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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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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孙三?这一定是说谎,不肯说出真名实姓。看他身上鼓鼓的,不晓得藏的什么东西。“来人!”“师老爷。”“搜查夹带!”“是!”搜查夹带就是搜身。上来两个庄丁,准备来搜身了。时迁一想:这就能玩了吗?我身上的这些家伙,全是挖墙打洞的,你们拿了去没得用,我就没得玩了。时迁装怕痒,庄丁的手碰到他身上,他就“咯咯咯咯”地笑,身子左躲右闪,嘴里还喊:“不能动,咱怕痒。”他喊不能动,庄丁不睬他。他被绑着哩,又不好犟。庄丁在他身上旁的东西没有搜到,把多宝袋搜出来了,递了给师老爷。栾廷玉接过来一望,是一个蓝布口袋。“哗啦……”朝桌上一倒。咦,乖乖!这些东西出生出世没有看见过。另外有个黄绫子包袱,把包袱朝开一打,在灯光下一望:“哦——呀!”原来是两件宝贝,一顶碧玉紫金冠,一根镶有珠宝的玉带,光华夺目,精致极了。这些宝贝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弄得来的,反正不是偷就是抢得来的。栾廷玉看过之后,还用黄绫子朝起一包,连同那些家伙还朝蓝布口袋里一放。“来人。”“师老爷。”“把这个口袋先送到本师爷的上房去,不可大意。”“是。”手下人双手捧着口袋下去了。时二爷跪在地上,头低着,目梢子望着这个手下人。看见这个手下人没有下厅,绕过屏风,片刻又回来了,告诉师老爷,已经送到他的上房里了。时迁心里有话:有数了,这个手下人去的时间不长,他的住处一定离这个地方不远,就在屏风后头。哼!你们如把我杀掉,那就罢了,不谈。你们如不杀我,我能有一天逃出去,我非要到你的住处把这些东西拿回头!
栾廷玉一想,这个人虽然不老实,但不一定是梁山的强盗,不必多问了。“来人,将此人钉镣,收进土牢!”“是!”祝家庄哪块来的镣铐?怎么会没得呐?他们既然是奉旨招军头马,剿灭梁山,常跟官府来往,庄上什么东西都有。他们特地花钱到兖州府去买得来的,什么手铐脚镣样样齐全,怎么叫土牢?因为祝家庄是一座村庄,不是州、府、县衙门,不能有牢房,只能设土牢。时迁不懂:牢就牢啦,怎么加个上字?手下人把他推推搡搡推到牢门口,叫里头看守的人把门开下来,把时迁推进去,把门复行关闭。里头有三大间,当中这一间地下有一块铁板,铁板的两边有两个铁圈,有根铁条穿在圈时,铁条的一头有锁眼,有铁锁锁住。铁板下面就是土牢。看守的人把锁一开,把铁条一拉,把铁板朝起一掀,把时二爷朝下一推,把铁板再朝起一盖,铁条一穿,铁锁一锁。铁板上有透气的小洞。看守土牢的就睡在铁板旁边。时二爷腿上的箭伤当然有人来代他医治。只要不杀,有病照看,这是古例。如果把时二爷关到衙门的牢房里头,看守再怎么严,时迁都不怕,因为他什么锁都开得下来,轻功又好,飞檐走壁,说溜就溜,想跑就跑。把他关在这种土牢里,要命了,不怕他的本事再好,这种土牢等于是个地窖子,四周围全是用石头砌起来的,上头是铁板,地下是稻草铺,旁边蹾了个尿桶,大小便都在这个桶里头,旁的什么东西都没得,叫你无法可想。一天只给你两碗稀饭,叫你胀也胀不昏,饿也饿不死。土牢里没得亮光,漆黑,要摆到旁的人,这个日子就难过了,闷就闷死了。时二爷是夜行眼,不欢喜亮,蹲在这个黑牢里倒蛮快活。不过没得人谈心说话,太寂寞。时二爷想想哭起来了。哭什么事?想起了杨雄、石秀二位哥,不晓得现在存亡如何。一般的男人哭起来都是“呕呕呕呕”叫干嚎。时迁跟一般的男人哭不一样,他哭起来比女人家哭得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着说着,拍手打巴掌,有腔有板眼,就跟唱小调一个样子。他一阵哭,把上头看土牢的两个老头子都带得哭下来了。“唉!何苦呐,好好的人不做,要去做强盗。这一刻晓得后悔了,懊恼了,哭了。哭有什么用呢?迟了。唉!呕呕呕呕……”两个老头子在这块一面哭,一面叹气。忽然听见时迁在底下又笑起来了。他的笑跟旁人也不同:一般的人嘛,或是哈哈大笑,或者是小声微笑,他笑起来,笑得抖抖的,“嘿嘿嘿嘿……”上头的两个老头子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玩艺啊?这个人得了精神病啦?哭得行行的又笑起来了,不但笑,笑得还就厉害哩,好似快活得很哩。“刚才我们陪你淌眼泪,淌得冤枉哩!”正说着,只听见底下:“汪汪!汪汪!”咦?乖乖!狗又叫起来了。时二爷在底下实在闲得无聊,哭过了,笑过了,就学狗叫消遣。时二爷的口技着实不丑,能学各种狗叫:公狗、母狗、老狗、小狗,狗咬狗,狗追狗。乖乖,热闹哩!把两个老头子都听呆了。狗了叫得行行的,忽然调子变掉了,“瞄呜——”不是狗叫,变成猫叫了。乖乖!公猫、母猫、老猫、小猫,猫子叫春,吵死了。猫叫过了,又唱起小调来了。小调唱过了,想起了杨雄、石秀,又哭起来了。两个老头子被他烦死了,心里有话:倒楣,遇见鬼了!时迁在土牢里不放心杨雄、石秀,不晓得这两个兄弟现在怎样。
四、石秀搬兵
鬼脸儿杜兴带着杨、石二人,到了李家庄前,杜兴吩咐庄丁:“来啊,你们两个人先回去禀报李员外,就说蓟州的杨、石二位师爷驾到,昨晚误投祝家庄,现已到庄前,请李员外准备迎接。”“是!”两个庄丁先进庄了。杨、石二人一听:咦,怎么叫手下人说我们是蓟州的二位师爷到了?奇怪,他又没有请过我们,怎么晓得我们要来的?这是怎么回事?“杜贤弟,你刚才对手下人讲这番话,我们不解啊!”“杨、石二位哥,我来告诉你们,你们就知道了。我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好不好?”“好。”三个人丁字式三顶角席地而坐。“杨、石二位哥,我先问你们,你们在蓟州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又怎么会跑进祝家庄的?”“杜贤弟,不嫌絮烦,说来话长啊。……”石老三的话是长哩,由他跟杜兴分手说起,怎么样和杨大哥合伙开店,怎么样发现潘巧云跟和尚裴如海通奸,怎么样杀了和尚,又怎么样杀了潘巧云,一起去投奔梁山,叽哩呱啦全告诉杜兴了。杨雄坐在旁边两只眼睛眨都不眨,望着石秀,嘴角不断地在哼。哼什么事?我的三兄弟啊,你怎么把我老婆偷和尚的事告诉人家的?而且说得有头有尾的,我的脸朝什么地方搁呢?石老三心里什么话呐?杜兴又不是外人,是结拜的弟兄,这有什么关系?对外人才家丑不可外扬哩。今天你如果瞒了他,日后被他晓得了反而不好,说你把他当外人。石秀接着说昨天遭雨,怎么样黑夜投宿,时迁偷鸡,怎么样被捉,他们怎么样逃进树林。杜兴听完了,大吃一惊:“啊呀!你们这个乱子闹大了!二位哥,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啊。我们只看到庄上有不少人马,听说有什么军务,不知道是么地方。”“告诉你们啊,这个地方就是山东兖州道上有名的祝家庄,庄主人叫祝朝奉,跟殿帅高俅这个囚攮的结拜过。现在他们是奉旨招军买马,积草囤粮,准备剿灭梁山。刚才放箭射中时迁的那个人,是庄上的枪棒教师栾廷玉,是祝朝奉特为把他请来的,他在庄上执掌兵权。”石老三一听:“啊呀!”暗暗吃了一惊。栾廷玉在江湖上颇有声名,武艺超群,战略精通。此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早已如雷贯耳了。“杜贤弟,你怎么到李家庄来的?刚才又为什么带人到祝家庄来?”“二位哥,不嫌罗嗦,容小弟细禀。……”杜兴就从跟石老三分手说起,如何时运不佳,回到兖州只剩了单人独骑,后来如何经人介绍到李家庄当教师,执掌庄上兵权。接着就告诉他们:李家庄虽然也竖起大旗,招兵买马,但庄主李应并不是出于本意,实在是为祝家庄的祝朝奉所逼,有事三个庄子要互相接应。每逢三、六、九,我们都要到祝家庄去会操。二位哥晓得,我虽然有点武艺,但是对操练这一门不精。有一回栾廷玉竟然当众羞辱我,叫我面子难下。我一气回到李家庄就向李员外辞职。李员外听到这件事之后,大怒不止,说:他祝家庄太横暴,以势欺人,居然羞辱我家师爷。看不起你师爷就等于是看不起我,羞辱你师爷就等于是羞辱我!既然他说我们操法不精,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到他家去会操。李员外说千道万,不让我走,硬要挽留我。我也无处可去,只好留下来了。所幸全庄的人待我很好,也很尊敬我。实对二位哥讲,我知道自己的本领有限,有一次我对李太公说:我有两个结拜的弟兄,一个叫杨雄,一个叫石秀,他们的本领不在栾廷玉之下。我想等有机会把杨、石二位哥请来。李员外听了十分高兴,时刻盼望二位哥有一天能驾到。刚才听到祝家庄锣响,李员外就叫我带二百人过去应付一下,想不到巧遇二位哥,不过你们在祝家庄闯了大祸了,又杀人,又放火,时迁又被他们抓住了,怎么办?“杜贤弟,现在救时迁兄弟要紧,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要救时迁兄弟,现在只有一个办法,稍停见到李员外,就说你们是接到我的信,特地赶来的,时迁是你们带来的兄弟,请李员外出面,派人去把时兄弟要回来。二位哥,你们看如何?”石老三一听:“且慢。杜贤弟,我们此行不是到李庄的呀,我们是去投奔水泊梁山的,怎么能留在此地做教师呢?”“石三哥,现在是火烧眉毛且顾眼前,救出时迁兄弟再说嘛。”石老三点了点头:“好。”三个人站起身进庄。
李应早已在厅上恭候了。他听说是杨雄、石秀到了,喜出望外。听杜师爷说,这两个人的本领不比栾廷玉差,我们庄上有了这两个人,以后就不怕祝家庄欺我们了。李应起身,一直迎到厅门。杜兴先上前介绍:“太公,这两位就是我从蓟州请来的杨雄、打秀二位哥。——这位就是李没外。”“喔,原来是李员外,我二人有礼。”李员外双手一并:“二位师爷驾到,恕李某未曾远迎,多有得罪。”杨、石二人心里有话:快哩,倒称呼我们师老爷了。现在只好玩假戏真做。“岂敢岂敢,我们二人何劳太公远迎。按理,早就该过来向太公请安才是。”“请!”“请!”邀请上厅。杨、石二人把手上的钢刀放下。李太公仔细望望这两个人:唔,杜兴的话不假,这两个人都气概不凡,一身的血迹,能从祝家庄跑出来,说明他们的武艺确是了不得。叫手下人先把他们带到后头去更衣、洗擦手脸。等杨、石二人回到厅上,手下人已经代他们把四口钢刀擦得干干净净,交还给他们。李太公吩咐:“摆酒。”杨大爷首座,石老三对陪,李应坐上横头,杜兴坐下横头,手下人在旁边巡酒上肴。大家吃着谈着。“二位师爷。”“太公。”“请问二位师爷,昨日是怎样误投祝庄的?”“太公容禀。我二人在蓟州接到杜兴贤弟的书信,要我们到贵庄来效劳,你老对我们既如此赏脸,我们哪有不来之理。临行之时,我们还带了一位兄弟,叫时迁,此人轻功在我们之上。我们二个人一路贪赶路程,昨天放了个夜站,因在途中遭雨,故而误投祝庄。”“噢,噢。后来又怎么和祝庄的人动起手来的?”“这个……”石秀话已经滚到嘴边上了,又被他咽到肚里头去了。啊呀,石秀啊,偷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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