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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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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宝林参见璃妃娘娘!”
“宝林不必多礼。”我淡淡一笑,在正中坐下,示意她在左侧椅上落坐。
余光掠过她婀娜的仪态,却蓦然一惊,她身后侍立的宫女竟然就是堂妹忆晴。不过一年多未见,她形容憔悴清瘦。往日顾盼生辉的眸子,此刻只如一潭死水,无光。
“璃妃娘娘,嫔妾昨晚才知,内务府分派来的这名宫女,乃是娘娘的故人。”她温婉启唇,莺语绵绵,若水的眸光怕是早就察觉我的刹那惊讶。“所以,今日才带晴儿前来,留与娘娘身边,终是好的。”
她言辞恭谨,聪颖如她,定知忆晴与我的关系,未待我如何,已主动将其让与我,话语间亦说得疏而不漏,芊宝林这般,怕是眼见得其宫中主位澜充仪势败,才示好于我。
第四卷 缘误 第68章 无事殷勤费思量(下)
纵然心知,此时收下堂妹,恐多有不便,但眼见得她如此神情,我又怎能弃之不管呢?
当下,微微一笑:
“晴儿确实是本宫的故人,宝林有心了。只是她乃内务府指给宝林的宫女,宫中各宫按着品级,宫人分派皆有定例,如此私予了本宫,怕是不好吧。”
“禀璃妃娘娘,嫔妾早就禀于德妃娘娘,得了她的允许,才敢做此主张。”她低眉顺目,乖巧十分。
“哦,那如若晴儿并非本宫的故人,岂不折了宝林的一番美意?”我语意淡泊,不辨情绪。
她竟懂得先去禀了德妃,那阖宫之内,必是提前知了我与忆晴的这层关系。她为罪臣之女,到近亲堂姐处当差,日后不知道要得多少是非。
但也怪不得芊宝林,毕竟,私下收让宫女,亦是要禀了高位后妃,方可行,否则,亦是违了宫规。
“本宫多谢宝林的美意,倾霁宫中的宫婢,宝林随意选一位吧。”
“娘娘的美意,嫔妾怕是受之有愧了,德妃娘娘托嫔妾转告娘娘,娘娘自晋妃位,按着惯例,亦该多添六名近身宫女,十名粗使宫女,外加六名内侍。因着几日忙于中秋家宴,未顾上此事,倒是她的疏忽了。所以早让内务府划了一名宫女给嫔妾,剩余所缺的几位,也让内务府挑选了若干人,待会就请娘娘过目择选。”
她口齿倒是伶俐,一路循循说来,竟丝毫不错,如烟非雾的眸华蕴于凤眸中,似凝非凝地望着我,自是别样的一种妩媚。
颔首,道:
“真是难为德妃娘娘了,后宫琐事诸多,倒还为本宫这等小事费心。”顿了一顿,“本宫尚未用早膳,宝林若未用,不妨一起。”
“与娘娘共用早膳自是嫔妾之幸,但嫔妾今日还应了鸯美人去看望于她,故而,不叨扰娘娘了。”
她起身行礼,我准了,方才离去。
“忆晴,你——可好?”我屏退一众宫女,转身问独自伫立一旁的堂妹,她恭敬,然却若陌路人般跪拜在地:
“奴婢参见璃妃娘娘!回娘娘的话,奴婢承蒙娘娘眷顾,一切安好。”
我欲牵她的手让其站起,她却不露痕迹的挣脱:
“奴婢手脏,怕污了娘娘的手。”
这一挣,我的手尴尬地凝结在了周遭寂冷的空气中,然后,黯淡地收回。
个中的误解,我又该怎样去化解呢?突然觉得头疼,一丝丝,劈入思绪,愈加紊乱。
我抚着额际,颦眉,却柔声道:
“起来吧。明日本宫会随御驾前往藏云,忆晴,你一并跟着。”
明日,如果我彼时知道,这是另一场劫数,我是否又会去呢?
但,没有人能预料人生,一切,早在冥冥中都注定了……
第四卷 缘误 第69章 藏云千里疑窦生(上)
天烨将朝政暂交摄政王代执,丞相相辅,于八月十七日启驾藏云。
藏云乃东歧离西周最近的一座边塞鱼米之城,所距西周不过半月路程,因着与北溟国主会晤,天烨随行仅带了两万精兵,轻车简兵,连夜兼程,终于在八月廿九日清晨抵达该城。
甫下御车,眸光所及处,如出了西周国境沿途所见一样,均是战争带给百姓难以弥补的创伤。
主道两边,仅有几家商铺开着,更多的则关阖着大门,往日的招牌也掉落在地,蒙了尘灰。
街道冷清,稀稀落落仅几人,见着天烨的御驾仪仗,亦惊恐地躲至一边。
心下感触愈深,望向天烨,他淡淡道:
“璃儿,你先到行苑休息,朕还要召见叶飞羽、李昶二人。”
一边顺公公早迎我往不远处的行苑走去,
行苑该是藏云城内为皇室所建的别宫。因着藏云乃东歧知名的鱼米之乡,纵是别宫,倒亦是极尽奢华。分南,北两苑。各占地十余顷。
四国,如今只剩下三国,君王争战扩充国土,苦的,却是百姓。
此次御驾亲临,也带了药品粮食,该批物资一大部分,早先于我们十日启程送往藏云,随带的,沿途也分发给一些难民和兵士。
略作休整,便遣了望舒、忆晴准备几大锅热粥,往市集中心布施。
因是宫妃身份,只远远地由禁军护卫在一旁的酒肆楼上,持扇遮面,望着她们。
开始,亦没有人敢上得前来,我嘱了顺公公,让禁军乔装成普通百姓,先上去领粥,果不其然,看到有人带头,从周围的街巷中,络绎地,便散落走出一些衣着褴缕百姓,排队领粥,倒亦是井然有序。
半年的征战,于边境,哪怕是鱼米之乡,都如此受到拖累,亦不说别处又如何了。
初秋的风微微吹拂起发丝,却吹不去愈深的愁绪。纵然,他们曾是东歧的百姓,但,毕竟都有选择继续生存的权利。
而这场战役,或多或少,给他们留下的,是毕生都无法抹去的伤痕吧。
神思间,一边的顺公公已走上前来,道:
“娘娘,这风大,您还是回别苑歇着吧,奴才们会把粥派完的。”
“嗯,本宫知道了。这几日带来的粮食食物,每天都按时定点分发给一些外边逃来的难民吧。本地的居民,还是要督导他们早日恢复农业。”
“这些,皇上也早吩咐奴才了。娘娘,您与皇上可都想到一块去了。”
淡淡一笑,不再多言,这顺公公,若论察言观色,宫内倒无人能出其左右。
将手搭在他递过来覆着袖面的手背上,他一路扶着我,向酒肆楼下走去。
第四卷 缘误 第69章 藏云千里疑窦生(中)
“娘娘,万岁爷已和两位将军议完了事,在行苑等娘娘回去一同用膳,万岁爷怕娘娘水土不服,特嘱咐了随行的御厨,务必要用现有的食材做出西周风味的膳点来呢。”他肥白的脸上堆的笑意把本就不大的眼睛也眯成一条线,我微微一笑,道:
“本宫总算知晓皇上为何如此倚重顺公公了。”
“娘娘,您别拿奴才打趣。万岁爷心尖上的,就只有娘娘一人,娘娘替奴才美言几句,就够奴才受用一辈子了。所以,奴才还要多谢娘娘替奴才美言才是。”
唇边弧度愈深,似他这般圆滑,才可以做到总管之位。于我,亦何尝不是,天烨面前,顶针相对,总不及这四两拨千斤。
不过半盏茶功夫,已到行苑,他坐在水榭亭内,午后日晖普射着波光,粼粼地映着亭里的木质栏柱,亦辉映在他玄色金绣暗纹龙腾袍上。
他甚少穿玄色,我从前也只认为玄色太过枯寂,今日见他穿来,却依然俊雅如玉,风度翩然。
“臣妾参见皇上。”盈盈行礼,他颔首示意我坐一边。
石桌上早摆了五样精致的小菜,其中一道,竟是芦蒿炒香干,视线顿时被那清脆欲滴的汤所吸引。
已经半月没有吃到新鲜的芦蒿,这东歧竟也有西周盛产之物。
他唇畔划过一道弧度,道:
“试试和西周的有何不同。”
微微一笑,甫入口,浓郁的清香溢于唇齿间,嫩,脆,连着几箸,亦不觉腻。
“臣妾没品出不同来,天下本为一家,于食材如是。”突思到宫里用膳,一道菜不能过三箸,忙停了,用漱口水漱罢,方缓缓道。
“万岁爷,您瞧,娘娘果真最爱这道呢,不枉您特意叮咛了奴才去寻来。”顺公公一边笑着说。
“小顺子,你倒是越发能说了。”天烨淡淡一笑,星眸望向我,道:
“怎么只吃这么少?”
“臣妾莫敢忘宫规。”我脸上微染红晕,一边望舒早奉了胡荽汤。
自小产后,她又重新恢复了给我煎煮此汤,复饮了,一边内侍早奉上香茗。
素手接过橙黄清澈的香茗,望舒忽然惊呼:
“娘娘,万不可饮!”
我骤停,疑惑地望向她,今日怎会如此御前失仪。
“这是什么茶?”她不顾帝君在旁,声音亦一反常态,略高了些许,问那奉茶内侍。
“回姑娘的话,是白牡丹茶,顺公公吩咐奴才备下的。”
“启禀万岁爷,藏云乃盛产牡丹之地,奴才瞧着,这茶着实新鲜,润肺清热,最适合长途跋涉后饮用,所以才命茶房准备了。”顺公公同样不解,看着望舒,“不知有何不妥?”
第四卷 缘误 第69章 藏云千里疑窦生(下)
“娘娘素来体寒,所以奴婢一直用胡荽替娘娘沐浴,又于一月前,熬煮胡荽汤饮用。但胡荽切忌和牡丹同用,否则,两者功效尽失,只余活血之效,若逢葵水期,更会引起崩漏重症!”
她口中的“活血”,“崩漏”二字清晰分明地落入我耳中,直抵心底。
“哐噹。”手中的茶盏跌落至地,我脸色煞白,唇部蠕动,却说不出话来。
活血?崩漏!
我那孩子!皇后,果真连你也——
胸口一阵窒闷,固然我的孩儿当时未曾落下,可,你贵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这四年,不应尚存慈爱之心吗?
“璃儿!”
我转眸凝向天烨,泪水已坠落:
“皇上,牡丹茶,牡丹茶——”在最适当的时刻,情到最悲时流下泪,止住语,从他眸底愈深的阴霾中,我知道,他亦起了疑,而我的神情,无疑是最佳的推波助澜。
夫妻之情,子嗣之情,两者,孰轻孰重,君心自有计较。
纵然他再有心护着那皇后,仅是在证据未确凿之时。
他可以亲手弑子,但如若别人代其而为,则必适得其反。
我踉跄起身,望舒忙搀扶住我,急问:
“娘娘,您没事吧?手怎么这么凉?”又转对顺公公,“顺公公,娘娘素日只用胡荽沐浴,体带特有清香,难道你连这都辨不出,今日还混拿这牡丹茶来,冲了胡荽的功效!”
她似因愤懑怨着顺公公,而暂忘了等级尊卑,那顺公公此时亦是一脸的冷汗,抖抖嗦嗦道:
“万岁爷,奴才真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呀!”
天烨嗓音略带了一丝哑暗,道:
“你不知,难道随行的太医也不知吗?”
“万岁爷,万岁爷,您饶了奴才吧,奴才伺候您这么多年,一直不敢有任何闪失,今日璃妃娘娘之事,奴才真的不是存心的,纵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都不敢啊!”他扑通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
我回身间,掩去唇边一丝弧度,素手握住他的,凄哀道:
“皇上,此事亦怪不得顺公公,臣妾所用药汤,皆未通过太医院,纵然身上带着胡荽之味,若不是有心之人,想必也是不会留心的。顺公公一直伺候着您,又岂知道臣妾用药的忌讳呢。”
话语说时,泪水却是止不住地继续溃流。
他低低叹了一声,手覆住我的:
“璃儿,朕——”
“皇上,臣妾明白。”阻了他继续说下的话,因为,那不是最重要的。有些事,既然彼此心下已是清明,又何必非急于一时治宫中母仪者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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