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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京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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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雪团还不足宝钦的拳头大,又不紧实,可砸在柱子上竟发出如此沉闷的声响——这要多大的手劲儿才能办得到?
众人先前还觉得这个娇滴滴的异国公主不过是生得有几分姿色罢了,即便是上回与王雁如打赌比试大胜,也不过是秦烈在其中出力,却不想她手底下还有这样的功夫。旁人不说,她们这些人就算自幼精通骑射的,也没有谁有把握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击中那小小的柱子。
一时间,院子里愈发地静。宝钦甩了甩手,笑眯眯地道:“然打中了,运气真好。”话虽这么说,可没有一个人觉得那是运气。众人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各有心思。
宝钦震骇住了众人,甚是解气,也不想再在此地与她们寒暄,提了提裙子便要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瞧了眼雪中红梅,似笑非笑地道:“这红梅白雪,果真是别有一番景致。只可惜本宫却是个俗人,瞧着着花瓣上的白雪,浑忘了什么意境,竟只想着取了它烹茶喝。”
众人闻听此言,愈加地瞠目结舌。秦国人倒不是不喝茶,只是秦地原是胡人所,秦人们大多都有胡人的血统,饮食习惯也多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平日里所食的大多是荤腥,喝的也多是浓重的茶砖,哪里会像郑国那些世家子弟那般讲究风雅之道。什么烹雪煮茶,更是闻所未闻,听宝钦这么不经意地一提,竟产生一种自惭形秽之感。
宝钦转身就走,清雅紧随其后,吴翠屏也赶紧跟上,睁大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等转了个弯,瞧不见众人了,她才好奇地问:“公主果真有这样的雅兴,然还烹雪煮茶?”
宝钦咧嘴笑,“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依稀是以前回京的时候瞧见有人这么干过。”她已经记不得当时煮茶的到底是哪家公子了,却还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的窘状,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着粗俗之气,连喘气儿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丢了人。今儿被人惹得不快了,索性也让她们感受一下当时自己的心情。
清雅也笑道:“大爷也是极讲究的,只是后来去了公主身边,才随意了些。”
吴翠屏不知道她口中的大爷指的是谁,倒也没往心里去,只好歹松了一口气,一会儿又笑起来,摇头道:“喝个茶也要这么讲究,还让人活不活。”话虽这么说,心里头却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哪天也附庸风雅,抹一坛子梅上白雪来煮茶喝,兴许真与家里头胡乱煮的味道不同。
出来与隆郡王妃说了几句话,吴翠屏又让人把吴三小姐唤了出来,一行人才告了辞。
回到庄子里,秦修和司徒依旧没回来。宝钦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学,心里忽然有些担心起来。
虽说秦修和司徒二人都有武艺傍身,尤其是秦修,常年在军中混迹,什么样的危险都经历过,而今不过是出去打个猎,且又是这样冰天雪地的时候,猛兽罕至,无论如何也谈不上危险。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宝钦的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到晚上的时候,宝钦愈发地不安起来,索性让清雅唤了老马过来,让他打发去山里接应。天全黑的时候,去山里接应的人回来了,众人才晓得,距离此地二十余里的田横山竟然雪崩了。
宝钦虽从未亲见过雪崩时的境况,却也从旁人口中听说过它的可怕。在自然面前,无论多么高超的武艺都显得十分渺小……
吴翠屏听到这消息人已经懵了,呆呆地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说话。宝钦赶紧让清雅扶了她回厢房休息,自己则强忍住心中的担忧和焦虑,指挥着庄子里的人各施其职。庄子里人不多,宝钦一面让老马去隆郡王府里借人搜山,一面又派了人去京里报信。他二人安然无恙倒也罢了,若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宝钦连想都不敢想。
熬了一晚上,依旧没有秦修和司徒的消息,宝钦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昨儿晚上搜山的动静不小,他二人若是无恙,没道理还躲在山里头不出来。怕就怕……
宝钦一再地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心里头却难免慌乱,只强压着不表现出来。整个庄子上下,每个人都忧心如焚,行事难免失了章法,若是连她也乱了手脚,可要如何是好?
第二日中午时分,京里终于来了人,四皇子奉命领了支数百人的禁军过来,宝钦总算先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觉得卡文,卡得相当地
第六十五回
虽说秦国风气开放,但有四皇子和老马在,到底没有宝钦出面主持的道理。尔后的搜救便全权交由了四皇子去做,宝钦和吴翠屏则心急如焚地在屋里等。
侍卫们在山上找了整整一天,却依旧一无所获,众人的心越来越沉。外头这样的天气,便是没有出事,熬两天都会受不住,更何况山上刚刚雪崩过。
晚上四皇子只派了两支队伍出去搜山,余下的侍卫们且先在附近住下。秦烈这庄子不大,容不下那么多人,老马只安排了四皇子和他的几个贴身侍卫住在外院。晚上大家在一起吃了饭,气氛十分沉重,宝钦还能沉住气不作声,吴翠屏却是一点东西也吃不下,低着脑袋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四皇子的脸色也不好看,虽说他而今被秦帝委以重任来搜救秦修,若是果真找到了人自然能立下大功,可若是寻不到,抑或是秦修和司徒出了点什么意外,就算与他无关,只怕到时候秦帝也要迁怒于他。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晚上睡得也不安稳,半夜里,半睡半醒的宝钦忽被前头院子里的声音吵醒,她心里一突,赶紧翻身起床。隔间的清雅也没睡着,听到屋里窸窸窣窣的声响,赶紧掌灯进来,一脸担忧地道:“公主怎么又起来了,你这两晚都没怎么睡,这样下去,身子如何受得住?”
宝钦却不理她,反而问道:“我听到外头有人说话,可是五爷他们有了消息?”
清雅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回道:“奴婢倒是没听到什么动静。要不,奴婢这就去出去瞧瞧,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说话时,转身将烛台放在了桌上,自个儿则点了只灯笼准备出门。
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外头有急促的脚步声,吴翠屏见了她屋里燃着灯,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问:“是不是秦修有消息了?”
“你来得正好,我正要让清雅去前头问问。不如你且现在我屋里等等。”宝钦嘴里这么说,心里头却是想着,若前院传来的是坏消息,她好歹也能守着吴翠屏,哭也好,伤心也好,有个人在一旁陪着,总比独自落泪的强。
一念至此,宝钦的心却仿佛狠狠地刺了一下,难受得紧。秦修和司徒,一个是相交多年的敌友,一个是于她有救命之恩的朋友,无论他二人出什么意外,她心里终究不好受。
吴翠屏低下头靠着宝钦坐在榻上,咬着唇,浮肿的眼睛里有盈盈泪光,缓缓抬眼,便有泪珠儿沿着脸颊迅速滑落,“我……我先前总以为自己厌烦他,没和他说过一句好话,而今……而今他出了事,我才……”
话说到一半已经再也忍不住,抱着宝钦嚎啕大哭起来。宝钦心里也难受,只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劝慰道:“秦修他福大命大,以前我们打仗的时候,好几次都险些没要了他的命,最后不是都逃出来了。还有司徒,既聪明又机警,他们俩在一起,出不了什么事儿。只不过刚刚雪崩,山上的路全封了,这才找不回来。等再过两日,不等我们去找,怕是自己就回了。”
“果……果真如此么?”吴翠屏抽抽噎噎地问,一脸的期待。显见她早已乱了阵脚,不过是希望宝钦说几句好话来安一安自己的心罢了。
宝钦斩钉截铁地回道:“一定是的,我们再等两日,他们若是再没回来,我就……我就陪着你上山去找人。”若是再过两天依旧没有音信的话,只怕他二人已是凶多吉少了。
吴翠屏闻言,总算止住了哭泣,抹了把脸,眼巴巴地看着门口,只等清雅打探完消息后回话。
宝钦见她脸色实在难看,遂起身给她冲了杯红枣茶,刚回来坐下,清雅就进门了。这样寒冷的天气,她竟跑出了一脸的汗,气喘吁吁地道:“搜山的侍卫找到了五殿下的腰带,就在距离此地三十余里的西山,因挂在树上被雪遮住了,今儿才瞧见。”
宝钦闻言顿时精神一振,赶紧道:“那腰带定是雪崩的时候秦修丢上去的,他倒是聪明,若是落在地上,定会被大雪掩盖,只有缠在树顶才能被人瞧见。既然腰带在西山,人定然也走得不远,只要一寸一寸地搜,不怕找不到他们。”
“四殿下也是这么说的,方才已经让人把侍卫们全都叫醒了,说是连夜去搜山。”清雅抚着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小声道:“公主和吴小姐莫要担心,说不定明儿早上一醒来,五殿下与司徒大人就已经回来了。”
宝钦长吁了一口气,回头朝吴翠屏笑笑,道:“你可听到了?我就说秦修福大命大,又极是聪明的。四殿下把人全都带上了西山,便是他们躲在地底下,挖地三尺也能找出来。”
吴翠屏抹了把脸,撇着嘴想笑,嘴才咧开,却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哇——”地哭出了声来。
闹了大半夜,吴翠屏总算安静了下来。宝钦让清雅扶了她回屋休息,自个儿则沉沉地靠在了榻上。这一倒下便睡得天昏地暗的,迷迷糊糊间似乎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想要睁开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皮却似乎有千金重,怎么也打不开。浑身上下也都提不起力气,任由来人将她搬过来,搬过去,她也依旧连动都不能动。
那人从床上找了件披风将她裹上,尔后往肩上一扛,推开窗户便跳了出去。
户外极冷,被那凛冽的寒风一吹,宝钦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瞧见那人一身黑衣,这体型和装束,分明就是先前曾刺杀过她的那个刺!天晓得他怎么还会回来?
因四殿下把庄子里的男丁全都拉上了山,这庄子里几乎一片空城,刺扛着宝钦如入无人之境,竟大摇大摆地从前门出来。门口早停着一辆马车,刺把人往车上一扔,自个儿也跳上了车,朝车夫招呼道:“快走!”
那刺显然是对宝钦下了药,她挣扎了一会儿,终究是抵抗不住睡意,脑袋一沉,又迷糊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晕乎的,手脚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来,不知是药性未过,还是那人又给她下过药。宝钦艰难地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那人,虽说先前吴翠屏画过他的画像,可画像与人终究有异,此人眉目间的冷漠与寒意却是画笔无法描出来的。
她才看了他几眼,那刺很快就察觉到了,猛地转过头,眼神锋利得犹如利剑,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宝钦立刻低下头不再看他,倒不是骇于他的眼神,只是她终究是阶下之囚,若是表现得太硬气,只怕于己不利。
刺冷笑一声,道:“果然生得花容月貌,竟把秦烈也迷得七魂出窍。不过这样也好,不然,我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险,千里迢迢里把你给掳回去。”
宝钦不说话,心里却是千回百转。此人显然是北燕的细作,掳她回去无非只有一个原因,便是威胁秦烈。念及如此,宝钦的心却暂时放回了肚子里。只要她有利用价值,这人便不会动她,不仅如此,只怕还要千方百计地保住她不要出事。丰城距离北燕千山万水,绝非三两日就能赶到的,日子越长,她的机会就越多。只要他是个人,总有犯错的时候。
“你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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