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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eua55(e大人)[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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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意思,他怕我太累伤身,“这事儿是我自己问锦帝讨的活儿,若不做到底,就是有始无终。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若撑不住了我自然会与你说。”
他摇摇头,“你就是喜欢自虐,何必呢。”
我哑然失笑,扪心自问,的确有些自讨苦吃的味道。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总是太软弱,放不下的太多,心中攒越多,压到自己喘不过气,却还硬撑著,在旁人看来,虽可怜,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自虐狂。
“忘了吧,冬冬,都忘了吧。我明白你在想什麽,我也曾经历过那种痛,可是,活著的人仍需要活下去,你又是何苦呢。”他脸色也很苍白,声音低沈。
手背遮住眼睛,不想让他看见泪水,“我也想。。忘记。。可是,他就像一块沈重的石头,压在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忘不了。。寻风,我忘不了他,我甚至能回忆起他站在书房门口对著我微笑,为什麽。。为什麽我忘不了。。他的笑容,他的蹙眉,他的沈稳,他的安静,还有他吻我的柔软,我记得他留给我的所有回忆。。。为什麽。。寻风。。为什麽。。。”
寻风没有说话,只是抱著我,冰冷的身体,却让我感觉很温暖,我把泪水擦在他的衣襟上,然後对著他傻笑。他搂著我,让我靠在他胸口,抱得更紧。
泪水模糊著双眼,我把寻风给的每一丝温柔丢进了心中无底的黑洞。寻风,你说得对,我们都应该忘记,可若这麽轻易就能释怀,你的眉宇间又为何会带著终年不化的忧伤呢。
烛火忽闪的一霎那,我发现屋外有一双眼睛,乌黑的杏目,带著浓浓的相思,看著我。心中漏跳一拍,那是。。。。意识忽然有些模糊,寻风点了我的睡||穴,黑夜来临。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宇轩一直站在我身後,我转身,他就跟著转身,我回头,他也回头,所以我总是看不见他。我叫,宇轩,你躲著我。转身去抱他,但他仍旧站在我身後,我扑了个空。
第二天醒来,我抱著头痛愈裂的脑袋去问寻风拿药。整整一天,我倒在他怀里,他冰凉的手指慢慢摩挲我的太阳||穴,逐渐缓解的我痛苦。桑允赶著车,若水若兰在车内悄无声息。
到了景幻城,我们一行人大摇大摆住进了周知府的宅邸,周鸣生是个清廉的官,这次我们只是来视察,所以没必要隐姓埋名,而且大家担心我身体撑不住,住在知府宅邸中能要一些上好的药,可以好好照顾我。
服了药,众人如鱼贯纷纷退出屋子,让我安静睡上一觉。闭上眼,我又察觉到熟悉的静谧视线,沈稳内敛,没有恶意。翻了个身,用手遮住半个脸,好似在梦呓,指尖偷偷露出一丝缝隙,寻找视线的来源。
让我惊讶的是,站在窗口偷偷望著我的人,竟是桑允。
“头还痛不痛?”寻风端著药,身後跟著若水,轻声询问。
我靠在床头,“你们都太大惊小怪了,只是个小小的头痛,有必要把我当甲级囚犯看管麽!”我嘻笑道,相比头痛,我更担心的是寻风手中那碗药。
“来,把药喝了,我再陪你出去走走。”染黑头发的寻风失了几分沧桑感,更显俊秀之气,儒雅如文人。
我轻咳一声,“这药方子是你开的还是大夫开的?”这个问题很严重,暗给寻风身後的若水使眼色。
寻风皱著眉头,“你信不过我?”
完了。。。这药是他开的。。。若水那丫头只知道自己在一旁乐,也不救救我这苦命的娃。“我怎麽会信不过你呢,这。。这是什麽药?”
寻风冷哼,“你这是什麽眼神!”他脸色很难看,不过我觉得我脸色更难看。
“行了行了,就知道跟我凶,我喝还不行麽。。。”算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们干脆点吧!
诶。。。好苦。。。我咕咚咕咚把药给灌了下去,吐出发黑的舌头,“苦死了!”
一颗纽结糖丢进我嘴里,寻风嘴角隐著笑意。“穿上衣服,整天躺床上病央央的,对身子没好处。”
若水给我拿来衣服!纱,银铃般的笑声道:“冷先生对小公子真好!”
我捏著她的鼻尖,恶狠狠道,“你个小妮子就知道说风凉话!”遮上!纱,穿戴整齐後问道:“桑允呢?”
“他去视察民情了,正午就回来。”
轻吟一声,他为何要监视我?是锦帝的命令?桑允的目光没有恶意,而是带著淡淡的忧伤,有些苦涩,却很淡定。我吃不准到底怎麽回事,想了一夜还是决定与他好好谈一次,也许能化解大家的尴尬。
屋外是大晴天,洒满地的金色阳光,时不时有些鸟叫声。周鸣生的府邸不大,就三个院子,他自己一个,我们用一个,还有一个是书房的院子。寻风说,这麽好的天不动动筋骨对不起老天爷,於是我们俩一起切磋起了武功。
寻风今日穿的是件浅蓝色袍子,衬著黑发的他,倒越发年轻了,在阳光下与我过招,熠熠生辉。相互比起轻功,飘扬的黑发与衣摆多了几分凌空,像一只蝴蝶翩翩起舞,却不失阳刚之美。
我趁著寻风收掌,去攻他的仁度||穴,他似轻叹一声,身子轻轻向後倒下,我一惊,急忙收手,他却一个翻身又站在了我面前。
“你使诈!”我叫了起来。
他心情极好,额头有些细汗,嘴角却有一丝笑容,“兵不厌诈。”
我气得跺脚,他却笃定的翩翩飞身立於屋顶,取出腰间的短笛,静静吹起来。曲子是我离开月都时,他立於城门之上冒著大雪而奏的“与君别”,不过此时心境已大有不同,所以韵味自然也变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拿他没辙,只能在院子里听他吹笛。
一曲吹罢,院中忽响三声击掌,“周某首次听闻此曲,还望冷神官告之其名。”
我回首发现一个中年儒雅男子立於院中,只怪刚才自己听得太过入迷,没发现有人靠近。
那男子看似正值而立之年,眉宇间带著几分书卷气,人中留著一搓小胡子,添了些成熟稳重感。
“周知府见笑了,曲本无名,我只是闲来吹著把玩而已。”寻风飞身而下,短笛已缚於腰间。他不喜欢吹笛时有人打扰,更不喜欢别人偷听他的笛声。
“呵呵,周某擅自打搅,还请冷神官,林神官见谅。只是这笛声令人神往,在下忍不住踏入院中听闻其详。”周鸣生也察觉自己的冒昧扫了寻风的雅兴,先作赔起来。
我丢了个眼色於寻风,对周鸣生道:“周知府不必多礼,此曲的确无名,乃寻风闲暇时自己谱的曲,若您不嫌弃,不如为它取个名吧。”若你取了个好名字,我们就不追究你的擅自闯入,如果你瞎闹腾,嘿嘿。。晚上也干脆让你见见阎王爷。
周鸣生看了看寻风,寻风默许。
他匹自立於树下,沈思了片刻,又摸了摸小胡子,笑得和煦,“在下不才,还请二位神官不要笑话。“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怜君。”
我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寻风,“周知府好文采。”
寻风没有出声。
周鸣生也不多话,只是呵呵笑了两声,然後说午饭备好了,请我们去饭厅用餐。我们进饭厅时桑允已经在了,嚷著说我们来得晚,把他饿坏了,我忍不住骂他饭桶,吃饭时又与他说吃完後让他陪我出去逛逛,他满口答应。寻风也想去,不过被周鸣生拖住了,周知府说要向他讨教一些关於音律上的问题,我想桑允这事儿寻风不知道,也不必插手,就知会他在府里等我们。
景幻城很繁华,城里有许多小贩设摊做些小本买卖,行路之人神色也并不匆忙,都是边走边看的。我逛了几个小贩,瞧见有卖玉石的,迎了上去,挑了块碧绿的圆形玉块,拿在手中把玩。
“喜欢?”桑允跟上来道。
我点了点头,“寻风腰上缺了点装饰,我一直想给他买块玉。”
桑允马上为我付了钱,“你倒对他很上心。”我们俩又继续逛起来。
“他救过我命,还一直照顾生病的我。”我不加对寻风关怀的掩饰。
桑允笑得很淡,“那麽你义兄呢,我从未见他对自家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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