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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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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往后也欺负不到臣妾头上了。”
原本气呼呼的太皇太后听她一番陈说,竟是被说服,感慨岚琪也开始有她的小心思,而且每一件都不着痕迹做得漂漂亮亮,明明已经是可以在这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却依旧秉持低调谦和的姿态,冷静地看待后宫百态,当初苏麻喇和自己,果然是没看错人。
此时去宁寿宫给太后送东西的苏麻喇嬷嬷回来,在外头就被告知说太皇太后动气,紧张地进来看光景,却见祖孙俩好好说着话,一问缘故听了也是啧啧赞叹:“咱们德嫔娘娘的心胸气度,可打从做宫女起就有了,天生来的,旁人教不会也学不会。”
“你别夸她,近来越发得意,在我跟前也拿腔作势。”太皇太后轻轻松松玩笑几句,待用罢早膳,听岚琪讲些近来京城时兴的新故事,没多久荣嫔和惠嫔结伴来,安排了中秋宴的事,惠嫔今日依旧平日端庄稳重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才被皇帝夺走了儿子的悲伤,她们走后不久,太皇太后就拉着岚琪地手说:“荣嫔隐忍,惠嫔城府,你自己掂量着,该与谁亲近,又该好好利用谁,没什么客气的,你如今不单是玄烨的女人了,还是两个皇子的额娘了。”
果然太皇太后的心思没有错,深宫里的女人每一个面上都看着和气可亲,背过身去鄙夷蔑视还算轻的,暗下诅咒都不算稀奇。这会子荣嫔和惠嫔要各自散了,荣嫔有心说一句:“听讲觉禅常在身体不好,妹妹也没留心吗?我听讲她性子不好,不想登门去看脸色,但她和妹妹你总算亲近些,中秋宴的事也就那样了,妹妹何不去瞧瞧?”
惠嫔明媚的眼眉微微一动,猜想荣嫔挑她去登门,必然是心里已经知道什么了,自己去是中她的意,但不去则更被动,便笑悠悠说:“正要去瞧瞧呢,荣嫔姐姐不一起去吗?”
“胤祉这些日子脾气不好,乳母嬷嬷掌不住,我要回去看看。”荣嫔笑一句,彼此欠身走开,直等走远了吉芯才忍不住问,“娘娘怎么撺掇惠嫔娘娘去看?”
荣嫔笑道:“想了一晚上,惠嫔的大阿哥被带走了,往后的日子她怎能忍受寂寞,觉禅氏这一胎她定不会放手,我顺水送人情,若是真怀孕了,我会好好帮她把这个孩子争取到手,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背后有明珠府,为了三阿哥的将来,我没必要得罪她。”又叹息说,“七阿哥有些残缺,她一定也看不上眼,那孩子能安安生生在阿哥所长大了。”
然而惠嫔上一回和觉禅氏不欢而散,许久不登门,今日别有目的的来,彼此生分客气地说几句话,惠嫔左右瞧着,也没察觉出觉禅氏哪儿不对劲,离去时心里仍旧犯嘀咕,索性放下架子去找荣嫔问究竟,她们毕竟十多年相处,没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
而惠嫔一走,觉禅氏就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她孕中反应极大,亏她能死死在惠嫔面前绷住了,但她心里也有隐忧,惠嫔突然来一定是听说了什么动静,保不准下一次她就领着太医来,就连香荷都机警,关上门回来就问她:“惠嫔娘娘怪怪的,一直盯着您上上下下看,是不是察觉什么了?”
觉禅氏眉头紧蹙,一阵阵难受折磨着她,靠在软枕上喘息着,半晌才说:“如今大阿哥去了阿哥所,她更加不会放过我的孩子了。”
香荷忙道:“去求德嫔娘娘呀,奴婢这就扶您去永和宫。”
可觉禅氏却连连摇头,唇边泛起无奈的苦笑:“不能当面求德嫔娘娘,当面求她一定拒绝,我要慢慢让她自己转变心意,让她愿意主动来帮我,不论她是心甘情愿还是万不得已,一定要让她帮我,也只有她能帮我。”
香荷嘀咕说:“奴婢觉得,您还不如求万岁爷呢,万岁爷之前那么喜欢您,只是后来太忙忙不过来,您若愿意主动去见见皇上,岂不是比求德嫔娘娘更容易?”
觉禅氏冷冷看她一眼,嘴上不说,心里已经不屑,她躲着皇帝还来不及,要她再去邀宠献媚,还不如堕了这个孩子,干干净净。
☆、150利用纳兰容若(还有一更
且说惠嫔离了觉禅氏,为解心头谜团便放下架子往荣嫔的殿阁来,进门就听见欢声笑语,走进了瞧,胤祉正和荣宪扭在一起抢什么东西,三岁多的小家伙哪儿抢得过七岁大的姐姐,急得又喊又叫,引得一边宫女嬷嬷大笑,荣嫔也在一边坐着,乐滋滋地看着一双儿女,如此天伦之乐,却看得惠嫔心中很不是滋味。
“惠嫔娘娘来了。”吉芯喊了一声,众人才见她进来,惠嫔也赶紧收敛心神,笑盈盈说,“我还当你这里有客人呢,热闹的门前连个支应的人都没有。”
说话间荣宪领着弟弟来行礼,她一左一右揽在身边,笑着说打别处来的没带好吃的,已经打发宫女回去拿,有早晨在蒸的桂花糕让孩子们等一等,玩笑几句抱了抱胤祉,便和荣嫔进了内殿,两人在炕上坐了,等吉芯奉来瓜果茶点,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惠嫔也不吃茶,自己便开门见山说:“我去瞧了觉禅氏,挺好的人,怎么姐姐说不好?她到底怎么了?”
荣嫔倒是有几分惊讶,手里剥着龙眼递给她,说着:“我听下头人讲,觉禅氏有几个月身孕了,只是素来低调住得偏僻,谁也没瞧见,而且为了五月里皇上独宠她的事儿,既然德嫔回来了,皇上哪怕要哄一哄德嫔呢,也不会再去搭理她,还喜不喜欢是不知道,但那些日子夜夜*,肚子里有了也不奇怪。”
惠嫔一惊,手里的龙眼肉滚到地上去,瞧着滚出的一路水迹发呆,半晌才说:“怪不得瞧她眼眉越发妩媚,我还以为是打扮的,可不是孕中了?但天大的好事,她做什么不说出来?”
“兴许她心里就没有皇上。”荣嫔轻声说,“对咱们来说,不是坏事,可千万不能因此惹祸,那就糟了,你最脱不了相干。”
惠嫔脸上泛白,胡乱剥弄着手里几颗龙眼,弄得黏糊糊的汁水淌了一手,愤愤然放下说:“真是个祸害。”
“但肚子里的龙种可金贵了,若是个阿哥,她自己不能养,总要有个去处。”荣嫔递给她自己的手巾让擦擦手,转而又说,“大阿哥去了阿哥所专心念书,往后你一年难得见几回,又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动不动请旨去瞧瞧孩子好不好,你若觉得闷,就常来我这里坐坐,胤祉和荣宪和你也亲。”
惠嫔看她一眼,心里明白荣嫔是勾自己开口,她们在一起十几年,或冷或热,利字当头,彼此心里明镜似的,倒也好相处。便笑道:“明珠告诉我,等三藩大定时,皇上要大赦天下,为太皇太后、太后再上徽号,后宫妃嫔也或有大封,我也就算了,姐姐你领着荣宪和胤祉,在这院子里住着不合适,到时候我可要替你求个恩典,搬去东西六宫才正经。”
荣嫔欣然笑:“这里也挺好的。”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惠嫔,“当然该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照拂你,觉禅氏肚子里的孩子,你养最合适,太皇太后年纪越来越大耳根子软了,说些好话她就答应了,何况她并不喜欢这个觉禅氏,听说在园子里是就把李公公臭骂了一顿,一定无所谓的,再为了大阿哥的事,总要安抚你。”
惠嫔连连点头:“咱们十几年过来知根知底,还是姐姐心疼我。”
荣嫔笑道:“先找个太医给她瞧瞧,后日中秋宴上正好说这个喜讯。”
如此,为了各自的利益,疏远许久的两人又联手算计起了觉禅氏,可觉禅氏起起落落的人生至今,加之幼年就读书识字眼界开阔,怎会没一些城府,怎会心甘情愿被她们摆布算计,当日顺利离开翊坤宫也绕开惠嫔的摆布,如今她也必须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叫惠嫔额娘而谋划。
五月末那些日子在乾清宫侍奉,觉禅氏就留心了内侍卫的往来时间,也知道容若并非时时都会出现在禁宫,但逢大节他必然会来加强内宫关防,后日的中秋节就一定能遇见她,觉禅氏不可能对香荷说她和纳兰容若的过往,只是告诉她:“我和纳兰大人是表亲,你也知道我娘家没什么人可依靠了,想要在这后宫立足没有靠山可不成,明珠府眼下如日中天,我当然也要沾沾光,你不是说我不该沉寂吗?那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是该展露头脸才好。”
香荷单纯,被主子哄着就信了,中秋这日一大早起来就在宫里到处晃悠,从前跟着主子见过两回纳兰大人,她还算认得,不敢交付什么物件信函,一定要等当面见到了才能传话,辛辛苦苦转悠半天,几度遇上贵妃、温妃等人吓得香荷半死,幸好什么事也没出,临近晌午时,终于在一条宫道上遇见纳兰容若,而纳兰容若也记得这个宫女是表妹身边的人,瞧见她一个人慌慌张张地瞎晃悠,心里不免担心。
佯装盘问宫女来去何处,纳兰容若过来喊住了香荷,香荷哆哆嗦嗦胡乱说些什么,就很轻声地说:“大人晚上可否在宁寿宫外等一等,我家主子会出来和您说话。”
今晚夜宴摆在宁寿宫,纳兰容若必然会在那里加强护卫,但突然听说表妹要私下见自己,明知道不合适,还是点头了,之后大声叮嘱几句不要在宫里乱走,便领着侍卫重新离开。
香荷舒口气,差点瘫软在地上,回过神后就赶紧跑回自家院子,进门就吓了一跳,一屋子人熙熙攘攘的,门前小太监跟她说:“荣嫔娘娘和惠嫔娘娘带着太医来了。”
香荷走进屋子,就听见爽朗的笑声,是惠嫔在说:“妹妹就是好福气,我说万岁爷也够狠心的,夏日里那么喜欢,一忙就把你丢在这里忘记了,昨儿我来瞧你就觉得气色不大好,今天和荣姐姐一合计,还是带个太医来看看你才成。你歇着吧,咱们要去上头报喜,如今宫里头真是兴旺,太皇太后一定欢喜。”
香荷侍立在边上,惠嫔和荣嫔被簇拥着往外头走,惠嫔抬眼见到她,知是贴身的宫女,便训斥说:“来时不见几个人在跟前,你们这些奴才也太贪玩,只当你们主子是好性子欺负吗?再没有规矩好好伺候着,我把你们都送进慎刑司调教。”
香荷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荣嫔拉着惠嫔走了,屋里屋外的主子奴才都走尽了,香荷才爬起来进屋子,瞧见自家常在软绵绵地伏在靠枕上,面色死一般暗沉,可一见她就有些许光芒,不等开口,香荷已凑近说:“妥了,夜里大人会在宁寿宫外等您。”
觉禅氏苍白的脸上竟泛起些许红润,感激地握着香荷的手说:“谢谢你。”
但香荷还是担忧,轻声说:“主子您私下见外臣,真的不要紧吗?别人看到了,可不要乱想吗?”
“不妨碍的,我有分寸。”觉禅氏自信满满,吩咐香荷把她漂亮的衣裳翻出来,自己坐着看她收拾,便盘算夜里的事,固然妃嫔不宜与外臣男眷接触,但大大方方在人前说话,旁人看见也就看见了,不会多想什么,可若让德嫔看到,她一定会想不该想的事,那就达到她的目的,只是这一步棋走得很险,赌的是德嫔顾惜皇帝颜面,同样的事换做佟贵妃或宜嫔之类,一定早嚷嚷得所有人都知晓,哪里会在乎皇帝的面子。
此时香荷捧来天水蓝的新衣裳,当初觉禅氏把给宜嫔做的改了但一直没机会穿,如今她有了身孕本以为腰量丰盈些了,试穿后还十分合体,香荷啧啧不已:“主子您真是好看极了,瞧瞧刚才惠嫔娘娘和荣嫔娘娘来,满头翡翠宝石,身上团花飞禽,可瞧着就是俗,忒俗了。”
觉禅氏轻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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