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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蒙娜 [美]海伦.亨特.杰克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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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夫人心想;“这小伙子啊,真让人想不到是印第安人!但是地面比泥地更硬呀,亚历山德罗,”她和气地说。
  “不,夫人,”他说,“这是一样的;今天晚上我不睡觉。我得注意守护着费利佩先生,说不定会起风,也许他会醒来,需要什么东西。”
  “我自己守到半夜,”夫人说,“看着他一开始睡得怎么样,我会踏实得多。”
  这是夏夜里最温和的时候,安静得就像地球上根本没有生物似的。一轮圆月,清辉洒照在花园和掩映在树丛中的小教堂的正面。蕾蒙娜从窗口看见亚历山德罗在小径上来回踱步。她刚才看见他在费利佩的床边铺开生皮条,看见夫人坐在一张大雕花椅子里。她不知道他们是否都要守夜;她不明白为什么夫人总是不让她来守夜,看护费利佩。
  “我对任何人都没用,”她伤心地想。她不敢出去询问一下今天晚上的安排。晚饭时夫人还是用那种使她噤口、害怕的冰冷、疏远的口吻跟她说话。一整天她都没能单独跟费利佩见上一面。过去──哦,现在来看,这个过去是多么遥远啊!──玛加丽塔一直能使她感到安慰,其作用是她远远没有意识到的──现在,玛加丽塔阴郁,沉默,而且尽可能躲着蕾蒙娜,有时候看着蕾蒙娜时那表情真叫她发抖,并且自言自语,“她恨我。自从那个早晨以来她一直在恨我。”
  对蕾蒙娜来说,这一天显得冗长、郁闷;她坐在自己的窗下,头靠着窗框,看着亚历山德罗上来下去,第一次感到,他能爱她,她很高兴,她没有为这个感觉而畏缩,也没有聪明地否认或对自己掩饰这一点。她没有想得更多,也没走得更远。她的脑子不像玛加丽塔那样充满幻想,这是在与男人的自由接触中滋生出来的。但她明显地、温情地为亚历山德罗爱她而高兴,并且明显地、温情地意识到亚历山德罗多么爱她,这个晚上,她坐在窗前,向外凝视着月光照耀下的花园;直到上床之后,她仍能听见花园小径上传来他那低沉的、有节奏的脚步声,她入睡前在想的最后一件事是,亚历山德罗爱她,她感到高兴。
  蕾蒙娜醒来时,月亮早已落下,花园、教堂正面、树木、葡萄园,全都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她从床上坐起,侧耳倾听。
  万籁俱寂,费利佩低沉的、有节奏的呼吸声从她敞开的窗口传进。她凝神细听了片刻,悄然无声地一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外望去;她以为自己悄然无声,但并没有逃过亚历山德罗敏锐的耳朵;他一声不吭地跳了起来,站在那里看着蕾蒙娜的富于。
  “我在这里,小姐,”他轻轻地说。“你要什么东西吗?”
  “他整个晚上都像这样睡的吗?”她也轻轻地问。
  “是的,小姐。他一动也没动过。”
  “太好了!”蕾蒙娜说,“太好了!”
  接着她静静地站住了;她还想跟亚历山德罗说话,还想听他说话,但她想不出再说些什么。因为她说不出什么,便轻轻叹了口气。
  亚历山德罗迅速朝窗前迈了一步。“愿圣徒保佑你,小姐,”他热切地低语道。
  “谢谢你,亚历山德罗,”蕾蒙娜喃喃地说,溜回到床边,但没有睡民天已快亮;当第一道曙光渗过黑暗时,蕾蒙娜听见夫人的窗子打开了。
  “她肯定不会大声唱颂歌,吵醒费利佩,”蕾蒙娜心想。她又起来到窗前谛听。夫人和亚历山德罗低声对话,随后夫人的窗子又关上了,一切都静悄悄的。
  “我想她不会忍心吵醒他,”蕾蒙娜”自言自语。“我们的歌声不会使圣母高兴,我敢肯定;不过我要向她祈祷;”她在床头前跪了下来,开始悄悄地作起祷告。蕾蒙娜房间里哪怕是一只蜘蛛的脚步声也逃不过在外面注视着的情人的耳朵。亚历山德罗高大的身影又从地板上站起,转身来到蕾蒙娜的窗前;这会儿黑色已不那么深沉,变得灰蒙蒙的了,他的身影清晰可辨。蕾蒙娜与其说是看见不如说是感觉到了他的身影,她停止了祈祷。亚历山德罗肯定自己听见了她的声讯“小姐在说话吗?”他悄俏地说,他的脸紧凑着窗帘。蕾蒙娜吃了一惊,念珠掉在了木头地板上,发出格格的声响。
  “不,不,亚历山德罗,”她说,“我没说话。”她在哆嗦,她也不知为什么。念珠掉在地板上的声响向亚历山德罗解释了他听到的轻轻的话语。
  “她在祷告,”他想,觉得羞愧、抱歉。“原谅我,”他悄悄地说,“我以为你在叫人;”他回到走廊的外边,坐在栏杆上。他不想再躺下了。蕾蒙娜依然跪着,注视着窗子。曙光慢慢地、稳稳地穿过透明的棉布窗帘,最后蕾蒙娜清晰地看见了亚历山德罗。她忘记了一切,跪在那里注视着他。掉在地上的念珠被遗忘了。那天,蕾蒙娜是没法儿结束那场祷告了。但她心里满怀谢意和感激之情,圣母得到了一篇比任何书上都好的祷词。
  太阳升起来了,金丝雀、燕雀和朱顶雀使走廊里充满欢乐的喧闹声,随后,费利佩睁开了眼睛。夫人来过,走掉,又来了,焦虑地看着他,但他没有动弹。蕾蒙娜俏俏地溜出去,看了亚历山德罗一眼,刚刚来得及迅速地向他一笑,便凝神屏气地俯身对着费利佩的床,他静静地躺着。
  “他睡这么长时间好吗?”她轻轻地问道。
  “也许可以睡到中午,”亚历山德罗答道;“等他醒来,你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换了个人。”
  果然如此。费利佩初次打量他四周时,怀着真挚的喜悦放声大笑。接着,他青见台阶上亚历山德罗的身影,便叫了起来,好久没听到他那么有力的声音了,“亚历山德罗,你真是个有名的医生。那个从文图拉来的傻瓜为什么就不能懂得这么多呢?要不是你,就他那点本事,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我送到另外一个世界去的。现在,亚历山德罗,吃早饭!我饿了。我忘了食物对一个空肚子来说是什么滋味。多一点!多一点!”他见亚历山德罗朝厨房奔去,便叫道,“把饭全都拿来。”
  夫人看见费利佩在床上支撑起身子,眼睛炯炯有神,声音清脆洪亮,像从前那样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这时,夫人像尊塑像似地站在走廊中间得住了;有顷,她转向亚历山德罗,嗓音哽塞地说,“愿上帝奖赏你!”突然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再次出来时,眼睛红红的。
  这一整天她的举动轻手轻脚,说话细声细气,这在她是难得的,实在叫人难以相信。她甚至对蕾蒙娜说话时也是和蔼可亲,毫不做作。她觉得像是被从死神手里夺回来似的。
  打这之后,他们都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费利佩在走廊里的床成了每一件事情、每一个人的集合地。佣人们从下面的花园小径来青望他,祝他康复,胡安。卡第一次拄着亚历山德罗用熊果树给他做的结实的双拐走出房门时,便绕过屋角,来青一眼费利佩先生,跟他说一句话。夫人坐在那里的大雕花椅子里,她头上紧箍着一条黑绸头巾,活像个女巫,她的乌黑的大眼睛朝外凝视,目光越过费利佩,射进远处南边的天空。蕾蒙娜也在那里,捧着刺绣活儿或书本,坐在地下一隅的软垫上,或坐在费利佩的床脚跟前,不管怎样,她总是这么坐着──如果有谁注意到她的话,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么坐着,她可以看见费利佩,而不用完全看见夫人的椅子,即使夫人没有坐在里面。
  亚历山德罗一天也要上这儿来好多回──有时是应召而来,有时是自己跑来。他很受欢迎。他拉琴唱歌时总是站在通往花园的阶梯的上层。关于他选择的地势,他也有一个秘密,他认为完全属于他的秘密。当蕾蒙娜在的时候,他选择的坐位总是最能看清蕾蒙娜的脸。这秘密并不完全属于他。费利佩知道这个秘密。这些天来一切都没逃过费利佩的眼睛。他平静地躺在那里看着他们大伙儿,要是这个圈子里的各色人等,夫人、蕾蒙娜、亚历山德罗,突然明白了这些天费利佩的心事,那就是炸弹在他们脚下爆炸,也不会比这更叫他们吃惊。
  如果费利佩突然发现亚历山德罗爱上了蕾蒙娜,蕾蒙娜可能也爱亚历山德罗,这时候如果费利佩身强力壮的话,他也许立刻就会妒心发作,敌意萌生。事实是,当他发现他们相爱时,他筋疲力尽,浑身虚弱,一天好多次想到自己肯定命在旦夕了;在费利佩奇来,似乎没有一个男人会像他这样虚弱,他认为自己再也不会健康强壮了。在这种种死亡预兆侵扰他的同时,他时刻想到蕾蒙娜。要是他去了,她会怎么样呢?他知道得十分清楚,那姑娘会心碎的;她不会单独跟他母亲住在一起。费利佩热爱母亲;但他明自母亲对蕾蒙娜的感情。
  伴着费利佩的虚弱而来的,是他知觉上的格外清醒,久病在身的人常有这种现象。蕾蒙娜不再使他捉摸不定。他不再问他自己她那么长久、执着地注视他的眼睛是什么意思。他明白了。他看出,作为一个妹妹,这意味着她爱他,向来爱着他,却不会以别的身份爱他。他略觉奇怪的是这不再使他感到痛苦;只是对她产生了一种温柔的、亲切中带有伤感的情怀。他认为,这肯定是因为自己已不久于人世。紧跟着,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爱里又注进了一种新的含义。他本人又恢复了他们孩提时代他对她的兄长之爱。直到他俩都成年后他才觉得这种爱有了变化。奇怪的是,当这件事情最终在他心里成为定局时,他竟然觉得那么平静。无疑,他向来认为在这件事上最让他担心和害怕的是他母亲,尽管他并不完全承认;也许蕾蒙娜不幸的出身这个意识也时常作祟;但这一切现在全都过去了。蕾蒙娜是他的妹妹。他是她的哥哥。现在,他眼见危难将临,他该采取什么办法呢?他怎样才能最有效地帮助蕾蒙娜?怎样才能最有效地帮助她和亚历山德罗?
  早在亚历山德罗心里产生他有可能与蕾蒙娜结合的念头之前,更远在蕾蒙娜考虑亚历山德罗作自己的丈夫之前,费利佩就已花费了好多小时为他们预测、谋划、安排。他平生第一口感到他对母亲可能采取的行动一无所知。他无需思索就知道,只要对蕾蒙娜个人的幸福和利益略表关心,就会感动她。为了幸福,她会毫不迟疑地出走,做一个无家可归的叫化子的妻子。而他母亲不会觉得难受。但蕾蒙娜是奥特格纳夫人的养女,跟奥特格纳姓,一直以养女的身份住在莫雷诺家里。
  夫人会同意这样的人嫁给一个印第安人吗?
  费利佩迟疑不决。他越思索越迟疑不决。他越注视,越发现这个问题必须马上决定。夜长梦多。他设想了一个又一个预防不测的计划,准备应付他母亲,但费利佩生性懒惰,更何况现在又弱不禁风。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住在走廊里格外舒服。蕾蒙娜总是陪着他,他母亲温和多了,不再那么优郁,他从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亚历山德罗总是近在身边,随时准备效力──在大田,在家里──他的音乐让人欢乐,他的力量、忠诚令人信赖,有他在身边总是令人愉快。“但愿我母亲能够想到这点,”费利佩思忖着,“让他留在这儿做监工,那是再好没有,可以说是皆大欢喜,这么一来他们就有可能结婚。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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