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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好天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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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吟子吃饭时,我把这件事跟她说了。

  〃我男朋友……〃

  只要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就什么都想跟别人说。可是,在只有吃饭声音的时候说这事,还是觉得有点不是时候。

  〃他跟别人上床。〃

  〃什么?〃吟子正嚼着煮芋头块。看她这样,这点事似乎不值得特意提起,于是,我也闷头吃起芋头来。

  吟子做的菜都特别淡,不过瘾。我正是能吃的时候,想吃更有滋有味的食物,想吃奶汁烤菜、烤肉、烟肉蛋意粉什么的,不是这些萝卜干啦、鱼干的。 

  〃今天有甜点吗?〃

  〃嗯?〃

  〃今天,有,甜点吗?〃

  〃没有啊,什么甜点?〃

  〃刚才的苹果……〃

  〃哦,那个还不能吃。〃

  〃为什么?〃

  〃不放一晚上,不好吃啊。〃

  吃完碗里的饭,我去厨房看苹果。吟子把煮东西的锅从火上端下来后必定用毛巾给裹上。她说,用毛巾包裹的话,到第二天早上都是热乎的,而且还入味儿。打开盖,橘红色毛巾包裹的锅里,温乎乎、软塌塌的苹果片泡在糖水里,泛着光泽,甜香四溢。阳平腿边的那个女孩,不知叫什么名字。在那间又暗又脏的房间里,充满这样芳香的气味,才滑稽呢。反正阳平是个笨蛋。想找个Zuo爱的对象还不有的是,干吗找我?我也是,这两年半为什么非得跟他呢?

  我捏出一片苹果,使劲闻起来。贴在鼻尖上的苹果还是温温的。

  吟子参加了公民会馆交际舞班,一到星期四就兴致勃勃地打扮起来,化了妆出门去。当然不穿大围裙。按说应该夸赞她一番,可我却直咂舌。心想,都这岁数了,心还不老啊。

  吟子总是叫我去看她跳舞,还说特别有意思。偶尔我也想表示一下关心,就去了,没看见吟子,她和一个老爷爷不知去了哪儿。

  在缓缓移动舞步的打扮得体的老人中间,我无事可做。

  加上失恋,我想换换心情,就去把头发剪了。剪成走路飞快的小学生那样的短发,结果模样一下子变得粗犷了。我想要吓唬吓唬吟子,就〃哇〃地大叫一声,疯疯癫癫地跑进了厨房。厨房里有个不认识的老人正拿着玻璃杯喝绿茶。他看见我,发出一声惊叫,呛了一口茶。

  〃对不起……〃

  我很不好意思,手足无措地〃这个、那个〃乱说一通。我两手交叉在腹部,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好,这时,吟子进了屋。

  〃哟,头发剪了?〃

  〃嗯。那个,好像把他吓着了。〃

  我指了一下还在一个劲儿咳嗽的老人。

  〃怎么回事?你对芳介干什么了?〃

  〃我还以为是吟子呢……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那个叫做〃芳介〃的强作笑脸说。吟子温柔地给他捶背。

  〃真是对不起了。〃

  我回到自己房间里。他们俩是朋友?是舞伴?还是黄昏恋?我洗完黏糊糊的脚,坐在面对车站的檐廊上剪指甲时,听见他们俩出门了。我戴上耳麦,使劲摇晃起脑袋来。又闭上眼睛摇晃双臂。摇晃脑袋时没有头发跟着动的感觉很新鲜。摇晃得开始难受的时候,发觉有动静,睁眼一看,吟子瘦小的脚站在我身边。抬起头,瞧见吟子的表情怪怪的。

  〃你在这儿干什么呀?〃

  〃那个……〃

  吟子站在檐廊上,望着车站的方向。

  〃刚才的老爷爷走了吗?〃

  〃现在就走。瞧,来了。〃

  吟子挥着手。站台那边,那个老人也挥着手。我也坐正了,朝他行了个礼。这情景怎么跟三途河 的此岸与彼岸似的呀。我瞎想着,视野还在晃晃荡荡。

  两个人还在没完没了地挥手告别。看着不禁让人担忧,以为他俩得了老年痴呆了呢。

  院子里的杂草迫近檐廊下面了,就像巧克力薄荷冰激凌那样,绿色中夹杂着点点褐色的地面。

  夏天

  我渐渐习惯了一周去做三次女招待,干活的欲望也更强了。进入六月,我又找了份新的活儿:在笹冢车站的小卖店卖东西,基本上每周做满五次后换一班。 

  我当班的时间是从早上六点到十一点的五个小时。教我的阿姨据说腰受伤了,教会我之后马上不干。这阿姨话特别多,我只得不停地点头,重复提问、领会、厌倦这一过程。〃要是你自己一个人可没这么清闲,趁我在赶紧学会了〃等等,一天起码得说上两遍,听得头都大了。我没跟她说我住哪儿,也没说为什么来干这个活儿。说这些还不如赶快学会这儿的活儿,好自己一个人落个清静。

  我害怕早起,不过,现在习惯了。夏天的早晨特别好。五点半从家里出来时,天已经亮了,空气特别清新,几乎没有人等车。我吹着口哨,连蹦带跳地走到车站的另一端。

  刚入夏时,好比布鲁纳 的绘画一般,世界的色彩鲜艳而单纯。每天都是艳阳高照。人们的穿着五彩缤纷,上班族也脱下了外衣,满街往来穿梭的净是穿白衬衫或蓝衬衫的人。高峰时段的车站简直就是五颜六色的洪流,看着眼晕。面对即将到来的梅雨,将暑热最大限度地积存起来的感觉妙不可言。不停地擦去发际流出的汗珠子,鞋里、内衣里逐渐闷热起来的感觉一点一点在复苏。

  我干活的小卖店在车站的正中央,背朝高楼林立的新宿方向。每天来买报纸、口香糖、瓶装茶的人络绎不绝。我记性好,顾客递给我什么,我差不多都能同时背出价格来。上货也很麻利。就连天蓝色的围裙都特别适合我。看着每天同一时间来买同一种茶的大叔、等车时快速化妆的女人,我会出神地想,原来工作就是这样的啊。

  我渐渐能分辨那些站务员了。管事的那人好像叫一条,每天早上都站在站台的最前头,他的帽子也戴得特有派。从第一天上班,他就很关照我这个新来的,每天必定跟我打招呼。虽说是中年人,可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都是那么整洁利索。另外还有几个年轻的临时工。




第2节:夏天

  吟子来探过一次班。那是高峰过后的空闲时间,我正望着站台那头一条的站姿发呆,脑子里正漫天空想着要是家里有个这样的父亲会是什么样之类,吟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哎呀,吟子呀。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真是的。〃

  〃真是勤劳少女呀。〃

  〃还行吧?〃

  吟子买了两本杂志走了。她下了楼梯,去了反方向的站台。我走出小卖店向她挥手。车来了,启动时,我又向她挥了下手。

  那天,下班回家后,吟子正在厨房给猫刷毛。天气很热,她仍旧套着大围裙。只是换了件适合夏天的淡蓝色的。我不在家的时候,那个老爷爷好像又来了,水池里有雕花玻璃杯和两个沾着黄豆面的盘子,也许吃的是蕨菜年糕吧。

  我从冰箱里拿出雪糕,跪在椅子上吃起来。

  吃完后我开口问吟子:〃你在恋爱?〃

  〃恋爱?〃

  〃是啊。恋爱,恋爱。〃

  吟子笑盈盈的。

  〃知寿有喜欢的人了吗?〃

  〃我问的是你呀。〃

  〃不对,不对。〃

  〃我问的是你呀。是吧?〃

  〃什么呀。〃

  〃恋爱,你不懂?〃

  吟子呵呵地笑起来。

  〃你一生中,有没有难忘的人?〃

  〃难忘的人?〃

  〃跟我说说吧。〃

  在我的死乞白赖之下,她微笑着讲了起来。刷子上沾着的猫毛像羽毛扇子似的在飘动。

  她告诉我,很久以前,她和一个台湾人坠入了情网。

  那是年轻时的、没有结果的恋情。

  〃他很温柔,个子很高,眼睛滴溜溜地转,是个好人。从台湾来日本的,日语非常好。我很想跟他结婚,可是家里人都反对,后来他就回国了。我那时候整天地哭,非常憎恨这个世界,我好像把一辈子的恨都用光了。〃

  〃一辈子的恨是什么样的?〃

  〃我不会再恨什么了。〃

  〃怎么把它用光了的?〃

  〃忘喽。〃

  〃我想趁现在把空虚都用光,老了就不会再空虚了。〃

  〃知寿,可不能在年轻时都用光了,要是只留下愉快的事,上了年纪,就怕死了。〃

  〃会怕死吗?〃

  〃是啊,怕死呀。什么年龄的人都害怕难过和痛苦的。〃

  看着眼前手里摇晃着沾满猫毛的刷子的吟子,我真想象不出当年因失恋而整天哭泣、憎恨这个世界的吟子是什么样子。

  我还没有打从心底里感到伤心或憎恨过什么,所以,也不知道伤心或憎恨会成为什么样的回忆。我只是茫然地觉得离这种体验还很遥远。

  可能的话,我还是愿意永远这么年轻,不经受世事磨难,静静地生活下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自认为自己是有受苦的精神准备的。我想做一个像样的人,度过一个像样的人生;想尽量锻炼自己的肌肤,成为一个能够经受任何磨难的人。

  对于将来的梦想,以及刻骨铭心的恋爱等等,即便描绘不出来,我也朦朦胧胧怀有这样的期待的。

  吟子好像的确是和那个老爷爷谈恋爱呢。吟子开始化妆了。她面色白皙,粉红色的口红很适合她。头发盘得很地道。最近她终于不穿大围裙,改穿短袖花上衣了。老奶奶这个年纪流行什么我是外行,但是看得出来,她很投入。即使一天哪儿也不去,她也要化妆一番。我呢,进入梅雨季节后,每天下大雨,我的心情也随之阴郁起来,人变得刻薄而无耻。我常常肆无忌惮地盯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吟子看,直到她意识到后奇怪地看我,我才开口说:

  〃也没有人看,干吗花那么大工夫啊?〃

  〃不好吗,打扮打扮?〃

  〃嗯,吟子很漂亮。〃

  〃是吗……〃

  有时候,我会被自己的褊狭和乖张牵着跑。我经常故意穿着吊带衫和热裤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向她展示自己富有弹性的皮肤,可是却感受不到多大的优越感。吟子越是努力,不知为什么我越是泄气。我是想要全力阻止她变得越来越漂亮。吟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这种心态,便改在我睡觉或者出门的时候打扮。等我走进起居室时,她若无其事地在喝咖啡,好像原本就是这样打扮的一样。

  〃真年轻啊。〃

  〃我吗?〃

  〃嗯,年轻。比我年轻多了。好羡慕啊。〃

  〃瞎说什么呢?〃吟子微微绷起了脸,好像听出我在嘲讽。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同时更刺激了施虐的欲望。

  〃那个芳介跟你什么关系?舞伴?〃

  〃对。舞伴。〃

  〃他会跳舞?走路晃晃悠悠的,头发乱蓬蓬的。〃

  〃跳得很不错呢。〃

  〃噢,两个独身,手拉手,真浪漫哪。〃

  〃芳介很亲切的。〃

  〃是吗?哪儿亲切呀?对我可冷淡得很哪。〃

  〃他是古板的人,年轻人太晃眼了。〃

  〃我吗?晃眼?这么回事啊。年轻人,哈哈哈……〃

  尽管年龄有差距,但毕竟都是女人。在敌对心理和连带感相混杂之处,我们俩目光碰到了一起。

  纱门发出响声,吟子说了声〃啊,毛巾〃,站了起来。我打开纱门,把趴在门上的湿漉漉的黑子放进来,然后用吟子扔给我的毛巾给它擦拭,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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