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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 by:朱夜(rednight)-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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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阿迪自己慢慢解开紧身衬衣的钮扣,眼光不敢过多瞟向窗外,心里却打着小鼓,叨念着:“泰雅你这死家伙,你在哪里?” 

  于悠然推高阿迪的膝盖,把他的身体团起,猛地抱拢两臂,用紫色的床罩把阿迪包裹在里面。“别怕…乖…”他哄猫咪一样地说着,在阿迪光裸的臀部轻轻抓挠着。 

  “你…你要怎么上?”阿迪害怕地问。他的手里抓着一只安全套。但是他吃不准是否现在就要拿出来。 

  “我不急。”于悠然小心地折叠着紫色尼龙料子的边角,把阿迪全身细细包裹起来,只有脸露在外面。他一边做着手里的工作,一边带着欣赏稀世珍品的目光注视着阿迪,脸上甚至露出中世纪欧洲古典绘画中常见的虔诚而哀伤的神情。阿迪感到有跟东西开始固定自己的襁褓,他挣扎了一下:“那是什么?” 

  “嘘!”艺术家气味如烟缸的嘴唇压了上来,“不要动,不要破坏了你的胎衣。”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要上就上!少来这一套!” 

  艺术家痴迷地说:“世界上最优美的东西莫过于纯真的婴儿,中医说婴儿是纯阳之体,集天地之精华,敛父母之精血…。”他一边说着,脸上的肌肉狰狞地鼓起来,手中的长巾紧紧套住了阿迪的脖子。 

  “救-命-啊!”阿迪奋力挣扎着,嘶声叫着,紫色的包裹怪异地蠕动着,如同即将分娩恶魔的子宫。一直躲在木架后阴影里的大块头站起身,手执数码摄像机,咯咯地怪笑着,走近大床,专注地拍摄着。 

  门外传来“嗵”的一声响。但是门没有被踢开。 

  泰雅抱着踢痛的脚,倒退了几步,在楼梯口稍作整顿,鼓起勇气猛地撞上看似不堪一击的木门。他哪里知道,这扇门经过特殊加固,门纽和贴脚处都包着铁皮,实际上非常结实。这也是于悠然看中这幢房子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他的撞击下,门纽只是摇晃了一下。门里阿迪的叫声愈发凄厉。 

  “喂!开门呐!”泰雅的拳头“砰砰”地擂着门,然而里面正在品尝恶魔的飨宴的人充耳不闻他的抗议。他在门口转了个圈,掏出手机拨了110。 

  丝巾勒得阿迪无法顺畅呼吸,却也不至于立刻昏迷。他垂死地挣扎着。数码摄像机的镜头魔眼般盯着他扭曲充血的脸拍摄着。突然他的左腿挣脱了捆绑,从床罩里伸出来,狂乱地踢到了摄影师的肚子。 

  “啊!”那人后退半步,撞倒了木架。玻璃瓶唏哩哗啦地摔碎在地上,呛人的福尔马林味道充满整个房间。于悠然抬头叫道:“啊!我的杰作!”在他放松手下的间隙,阿迪挣扎出右手,挥拳朝他的下颚猛击。他怪叫一声,重新收紧勒绳,但是却勒在了阿迪的下巴上,没有勒到他的脖子。阿迪不顾手指关节流着血,一拳又一拳地没头没脑地往于悠然脸上、嘴上、牙齿上一阵乱打。在大块头从地上爬起来以前,他已经大半个身体挣脱了床罩。于悠然擦着嘴边的分不清是谁的血,嘶叫着:“抓住他!” 

  大块头骂着脏话抽了阿迪一个耳光,把他打倒在床上,贪婪地舔着他立刻红肿流血的嘴唇,摄像机拍下了全部场面。阿迪抽泣着,双肘双膝往前爬,试图从床罩中完全爬出来。于悠然抓住他的脚踝,挥掌抽打他的臀部。阿迪曲起膝盖踢蹬他的脑袋,却被大块头抓住另一只脚。于悠然狂笑着爬上他的背,反剪他的双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起来,让大块头拍他的脸。 

  泰雅跳下楼梯,绕到房子侧面,抓着落水管爬上晒台,操起长着枯死的太阳花的花盆砸碎窗玻璃。他挥动花盆把碎玻璃敲掉,伸手进去却摸到了屋里装着的防盗栏杆窗。他骂了一句,丢下花盆,从栏杆缝隙里伸进手去开通向晒台的门。一只沉重的凳子从屋里丢出来,砸在他的手臂上。他痛得大叫一声,但他没有缩回手,拽住门锁使劲一纽,门开了,他几乎跌进屋里。 

  “放下他!”泰雅大吼着,接下大块头扔过来的第二个凳子,狠狠地砸回去,正砸中大块头的面门。大块头怒吼一声,丢下数码摄像机,朝泰雅扑来,扭打成一团。“阿迪!快跑!”泰雅叫道。 

  阿迪乘于悠然分心的间隙挣脱双手,操起床头的烟灰缸,猛砸他的腰胁。于悠然始终死死抓着他的头发。他一路向前爬,一路哭,一路踢着打着身后死沉沉的身体。突然他觉得身后的拉力变轻了。他匆匆踩进自己的鞋,不顾一切地跑上晒台,踩着碎玻璃跑到晒台边缘,望着下面的黑暗,只是稍一犹豫,便纵身跳下。 

  阿迪十分幸运地落在平地上。震痛从脚踝传到腰跨。他光着臀部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待痛得麻木的脚在几秒钟后开始服从大脑支配后,飞速跳起身,赤着身体哭着向外跑。他跑上大路的时候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警车。 

  警车“嘎”地一声停下,巡警厉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迪趴在车前盖上,顺着前车盖的曲线慢慢滑到在地上,失去知觉。 

  马南嘉从警车上下来时,救护车刚刚载着情绪激动的于悠然和鼻青脸肿的大块头离开。他踏进亮了灯的艺术创作室,只见满地狼藉。他戴上手套察看地上的各种碎片,寻找着任何的蛛丝马迹。 

  “应该至少有两个人。”段涛说,“受害者声称遭到了洗劫和殴打。” 

  “但他们不是打110报案的人。” 

  “对。他们打110的时候我们的人已经到了,还发现了第三个受害者。他运气比较好,已经逃到了路上。报警电话是不是他打的呢?” 

  “光着身子的人打电话?笑话。” 

  段涛晃了晃脑袋,不以为然地说:“他是用手机打的110。可能手机掉在路上了,天亮就会找到。” 

  马南嘉拣起外壳碎裂的数码摄像机,翻过机身看屏幕――完全的灰暗,没有任何图像。他把数码摄像机放在证物袋中,拍了拍:“我敢打赌,上面会有凶手的图像。” 

  段涛笑道:“赌什么?一顿火锅?” 

  “你发胖了,别整天想着吃。”马南嘉在段涛的肚子上轻捣了一拳,“第三个人在哪里?” 

  阿迪从昏迷中醒来,目光在泥灰脱落的天花板上游移了一阵,逐渐转移到白色的墙,白色的床褥、巨大的褪色的红十字和门窗上的铁条。突然,马南嘉的面孔进入他的视野。他吓得一缩,才发现手足都被宽纱布带绑在床脚上。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看清马南嘉的制服,他尖叫起来。 

  马南嘉温和地说:“你冷静一点,现在你没事了,安全了。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 

  阿迪打量了马南嘉的肩章和帽徽一阵,别过头去说:“我不知道。我是精神病,我什么都不知道。” 

  马南嘉笑道:“精神病人不会知道自己是精神病人的。你这么说不是打自己耳光吗?” 

  阿迪说:“我发病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发病的时候人家告诉我说我是精神病。” 

  “人家说你是精神病,你就是精神病了么?” 

  “……”阿迪一时语塞,闭目不语。 

  马南嘉说:“我正在想法帮助你,如果你配合我,那么我便可以帮你抓住伤害你的人。如果不去抓,他们会伤害更多的人。” 

  “你说你会帮助我,你就真的会帮助我吗?”阿迪喃喃地说。 

  “典型的不合作型呐!”马南嘉叹了一口气:“至少告诉我你家属的姓名地址,我们好联系他把你送回去。” 

  马南嘉吃早饭的时候,段涛打着哈欠,一手摸着脑袋,一手提着帽子走过来:“老马,你欠我一顿饭。那个数码摄像机彻底摔坏了,里面什么照片都没有。” 

  “那是因为它摔坏了,不是因为没有。我再去找个人试试。” 

  “嗨嗨嗨,你真的是要发疯了。”段涛坐在马南嘉身边,“你还记得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证物保护管理条例’吗?物证科搞不出来的东西,没有批准程序不能让外面的人来弄。否则就失去证据的效力。” 

  “我不急于让它作这次案件的证据。我要抓住连续作案的人。再说,物证科不是没弄出来吗?”马南嘉看到段涛尴尬的面孔,笑着说,“不用担心,我会及时申请。不会连累兄弟们。”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冒着热气的肉馒头递给段涛。 

  “哎呀,我不是说你什么,”段涛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我是被连累怕了。如果不是上次丁杰那家伙搞的烂摊子,我也不会给塞到这里‘杀鸡’。再出什么岔子,只怕要去巡街了。其实我也觉得这第三个人很可疑。那两个画家咬定这小子是他们找来的模特儿,但是完全说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们的话相互矛盾。而且,贺迪这小子说的那个手机号码正是打出110的电话号码。对此他完全没有解释。我想这里面事情肯定很复杂。唉,不去想它了。快点结案吧。我累得脑子一片浆糊,快要崩溃了。有这口饭吃不容易。” 

  “不要着急嘛,”马南嘉说,“一步一步慢慢来。总会有结局的。我想跟踪贺迪一段时间,排查一下他的社会关系,看看能不能挖出大鱼来。” 

  段涛满嘴是食物,含糊地说:“老马,为什么你总能保持冷静呢?如果什么事让你崩溃,那肯定全世界的人都发疯了,天崩了,地裂了,地球灭亡了…” 

  “你再不快点豆浆要被我吃光了。”马南嘉淡淡地说。 

  凌晨的急诊室处于短暂的和平气氛中。灰蒙蒙的天色下,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泰雅跳下出租车,捂着胳膊,四下张望一番,贴着墙根绕到急诊室背后的厕所门口,悄悄地从观察室后门进入。他穿过急诊观察室,观察室里睡满裹着白被子的病人,要不是每个病人还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如同放满了成排的尸体。他凑近观察室和急诊室之间门上的玻璃,仔细看墙上挂着的当班医生工号。当他看到自己期待的数字,便悄悄打开门,避开护士台挂号护士的视线,闪进创伤科诊室。 

  创伤科没有病人。朱夜正伏在桌上摊开几大张外语参考文献的复印件,在一张纸上划划抄抄。感觉有人进门,头也不抬地说:“看急诊请先挂号。” 

  泰雅突如其来地扑到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手中的钢笔掉在地上。 

  “你?!又是你?你这次是要干什么?”他气恼地问,脸色却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嘘!”泰雅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回身关上门,“这次是我自己要看病。我不想挂号,就请你给我看一看。我还有事情,马上要走。” 

  朱夜为难地说:“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医生有多么难做,一只脚踩在医院,一只脚踩在法院。如果你不挂号,没有记录,万一误诊漏诊出什么医疗事故,我可怎么办?最起码你不挂号没法拍付费拍片子。” 

  “我知道!知道!”泰雅不耐烦地说,“我没时间拍片子。你也得为我想想,我现在急需你的帮助!” 

  “哎呀!我也需要你帮助!朋友!你帮帮忙,不要叫我做这种事情好不好?算我看到你怕了行不行?” 

  “不行!”泰雅用没有受伤的右胳膊脱下外套,捋起袖子,把左胳膊伸到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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