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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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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里头,上面再用棉盖子一盖,可以保温,一时冷不了。这样东西一直到民国年间还有许多人家用,后来普遍用热水瓶了,这样东西就很少见到了。喝醉了的人,一觉睡醒了,就会感到口干舌燥,要喝茶,临时烧水泡茶来不及,而且才烧开的水又烫人,这一刻把茶先泡好了,焐在茶桶子里头,等到杨雄醒来要喝的时候,不冷不热,端起来就喝,这多好!啊呀,照这么说,潘巧云对待杨雄着实不丑啊?嗯,确实是不丑。潘巧云这个人不但长得美,而且会用心机。她晓得:她跟裴如海通奸,既要想方设法不让丈夫晓得,又要对丈夫关怀、体贴,服侍得无微不至,使杨雄看不出她有什么破绽。当然,瞒人的事情只能瞒一时,不能瞒一世。迟早都要露出马脚来的。这时候潘巧云跟迎儿两个人都不睡,面对面坐银桌面前,望着床上的杨雄,等他睡醒了,好侍候他。
  过了一会儿,杨雄“呵……呼……”打着呼,忽然嘴里叽哩咕噜骂起来了:“嘿……好一个……秃驴……呼……”潘巧云一听,不由吃了一惊,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不吃惊”,她因为做了亏心事,最怕听“秃驴”两个字。咦,丈夫怎么突然骂起“秃驴”来的?难道我们的事他发觉啦?不会啊,他这几天出差在外,怎么会发觉呢?噢,大概是这次出差在外面曾经遇到过一个出家人,双方发生过口角,丈夫骂过他“秃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时候在梦中又骂起来了,潘巧云想到这个地方,心又放下来了。接着,杨雄在床上又开口骂起来了:“好……一个……贱蹄子……呵……呼……”潘巧云一听:唉,不对头了!刚才骂“秃驴”,或许是在外面跟出家人口角过,现在又骂起“贱蹄子”来了,不见得在外面又跟女人家口角过啦?我的丈夫不是这种人啊!坏了,恐怕其中另有缘故。潘巧云就入神往下面听了。杨雄怎么会叽哩咕噜骂起来的?他是“酒后吐真言”。人吃醉了酒之后,各种人有各种不同的表现:有的人吃醉了欢喜笑,没得好笑的事情,他偏要笑,望着你笑,望着他笑,笑得“咯咯”的,能把眼泪笑出来,就像发精神病差不多,旁人也能被他带了笑起来。有的人吃醉了欢喜哭,不晓得怎么伤心的,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说着,能把三十年前、五十年后的伤心事全说出来,旁人开始觉得好笑,后来看他哭得那么伤心,渐渐地也就陪他哭了,“妈呀妈哎”,眼泪也滚下来了。有的人吃醉了欢喜闹;有的人吃醉了欢喜动手打架;还有的人吃醉了欢喜把肚里的话都说出来,叫“酒后吐真言”。杨雄现在就是“酒后吐真言”。刚才两句话不过是才开了个头,底下呱哩呱啦全往外说了:“嗨嗨嗨,咱的好……三兄弟啊,……你这个章程……好!咱假装……查账……”没得命了,难为他把刚才石秀在酒店里教他的章程,从假装查账开始,一直到弟兄两个准备三更上楼一刀结果两个人的性命,然后再悄悄离开为止,从头至尾,一五一十,全都都说出来了。潘巧云听完了这番话,先是大吃一惊,接着柳眉叠竖,杏眼圆睁,嘴里的银牙咬得“略铮铮”地响。恨哪!恨哪一个?恨石秀。啊呀,石老三啊,就算几天前我跟冤家裴如海的事被你发觉了,你跟我丈夫是结拜的弟兄,不能袖手不问,那天我没让你上楼,你肚里有气,今天把这件事告诉我的丈夫,这都不怪你,这也是我意料中的事。至于我的丈失杀不杀我,他杀得了杀不了我,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对付他。你大不该帮他出这种绝主意,半夜三更来,一刀要我们两个人的命。我跟你石秀有多大的仇啊?你对我这么狠啊!好哩,石老三啊,不怕你石老虎有多厉害,我潘巧云也不瓤乎,我倒要来跟你比试比试看,单看我们两个人哪个厉害,哪个斗得过哪个?我给你一个反巴掌打回头,要叫你哭笑不得!
  潘巧云定了定神,用手把迎儿的衣袖拽拽,目光望着她会意,叫她到房外面去。迎儿这个小丫头虽然才十六岁,玲珑剔透,聪明得很,可惜才不正用。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一天到晚跟潘巧云在一起,尽学的说鬼话、做鬼事,帮助潘巧云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这时候她晓得潘巧云要她出去有话跟她说,点了点头。两个人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到房外,到隔壁迎儿住的外房间里,肩并肩朝下一坐。潘巧云跟她交头接耳,叽叽咕咕,说了一番话。迎儿心领神会,不住地点头。两个人复行回到这边内房间来。潘巧云一个人轻手轻脚到大床顶头的马子巷里头,悄悄地做手脚。迎儿站在马子巷外面,一只手把帘子掀开一条缝,望着她做手脚。等她把手脚做好了,迎儿把帘子一放然后跑到床面前,两只手一伸,推杨雄的大腿:“爷啊,你醒醒啊!爷啊,你醒醒啊!”惊惊慌慌地连喊了两声。杨大爷酒喝多了,路上又吃了辛苦,这两声没有喊得醒他,“呵……呼……”还在这块打呼。小丫头见他没有醒,两只手拼命把他的大腿一把揪:“爷啊,你醒醒啊!”“哟!”就这一把抓,杨雄感到有点疼了,吓醒了,酒也醒了一半了。“孩子,你叫唤什么?”“不好了,爷哎,你速点个去望啊,娘在马子巷里头上吊啦!”杨大爷听说老婆上吊了,手一捺,身子朝起一拗,赶紧下床,跑到马子巷面前,把帘子一掀,就朝里望,看老婆是不是真的上吊了。杨雄这时候酒还没有全醒,又睡得糊里糊涂的,加之那时是点的油灯,银桌上的这盏油灯两根灯草,半盏子油,灯火比绿豆大不了多少,阴魆魆的。他朝马子巷里一望:“糟糕!”望见潘巧云是在里头上吊了。你杨雄这时候应该先不要着急,望望清楚,你的这个老婆上吊是怎么吊法的,是真上吊,还是假上吊?潘巧云把一根绳子从上面一根梁上穿过来,打了个结,绳圈套在颈项里头,人笔直地垂着,看上去活像是上吊,其实没有上吊。人家上吊,绳圈要高些,人吊起来脚要离地,上吊上吊,要把人吊悬了空才叫上吊咧。她这个上吊不是这样子,绳圈松松地挂在颈项里头,两只脚也没有悬空,脚尖还在地板上踮着哩。这种上吊,莫说吊一刻工夫,就是吊三天也死不掉哎!不过,当时如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杨雄一着急,哪里有工夫仔细看,赶紧跑过去先把老婆一把拖,把她的一颗头从绳圈里头褪出来,然后把她抱出了马子巷,到床前轻轻地把她放了朝床边上一坐。潘巧云这时候眼泪像断线的珍珠直朝下滚。她又不伤心,怎么哭得下来的?她有这种本领,能掌握自己的感情,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如果当一个演员,表演起来没得话说。
  杨雄急死了:“娘子,你为何要如此?”潘巧云只哭不开口。“娘子,你讲啊,你为何要自尽?”“大郎,妾身不便讲,你叫她……讲吧。”叫哪个讲?她手一抬就指着迎儿。她这一着狠了:我自己说,或许你不相信,让迎儿来说,她是个小孩子,又是我们家的佣人,决不敢说谎,她说的话,你总不会不相信吧?“好。──孩子,你讲,你娘为什么要自尽?”“这个……爷啊,我不敢说。”“因何不敢说?”“我如说出来,三爷要把我打死了哩。”你看这句话多毒!言下之意:这不是一般的事情,我说出来能把命送掉。这句话就等于先砍了石秀一刀。杨雄一听,觉得诧异:怎么会跟三兄弟有牵连的?“孩子,你不要怕,都有我,你好好地照直讲来。”“喔。爷啊,这么说,婢子就敢说了。自从那天你老出差走后,娘像往日一样,足不出户。又因为三爷住在我们家楼下,娘为了避免嫌疑,连楼都不下,整天蹲在楼上。这些地方,娘的为人你老人家是晓得的。”“不错。”杨雄点点头。我家老婆这些地方是非常注意,平时一言一行都规规矩矩,我注意她不止一天了,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你老人家走后,哪晓得生意比你老人家在家还要好,门口哄哄的,拥挤不开,人头上接钱。”“咦?”杨雄一听:不对啦,这话跟三兄弟说的对不起头来了。三兄弟说,自从我走后,生意清淡,每天只能卖两头猪。他们怎么说的不同的?现在先不谈,把它摆着,再往底下听。“后来怎么样?”“后来,是我婢子下楼,见三爷一个人忙不过来,太公年纪大了,又要忙收钱,又要忙记账,也吃不消,我就上楼对娘说了:‘娘啊,楼下生意这么好,爷不在家,他们两个人忙不过来,你是不是下去帮帮忙啊?’娘望着我摇摇头,说:‘你家爷在家,我都没有下去,何况你家爷不是在,三叔叔年轻,年轻叔嫂有诸多不便,若是被你家爷晓得了,要责怪我的不是。’我说:‘啊咦喂,娘啊,你也太固执了。这怕什么呐?三爷又不是外人,是跟爷拜过的,自家叔嫂。再说,爷虽不在家,有太公跟婢子在哩。你望望看,生意这么好,你下去帮忙,就强如帮爷的忙咧!’”“嗯。后来呢?”“娘还是不肯下楼。我就一边劝她,一边死拖活拉地把她拖下楼了。她下楼以后就帮太公收收钱,太公才算松口气。哪晓得娘下楼以后,三爷就有些魂不附体了。你没有望见他那副样子哩,过一刻工夫掉过脸来望望娘,过一刻工夫又掉过脸来望着娘笑笑。人家要买三斤后座子,他给人家一挂肚肺;人家要买一斤肋条,他给人家一挂大肠;不晓得哪一码对哪一码,乱七八糟,心全不放在做生意上。这个还不算数,他过一刻工夫还跑到娘面前来,说:‘嫂嫂,把二文给我去买一块黄烧饼。’他哪里是要买什么黄烧饼,其实是想到娘面前来看娘一眼。娘就把钱给他了。婢子当时没有在意,忽然娘满脸通红地把婢子的手一把抓,说;‘迎儿,我们赶快上楼去吧。’到了楼上,可怜娘哇哇直哭,泪如雨下。我就问了:‘娘啊,你怎么忽然哭起来的,为的什么事唦?’她过了半天,才说:‘这件事,我不好意思说。’我说:‘啊咦喂,娘啊,我从小就到你家来了,我们简直就像母女差不多,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娘这才叹了一口气,说:‘唉!原以为跟你家爷结拜的这位兄弟,一定是个英雄好汉,心地纯正,因为你家爷经常在我面前夸奖他。哪晓得你家爷看错人了,这个人表面上正经,骨里是人面兽心,坏得很'口虐'!刚才他不住地看我,望我笑,不好好做生意,这还罢了。后来他跟我要二文钱买黄烧饼,我给他钱,他在接钱的时候,先把我的手摸摸,接着就把手伸到我的袖子里头,把我的小膀子一把捏,把我的膀子都捏疼了,这不明明是调戏我吗?’我把娘的袖子捋起来一望,果然不错,膀子都被他捏红了。娘说:‘他既存了不良之心,恐怕他不会就此罢休。’我说:‘娘啊,你不要怕,我跟你寸步不离,有我在丽前,谅他也不敢无礼。’想不到就在这天晚上,我们主仆两个正准备收拾睡觉,三爷一声不吭闯到楼上来了。娘被他吓了一跳,就问他了:‘三叔叔,你晚上来到楼上有什么事?’三爷望着娘一阵笑,说:‘嫂嫂,大哥不在家中,我怕嫂嫂一个人在楼上孤单寂寞,特地求陪伴嫂嫂。’当时娘可怜羞得满脸通红,说:‘三叔叔,你怎么讲出这样的话来?你大哥不在家,你休得无礼,速速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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