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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眼看了看，竟然还有不少的女性，而那些男人也没有像自己想像的那样口出污言，一个个学得认真着呢。



虽然身边的就是自己的相公，可是她仍然觉得全身不舒服，但是听着上面在讲课，心下好奇，一边小心的看着自己相公的脸色，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学了起来。



207　死亡



其实唐凌文对于自己的娘子能在几个月以内抱着一本书磕磕绊绊的读下来还是感到很高兴的，本不迂腐，奈何人言可谓，若是自家娘子读书的话，在从前那个环境之下，会被人笑话，甚至戳断脊梁骨的。



在浮云镇就不一样了，人人都在读书，而且读得认真，课堂纪律好得没话说，学得快的和学得慢的在一起学上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分开。



唐凌文所要做的，只是简单的了解一翻就成了，他的学识，可是比台上那些十几岁的小娃子们强多了。



唐凌文正式入主经济部，开始主持经济部下属的第一个部门，银行的运作，只不过丁君霍也要跟着，不时的提出自己的见解，总能让唐凌文的眼前一亮。



闷得难受了，带着于栖曼四处溜达，每次看到浮云镇的繁华，他都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满足感，这座已见规模的城市，就像是自己一点点积累而成的一样。



临了一个居民区，吹吹打打的哀乐声让丁君霍皱了皱眉头，快步跟了上去，进了居民小区，便见一个灵棚，灵棚当中摆着一副薄木棺材，几个男人正鼓着腮帮子吹着琐呐，眼见丁先生带着于栖曼走了进来，哀乐声嘎然而已。



“六子，六子，丁先生，是丁先生来啦！”一个男人愣了片刻，扔了手上的琐呐便一头扎进了屋子里。



“啊？先生？”那个叫六子的二十多岁年青人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不停的搓着双手，一脸的紧张。



“怎么了？家里谁去世了？”丁君霍看了一眼那个薄木棺材问道。



“唉！”一提起这个，六子就是一脸的愁容。



“怎么？不方便？”丁君霍叹道。



“不是，去年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个婆娘，本想生个一儿半女的，也好有个后人，可是谁成想，刚生了孩子便死了，孩子也没保住，娘俩一前一后就这么去了！”说到伤心处，六子这个大男人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生孩子死了？”丁君霍愣住了，然后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巴掌，打得脸孔通红。



“先生，先生！你这是……这是干啥？”六子一愣，一把扯了丁君霍叫道。



“娘的，这事怪我！”丁君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这……这咋能怪先生，女人生孩子便走鬼门关，这关先生啥事！”六子抖着手低叫着，这种是自己种下的，孩子是婆娘怀上的，关先生啥事哩。



“唉，六子，节哀吧！”丁君霍说着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枚银币来塞在六子的手上，“安慰一下老人，别让他们太伤心了！”丁君霍看了看坐在屋里，两眼有些发直的两位老人叹道。



“是是，但是这钱……”



“拿着吧，多少是点意思。”丁君霍摆了摆手，扯了于栖曼便向外走去，上了马车，吩咐了一声，直奔浮云医院。



“先生，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于栖曼一边轻轻的抚摸着丁君霍的脸一边问道。



“能不怪我嘛，我早该想到女人孩子不容易，是我太大意了，怕是这两年，因为生孩子而死的女人不少吧？是吧杨叔！”丁君霍向赶车的瘦小老头问道。



“是的先生，光我知道的就有几十个了。”前面瘦小的老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然后便不再出声了。



“可也不怪你啊！”



“我们早该建立一个完善的妇女生产制度了。”丁君霍叹道。



能不怪他嘛，在现代网络上，只是一提起古代，必然会提起女人生子，这是人生大事，但是在医学，甚至是外科手术并不发达的古代，女人只能顺产，根本就没有什么剖腹产，甚至是外部刀口扩张之类的手段，全靠女人自己努力，产婆做的就是指导使劲，然后接孩子而已，能做的有限。



在这种情况下，特别是第一次生孩子的妇女，死亡机率很大，生一次孩子走一次鬼门关一点也不夸张，而且婴儿的夭折率也很高，一直以来都忙着浮云镇的建设，可是却忘了自己内部的孩童，这是他的失职，最重大的失职。



马车轻快的赶到了医院，医院由于他的特殊性，直接就建立在了浮云镇的中心地带，方便四周的居民患病时使用。



如今浮云镇的医学已经算是很发达了，虽然没什么名医，可是孙小草却想办法召来了十几名郎中，一起努力的研究医术，丁君霍的大力支持，大量的拔款，使得他们放下了所有的门户之见，倒也取得不错的成绩。



甚至在丁君霍的提点下，外科手术也踏上了浮云镇医院的舞台，就在一个月前，第一例阑尾切除手术成功实施，虽然有点后遗病，但是服用各种中药后，病者已经成功出院了。



至于那些外伤的清创处理还有缝合，已经很成熟了，推广到了军队当中，每个军医都是最好的外伤医生，外伤的缝合处理比那些老大夫还要厉害几分。



听说是丁君霍来了，孙小草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连忙迎了出来，丁君霍对他还是很尊重了，孙小草有能力，在他来之前，是浮云镇的元老之一，可是却没有任何的野心，完全放下了手上的权威，全力配合丁君霍。



甚至医院能有如今的规模还有学习交流氛围，都要得益于他的努力之下，甚至最近孙小草刚刚提交了申请，想邀请更多的大夫来浮云镇。



丁君霍对孙小草很尊重，一来是他的风骨，二来，他是于栖曼的爷爷，他敢打赌，孙小草肯定知道了他和于栖曼的婚前同居生活，不过却很开明的没有阻止，甚至还给丁君霍送了点补药，那方面的补药，有的时候弄得丁君霍都有些不好意思。



闻着医院里的药香味，跟着孙小草进了他的办公室，很大，但是也很凌乱，各种药材到处都是，其它的几个大夫正围着一堆药材在争论着什么，见丁君霍进来，只是扫了一眼，然后接着争论，放下了门户之下的郎中们还是很可爱的。



208　整改



“先生，最近医院没出什么事吧？”孙小草接过于栖曼递过来的茶小心的问道。



“没有没有，你们做得很好，很多事情我们都要一点点的来，你们现在做的，已经很不错了，对了，你上阵提高的邀请，我觉得不太合适。”丁君霍琢磨着自己的言语，决定还是从边缘说起。



“噢？”孙小草一愣，难道不应该让更多的大夫来这里供职吗？



“咱们浮云镇虽然小有威名，可是却并不足以吸引那些有名气的郎中千里迢迢的到咱们这里来，不过我们可以换个方法，比如学术交流！”丁君霍说道。



“交流？如何交流？”孙小草一愣。



“嗯，这么说吧，其实就是交换，每个郎中的手上总有自己独特的绝活，我们可以用自己的绝活跟他们交换，比如我们最成熟的外伤清创消毒缝合技术，比如我们刚刚成功，并且已经有了很大进步的阑尾炎清除手术。”丁君霍笑着说道。



“你们可以写一个比较详细，但是隐去关键步骤的资料，然后交给印刷厂多印上几份，托商队给那些想要邀请的郎中们带去，我相信他们看了这些新奇的资料以后，只要有学习之心，必来，当然，咱们可以送上路费，一人两银币足够了。”丁君霍笑着说道。



“对呀，太有道理了！”孙小草不由拍案叫绝，哈哈的笑了起来，到时候哪怕他们不留下，只要留下几样治病的绝活，也足以让浮云医院再跨一步了。



孙小草伸手抓笔就要开写，不过丁君霍一伸手便拦住了他。



“还有另外一件事，今天，我见到有一名产妇死了，大人孩子都没能保住！”丁君霍叹道。



孙小草一听，也跟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碰上这种事，谁也没办法，其实在这种时代里，郎中和产婆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的，基本上女人生产的时候，郎中是不出面的，就算是出面也是束手无策。



一般来说，产婆都是那种四十余岁，有过丰富生产经验的妇女来担当，不过多数都是二把刀的水平，若是哪个产婆能干到六七十岁，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过真要是碰上难产，大出血之类的症状，一样没办法。



“唉，这女人，不容易啊……”孙小草叹道，“生产的时候，走一趟鬼门关，坐月子的时候，再走一趟，产褥热死的人更多。”孙小草叹道。



“我的意思是，由你牵头，组织一批产婆，成立一个专门的妇产科，专门用来救助那些生产的妇女。”丁君霍说道。



“可是……可是这方面我们都不太懂。”孙小草的老脸有些尴尬，虽然他是个相当不错的医生，可是却跟妇产没什么关系，这年头哪有男人接生的。



“恰好我懂一点。”丁君霍笑着说道，在现代可不像这个年月，虽然那时候丁君霍并不招人待见，但是跟那些四十岁以上的妇女交道却打得极好，打得火热。



偶尔一起扯蛋的时候，这些女人们也会讲一讲她们当年生孩子的情形，什么顺产，什么剖腹产等等都有，甚至他还看过那些女人肚子上的刀口，据说，只要一小丁点的口子，不足巴掌长就能把孩子从肚子里拿出来，当真神奇。



坐月子什么的更不用说了，他本人就有过经验，当初姨家的姐姐生孩子的时候，他还跟着吃过月子饭哩。



这年月的女人坐月子全都是捂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不得病才算是怪了，丁君霍根据自己记忆，把接生，坐月子的事项写了出来，甚至还连剖腹产都有，不过这也仅仅是个意向与建议，并不全面。



丁君霍从来都不会小看这些古人的智慧，他们不缺智慧与动手能力，更不缺创新精神，缺的，不过就是有人给他们捅破那一层窗户纸而已。



丁君霍一个大男人，上辈子还个小处男，对这方面懂得再多也有限，但是他仍然尽力的将这些写出来，甚至还写出来的在生产难产时，在下处用刀切开一个小口子的方法，刀伤总比撕裂伤要愈合得快，不过种方法不到万不得不会使用，会有后遗症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会让产妇觉得又痛又痒。



孙小草捏着这张纸，不停的摇头叹息着，这丁先生还真是神人也，好像就没有他不懂的东西，就连医术这么专业的方面他都能提出十分有效的建议。



“嗯，关于剖腹产这一块，我们需要慎重，这和阑尾炎手术是两回事，阑尾炎手术是开腹手术当中最为简单的一种手术，而剖腹产就不一样了，属于一种大手术了。”丁君霍叹道，其实在现代，剖腹产也是一种很简单的手术，相当的成熟了，但是在这个时代，却难上加难。



“无论是清创，还是体内消毒，都太难了，嗯……我想咱们医院必须要开设解剖学科了，至于尸体来源，应该没有问题，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希望医院能在一段时间以内，拿出最合适的男女身体构造图。”丁君霍说道。



“好！”孙小草咬了咬牙，摆弄尸体，甚至是用刀子把尸体切割得零碎，在这个时代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