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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5年第2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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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害怕,那木船没有灯火,一派黯然,看上去很古旧,仿佛它已经在此停泊了一个世纪。我怀疑有幽灵居住在里面。格非站在船上,返身燃亮打火机,那船勃然一亮,我看见了空荡荡的舱和一脉穿舱而过的湖影。即便有幽灵,火光也会把他们吓跑的,于是我便安然登船。我们四个青年人坐在船帮前,望着周围广阔的灰蒙蒙的湖面,我感觉到远方缥缈的白雾正试图把我们和木船淹没。这种场景和氛围使我想起了格非的小说《迷舟》,它也是我比较钟爱的一篇小说,我们仿佛正迷失在大自然所制造的风起云涌的激|情中。后来我们看见了流星飞过,格非首先叫道:“看,流星!”与其说那是一声喜悦的惊叫,莫如说是一声叹息,因为他很快就沉默下来了。格非吸着烟,端正地坐着,坐在《迷舟》一样的幻影中,坐在流星划过的夜空下,不知那一瞬间他想些什么。 
  笔会主办者在最后的一天为与会者组织了一个垂钓活动。那天晴空如洗,我们在午餐后每人擎着一根钓竿来到湖边。格非蹲在湖畔,安静地等鱼上钩。然而每每听到鱼在湖面跳水了,他就恍然大悟地叫道:“噢——鱼在那里——”于是急急收竿奔响声处而去,甩下丝线,等待收获。然而鱼戏弄了他,它跳过水,给了他一份喜悦的激动,又游到别处去了。我在遥遥的对岸为格非拍了一张照片。照片出来后,叶兆言指着那上面的格非说:“格老师怎么跟鱼一样小?”的确,湖水和青山占满了画面,格非小得就像一条跳出水面的青鱼。 
   
  对方方的一次写生 
   
  方方,现在轮到你坐在窗前当静物了。你的周围,聚了一些手持画板的人,他们坐在不同的位置,从各自的角度要仔细审视你,准备勾勒你了。这时你是气定神凝还是脸热心跳?这些人中,有的是绘画高手,他们深谙你的气质和秉性,因而画起来肯定得心应手。而我,只是一个毛手毛脚的初次拿起画笔的学生,若是把你画歪了,或者因为要认真打量你而走到你面前,意外淋到你脸上几滴油彩,你权且把它们当做幸福的鸟粪,千万不要恼。 
  第一次见方方,是在一九八五年的青创会上。那是个灰蒙蒙的冬日。我们在昏暗的楼道里经人介绍相识,记得方方穿一件鲜艳的毛衣,背着个精致的黑皮包,齐肩的头发微微鬈曲,她笑吟吟转身的一刻让人觉得格外明媚。在此之前,我只是从作品中认识方方。 
  这之后的十年中,我们没有任何交往,因为彼此实在是不熟,从来没有交谈过。只是不断见方方的作品四处开花,朵朵灿烂。经常在报纸上读到有关她的消息,方方红透了大江南北。 
  一九九五年,“红罂粟”丛书首发式在北京举行。作为丛书作者之一,我也参加了那个活动。主办者在会议之后组织女作家们到驼梁和五台山游玩。有很多人因为有种种事情难以脱身,纷纷走了。最后到了五台山,只剩下叶文玲老师、方方和我了。由于我和方方年龄相仿,我们自然同住一屋,这样便有充裕的时间聊天。我总以为,人和人的沟通,聊天是最好的方式,轻松、自由、随意,这时很容易就能认识一个人。与方方住在一起,聊天其乐无穷。她开朗、大度,与我一样贪玩,且也是口无遮拦,笑起来像东北姑娘一样不秀气,张着嘴,哈哈哈的,哈哈得脸上的红晕像朝霞一般艳丽(描绘方方,必须用一个最俗气的比喻,好让她能找到一点笑料)。几天疯玩下来,彼此“没有理由不成朋友”(方方语)。从这以后,只要有见面的机会,我就会兴高采烈去赴会,为的是能和方方胡侃一通。方方说话机智、幽默,有一次与她住在北京的一家旅馆里,我们住在一楼,夜间老有老鼠出没。我这个人贪吃,零食不离身,因而老鼠在我的床的这一侧闹得凶。偏偏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的人。上高中二年级时,我曾在宿舍压死过一只老鼠。那间宿舍也常有老鼠跑过,有一日清晨起床,我叠被子时发现一只老鼠在我被窝里,它已经死了,想必是深夜蹿上我的床铺,溜进我被窝后被我翻身给压死的。这段经历每次重温都令我毛骨悚然。为了求得方方的同情,我把这经历对她讲了,希望与她调换床位,不料方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都压死过一次老鼠了,再压一次就是了。”坚决不与我调换床位。 
  方方衣着随意,与她自然洒脱的气质极为吻合。她爱睡懒觉,上午十点若给她打电话,她准会恹恹无力地责备你扰了她的美梦。而午夜十一时以后,只要我的电话叫了起来,很可能就是方方,这时候的她声音洪亮,就像清晨刚起床似的精力充沛。我想她那洋洋洒洒的文字,多半是在更深人静之时完成的。 
  方方的作品很耐读,品位高,但很奇怪的是她的作品并不畅销。方方对此并不以为然。她对自己的作品是否得奖、是否畅销、是否转载、是否有人评价都看得极淡,确确实实是一个少见名利心、散淡之极的人。而我以为,这种作家往往更能成为大家。她的长篇《乌泥湖年谱》,我虽只读了部分章节,已然嗅到了一个成熟作家具有风范意味的文学表达气息。 
  方方有些“洁癖”,与她同屋住,我不敢随意去她的床上坐,怕她“训斥”。所以她说她家并不很整洁时,我一直不太相信。方方具有一副唱民歌的好嗓子。方方喜欢吃三文鱼,喜欢喝茶,也爱吃辣椒,但脾气不“辣”,很宽厚温和。与她交往,不必担心哪一句话会刺伤了她,你会觉得很放松和自由。方方最好的朋友就是蒋子丹,我与蒋子丹并不很熟时,她竭力对我说蒋子丹如何优秀,后来交往多了,觉得方方说的果然如此。在海南岛的某一天,蒋子丹有天说要到我和方方的房间小憩一会,方方说:“那你可别睡我的床。”蒋子丹很生气,说:“那如果迟子建也有洁癖,我去你们房间岂不要睡在了地上?”针尖对麦芒,我真希望她们狠狠“掐”一通,好从中看热闹。岂料她们转身就和好了,让我觉得有些失落。我知道她们的友谊可以用一句俗话来形容:地久天长。 
  方方很能干,写作,带孩子,做家务,外出开会,办《今日名流》。她常常头疼,我说她是太累的缘故。她有个宝贝女儿毛妹,方方每次外出回武汉,总不忘给毛妹带回一堆吃的东西。一旦讲起毛妹,便满面幸福。我也很喜欢毛妹,她聪明伶俐,小小年纪却常出“惊人之语”。 
  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是阳光下的方方。在黑夜,在星光闪烁的时分,我想方方一定有另一种不为朋友所知的情怀,也会有忧伤和惆怅,也会有隐隐的孤独感伴她左右。好在她有一支笔(确切地说是电脑),有开朗的性情,这一切会像遮住月亮的云彩,转瞬而逝。 
  方方如今住在一套舒适的住房里。据说楼下有个小花园,栽种了一些桃树和花草。我想黄昏时方方若是放一张藤椅在小花园里,一边饮茶,一边看落日,一边听花园虫子的鸣叫,一定非常惬意。 
  对方方的一次写生就要结束了,当静物的方方已经从窗前的椅子上站起来了。她走到我面前,看了一眼我画夹上她的素描,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说,就你这水平,还不如我们家毛妹! 
  我建议何镇邦老师请毛妹画画方方,一定格外精彩。 
   
  素面朝天毕淑敏 
   
  齐耳短发,白皙红润的脸色,善意的双眸,黑色圆口拉带布鞋,白底带着蚕丝一样细的黑纹棉布夹克,这就是毕淑敏就读鲁迅文学院时留给我的印象。她在装束上那么普通,走在大街上,你确实很难想象她就是以《昆仑殇》享誉文坛的作家毕淑敏。她钻入菜摊儿,站在公共汽车站牌下,跻身于商场等等,确实与别的妇女相差无二。这也就是毕淑敏的平常,同时也是不平常之处。我常常觉得,那些装束上很前卫,言谈举止很新潮的女性,其骨子往往却是计较、琐碎、世俗的;而装束庄重、言语谦和的知识女性,其灵魂深处才真正拥有对世俗生活的批判力量,对艺术探索的执著和标新立异。 
  谦和的毕淑敏在研究生班里是一个热心肠的人。身为医生的她,对待同学们各种身体不适的咨询总是显得那么有耐心,而且还积极地带一些药送给同学。她总是笑微微的,雍容大度,从未听说她与谁隔阂或者给谁难堪过,可以想见她良好的修养和出色的心理素质。我曾暗自勾勒过毕淑敏的晚年形象,一个慈祥的胖老太太坐在环绕着花草的庭院里,她是坐在藤椅里的,眯缝着眼,在享受滋润的太阳。她膝下儿孙满堂。毕淑敏是个有福之人,因而会有这么理想的晚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让我们能联想到晚年的,而你一望毕淑敏,便知这个来自雪域高原的人会有一个洗尽铅华、归于平淡的美好晚年。 
  算起来,与毕淑敏在研究生班三年同窗的交往是极为有限的。真正交往却是在毕业之后。虽然这时也较少见面,但电话却成了联络情感、交换创作想法的好方式。我只要去北京开会,总要和她联系一下,彼此聊天,谈身体,谈现状,谈未来,谈创作,等等等等,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记得一九九七年盛夏我从美国回到北京,当夜毕淑敏来看我,惊呼美利坚的太阳把我晒得又黑又瘦,我便趁机说美国的物质文明实在高得难以攀比,但它们的山水,却是不敢恭维,没有国内的有味道,科罗拉多河和大峡谷实在没有在美国西部片中看到的那么壮观。毕淑敏便提起不久前有一个国际性学术会议在纽约召开,邀她前往,而会期只有三天。毕淑敏说她决定不去了,理由是刚到那里时差还没倒过来,就得登机返程。毕淑敏笑言:“美国搁在那儿,又跑不了,以后再说吧。”这是我印象中的毕淑敏说过的最豪迈最幽默最有寓意的话了。把它套用她的文学观,我想也一样适合。那便是从容、不急不躁、自信和有耐性。 
  毕淑敏的生活经历我想很多热爱她的读者比我还要熟悉。她出身于一个高干家庭,青年时代到了西藏当兵。毕淑敏是个飒爽英姿的女兵。然而在雪域高原上,恶劣的气候对女兵来讲怎么来说都是一种摧残。然而她挺下来了,不仅挺了下来,还将这种苦难变成了巨大的精神财富,使经过了净化的灵魂得以在京城无边的烟尘和喧嚣之中,流淌出那么多有关西藏、有关生与死的凄美故事。苦难之于人会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一种是对生活永久的怨艾和变本加厉的报复,一种则是对生活的珍惜和积极的不遗余力的创造。毕淑敏属于后一种,她用自己的笔,使那片雪域成为我们心中永远的梦想和圣地,而不是埋葬之地。 
  毕淑敏的创作是勤奋的。她有一些脍炙人口的中短篇小说为我们所熟悉,最近她的长篇Chu女作《红处方》又引起轰动,我打心眼里为她高兴。我婚后在大兴安岭休闲的一段日子里,正赶上各有线台在播放《红处方》,于是每日很守时很积极地坐在电视机前观看。可惜的是电视剧的《红处方》拍得不尽如人意,还是读原作的感觉更好。这也就是很多作家在把自己喜爱的作品改编权交与影视单位后,总有些惴惴不安。那滋味就像把爱子送人了,不知道他摊得摊不上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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