵位为誓,你若能如约擒得元凶,红玉绝对委身相侍,如违此誓,天神共殛。”
当她面灵设誓的时候,罗天保已有两次准备出手击落她手中的短剑,终因惮忌短剑上淬过剧毒,万一争夺中失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罗天保欲发又止,终于忍耐着没有妄动,哈哈一笑,道:
“姑娘言重了。”
返身启开了房门,高声道:
“来人!”
十八铁卫应声而出,道:
“弟子在。”
罗天保道:
“小心保护主母,严守四周,任何人一律不准出入。”
这些话,明是吩咐十八铁卫,其实是警告徐红玉,不要妄想逃走。
罗天保快步向前厅走去,好像那谋害流云剑客徐谦的凶手,就在前厅等着似的。
这时,贺客们早已散尽了,整个罗家堡却在严密戒备中,灯火虽大部分熄灭,但屋角、园内,处处都布置着暗桩。
前厅的灯还未熄,果然有一个人在厅中等候着。
那是罗家堡的总管,“三眼门神”宫天林。
厅内静悄悄地,灯光映着宫天林高大的身影,正在徊徘蹀踱,显得十分不安的样子。
听见脚步声音,宫天林急忙回顾,同时迎了过来,低声道:
“堡主大喜了?”
这是祝贺,也是询问,敢情宫天林真是忠心耿耿,连主人洞房花烛的鱼水之欢也非常关切。
罗天保没有任何表示,默默在一张交椅上坐了下来。
坐定,才轻吁了一口气,道:
“那丫头太难缠了。”
宫天林讶道:
“难道她真不肯就范?”
罗天堡苦笑道:
“非但不肯就范,她早已在衣袖中暗藏了一柄淬了毒的短剑。”
宫天林似乎很感意外,哦了一声,道:
“以堡主的神功,岂惧她那区区一柄淬毒短剑?”
罗天保道:
“我当然不怕,可是,她的剑并不想杀我,而是用来自杀的。”
“这……”
宫天林也感到事情有些辣手了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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