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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审判的女医生 作者:亨利·丹克尔-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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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护士站的凯特写的治疗医嘱复印件,并且还仔细读过了验尸官的报告。

  一番开场白过后,豪斯金斯触及到假设的问题。

  “维蒙特大夫,按照你的专业见解,假若一个医生发现了这个病历中的所有现象,假若这个医生采取了这里标明的所有治疗手段,再假如病人结果死于验尸官所指明的原因,你会不会以为病人这样的死亡本是可以避免的,因此这次医疗事故是出于对病人施以治疗的医生的疏忽和专业上的失败?”

  虽然问题冗长而详尽得没有必要,却是表达法律见解的一种必须的形式。

  尽管问题长得吓人,维蒙特的回答只有几个字:“是的,先生。”

  “死亡本是可以避免的?”豪斯金斯又重复一遍。

  “是的,先生。”

  “是因为医生的失误?”

  “是的,先生。”

  “还有一点,维蒙特大夫,根据本案的事实,要是病人在入院后不久的治疗中就被凯特·福莱斯特医生确诊出病症,你认为结果会有所不同吗?”

  “常规手术肯定会带来较好的效果,”维蒙特说。

  “意思是病人能活下来?”豪斯金斯问。

  “我认为这样的手术是会成功的,”维蒙特说。

  “谢谢,大夫。”

  尽管凡·克里夫的盘问锋芒毕露,维蒙特仍是不易攻克。对于克劳迪亚·施托伊弗桑特所说的关于性生活和月经停止的谎话,维蒙特轻而易举地就抵挡了过去。斯考特提出服用毒品的问题时,豪斯金斯以没有证据为由提出抗议。

  “大夫,”斯考特接着说,“让我问你一个假设的问题:倘若大量服用毒品的话,病人——”

  还没等斯考特把话问完,豪斯金斯就起身反对。于是卡希尔认可了后者的意见。

  斯考特气馁地坐回到被告席位上。

  在与豪斯金斯另两个证人,佛罗伦斯·尼尔利医生和哈罗德·布鲁诺医生交手过程中,斯考特依旧出师不利。他们的意见与维蒙特的极为一致。斯考特在卡希尔裁定的限制条件下对他俩提问,但答复与维蒙特的如出一辙。

  豪斯金斯精心准备和巧妙地提出了一项表面无懈可击的证据,即由于一位医生的治疗失误,导致了一位十九岁少女的夭折,而要是诊断正确,本是可以避免的。

  “豪斯金斯先生,对福莱斯特医生的起诉是否到此就结束了?”斯考特问。

  “不,先生,”豪斯金斯答道。“我还有一个证人。但时间已晚,大家也都十分疲乏,我要求听证会延续到明天上午。”

  “凡·克里夫先生?”默特问。

  “我没意见,”斯考特答道,因为与豪斯金斯相比,他觉得这一天更累。

  “那么休会,明天上午十点钟继续,”默特说罢用木槌朝桌面砸去。

  
  









第三十章

  凯特刚把钥匙插入大门的第二把锁里,门就被拉开了,罗茜·庄焦急地问:“喂,怎么样?”

  “不是太理想,”凯特说。

  斯考特立即不同意地说:“我可不这么认为。”

  罗茜将他俩引进起居室,迫不及待地又说:“告诉我,快把一些都告诉我!”

  “施托伊弗桑特太太的证词糟透了,”凯特说。“但那三个医生——”

  “三个医生?”罗茜问,为这突如其来的进展而感到迷惑。

  斯考特简单解释了一番。豪斯金斯请专家作证的目的是想证明州委员会的指控是对的,即凯特做医生的能力不够,造成了失误。

  “你就这样让他得逞了?”罗茜问。

  “好啦!你们俩都冷静点儿!”斯考特说。“让我们从纯粹法律的角度分析一下。”

  “我正是想这样做呢,”罗茜说。

  “豪斯金斯是想证明州委员会的指控。所以他介绍的证人都是跟我们对着干的。可到时还会轮到我们呢。”

  凯特提醒他说:“即使那样我们也驳倒不了那三个医生。我们连施瓦茨曼也没有制住。”

  “验尸官?”罗茜问。

  “是的,”凯特说。“另外还有沃德医生,形势就更不妙了。”

  “她往手术室里一站,人人都怕,”罗茜说。

  “在听证会上她也不是个天使,”凯特说。

  “凯特!”斯考特的口吻像是一个态度严厉的老师。“我们应该客观一点,这件事上,你是病人我是医生。你因为介入此事,所以对所见所听会感情用事,这很自然。然而我是医生,必须保持冷静。不带感情Se彩地估量发生的一切,分析考虑今天的情况以及明天乃至后天可能发生的情况。

  “豪斯金斯今天是否在某些方面得手了呢?不错,施托伊弗桑特太太是个能引起人同情的证人,因她失去了一个十九岁的女儿。但我敢肯定委员会明白她对那天晚上的描绘带有感情Se彩。”

  “克莱伦斯·默特先生不会明白,”凯特说。

  “好吧,他是施托伊弗桑特的傀儡。”但委员会还有其他两个成员,斯考特说。“至于施瓦茨曼……”

  “他对你提的每一个问题都答得令人信服,”凯特说。“事实是你问得越多,他越来劲。”

  “真的吗?”罗茜问,比先前更显得焦虑不安。

  “是真的。”

  “所以我才挺身问他的,”凯特说。

  “你?”罗茜愕然地问。“你问证人?能那样吗?”

  “这次她算逃过了,”斯考特说。“可她不知道我在引诱施瓦茨曼往圈套里跳。尽量让他反复说没有克劳迪亚吸毒的证据。我还希望豪斯金斯也跳出来强调这一点。当他说里克·汤姆斯是我想像出的人物时,我真想亲他一下。因为等到关键时刻我把这个想像人物带到听证会上时,委员会不仅会明白我们说的是实话,还会意识到他们之所以让凯特为克劳迪亚的死负责,完全是撺掇起来想保住施托伊弗桑特家的名声,掩盖丑闻。然后我将把豪斯金斯的三位医生证人再叫回来,问他们我今天没被允许问的问题。”

  “你那样做可是关键的一着棋,”罗茜说。

  “但愿如此,”斯考特说。“凯特,我现在想喝点特有劲的东西。我需要休息。”

  凯特一离开房间,罗茜马上放低声音神秘地说:“喂,凡·克里夫,我理解你为了给凯特打气,对事态尽力美化,可跟我总可以说实话了吧。”

  “你为什么认为我对凯特没说实话?”斯考特问。

  “你明白我的意思,”罗茜说,“别瞒我了,事态到底怎么样?我得了解一下,才能相应地做出反应。要是形势不利,凯特得有人扶她一把。那个人就是我。我需要时间筹划。所以别瞒我,凡·克里夫。”

  “好吧。现在的情况是,我还可提出一些证据,而且还有里克·汤姆斯做后盾,我以为洗清凯特的名声大致有把握。”

  “大致有把握?就这些?”罗茜讶然地问。

  “只要凯特在盘问期间能挺得住,就大致有把握。别忘了,评判人员当中有两个医生。有时同外人相比,同行之间更心狠。律师们在决定别的同行是否有资格做律师时,往往非常苛刻。他们一上来就能置人于死地,显得自己人格多完美似的。特拉斯科特或沃德若有一个是这样的人,我们就很麻烦。”

  “沃德是那种人,”罗茜阴沉着脸说。

  “也别忘了雷蒙·盖伦特在电视播的系列节目。它们把本市的医生们搞得惊慌失措,”斯考特说。

  “我曾劝凯特不要上那个节目,”罗茜说。

  “凯特说了些什么倒无所谓,令人担忧的是施托伊弗桑特那些恶毒的指控。他的矛头对准了整个医疗界。因此特拉斯科特和沃德可能会觉得只要把凯特打入冷宫就等于保卫了他们的职业。毋庸讳言,豪斯金斯和施瓦茨曼是听命于施托伊弗桑特的。还有默特。所以我要是对你或凯特立下什么一定取胜的承诺,那就不光是傻瓜,也是在说谎。”

  “凡·克里夫,你一定不能输!绝不能输!”罗茜·庄恳切地说。“我了解凯特。你要是输了,她就彻底垮了。治病救人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宗教。”

  “我明白。我第一次跟她谈话时就意识到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尽力而为,”斯考特说。

  “你有没有考虑过……”罗茜刚一开口又顿住。

  “考虑什么?”

  “我知道凯特个性很强,具有独立意识。她不想让她家人为她分忧,所以没告诉他们事态有多么严峻,”罗茜说。“因此,我……两天前我给我家里打了电话。跟我爸爸谈了谈。把凯特的情况说了。它同意借我钱,钱数足够你再雇一个律师。”

  “那得需要好几千呢,”斯考特说。

  “我知道,”罗茜说,“但我爸同意了。”

  “你是想找一个老点儿的、更有经验的律师接过这案了,”斯考特说。

  罗茜踌躇一下,点点头。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用黑色充满激|情的杏仁眼盯住斯考特。“为了凯特我什么都愿做。”

  “感谢你,罗茜。可你对待我的方式就像那天晚上诺拉·施托伊弗桑特对待凯特的方式一样。由于她年轻而怀疑她的能力。要求叫另一个医生来,一个老点儿的医生。”

  “对不起,凡·克里夫,我想的只有凯特,”罗茜说。“我希望她能拥有最好的。”

  “相信我,没有哪个律师能像我似地这样保护她,或这么献身。它已超出了一个案子的范畴。我是把凯特做为一个女人看待的。”

  这几乎等于是斯考特·凡·克里夫向凯特·福莱斯特的爱的表白,而在此之前他对自己都没这样说过。

  罗茜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真情流露。“对不起,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请忘掉吧。”

  “除非你把咱俩的谈话忘掉。我们要是真输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感觉。”

  “好吧。”罗茜答应道,又问:“凡·克里夫,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去找布里斯科谈谈会怎样?我们关系相当不错。我知道他喜欢我。我也可以让梅尔找他谈。他们的关系更铁。说不定布里斯科能改变主意为凯特作证呢。”

  斯考特摇摇头。

  “你怎么能肯定不行?”罗茜问。

  “因为,罗茜,我又找过他,还求过他。他不想冒险。科罗拉多州他的合伙人还在等着他呢。他幻想着山里的大房子,奔驰500,礼拜三打高尔夫球,周末滑雪。你我,任何人都说服不了他。”

  “是他说的?”罗茜狐疑地问。

  “他不必说出来,”斯考特说。“从他眼神儿里就能看出来,罗茜。医生也是什么样的都有。他是一种,你和凯特又是另一类。”

  罗茜·庄悲戚地说:“真不幸。他是个十分出色的外科大夫,技术特棒。”

  斯考特和凯特用车把罗茜送到医院上夜班,然后买了几个三明治,又开往斯考特的公寓,继续为凯特次日当证人做准备。

  一进屋凯特就说:“我很抱歉。”

  斯考特正要研究准备问的问题,于是吃惊地问:“抱歉?为什么?”

  “为我在罗茜面前说的话。说你问施瓦茨曼的方式。”

  “别往心里去,”斯考特问。

  “你说他这么多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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