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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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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战争中,连做的梦都是那么黑暗,陷在恐怖梦境中,怎么也醒不来。
灰色的天空下,她看见整个城市都在爆破,这里究竟是斯大林格勒、是华沙,还是柏林?也许哪里都不是,这里只是地狱的入口。
想逃,却被人紧紧拖住
简妮,简妮,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喜欢你的。
那人祈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声声那样哀恸悲戚,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想逃跑,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她下意识地尖叫起来。
这样的梦境反反复复,没有出路,没有尽头,让她筋疲力尽。终于,黑暗中有了一丝光亮,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那声音充满了温柔。
弗雷德?是不是你?是不是?
一个激灵,她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确实有人在叫她,可这人却是弗里茨,碧绿的眼珠中闪过一抹无法治愈的伤痛。
她做着噩梦,不停地发出尖叫,吵醒了四周的人。弗里茨伸手轻拍着她,将她从梦魇中拉回现实,可是没想到她第一声叫的是弗雷德。
不想再对她发火,但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几乎将他逼疯,将她禁锢在胸前,紧紧地抱她,狠狠地吻她,不知道到底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自己。
嘴唇被他咬出了血,一阵刺痛,她的呜咽声再度拉回了他的理智。
伤害,你给我的只有伤害!
她的话划过脑际,让他的暴行戛然而止。他颓然地松开她,站了起来,逃似的走出去。林微微无声地擦着唇角,被他咬破的地方隐隐作痛,她无力地闭了闭眼。太多的伤害,让她对于这一切已经有些麻木了。
昏昏沉沉地靠在墙边,梦和现实仿佛没了边界线。耳边传来人们的窃窃私语,昨夜敌军连番轰炸,地铁虽然没倒塌,却被废墟挡住了出口。被困在这里,没人能逃出升天,唯一的希望是等战斗结束后,政府派遣部队来挖石开路。
想到轰然倒塌的医院,想到在楼房里的那对老夫妻,再想到那没完没了的战争,林微微突然有些自暴自弃。活得那么辛苦,还不如就这样默默无闻地和大家一起葬身集体坟墓,一了百了。
正闭眼休息,忽然被人摇醒,抬头一看,是弗里茨。他一声不吭地将水和面包递给她,然后在她身边靠着墙壁坐下。这种时候,还能找到食物,真是奇迹。不过,他弗里茨有的是办法。
她咬了口面包,突然问,“你吃过了?”
他摇头,“不饿。”
在这防空洞里呆了近12个小时,怎么可能不饿呢?林微微没说话,却直接将面包掰成两份,然后塞给他,这是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
弗里茨接过,看也没看,直接装入口袋里。这个动作让她想起了苏联逃难,在那个山洞里,食物匮乏,她差点将自己卖了,最后是他救了她。在最艰苦的时候,两人曾相依为命,不离不弃。除了恨,她对他确实还有一些其他的感情,也许是信任,也许是依赖,可是它们仅存在于生死存亡的那一刻。
地下室里的空气沉闷,才喝了两口,胃里的那阵恶心一直冲到嗓子眼。她急忙放下面包,用手挡住嘴,深呼吸了几下。这没完没了的妊娠反应,快让人抓狂了,尤其是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弗里茨见她虚脱地靠在墙上喘息,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味,让她闻着不舒服,挣扎了下,他却没松手。耳边传来沉稳的心跳,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头顶,她感受到他在悄悄地偷吻她的发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是他自己一再把路给走绝了,那些伤害赤条条地存在着,无法原谅。现在,又这样做,是想赎罪吗?
“微微。”
他叫了她一声,林微微闭上眼睛装睡,没有应答。
“在我心里,你和简妮是不同的。”
这话让她震动了下,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心想,也许对你不同。可是,对我而言,不同的只是伤害的方式而已。
知道她没睡,只是在回避,他的真情对她来说,一文不值。无论做什么都回不去修改历史,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伤害,无论做什么他们之间都有隔阂,一颗心被伤透,却也无可奈何。将她紧紧地环在胸前,感受到她的存在,这已是上帝给他最后的仁慈了。
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得不到,这种折磨,比子弹射穿心更痛苦。他闭起眼睛,为什么在深渊徘徊的人,永远只是他?为什么她不能爱他,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心动也是好的。问了自己无数遍,却始终得不到答案,深深的疲惫以及对人生无力再度侵袭,让他无力放抗。
两人间弥漫着压抑,无话可说,保持缄默。林微微有些头晕,体力不支,便又睡了过去。
只有在睡梦中,她才不会反抗,弗里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一声叹息。希望永远不会有人来拯救他们,这样她就可以一辈子陪着他,直到生命尽头。
他扬起了一个苍凉的笑容,满是无奈,自己竟会萌生出这种幼稚的想法,爱情真的让人变脆弱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人的合照,仔细地端详。
照片上的女子眼角上挑,嘴角带笑,不得不承认,这个摄影师还是有点技术的,能把她不情不愿的表情拍得这样生动和自然。他再度苦笑,如果能将照片上的一刻变成现实,那该多好。
被困在地铁24个小时后,可怕的空袭终于结束了,大地不再震动。外面传来了喧嚷声,堆积如山碎石渐渐被挪开,阳光溜进来,瞬间驱赶了黑暗。人们相互扶持着向出口涌动,一大批党卫军战士在门口维护秩序,提供帮助。
林微微站了起来,眼睛一下子适应不了这刺眼的光芒,她不由用手背挡住眼睛。一整天没吃东西,又提心吊胆地没睡好,头晕脑胀,几乎站不住脚。背后有人扶了她一把,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无力挣扎,就让他这样抱着吧。
能够重见天日,得以生还,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可是弗里茨的脸上却展现出一片阴霾。他知道,上帝给他的时间,已经在倒计时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全身一颤,眯着眼睛从指缝里望了出去。是弗雷德!他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中显得那么不真切,就像救世主突然降临,让她原本那颗濒临奔溃的心在瞬间重燃希望。
因为身体虚弱,她叫唤的声音很细微,但弗雷德还是听见了,四周环视,然后看见了她。扔下手下,他大步走来。
有太多的委屈等不及要向他倾诉,她迫不及待地想扑入他的怀抱,感受温存。可没走几步,手臂突然被人紧紧地拽住。弗里茨将她一把拉回来,从腰间拔出枪,上膛,顶在她的太阳穴上,那动作快得几乎让人来不及反应。
直到皮肤上一凉,林微微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全身僵硬地站在原地,满脸惊恐。
看见弗里茨的举动,弗雷德的眼神瞬间变了,眼底掀起一阵惊涛怒浪,他向来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在这一刻也不由地失控了。
“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她。”
弗里茨阴鸷的声音在冰冷的空中盘旋。他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愿用生命去保护她,是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还有希望,可是,当他看见弗雷德出现时,两人的感情互动,这最后一丝希望也被他们无情地捻灭。现在,他的心中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恨和痛。
他就像是一头受了重伤的野兽,在死亡面前做出了最后的挣扎,没有人救赎他,没有希望降临,等着他的只有一条万劫不复的地狱路。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拖着他们一起痛、一起伤、一起绝望?
弗里茨扬起唇角,露出酒窝,为他的俊俏的外表更增添一丝魅惑,只是这个笑容看在别人眼里,并不让人感到赏心悦目。他的手指紧紧地扣在扳机上,只要稍稍一动,子弹就会立即穿透她的脑颅,而他也确实动了杀念。既然活着的时候不是属于他,那就让她陪着他死。她死了,不管是弗雷德还是鲁道夫,他们一个都得不到她。只有他弗里茨,会缠着她的灵魂,一起下地狱。
他的神色阴晴不定,仿佛在犹豫,目光辗转徘徊。人和魔鬼之间,不过是一念相隔。
微微在他手上,弗雷德不敢轻举妄动,惊怒之下的人会做出任何极端的事。他克制下怒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道,“别激动。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弗里茨哼了一声,道,“交易?40年和你交易的结果是被你弄到东线,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对于他的控诉,弗雷德不置可否,“只要你不去为难她,我帮你摆平外面那些宪兵。”
弗里茨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嘲讽道,“昨天才发生的事,你就已经得到风声了,果然让人钦佩。”
忽略他的讥讽,他继续利诱道,“你不但不必面对作为逃兵被起诉,甚至还可以继续当你的少校。如何?”
空袭发生的时候,弗里茨正在照相馆,上司集合所有官兵,下令一致守城抗敌。可是他抗令不从,一意孤行地丢下大部队,跑出去解救被困在车里的林微微。昨天他又开枪连续打死了两个宪兵,一错再错。临阵脱逃,违背了誓死效忠的誓言,这罪名等同逃兵,再加上畏罪潜逃,罪加一等。弗里茨很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但是,就算是死又怎么样?心都死了,难道还怕一颗子弹?
他只是不甘心,痛苦他一个人背,成全他们的幸福,他做不到!和弗雷德明争暗斗了一辈子,不管在事业上,还是爱情,始终赢不过他,无奈却也恼怒。
得不到答案,弗雷德知道他不在乎这个,他要的东西恐怕不是自己愿意付出的。可是,他还是镇定地撤走属下,直到地铁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他为自己燃起一根烟,深吸了口,吐出烟圈,不徐不疾地道,“那么,你说,你想怎样?”
弗里茨冷哼一声,对他惺惺作态的模样深恶痛绝。他的处事风格,弗里茨再清楚不过,动了他的女人,又害她差点流产,罪无可恕。他脸上在微笑,心里却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怎么会放过他?同样,他对弗雷德也是恨之入骨。
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冰释的。如果两人手中有枪,会毫不犹豫地相互射出这一枪,将对方置之于死地而后快。
“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看着你绝望,让你感受我的痛。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她是你最爱的女人?如果我一枪崩了她,一尸两命,你说会怎样?有什么能比亲眼看见你崩溃,让你一辈子都痛不欲生更精彩?”
这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下去,粉碎了弗雷德的伪装,直刺入心扉。
“你这个疯子!”他烦躁地甩开手中的烟头。弗里茨已是穷途末路,当一个人一心求死的时候,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更何况他本身就是这样极端的人。
“疯子?我把这当成一种称赞。”看见他失去往常的冷静,弗里茨不禁弯起嘴角。
弗雷德,如果我得不到救赎,那你也休想。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所以只有一条归宿。
他的恨意是那样明显,他到底在报复谁?是弗雷德、是林微微、还是他自己?她转头看向他,眼中载满了对他的怜悯。
“弗里茨,不要再一错再错了,这样下去,除了人们对你的憎恨,你什么也得不到。”
她的话,她的眼神让他一怔,但随即露出了一个决绝的笑容,“错错错,都是错。为了你,我早就把自己逼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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