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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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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你是我男朋友?”
“不是。”
“你爱我?”
他一愣,迟疑了半天,才丢出三个字,“不知道。”
直视他的眼睛,然后,她咄咄逼人,一字一顿地问,“那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弗雷德被她这么一堵,顿时说不出话来。暗忖,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呢?
气氛因为她的一句控诉,降到了零点,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着距离,一直到审讯结束。在回家的路上,林微微还是一脸闷闷不乐,踌躇着,有些话早说晚说,都得说。她咬咬牙,狠下心,今天索性一鼓作气地把话说开了,省的再纠结。
“以后不准你亲我,不准拉我的手,不准拥抱我,不准勾引我!我们最好……连面也不要再见了。你是党卫军上校,前途无量,自然有日耳曼美女配你,而我不过只是一个中国留学生。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前没有交集,将来更不会有,各自走自己的人生路。”
本来她的心情是起伏的,可说到这里,反而平静了下来。见他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打转,她不由地轻声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他的脸上依旧是处惊不变的微笑,“明白了。”
“明白就好。”
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他只是以笑相对。至于笑脸背后究竟藏了什么样的心思,她看不懂猜不透,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很肥的一章,一章抵俩,事实证明,等待是值得的。
集预告:
在路过一座教堂的时候,看见有一对新人在进行结婚仪式。
他们笑得那么开怀,那么欢乐,即便明天是世界末日,至少在这最后一瞬,已经找到彼此,留下令人难忘的瞬间。
见林微微站在门口发愣,鲁道夫伸手点了下她的下巴,问,“想进去观礼吗?”
她连忙点头。两人悄悄地沿着扶梯,一路向上,站在钟楼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楼底。
新娘挽住新郎的胳膊,两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一起走过神圣的殿堂,站在牧师跟前。
牧师问新郎,“……你是否愿意娶这个女子做你的妻子,让她成为你生命中的伴侣,唯一的爱人。爱她,不论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新郎还没回答,鲁道夫握着她的手,已经在说,“我愿意。”
林微微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人家问你新郎,你回答什么?”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手背,说,“因为在我心里,我愿意。”
161第一百五十一章我愿意
鲁道夫本来只有十天的假期,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延长了。5月底本该回部队的人;现在6月初了还在柏林闲逛。
他的停驻,林微微是喜悦,也是不安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半年来,战事平稳。西线的德国海军每个月都牛逼哄哄地要在大西洋上击沉70万吨的英美船只;美国、加拿大和苏格兰的造船厂再怎么热火朝天地加紧生产,也补不上这个损失。英美盟国自顾不暇,而其他欧洲小国软弱无用;头上没人罩,只能安安分分地服从纳粹的统治。另一方面,对犹太人强制性的大规模迁移隔都行动也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这一年,应该说是纳粹德国攀登上了历史的舞台上的最高峰,纳粹在欧洲的足迹无处不在。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对俄国的攻占。希特勒想尽早以闪电战方式结束战争,可偏偏事与愿违。43年扭转了整个纳粹德国的局势,而现在离这个转折点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她的不安从何而来?
这当中一定漏掉了什么细节,1942年,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越是挖空心思,越是脑中一片空白,最后只能懊恼地大吼一声,烦死了。
趴在她身边打瞌睡的奥尔嘉,被她这么一嚷,突然惊醒,道,“怎么了?”
坐不住了,微微手脚并用地从草地上爬起来,道,“奥尔嘉,我有心事。”
“你不是决定和鲁道夫在一起了,还在烦什么?”
“不是儿女私情,是国家大事。”
听她这么说,奥尔嘉白了她一眼,“你要是吃饱了没事干,可以帮我写论文。”
“我是说认真的,奥尔嘉,你的男朋友在前线,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他吗?”林微微蹲在她面前,问。
“我担心也没用啊。唉,所以说,我本来不打算找军人的,库特的出现真的是一个意外。”她叹息。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反正又没结婚,就算结婚也能离。”林微微将她曾说过的话,又原封不动地送回给她。
“你以为我是你啊,摇摆不定。我这个人的优点呢,就是一旦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再反悔。”
这话怎么说的那么闹心嘞,林微微不禁皱起了眉头,“我说你表扬自己就表扬自己,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贬低我???”
看见她不悦的脸色,奥尔嘉忙转了话锋,“我已经想好了,等这学期结束后,向学校申请去Lazarett。”
闻言,微微不由一惊,道,“你要上前线?”
所谓Lazarett就是跟随大军走的野战医院,他们通常扎营在军队后面,虽说不在第一线,但也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因为离敌军很近,所以危险指数相当高,弹药无眼,很有可能一次轰炸、一次爆破,便将他们这些人集体送上西天。
奥尔嘉点点头,轻声道,“与其在家里望穿秋水地等待,我宁愿和他一起死在沙场。”
“你想清楚了?”
奥尔嘉再度点头,眼中满是坚定,“再清楚不过。”
林微微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真勇敢,那就祝你好运吧。”
两人又海阔天空地聊了一会儿,奥尔嘉因为下午还有课,便先行告退了。看了一会儿书,有些发困,索v性躺下来。
校园里的草坪很安静,软软的,深深呼吸一口,便满鼻子都是青草的芳香。抬头望着那片蓝天白云,不由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拿了本书盖在脸上,闭目养神。
眼睛虽然闭着,大脑却没有停止运作,刚刚奥尔嘉的话一直在耳边重复。她真的是一个勇敢的女孩,敢爱敢恨呐。林微微有些羡慕她、也有些惭愧。自己虽然喜欢鲁道夫,但是,为了他上前线,连命也不顾,这样的夫唱妇随,她还做不到。对她而言,什么都比不上一个安稳的生活,可惜生不逢时,只能跟着命运随波逐流。
大大地叹了口气,声音还未落下,就听见有人在头顶跟着叹息,紧接着盖在脸上的书本就被人一把揭开了。
阳光直直地照在脸上,有些刺眼,她忍不住伸手挡住了眼睛,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还以为你在用功读书,原来是在这里偷懒。”
她翻身盘腿坐了起来,看见鲁道夫,心中竟有些失落。靠,看见自家男友出现,失落个毛线!
见她不语,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然后拉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伸出双手,将她锁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擦着她的黑发,问,“你下午没课,怎么也不来找我?”
“被奥尔嘉拉住脱不了身。”
“借口。”他伸手到她脸前,刮了下她的鼻子。
她拉下他的手,道,“是真的。她告诉我,她打算申请去野战医院。”
“因为库特?”鲁道夫问。
微微点头,“这样就不必面临离别。”
听出她语气中的羡慕,他笑着接口,“你也可以申请。”
“我怕死。”她将后脑勺靠在他的胸膛上,然后扬起脸,正好瞧见他满是胡渣的下巴,忍不住伸手摸了下。硬硬的,戳在手背上,有些发痒。她捏住一根短短的胡须,然后突然猛地用力一拔,竟被她连根一起拔了出来。
“Aua。”他叫了声痛,不禁浑身都颤了下。
呼的一声将胡须吹走,林微微坏心大起,伸手又去拔了一根。
鲁道夫没好气地捏住她的手,道,“行了,你以为是拔萝卜啊。”
她笑了起来,转身扑向他,“谁让你偷懒不肯刮胡子?”
他挡开她恶作剧的手,向后让去,“快点住手,不然我就要反击了。”
“我又没有胡子,看你怎么反击。”
“是吗?”鲁道夫伸手探向她的腰肢。
林微微尖叫了声,急忙逃开,“你好卑鄙,居然挠我痒痒。”
“彼此彼此。”
在她的腰上,颈间,胳膊下,他的手无处不在,这厮练过佛抓手吗?她笑着、叫着、逃着,被折腾出了眼泪。
将他踹倒在地,微微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他拉住了裙摆。
“别拉,裙子要掉了。”林微微忙叫道,伸手去扯裙子,而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脚踝上。
她的脚小巧而秀气,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他一用力,她一个踉跄便摔倒在他身边。好在地上是软软的草皮,没有摔疼,就是吓了一大跳。
鲁道夫抱着她的腰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光天化日下那么亲热,又是在大庭广众,她有些不安,想要爬起来。可是,他没有松手,箍着她的腰,就是不肯让她起身。
她伸手用力抵在他胸口,就不信自己挣脱不开。可是,使劲吃奶的力气,终于证明了一件事,男人女人身体上的区别果真是天差地别。
力气用尽,还是没能推开他,两人仍然维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手一软,她投降了,认命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吗?”她问。
“不怕。”
“可是我怕啊。”
鲁道夫转头望了下四周,道,“又没有人。”
“现在没人,不代表永远没人。”
想想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怎么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松手。林微微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将书收拾起来。
“你去哪里?”他问。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家。”
“我送你。”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去我家吧。
大路上熟人太多,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两人便挑着无人的小巷走。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希望这条路可以通往天堂。
“你明天几点下课?”
听见他问,她笑道,“明天星期六。”
闻言,他也不禁笑了出来,伸出双臂搂住她的腰,道,“我忘了。”
“你真是闲人。”她有些好奇,“怎么不回部队吗?”
“马上要走了,新的命令已经下来了。”
“什么时候走,去哪里?”
“下个星期一,哈尔科夫。”
听见这个名字,她突然一怔,脱口道,“白俄罗斯?”
“不,是乌克兰。”
林微微心中没有数,不知道这个城市究竟坐落在哪里,但总觉得有点耳熟啊。
“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听她追问,他失笑,拂开她额前的刘海,亲了下去,“你什么时候对战争感兴趣了。”
“错,我不是对战争感兴趣,而是对你的小命感兴趣!”她叹了口气,道,“你要是死了,我要嫁给谁去呢?”
这话让他感到愧疚,伸手环住她的颈间,将额头贴在她的上,道,“对不起,林,我无法给你承诺。”
林微微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不是你不能给我承诺,而是我们彼此都无法给对方承诺。”
如果,她能够勇敢一些,像奥尔嘉对库特那样,陪他上前线,站在他背后,这或许也是一种承诺。只是,她很懦弱、很胆小、很没用,没有勇气再一次去面对死别。
他将她拥入怀,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她从来没有索要过他的承诺,是因为她不够爱他,不在乎誓言;还是因为她太爱他,所以放任他自由?他不敢问,宁愿相信是后者。
将她送到家里,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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