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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第6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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湍溃阜八岛笳伊苏飧龌幔范_喜欢高头大马,让他们送他最喜欢的东西,做哥哥的低头了,十四应该能顺着台阶下。
可胤禵座下的马,是四哥从前给他的,这孩子虽然看着九阿哥手里那匹俊伟不凡的大白马两眼放光,可一见四哥和十三哥在边上,便定下心说:“要走很远的路,我怕这匹马不服,九哥的心意弟弟受领了,等我和八哥回来,就到您府上去驯这匹马,没驯过的马,不敢上远路。”
八阿哥朝九阿哥使了个眼色,胤禟虽稍稍有些尴尬,还是哈哈一笑说好,之后不能耽误时辰,皇子一行便浩浩荡荡出发。
几位阿哥风波各自回城,胤禛和胤祥还要进宫向额娘复命,见九阿哥十阿哥策马而去,那匹大白马跟在后头,扬尘带风英姿飒爽,的确是花了一番心思的,胤禛便与十三弟道:“不管胤禵收不收这匹马,四哥回头也给你找一匹好马,随驾也好出巡也好,的确要体面些。”
十三阿哥却笑:“额娘前日才说要给我银子,让外头的奴才置办一匹好马,额娘和四哥都太在乎我,十四的确是跟八哥好才得了这个机会,可我若想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是我真不想去凑那个热闹,我只愿跟着四哥走南闯北。”
胤禛拍拍他的肩膀笑:“将来四哥去哪儿,一定带着你。”
之后兄弟俩匆匆赶回紫禁城,到永和宫向母亲报平安,胤祥因知四哥有话私下与额娘说,先走了一步。
胤禛虽然已经从毓溪口中晓得那件事母亲已经办妥了,但此刻提起来,仍旧有些支支吾吾,岚琪笑悠悠对他说:“你皇阿玛说了,有一就有二,既然你收了,他们往后还会给你,面子上的大道理是不得不讲的,可这种事历朝历代屡禁不止,皇阿玛心中也有数。往后只要你不收了钱做违背良心祸害朝廷的事,那些银子你自己看着办,想留着就留着,不想留下的,就悄悄自己送去给皇上。你自己要明白,收了钱若做坏事,这就是完全两码事,出了什么差错,额娘也没脸面在皇上面前保你。”
胤禛听得连连点头,半晌问:“那儿臣要不要再向皇阿玛请罪?”
岚琪道:“说不说都一样,反正你们也不会常常单独在一起,将来有机会单独说话,你再提起来吧。”
说话的功夫,启祥宫来人禀告,说僖嫔娘娘不大好,岚琪长长一叹,一面怜悯僖嫔被病体折磨,一面又不愿她拖不过年关,不然她虽没了,宫里照旧要置办过节,恐怕身后事会有所怠慢,僖嫔再不济,也替皇帝抚养几个皇子这么多年,不愿她身后事太凄凉。
胤禛伺候额娘一道出门,岚琪要坐轿子,眼瞧着太监们压轿,她突然问儿子:“太子哪里皇长孙的事,你可再去道过慰问?”
“这几日没再提起来。”
“你们啊……”岚琪欲言又止,犹豫再三才问,“家里可好,如今李氏宋格格她们,和毓溪处得如何?”
胤禛道:“一向挺好得,家里都亏了有毓溪。”
岚琪望着儿子,稍稍皱眉头,似是母子连心,胤禛忍不住问:“额娘可是想说什么?”
她定下心说:“额娘说的话你一定不爱听,那会儿额娘不着急也不催你们,哪怕外头人说三道四我也不在乎,毕竟那时候你们才十几岁,总觉得还有大把的光阴。可是儿子啊,岁月匆匆,今时不同往日,你应该明白子嗣对你们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事。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额娘一面为你的子嗣操心,一面又心疼毓溪,罢了,我言尽于此,你们自己随缘吧。”
母亲坐了轿子往启祥宫去,天上忽然飘起了雪花,永和宫的奴才追出来给四贝勒打伞,他自己拿过来便往外头走。
额娘的话他明白,自己若有那个心愿,就不能不事事周全,江山是要代代传承的,子嗣才是传承的保障。他失去过夭折的孩子,而太子的大阿哥好好养到十岁了,说没就没了。加上亲眼看到六弟被毒死在眼前,将来还会发生什么谁也猜不到,额娘的担忧不是没道理,可他也在乎对毓溪的情意,难道抱负和情意,注定不能两全?
走着走着,遇见前头一行人停在路边,此刻雪花已是扯棉絮一般纷纷扬扬,那几个妇孺却没有撑伞,等四阿哥走过去,更是在雪地里就屈膝行礼,那贵妇人伏地道:“妾身是湖广总督年遐龄之妻,奉旨入宫向惠妃娘娘请安。”
胤禛想了想,笑道:“是啊,年大人今年升了湖广总督,这是入京述职来了?”
年夫人忙道:“大人述职之外,皇上给犬子羹尧赐了婚事,将明珠大人的孙女指婚给了犬子,惠妃娘娘赏下厚礼,妾身进宫来谢恩。”
“夫人赶紧起来,雪地里沾湿了衣裳。”胤禛客气,回身让后头的太监把他们的伞给年夫人,才看到年夫人身边领了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她张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胤禛看,突然伸手指着他,灿烂的笑容花儿一般,脆生生说,“我记得你呢。”
☆、760五爪金龙(还有更新
年夫人赶紧将孩子的手拽下来,万分抱歉地对胤禛说:“小女年幼不懂事,还请贝勒爷勿见怪。”一面就嗔怪女儿,“你怎么好拿手指着四贝勒说话?”
小姑娘却不害怕,还笑呵呵对母亲说:“额娘,我小时候在宫里摘柿子时,见过他呢。”
年夫人见女儿说话毫无礼貌,着急得不行,明明在家教好了规矩出来的,且一向很乖很机灵,怎么这会儿又完全是小孩子的模样,只好拉着女儿的手对着四贝勒赔笑,尴尬地说什么孩子小不懂事。
女娃娃瞧着与念佟一边大,胤禛倒不觉得孩子太失礼,念佟这般长在皇家的孩子都时常言行无状,孩子毕竟是孩子,更何况还是娇惯的女孩子。他忽然想起方才在额娘那里得了一只荷包,额娘说里头装了彩色琉璃珠子,觉得念佟会喜欢让他带家里去,但念佟他们玩具无数,有时候连新鲜都不新鲜了,给了他们还要被埋怨,“阿玛我们早就有这些了。”
他想着想着便笑起来,拿出在身边捂得暖暖的小荷包,红彤彤的荷包绣图很简单,几朵小花儿散着,就像是缝了后随手添的。他走上前蹲下来,示意孩子抬手,小姑娘笑眯眯地看着他伸出手。胤禛才将荷包放上去,却触摸到在风雪里冻得冰凉的小手,一时就生出怜惜孩子的心,转身示意随侍的宫女上来,将她们拿着预备给自己用的手炉拿来,暖暖的塞入小姑娘的怀里,温和地说:“别冻坏了。”
说着起身,与年夫人道:“瞧着这雪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等再出宫,惠妃娘娘应该会给你们安排轿子,这么大的风雪,别冻坏了孩子。”
“是是。”年夫人应着。
胤禛便要离宫,掌着伞转身走开,才走几步路,就听见后头母女俩似在说话,突然听得年夫人着急地喊:“你去哪里……”,接着就有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跟在身后喊,“你等下,你等下。”
胤禛很自然地驻足转身,看到小丫头着着急急跑过来,毫不害怕地就扑在自己身下,然后从怀里摸出什么东西来,也要给他。
“什么?”胤禛问着,手却不自觉地伸出来了。
“给你糖。”小丫头踮起脚,往胤禛手心里塞了一颗糖,那糖虽然用糖纸包裹着,可揣在怀里热乎乎的都发黏了。
年夫人火急火燎地赶上来,将女儿拉到身后,连抱歉的话都不会说了,又不敢在皇阿哥面前教训女儿,尴尬得不行。可胤禛呵呵一笑,却歪过脑袋看着被母亲藏在身后的小姑娘说:“那我就吃啦?”又一想,随口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年融芳。”脆亮的声音盖过了风雪,听得人心头一暖,胤禛不由自主地把糖拆开塞进了嘴里,冲小丫头点了点头,这下真的转身要走了,但糖块的甜味在嘴里散开,方才有些纠结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路上慢慢有了积雪,可他一步一步却走得轻松稳健。
然而此时启祥宫内,却是人人脸上都压抑沉重,僖嫔仿佛病入膏肓,刚刚坐着好好说话,竟然就那么晕过去了,虽然这会儿醒过来,可不晓得下一次晕过去,还能不能清醒。
她醒着倒是还能说说话,见德妃娘娘来探望,感激道:“外头好像下雪了,娘娘路上可别冻着,臣妾就这样了,您不必时常来探望的,也要忌讳些臣妾的病才好。”
岚琪笑:“我来时没下雪,一会儿等停了再走,我也不是来探病的,想见十八阿哥了,自己就来了。”
僖嫔心里是明白的,只是万分感激,岚琪陪坐了会儿,僖嫔也倦了,等她闭目养神的时候,岚琪才出来。密嫔一直陪在左右,两人一道去看襁褓里的十八阿哥,岚琪抱了抱孩子,密嫔在一旁说:“臣妾原担心孩子夜里啼哭会吵着僖嫔姐姐,这孩子却很乖,白天夜里都不大哭,稍微哼几声,给喂奶或换了尿布,就立时好了,像是知道屋子里有病人,不能吵。”
岚琪欣慰地说:“你性子这么好,性子好的额娘,生的孩子自然乖巧,咱们十八阿哥闷声不响地长个儿呢,瞧瞧这虎头虎脑的,比哥哥们小时候块头大多了。”
说起孩子,总是高兴的,可提起僖嫔的病,就不容乐观,密嫔道:“太医讲怕是撑不过年关,姐姐却总念叨,不能给皇上和您添麻烦,实在叫人心疼。”
岚琪让乳母将小阿哥抱去,整了整衣衫道:“你且安心陪着她,我得空便会过来瞧瞧,真到了大限时候,后头的事我会嘱咐人来为你张罗,只是其他宫里必然要来吊唁,到时候你仔细些。更有往后的日子,你一个人在这里,肯定要寂寞的。”
“娘娘事事为臣妾操心,臣妾已经很感激了。”密嫔谢着,见外头风雪小了,更劝娘娘早些回永和宫去。
岚琪是打算要走了,又说道:“将来若还有新人入宫,我瞧着人品不错的话,就送来与你为伴,原先那位高答应挺好,可僖嫔病着我也不好塞在你们这里,就错过了。反正……”她心里无奈,可还是笑着说,“反正万岁爷,还会有新人的。”
密嫔对此早就看得淡了,更加不会在乎,答应下娘娘一切细致的体贴安排,送她到门前给扶了轿帘,只等永和宫一行人离开,她才安心。转回身时,里头的宫女匆匆出来,她还以为僖嫔又厥过去了,宫女却道:“主子请娘娘进去说话。”
岚琪不知道,那一日她走后,僖嫔向密嫔交代了很多事,例如她的东西身后如何安排,攒下的什么将来要留给几个孩子,再有就是叮嘱密嫔一定要好好抚养几个孩子,别让他们生出野心来,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那样才能长长久久地存在于皇室之中。
这些话像是一个即将离世的人把人世间看透了的嘱托,更是深宫里大部分女人凄凉的悲哀。
飒飒风雪不见停歇,才稍稍见收敛,转眼又纷纷扬扬如漫天鹅毛飞舞,出发走了没多远的八贝勒和十四阿哥不得不停在路旁躲避风雪,胤禵血气方刚的,不免觉得不爽快,老在屋檐下徘徊,手里的马鞭挥得呼呼作响,脚下的靴子踩在石砖地上,也是硁硁有声。
八阿哥在里头烤着火,笃悠悠地看着门外焦躁不安的少年,终于喊他道:“之后我们要更快更紧凑地赶路,你现在还不歇一歇?”
少年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不耐烦地跑回来说:“这么点风雪,咱们就不跑了?”
八阿哥道:“就算咱们挨得住,也要想想马匹能不能跑得动,我们要指望它们走很远的路,不能不爱惜。”
胤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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