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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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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雄、石秀两个人并排站着的,该派两颗头,怎么忽然之间又多出一颗头来的?这颗头是哪一个的?是时迁的。适才,石秀把时二爷拉到背后来,生怕他这副鬼相让人家看见了,当作个扒儿手,不肯留宿。时间不短了,石秀只顾跟戴雄谈心,啊咦喂,把个时二爷在后头急死了!他是把头埋着的,时间一长,实在埋得吃不消了,颈项脖子都酸了。耳朵里听他们谈话还在滔滔不断,心里有话:这个戴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罗嗦了这半天还不带我们进庄,让我来望望看。时二爷把腰杆子一直,头往起一抬,下巴颏子“嗒!”就朝杨、石二位肩头上一蹾,两只眼睛睁得滴溜滚圆,盯着戴雄。两个人忽然变成三颗头,你说戴雄害怕不害怕?石老三只好干脆把身子朝左边一让:“过来,过来。混闹了!你干什么?啊?——戴爷,这是我们的一个弟兄,是带他出来做眼线的。他姓时,名叫时迁。”“什么?是做眼线的弟兄?”“对,是做眼线的弟兄,是我们带出来的。”意思是叫他放心,是自家人。那么,这个“眼线”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他们公门口人的行话,实际上就是告诉戴雄:他是个扒儿手。啊呀,这就不对啦,弟兄们在一起,不抬着混嘛,总要架住些唦,怎么能把兄弟的坏名报出来,直截了当地说他是个贼,不错,石秀也晓得不应该这么说,但是,抬嘛,总要抬得起来,架嘛,要架得住咧!如果说时迁做的是正经事情,望望他这副尖嘴缩腮、翘八字胡子、比鬼怪稍微好看些个的样子,戴雄也不会相信,不如干脆就说他是个贼,这样反而不会叫对方疑心。一般来说,只要是带出来做眼线的贼,你就放心好了,他做贼也是过去的事,现在呢,洗手不干了,规规矩矩做人了。地方上如若出了个什么大盗案下来,一时破不了,马快都头找不到贼的窝巢,到了这个时候,就只有想办法请这种贼出来帮助破案,这叫“贼里寻贼”、“贼里找贼”。所以,石老三这时候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戴雄,这位兄弟是个做眼线的。戴雄一听,眉头一皱,嘴里咂了下子。心里有话:虽说是个做眼线的,但是总归还是个贼啊。心里头有点不大放心:“哎,你告诉他,到了我们庄里啊,要放老实点哪!啊?听见没有?”“这个你老尽管放心,他早已改邪归正了,决不会放肆的。”“好吧,跟着我来。”
  戴雄在前,三个人紧随在后,大步进了树林。一路弯弯曲曲,越走越深。石秀心里有话:乖乖隆的咚!今儿个幸亏杨大哥把我挡住了,不然的话就糟了。你看看这个树林子里头啊,埋伏重重。怎么晓得的?你以为戴雄在前头带着他们走,他们都跟木头人似的呀?才不是哩。石老三一路走,一路注意得很哩。这么弯弯曲曲的走,明摆着这个树林子里头有不少地方都有埋伏,有许多路还不能走。这些只有他们庄里的人晓得。
  穿过了树林,石老三抬头一望,隐约看见前面有个打麦场,这个打麦场很大,能容纳千把人,操兵走阵没得话说。再过去迎面有一座村庄,四面有庄墙,庄墙简直就跟城墙一样,又高又大。不过有一点不同:城墙有墙垛子,庄墙上头是一塌平。这时候庄墙上稀稀落落有几盏灯球,但是没得人。庄前有护庄河,庄门紧闭,吊桥高扯。这条护庄河的河面很宽阔,水势甚溜。护庄河这一边,在庄桥桥头附近有棵老树,树上各挂了一面大锣。这两面锣大哩!不是一般的大,比那个出会的头锣还要大出六套!旁边有锣槌子,这个锣槌子就有人头大。这么大的锣挂在这个地方有什么用?这是号锣。有三件事发生了才能敲这面锣。哪三件事?第一是大敌来犯;第二是发现奸细;第三是有火警。除此以外,这面锣是一下子都不能敲,哪一个敲,哪一个犯法。如若这三件事当中的一件事发生了,敲这面大锣,锣大响声大,全庄处处都能听到,人人都能听到,大家就都能很快出来听令了。护庄河这边还有房子,沿河边一共有八十间庄房,桥头在当中,每边四十间。这些庄房里头都有暗门。暗门怎么讲?就是外人看不见门在哪里。这些暗门只有他家里的人有数,手一按机关就能把门开下来。石老三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不由心里头暗暗吃惊:啊呀!这个庄上防守这么严,外人轻易不得进庄啊!
  戴雄领着他们,走完了上手四十间,又走到下手第八间庄房门口,戴雄手一抬,“得儿——”把门朝下一推。里头是一大间分为两小间。这一边的半间,迎面有一张土基炕,炕上还有张炕几。旁边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两旁边有两张椅座,是两张小竹椅子。左边墙上有个竹架子,竹架子上头摆着个铜勺头。铜勺头还不小,里头有半勺子豆油,两根灯草。另外半间就是厨房,住在里头的庄丁户可以自己起伙。厨房里有两眼锅,还有一只大水缸,水缸里头装有半缸水。竹制的碗橱子里头摆的是一些碗盏瓢子,还有砧板、厨刀、筷子等等。还有扇后门,后门朝下一开,就是护庄河。
  戴雄跨进门,把灯笼朝旁边一放,代他们把油灯掭得亮些。又把高挑子举起来四处望望:“哎!你们那个做眼线的兄弟到哪块去啦?”为什么事又问到他?不放心哎,这个人总归是个贼哎。戴雄他心里头不踏实,时时刻刻要码住他点哩。石老三一望:啊咦喂,真的嘛,满眼看不见时迁,他死到哪块去啦?“时二兄弟!时二兄弟!”石秀连喊了两声。“在这块呐!”哪晓得时迁进了房间后,脚尖子一踮,已经上了炕了。房间里头不是灯光不亮吗,时迁天生不用灯,跳到炕上去三截子朝炕上一蹲,腰一哈,捻着八字胡须,两眼东张西望。听见石秀连喊他两声,他有点不大耐烦,就回答了一句:“在这块呐!”“啊,戴爷,你看,他不是在这里吗?你放心吧,他是绝不会放肆的。”“我告诉你,我们庄上有军务哩,先前就同你们讲清楚了,今天是凭交情,行方便,把你们放进来的,你要关照他放安分些。”“这个你放心,他跟我们在一起,是一定安分的。”“好了,没得事了,我走了。还有句话要告诉你们,如若有人来检点,你们就说是我戴雄带你们进来的,是我的亲戚,他们就不敢再多问了。”“好好好,多谢戴爷。”石老三听到这句话,心里好生喜欢:乖乖,戴雄在庄上恐怕着实有点个味儿哩!听他的口气,不管什么人来问,只要说我们跟戴雄是亲戚,旁人就不敢问了。大概庄上除去庄主,就数他最大了,唔,他一定是庄丁当中的一个头儿。我们今儿个倒是碰到个要紧的人了。
这边,戴雄掉过脸来才要出门,时迁蹲在炕上喊起来了:“哎——,石老三!”“怎么着?”“你把几个钱给这位戴爷,请他买一点米,做点饭吃吃,肚子饿啦!”“唔,不错!”石秀心里有话:时二兄弟这话有道理。是饿啦,我们跑了这么远的路下来,而且路上又遭了雨淋,这时候又饥饿又寒冷,吃点东西下去,肚子饱了,身上也可以暖和一些。“戴爷。”“什么事?”“戴爷,我们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但是也没有办法。适才这位时二兄弟提醒了我,因为我们赶路心切,误了晚饭,现在肚子饿了,想把点钱给你,请你代买一点米,我们做点饭吃吃,暖暖身子。”“什么?买米啊?私自买卖军粮要是让师老爷晓得,我的头就要搬家了!”“啊?”啊呀呀!石老三心里有话,可要死啊!这个庄子看上去军规还蛮严的哩,居然把买点粮食叫私自买卖军粮。既是军粮,那就是上头发下来的罗。“对不起,戴爷,你就再行个方便吧。”“算了,我今天送佛送上西天,做好人就做到底了!我既然把你们带进来了,我们就叙叙交情,不谈卖的话,就把我自己的口粮省一点下来,算是送给你们吃,你看怎么样?”戴雄随即跑到厨房里头;“得儿——”把碗橱门打开,拎出来一个小蒲包,朝桌上一放:“喏,这是我平时省下来的口粮,今天就送给你们。”“啊呀!戴爷,不给钱怎么行?钱,我们照算。”“算钱啊?算钱,我就把它拿走!”“好好好,照这一说,我们就领情了。”
  戴雄掉过脸来才要走,哪晓得时二爷倒又喊起来了:“哎——,石老三!”“怎么着?你又喊什么?”“哎,石老三,饭是有得吃了,还没有菜哪!你把几个钱给戴爷,请戴爷帮我们买一点鸡鸭鱼虾,哪怕是酱小菜子也好啊!”“唔,对的。”是的呀,我们不能就吃白饭,不管荤的素的嘛,总要弄点个菜来过过口啊。“啊,戴爷。”“烦死了!烦死了!”戴雄心里有话:这些人真犯嫌哪!“又叫的什么事?”“戴爷,我们饭是有得吃了,但是没有菜。我们把几个钱给你,请你老代我们买一点鸡鸭鱼虾,如若实在没有,就随便买点什么,哪怕就是素菜、酱菜也行。”“啊?”戴雄一听,来了气了,“什么,什么?你们还要菜哪?还要鸡鸭鱼虾?真是异想天开了!适才你们在雨底下走的时候,哪里还想到要吃饭?哪里还想到要吃菜?现在,有地方住了,你们又要吃饭,有饭吃了,你们又要吃菜,还要鸡鸭鱼虾吃呢。不瞒你们说,我们这个庄子里鸡是有哩,只有一只宝贝金鸡,这是我们军务上用的,是一只报晓金鸡。万两黄金也不敢卖啊!你们太不知分量,太不知好歹,太不懂道理了!真不像话,贪心不足!”戴雄是个粗人,平时就非常蛮横。他骂过之后,把门一开,出了门,随手把门一带,走了。戴雄为什么走得这么着急?哪晓得他还有件急事哩,还有不少人在那块等着他哩,现在要赶快去。
  戴雄走了。石老三怄得肚肠子打结。气的什么事?你说说看,平白无故到被人家一顿教训,被人家骂得狗血喷头,怎么能不气呐?不过细想想,也不怪人家骂,人家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我们是太不知趣了。这是上时迁的当。戴雄走掉了,石老三就来教训时迁了。“嗦啦嗒!”把门朝起一闩,身子一转,望着时迁:“呔!适才人家讲的话你听见没有?你先前在大路上,前不巴村,后不巴店,天上下着雨,你什么话也没有。现在有房子住了,又要吃饭;有饭吃了,又要吃菜,太不知好歹!太不知趣了!”时二爷把他望望,心里有话:好呐,这一番话是刚才戴雄骂他的,他接着又贩了给我,借沟出水,把气出到我身上来了。算了,他正在气头上,不必计较。石秀教训过时迁之后,跟杨雄朝桌子两旁边一坐,就朝桌上一伏,眼睛一闭。做啥?休息休息,养养神。怎么不烧饭吃的?怄气!吃不吃也不在乎了,肚子饿就把裤带子勒勒。时迁腿一挥下了炕:“哎——石老三,我们做饭吃吧?”“什么?叫我做饭啊?”头一低,又趴下来了。石秀心里有话:刚才我被人家平白无故教训了一顿,我现在还来做饭哪,气还没有消呢!人趴下来,把眼睛又闭起来了。时二爷想想:是的呀,他刚才被骂的气还没有消哩。不谈,来找杨雄:“哎——,杨大哥,我们来做饭吃吧?”“嗨嗨嗨嗨,时二兄弟,不怕你笑话,我在家里,都是你家嫂子做好了,盛好了,放在桌上,还要喊我,我才过去吃哩,嗨嗨,这做饭的事情,我看都没有看过,哪里会做呢?”时二爷朝他们望望,一个心里有气,一个不会,这下子要命了,三个人只剩了我一个了,再跟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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