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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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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不取拱手道:“叶兄,在下如今有家难归,有国难投,哪有这等兴致?叶兄请自便。”

叶思任于是打开伞来,轻轻在水面上一撑,腾身数丈,已跃到岸上。河边众人都喝了声彩。叶思任道:“公子见过家父了?”刘不取笑道:“在下却不知节公与令尊是姻亲!”叶思任笑道:“家父原是个老腐儒,朝中议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不取道:“既如此,叶兄何不出仕,经略国家之事?岂不强胜过在这烟花阵中,遭贱自己英才?!”

叶思任冷笑道:“在下只是一介布衣,做些小本生意。人各有志,公子何必多管闲事!”说着,纵身而起,落在船头,打开雨伞,仰面向前,更不旁顾。

刘不取离开后,叶思任把伞立在船头,却是心乱如麻。斜风细雨,扑打在他的脸上。

当年他到南京参加乡试时,中了第二名,然而看到尘世之事,俗不可耐,便执意不去北京参加会试,遂弃文从商,贩茶纵酒,颐养本性。他父亲叶中和跟他吵过几次,有一次都差点中风了,还是拿他没办法。老爷子悲悲切切,心也冷了。

其实,他只是借着声色犬马,美酒金钱,排谴郁结的胸怀而已。他的心里比谁都要落寞,外人看他,只觉得他玩世不恭,风流倜傥,却没有人了解他枯寂的内心。

男人在世,要么粉身碎骨,要么清心寡欲。为了别人活着,是很大的痛苦。

也许只有一个人能了解他,那人曾是他的风尘知己,名叫梅云。他至今仍然对与她在一起的那段时光耿耿于怀。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遇不上象她那样水性杨花,却又聪颖可人的女子了。可意的女人是可致而不可求的,就象精美的尤物一般。可惜天不假人以愿,梅云却已过世几年了。自她谢世之后,他的心境更加破碎,对于茫茫世事,也更加寞然。

他倒是很钦佩刘不取的那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执着。但他似乎对凡事都已厌倦了,提不起精神。他不是看不到,这喧腾的秦淮河畔上下的闲人,无非全是一堆行尸走肉,什么才子佳人,达官名士,都是在醉生梦死。这次他卖茶到这里来,不过是想逃避一下暖意融融的家中亲人而已。他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因此,有时过于热炽的亲情,反而让他在尽美之余,不免心生愧疚,因此便上留都来,借酒消愁,快意一番。

繁华的秦淮河淹没了多少江南士子的进取精神。叶思任想着。那些终日滞留于脂粉堆里的“复社”新贵,什么“四公子”,哪个不是终日沉缅于温柔乡中,脂粉堆里,做着那才子佳人的俗梦,又哪有半分国恨家仇在心头?!

这时,一个相貌清丽的中年女子走出舱来,傍着他笑道:“相公,雨下得大了,你的酒也够了,该进舱歇息去了。”

这女子便是秦淮河畔“望春院”的头牌贞娘,跟叶思任已有过四年多的交情,此时已是三十多岁,徐娘半老了。叶思任轻轻握着她的手,低头笑道:“贞娘,我明日便回嘉定去,晚上你帮我收拾一下行囊。”

贞娘黯然道:“相公就不能多担待几天吗?这一别,说不定又是一年。”

叶思任叹口气道:“贞娘,此时我的心情有点散了。”





【·上卷 江南行·】 第21章 枯菏轩

第二天叶思任买舟南下,次日便到了嘉定。看那嘉定城中,也是细雨绵绵。

叶思任回到府中,卸去浸渍着尘土味与汗味的外衣,痛痛快快地在杉木桶中泡了个热水澡,出了一身的热汗,似乎也把在江湖上熏染的各种味道给淘汰了。

这时他的结发妻子周莘进来了,端了一壶热茶。周莘黑髻高挽,罗衫悉地,左手臂上挂着一串念珠。她虽然已年过三十五,但容貌清秀,体态婀娜,早年的丰韵,依稀犹存。

周莘问道:“相公往年出去贩茶,都要两三个月才得回来,这次却为何回来的恁早?”叶思任笑道:“还不是挂念你跟桥儿。如今北边兵荒马乱的,生意不太好作了,以前北边的一些老客户,今年只来了几个,而且收购的茶叶也不多。在南京呆了几天,心里就烦了。想想还不如回家来呆着踏实。”

周莘笑道:“相公要真有这份闲心便好了。”叶思任默然无语了。

周莘又问:“公公在留都一向可好?”

叶思任道:“管他呢,整天瞎忙,一副以天下为己任,忧国忧民,却一件正经事都干不起来。他原有三房小妾了,前些日子又纳了一房小妾,是北边逃难过来的,好象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父亲说看不下人家的可怜样才收了她的。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还整天折腾着这种事。反正我看他是死不了。”

周莘道:“妾身给相公泡了一壶刚采撷的明前茶,你喝了暖暖身子。”

叶思任接过茶杯问道:“桥儿呢?这几天都干些什么了?”周莘道:“还不是在逗着那两只大白鹤玩!这丫头,都快玩疯了。相公,你得管管她了,都是十五岁的大丫头了!”

叶思任把着茶杯笑道:“这丫头脾性象我。娘子你说,玩鹤有什么不好?那两只白鹤还是当年我到关外贩茶时,跟女真人买的,寄养在友人家,四年多前才带回家来。一晃四年多就过去了。看来桥儿将来定然也是性情中人。女儿大了,也该让她到外面走走,见识见识世面了。象你这样整天老把她关在家里,她憋都要给憋出病来了,不要到时候又来了个杜丽娘什么的,折腾地死去活来。”

周莘急道:“这可不行,其它的事你可以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女儿的事可得由我来做主!”叶思任笑道:“好好好,你做主便是。”

叶思任梳理了头发,换了衣裳,便去找他的女儿叶断桥。他膝下无子,只此一女,平日里视若掌上明珠,闲时也教她下棋读书,偷着传授了些内功心法给她。他早就想带上断桥到外面走走了,偏是周莘死活不让,也只好做罢。

他先到断桥的闺房去了一下,只见桌上摆放着一柄尺半长的宽柄古剑。这原是他的佩剑,是花重金从诸暨一户农家购的汉代古剑,名叫“火钩”,传说是汉代大隐焦光锻炼出来的利器。他爱不释手,每日都要把玩几遍。后来断桥吵着向他乞讨,他只好忍痛割爱给了她。

看断桥不在闺中,他便来到府后的“枯荷轩”。

叶府院落的布局,分前中后三进,两边是整齐的厢房,是江南一带大户人家典型的规模。院子的后面有个大荷塘,塘边建有精致的园林。那“枯荷轩”便筑在荷塘上,分上下两层,下层就象是亭子,上层是个茶楼,结构别致。

叶思任大老远就看到断桥正在塘中的石径上,与两只大白鹤追逐嬉戏,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了,衣裳黏在了她丰满修长的身上,出水芙蓉一样,亭亭玉立着。叶思任远远见了,喊道:“桥儿,快快上来,小心着凉了!”

断桥笑道:“爹爹,你这么快就回来啦?这次给我带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说着,便脱了鞋,一手拎着裙裾,一手拎着绣花鞋跑了上来。

叶思任抹着她的脸道:“赶紧去换一下衣服,你看都成落汤鸡了。”

断桥笑了笑,咚咚咚地跑走了。

叶思任回到厅上,笑着跟周莘说道:“娘子,看桥儿这顽皮样,该给他找户人家了。”

周莘道:“你真舍得桥儿吗?我可舍不得!她才十五岁呢。”叶思任笑道:“要不就找个女婿入赘。”周莘道:“大户人家哪会让儿子入赘的。妾身没给你生个男的,于心不安,我给你说了,相公你就趁着壮年,再纳房小的,到得老时,身边也好有个依靠。”

叶思任皱着眉头道:“休提这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贞娘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没怪我,我已经知足了。何必再去招个人来饶舌。只要咱俩恩爱厮守,这辈子也不算白过了。”





【·上卷 江南行·】 第22章 天伦乐

正说着,断桥来了。叶思任道:“爹在南京给你带回了山楂糖,桃门枣,套樱桃。想来你一定爱吃。”

断桥嘟起嘴道:“又是吃的!爹,上次你从杭州带回来的鸡豆子,花下藕我还没吃完呢。爹,你还当女儿才七八岁啊?”

叶思任道:“吃的你不要,穿戴的你也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断桥笑道:“你干脆给我带只老虎回来算了。我还没见过老虎呢。”

叶思任故意正色道:“桥儿,爹这次在南京碰到了说书的柳麻子,他刚好有个儿子,尚未婚娶。爹那天喝多了,便跟柳麻子谈妥了,将你许配给柳小麻子为妻,明年中秋时候,他们家就要来迎亲。”

断桥急道:“爹,女儿不想嫁人。”

周莘听了也急道:“相公,女儿婚事你如何这般草率?!听说那柳麻子满脸都是疤瘤,象苦瓜似的,又是个说书的,相公怎么能轻易便将桥儿许配给她?!”叶思任道:“说书的怎么啦?说书的不是人?那南京城里,谁人不晓得扬州柳麻子。”

断桥嘤咛一声哭着就跑走了。

叶思任笑道:“这丫头,我这是在逗她玩呢。我的女儿,能随便许人吗?”周莘叹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相公,有你这样跟女儿开玩笑的吗?真是越来越没正经了。”

叶思任道:“女儿婚事,还是她自身选择为好,因此我希望她自己能到外面去闯荡一番。”周莘道:“亏你真想得出。哪有一个女儿家独自一人在外面跑来跑去的。”

叶思任道:“要不我下次出去买茶时,顺便带她到外面走走。”周莘笑道:“要是女儿将来也象你那脾性,哪户人家敢娶她?”

叶思任笑了。周莘道:“什么时候你得闲时,我们也该去闽中看望一下我父亲了。父亲已年过七十,身体又不好,我每天都挂心着。”

断桥回到自己房里,越想越气。爹爹平日那么疼爱她,怎么没跟她说一声,一下子就将她许配给人家了?而且还是个麻子的儿子。麻子的儿子肯定也是个麻子,她要跟一个麻子过一辈子,说不定到时候生出来的儿子女儿也是麻子。

她想,既然爹爹已经不再疼爱她了,留在家里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孤身一人到外面去闯荡,如果自己死了,那时爹爹他肯定也要悲愤而死。谁叫他不把亲生女儿当人看呢!

于是她一边流着泪,满腹的委屈。她什么也没拿,只带上那柄汉剑,戴了顶桐油竹笠,来到荷塘,跟两只白鹤依依不舍道了别,便悄悄出了后门。

街巷里还在下着小雨,但是远处却有阳光照射过来。这是她头一回独自一人出门,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她看了看四周,于是便迎着阳光走着。

大街上没几个行人,见到断桥的打扮,以为是个女侠客,都扭着头驻足观望。

断桥走出一段路后,看到前面有个酒楼,匾额上题着“不归楼”三字,便走了进去找张桌子坐了。

店小二过来问道:“公子要些什么?”断桥摘下竹笠道:“是小姐,不是公子。先打两斤花雕来,再来几盘象样点的时上菜。”

小二先上了酒。这时,店外面走进一个乞丐来,蓬头垢面的。他来到断桥桌前,抹着脸道:“这位小姐,小的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请赏碗酒喝。”断桥倒了碗酒给他,道:“到一边喝去吧,别弄脏了我的桌子,败了我的胃口。”

小二端了菜上来,排在桌上,那乞丐在一边看了那些菜,双眼冒光。断桥忍不住说道:“要饭的,看什么看?我都被你看得没有胃口了。你都拿去吃吧。”

那乞丐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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