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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兵的青春谜底 作者:惟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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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母亲让我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她靠着沙发,喷吐着烟雾,当时我想抽支烟,她没有让我,我更想喝口水还是没找她要,自己动手倒了一碗,还洒在了身上。出来进去没一人肯理我,她母亲干瘦的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晃动身子夹着手里的香烟对我说,金霞现在是厂长办公室的机要秘书了,说媒的人踢破了门槛儿,都是大学生啊,要想娶金霞,至少在一年之内拿出两万块钱来,有个城市户口,要不就死了这条心吧,别害她闺女一辈子。老太太说不然她就是搭上老命也不会让闺女跟我走的。她的口气特别缓和,话语确是绵里藏针。我起身告辞,给她家买的点心和无锡特产却被她的母亲使劲塞回我的帆布包里去了,就是你看到我扔到河里的那包苏州米糕和无锡排骨。
  在回去的火车上,我突然想通了,有她这个妈和家里人搅和,我跟金霞是过不好的,或许我说句:跟我走。金霞真能义无反顾跟与她妈妈决裂。但我知道了婚姻没有物质基础是难以维持爱情的,把金霞刻在心理吧,我是用尖刀滴着鲜血一下一下刻在心里的。我必须忍着钻心的痛养好那个伤口,但一定会留下一块一触即痛的伤疤,将来就是硬了,结了痂也会永远长在我身体里,死也拿不掉了。带到棺材去吧。你是我和金霞共同的好朋友。林玫,你成了我最知己和信赖的人,那天海河相送我就感觉到了。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么善良文静的淑女。我会永远祝福你和金霞。
  金霞心情会不好,最近拜托你照顾她了。期待重逢。
  致最后的军礼!
  八六年三月三日于沈阳
  读完了小六的信,对金霞的嫉妒里有增添了怨恨和鄙视,爱情怎么就不能简简单单,非要赋予那么多筹码和伤害呢?马小六也是有眼不识金香玉,谁让他当年爱的是金霞而不是我。
  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哭了好久。同样的军旅生活,我倒羡慕小六儿和金霞在回眸青春的时候有那么美丽的一瞬,我嫉妒金霞有这么不错的男人喜欢她,有这么真实的初恋。虽然有句话叫:你不会嫉妒一位可爱女人的丈夫,但你却可能嫉妒她的情人。这是说给男人听的,对女人也是说得过去。
  母亲的自杀和父母的离异都深深地刺痛着我,,当兵时候,想起疯掉的母亲就不愿意过多地跟男兵交往。其实哪个少女不怀春呢,其实我比金霞和其他女兵更需要有个男兵爱我,那些绿色的日子里,我的心被苦苦煎熬着,哪怕是一个像敲钟人那么丑陋的男人给我个肩膀靠靠,我都会感动的忘乎所以的,虽然我也漂亮,温婉可人,但我的激|情和渴望却被寒冰封死了,幸好碰上过范春播,再也没有人没点燃过它。
  此刻,我忽然强烈地想知道范春播的消息,一直没在报纸上看见过他的名字,还写小说吗?到好几家书店打听他写的名叫《金枝玫》的诗集,只有一家书店说,很遗憾,似曾见过这样的书却早已经脱销。想起范春播来我很难过,我可能也伤透了他的心,但他又何尝不是伤害了我呢。
  2
  马小六再次来天津是因为他意外地接到了我打给他的电话。
  那时候马小六已经是沈阳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做起了钢材和建筑材料的生意。我费了很多周折才问到了他的电话。
  当年加油站马小六的事业飞黄腾达,他有了汽车,房子,在沈阳安了家,这家伙已经离了两次婚,有两个孩子,每个老婆给他生一个儿子,他跟哪个老婆也不住在一起。除了去眠花宿柳以外,她自己又租了个别墅,养着个二十岁的女孩,长的特别像年轻的时候的金霞,简直是模仿秀,唯一不如金霞的是那个姑娘没有金霞皮肤细腻。马小六是有了金霞才知道了什么叫热恋。他农村家里孩子多,顾不上给他找对象,金霞就是他生命里第一个真实接触的女人,是他真正的初恋。
  马小六喜欢把他的初恋故事讲给所有跟她好过的女人听,谁不爱听可不行,他会没鼻子没脸的骂。他知道女人爱他的钱,花个几千块钱,比金霞漂亮的女人就会在他面前自动宽衣解带,露出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地方。交易得来的肉体,没有负担,干完了穿上裤子还可以走人,对马小六来说再好不过了。久而久之,他讨厌也害怕对他痴情的女人了,他嫌累,没心思,也不愿意哄她们。他总想找回对金霞的那份情感和感觉但是怎么也找不到了,直到碰上了这个长的酷似金霞的小姑娘。
  马小六刚进办公室,传来了女秘书的声音:“马总,天津林小姐电话找”
  “接过来,快点”
  “哈哈,林玫,怎么是你,我太想你们了”
  “马小六,你别哈哈了,金霞得了癌症,快,快不行了”我哽咽着说。
  “什么,什么癌,怎么会是这样啊!多久了,我要去看她”
  “卵巢癌转移胃癌,已经扩散,她现在不能下地了,每天打掉针,眼看就要,住在医院,他希望你能看她一眼”
  “好,林玫,我要打理一下手头的事情,坐飞机到天津,我放下电话就就吩咐秘书定下明天飞往天津的机票,你帮我预定一家旅店。”
  金霞复员后负责收管厂里的技术资料,没有像她母亲说得那么夸张,并不是厂长办公室的秘书。她对马小六的爱虽然刻骨铭心,哀大莫过于心死,小六忽然一下子蒸发的渺无音讯,慢慢的金霞的心就凉了下来,当然,她家里人把马小六来天津的过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她。很快,金霞跟一个天津大学毕业分配在厂里的南京人结了婚,我想,她找个江苏人一定又是想在人家身上寻找马小六的影子,爱听一口南方人讲话。
  在她们三个女战友中,我跟肖文汇来往还算比较密切,这些关于金霞的信息都是从她嘴里得知的。巧得是,我和她成家后住在前后排楼,没有孩子那阶段两家人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我是见证着她的丈夫怎么样一步一步地辞去国家干部职位,办起了实体,又跟外商合作,扩大经营范围,从开桑塔纳开始换成了奔驰、宝马。后来,肖文汇的儿子从小就送到法国学钢琴,她也就跟着儿子去了法国陪读。
  多年后,我还是在肖文汇会组织的一次聚会上见到过金霞,她的工厂正在滑坡,复原军人和年轻党员的光圈已经不能照亮金霞事业上的前途,她当时面临着下岗。明显看出她心情不太好,因为我们的孩子都小,工作忙,联系不多,但是我跟金霞正是在这次见面后,改善了疏远的联系。
  几年以后,一个突发事件再次唤醒了我对金霞更深的疼惜。
  想那样无精打采的春天并不多见,春景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恍恍惚惚,不像往年的绿意那般生动。
  窗外,柔和的光线满满地簇拥着瘦小的女病人,她蜷缩在花坛边的椅子,紧锁双眉闭着眼睛,面如菜色,她在渴求午后阳光给她补充热能,等她睁开暗淡无光的细长眼睛,我才发现这个病人是金霞,没错,就是她,穿着病号服,怎么跑到我们医院来也不告诉我呢,这金霞太过分了。
  我跑出去,大声喊着她的名字,金霞并不觉得意外,坐在椅子上笑着跟我招手,那表情就好像她昨天还见到我那般熟悉。走近了,她若无其事地打量着我说:“林玫,我活不长了,不愿意把这么坏的消息告诉你,可我每天都在犹豫,从你化验室的门口走过不知道多少趟又回去了,看见你故意没打招呼,今天总算被你认了出来。”
  我想哭,不敢,怕惹了她的眼泪,金霞本来就是个泪窝子浅的女人。我想骂她混蛋,到了我的医院竟然装不认识我,可怎么忍心呢,要不是见她穿着肿瘤科的病号服那瘦骨嶙峋的样子,真想一把将她推出个大跟头。
  “你呀,拿我当谁,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要不是见你这弱不禁风的惨样儿,我真恨不得给你一巴掌。”我一边数落她,一边搀扶着她回到病房。我找医生要了病例一看,上面写着:原发性卵巢癌,胃转移,晚期。我安慰金霞,告诉她,有我在,长在她身上的什么病都能想法给她治好,要不,白在医院呆这么多年啦。
  金霞的眼里冒出希望的光,她愿意相信我能给她治好这种话。离她近处还是能感觉到一种消化不良的气息从口腔呼出来,当兵那会儿就问到过的那种气息。
  那天下班回家,我连话都懒得说,早早打发孩子睡了觉,早早地躲进卧室,爬上床想我自己的心事。老公杨大国很晚才下班回来,他钻进我的被窝动手动脚,硬是叫我把她推了出来,我顺手把床头柜上的蓝色绒毛玩具小海豚塞到他的怀里,扭过身去。
  捱过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我告诫自己,一定要照顾好金霞。
  我利用我所能及的全部医务界的人力资源给金霞会诊,设定治疗方案,看着许多专家无奈地摇摇头,我知道希望是一个泡影。
  夏天说来就来,跟金霞的肿瘤一般措不及防,太阳变得毒辣辣,热烘烘,真怕金霞熬不过这个夏天啊。
  我有三天没回家住了,下了班就来看杨子,我还发动了所有卫生系统的朋友购买杜冷丁、可卡因等这些红处方麻醉药品为了给金霞止疼。
  金霞的癌痛发作了,起初,她还挣扎着,颤抖着,把嘴唇咬得血烂,后来,她忍不了,便顾不上形像和尊严。化疗后,她的头发一碰就掉下来一把,稀疏得像干枯的败草,疼得无奈,那些头发被她揪起来,一根一根地直立着,她抓着床邦狰狞的嘶喊,怪笑,像是动物园里的疯猴子,见到护士托着药盘进来她像贪婪的吸毒者,眼里放着光,盯住那支杜冷丁就会忘掉一切。原来丰满的身体耗得像根细长的棍儿。一张小尖尖脸深陷在颧骨里,赤裸着扁平的身子。
  病房靠窗的角落是金霞的床位,昏睡的时候盖在她身上的被单滑落在地下,她的身体被一览无余的暴露着,那是一丝不挂裸露出的生活最真实的部分,一种残酷,令人尴尬的真实。她的肚子像开了拉锁,三条大蜈蚣似的伤疤分别爬在她上身和小腹,那是剖腹产,胃切除和摘除子宫卵巢的手术疤痕。萎缩干瘪的Ru房已经不能使人分辨那还是不是一个少妇了。可每次当她清醒过来总是羞怯地紧紧抓着被单,盖上她不想暴露的身体。
  金霞现在的样子恐怕连她的初恋情人马小六都认不出来了,对呀!马小六呢,他在哪儿,我忽然萌生了一个寻找马小六的念头。金霞在我面前只字不提马小六的名字并不意味着她不想,或许是怕我想起十多年前因为借风衣跟她闹的那场不愉快?看来,这层窗户纸还得要我来捅破。
  金霞的病越来越重,我开始跟她姐姐和她的爱人一起轮流倒班。说到金霞的爱人,不得不说的是,旁观者一看两个人的感情就不会太好,这个当年留在天津的南京人,绝对不会像马小六那般宠爱金霞的,也肯定不会喜欢金霞过多的天津人的生活习俗。他们的女儿豆豆才四岁,孩子父亲很少把女儿带到金霞的病房来,不过,有金霞的母亲健在,娘家那边肯定是金霞坚强的靠山。
  有一回,金霞的癌痛又发作了。疼得她两只手拽住自己背心,把头往墙上撞。我赶快跑过去搂住她,却被她用力推开了,她一反常态地怪笑,骂我:“林玫,你这坏蛋,装什么孙子,别看你天天来,我不领情,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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