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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蒙娜 [美]海伦.亨特.杰克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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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骂人,惹是生非。
  “瞧小姐多幸运啊,”那些没有脑子的人说,“幸亏她没有嫁给这么个醉鬼。”
  在他难得有那么一段清醒的时候,他把他所有的财产全卖了──船只一艘又一艘地三钱不值两钱地卖掉了,卖得的钱全都花在酒或更糟的东西上。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失去的新娘,也不想见;而她,心惊胆颤、千方百计地避着他,很快就跟她丈夫回到了蒙特里。
  最后安格斯失踪了,过了段日子,从洛杉矶传来消息说他在那儿,进了圣加夫列尔传教区,跟印第安人住在一起。几年以后,传来更惊人的消息;他娶了个印第安女人,一个有着几个印第安孩子的印第安女人,在圣加夫列尔传教区教堂里由牧师正式主婚。这是失信的蕾蒙娜。贡萨加最后一次听说的她情人的情况,直到她结婚二十五年后,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入她的屋子的;但他就站在她面前,怀里抱着个漂亮的、睡着了的娃娃。他挺着那六英尺高的身躯,严肃地看着她,眼睛像钢一样蓝,他说,“奥特格纳夫人,你曾对我犯下了大错。你犯了罪,上帝惩罚了你。他不让你有孩子。我也做了件错事;我犯了罪,上帝也惩罚了我。他给了我一个孩子。我再一次请求你,你愿意收下我这个孩子,把她当做自己的孩子,或当我的孩子抚养成|人吗?”
  眼泪顺着奥特格纳夫人的脸颊流下来。安格斯。菲尔哪里知道,上帝用许多方法惩罚了她。她没有孩子,这是够伤心的了,但这在她受的惩罚里还算是最轻的,她默默无语地站起来,伸出双臂去接孩子。他把孩子放在她手上。孩子一点没受打扰,还在睡着。
  “我不知道我丈夫是否允许──”她支支吾吾地说。
  “萨尔别德拉神父会管的,我见过他了,”安格斯答道。
  夫人脸色一亮。“如果这样的话,我希望能随你的愿,”她说。
  接着她脸上出现一种奇怪的尴尬神色,她低头望着娃娃。问道,“可这孩子的母亲?”
  安格斯的脸变得通红,也许,面对着这位他曾爱得那么深、依然这么温柔可爱的女人,他第一次完全意识到了他是多么邪恶地虚掷了他的岁月。他的手迅速一挥,那手势里自有无穷含义,他说,“那没关系。她还有孩子,她的亲骨肉。这个是我的,我唯一的孩子,我的女儿。我希望她做你的女儿;要不,她会被教会抱去的。”
  蕾蒙娜。奥特格纳越来越感到怀里这个温暖的小躯体的温柔的重量,她内心已越来越喜爱上这个小娃娃了。听着安格斯的话,她把脸伏下去,亲吻孩子的脸颊。“哦,不!不让教会抱去!我会像爱亲生孩子一样爱她的,”她说。
  安格斯。菲尔的脸哆嗦着,他内心死去很久的感情又责动了。他凝视着那张阴郁、变样的脸,那脸曾经是那么漂亮、那么可爱。“我差点认不出你了,夫人,”他情不自禁地进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可怜地笑笑,毫无怨恨。“那不奇怪,我自己也快认不出自己了,”她喃喃地说。“生活对我太刻薄了。我也认不出你了──安格斯,”她迟疑地叫着他的名字,带着点儿恳求。听着那好久未曾听到的、熟悉的音节,这男子汉的心都碎了。他把脸埋在双手里,抽泣起来:“哦,蕾蒙娜,原谅我!我把孩子带到这里来,并不全是为了爱,一半是为了报复。但我现在怨气全消了。你真的想抚养她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把她带走!”
  “千万别带走,只要我活着,安格斯,”奥特格纳夫人回答说。
  “我已经觉得她是上帝对我的恩赐了。要是我丈夫不觉得她讨厌,她就会成为我生活中的一大快乐。她受洗了吗?”
  安格斯垂下眼睛。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使他窒息。“在我想到把她送到你这儿来之前,”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想把她送给教会。
  我给她受洗时起的名字是”──这几个字他就是说不出来──“名宇是──你能不能猜到,夫人,她叫什么名宇?”
  夫人知道。“和我一样?”她说。
  安格斯点点头。“从我嘴里带着爱情说出的女人名字只有这一个,”他说,感到更放心了。“这就是我女儿应该有的名字。”
  “很好,”夫人回答说。接着是一阵沉默。两人都在温和、迷茫地审视着对方的脸。然后,在一阵不约而同的冲动驱使下,两人更走近了点。安格斯伸出双手,作出无限爱恋和绝望的姿势,弯下腰来,亲吻夫人的双手,那双手正爱抚地抱着他那睡着的孩子。
  “上帝保信你,蕾蒙娜!再见!你再也见不到我了,”他大声说着,走了。
  不一会儿他又出现在门口,但只用低沉的声音说,”如果孩子过了几个小时还不醒,不用惊慌。她吃了保险的安眠药。对她不会有害的。”
  两人又朝彼此的脸久久地审视了一番,随后,这两个恋人,曾经是那么奇怪地分别,这会儿又是更加奇怪地见面,现在,又分别了,永远分别了。二十五年的岁月,在彼此的心上架起一座桥梁,好像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天之内似的。在这男人的心里,是旧日充满激|情的爱慕之心的复苏,是那已死去的爱情的复活,而且充满了生气,相貌也丝毫未变。而这女人的心里则不然;她心里没有这种死去的爱情的复活,因为她从来没有爱过安格斯。菲尔。但是,长期以来,忍受着没有爱情、遭受虐待、肝肠寸断的生活,这时她充分地认识到她青年时代抛弃掉的是多么珍贵的爱情啊;现在她整个身心都渴望着这种爱情,安格斯得以雪耻了。
  那天深夜,当弗朗西斯。奥特格纳半醉不醒、摇摇晃晃地走进他妻子的房间时,一见眼前的情景,突然清醒了──他妻子跪在摇篮跟前,摇篮里躺着个漂亮的、睡梦里还露着笑容的娃娃。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计他说;随后他就明白过来,喃喃地说,“哦,是印第安人的崽子!我明白了!我希望你,奥特格纳夫人,为你的第一个孩子高兴!”他滑稽地鞠了一躬,恶狠狠地冷笑了一声,便趔趔趄趄地走了,还气咻咻地踢了摇篮一脚。
  这种蛮横的奚落并没怎么使夫人伤心。长久以来,她丈夫嘴里说出的能刺伤她的恶毒话她听得多了。但这是一种警告,她以其新生母亲的直觉感到了这一点,对于这个男人,小蕾蒙娜那张娃娃脸只会惹他发火、骂娘,就从那天起,夫人把蕾蒙娜藏在了那个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由她自己小心翼翼地看护、照料着。
  到目前为止,蕾蒙娜。奥特格纳总是尽可能向娘家人隐瞒着她那不幸的婚后生活。奥特格纳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他对妻子的疏远,他那各种各样不知羞耻的放荡,臭名远扬,整个地区无人不知。但是谁也没有从他妻子本人嘴里听到一个字的怨言。她是个贡萨加家的人,她知道怎样默默地忍受。但她现在有了一个向她妹妹诉说心里话的理由。事情很明显,她没几年可活了;到那时这孩子可怎么办呢?让奥特格纳发善心收养她,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这个孤独的女人冥思苦想了很久,怀抱着嬉笑的小娃娃,徒劳地、费力地预测着她的未来。
  当她接受安格斯的嘱托时,根本没想到她自己死或将临。
  小蕾蒙娜周岁未满,安格斯。菲尔就死了。一个来自圣巴巴拉的印第安送信人给奥特格纳夫人送来了这个消息。他还给她带来一个盒子和一封信,那是安格斯临死前一天交给送信人的。盒子里装着二十五年前流行的珍贵珠宝。那是安格斯为他的新娘买的。他所有的财产就剩下这些了。即使在他最堕落的时候,他心里依然残存着那么点儿情感,不忍与这些珠宝分手。那封信只有这么几句话:“我把我留给女儿的一切都交给你。本来我想今年我自己带来的;我想再一次吻你和她的手。但我快死了。永别了。”
  有了这些珠宝后,奥特格纳夫人一直惶惶不安,直到她说服了莫雷诺夫人来到蒙特里,奥特格纳夫人最后把盒于当做神圣的信物交给了莫雷诺夫人保管,她才感到了踏实。她还得到莫雷诺夫人一个庄严的诺言,等她死后,莫雷诺夫人要把小蕾蒙娜收养下来。莫雷诺夫人好不容易才作出这个许诺。要不是萨尔别德拉神父的影响,她是决不会松口的。她实在不愿与这种外人的混血儿打交道。“如果这孩子是纯粹的印第安人,我倒要喜欢点,”她说。“我不喜欢这些杂种。活下来的不管男女,都是最糟的,而不是最好的。”
  但她既然已许诺,奥特格纳夫人也就满足了。她很清楚她妹妹是不会撒谎的,也不会失信。小蕾蒙娜的未来有保证了。在这不幸的女人一生的最后几年里,这孩子是她唯一的安慰。奥特格纳变得那么无耻,而且赤裸裸的,带着挑战性,他甚至当着妻子的面炫耀他非法勾搭的女人;不管她已病入膏盲,对她强力施行肉体上的蹂躏。这种灭绝人性的蹂躏使具有贡萨加血统的奥特格纳夫人忍无可忍;从那以后,夫人一步不离她的房间,再也不跟她丈夫说话。她又一次叫人请来了妹妹;这回,是来为她送葬的。她所拥有的每一样值钱的东西:珠宝、花边、织锦和级于,她都请她妹妹代管,以免落入坏女人之手。
  她完全清楚,只要对着她的尸体一声宣布葬礼结束,就会有那么个女人来代替她的。
  伤心的莫雷诺夫人像个小偷似的,偷偷摸摸地把她姐姐的全部家当一件一件地拿出屋去,送到自己的家里。那简直是份公主的家当。
  奥特格纳家的人对于那些被他们伤了心的女人向来是舍得花钱的;而且总是要求那些女人打扮得高贵华丽,尽管她们深居简出,悲惨不堪。
  葬礼结束一小时后,莫雷诺夫人勉强地、冷冰冰地向她死去的姐姐的丈夫告了别,搀着四岁的小蕾蒙娜的手,离开了那屋子,第二天一早就坐船回家了。
  当奥特格纳发现他妻子的珠宝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时,他勃然大怒,派出一个信使,心急火燎地给莫雷诺夫人送去一封侮辱性的信,要她把东西归还。他得到的回答是他妻子给她妹妹所作的指示的备忘录,指明把上述值钱的东西交莫雷诺夫人代蕾蒙娜保管;还有萨尔别德拉神父写的一封信,读完后他一下子泄了气,过了一两天才恢复过来,这倒叫他的那些无耻的朋友们大为惊慌,就怕失去了他们这位同伙。但他很快摆脱了这事的影响,又像往常一样在那条通往地狱的路上一步一步滑去。萨尔别德拉可以警告他,但无法拯救他。
  这就是蕾蒙娜的谜。怪不得莫雷诺夫人从来没说起过这事。或许,也难怪她从来没爱过这孩子,她是一件叫人伤心的遗物,永远会使人想起那一连串自始至终充满悲痛、羞耻和伤心的往事。
  这一切,年轻的蕾蒙娜知道多少或者说猜到了多少,只有她自己心里有数。她的印第安血液里保持着踉最高傲的贡萨加的血管里一样多的傲气。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有一天她对莫雷诺夫人说,“夫人,我母亲干吗要把我送给奥特格纳夫人呀?”
  夫人毫无准备,急忙咎道,“这事跟你母亲不相于。是你父亲送的。”
  “我母亲死了吗?”孩子继续问道。
  夫人这才发现说漏了嘴,但已太迟了。“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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