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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时空的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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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满十八岁的武状元主动请命,征讨烈焰皇朝。皇帝立刻封其为统帅,前往边境。三个月后,初战告捷,烈焰皇朝受重创。半年后,烈焰皇朝大军卷土重来,十万大军压境。那时,司徒将军麾下只有五万将士,形式严峻。敌多我少的情况下,司徒将军临危不惧,针对烈焰皇朝大军战线长的弱点,采取各个击破战术,烈焰皇朝再次大败,且元气大伤,十年内不可能再力挽狂澜。这场战役后,龙颜大悦,司徒将军被受封为夙皇朝第一大将。就这样,时年二十的司徒成为夙皇朝最年轻的将军,威名远播……一年后,皇上赐婚,有夙皇朝第一美女之称的兰宁公主下嫁司徒将军。听说兰宁公主贤良淑德,温柔体贴,知书达理,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当时司徒将军已有一位正妻,为了对皇室的尊重,公主被扶正,那位正妻为二夫人。不久,二夫人诞下一男婴。将军满心欢喜,公主也欣喜万分……两年后,二夫人再次诞下男孩……三年前,二夫人突然病逝,二子下落不明。司徒将军悲痛不已,一夜白头,贴身带着发妻的牌位再赴边境,至今未归,留下公主独守空闺,真是可怜这如花美人啊……”

“啪”,只见凌的右掌被茶杯碎片刺得鲜血泠泠,一脸冰冷,满眼怒火。

我轻轻挑出碎片,用手帕包扎好。凌任我摆弄,毫不在意,双眼死死得盯着台上。

站起身,绕过木桌,我牵起凌的左手。“我们去医馆。”

垂下眼,凌反手紧紧握住我。一路无言。

我很清楚,在第一次遇到凌时,我就知道凌有自己的故事。他不说,我也不问。现在看来,凌拼命练武,熟读兵书,是受了他爹爹的影响。凌是敬重司徒将军的,却也不能原谅他。

到了医馆,大夫仔细地取出残余的碎片,上了药,叮嘱伤口不能碰水。付了诊费,我仍牵着凌,往慕容山庄走。凌一直低着头,由着我拉住他往前走。

离开闹市,不一会,我就完全辨不清方向了,不禁感慨:俺真是天生的路痴,前世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里是个小树林。我纳闷:慕容山庄附近有树林的么?

拼命回想着,一直很安静的凌忽然抱住了我。

比我高出一个头的凌,躬着身,把脑袋缩进我的肩窝。我默默地回抱他。

好一会,凌的声音才闷闷地传来。“……他说的不对,我娘不是病死的,是生生的被公主找人打死的……她诬陷我娘背着爹找男人,说我和弟弟都不是爹的骨肉……娘死不承认,她就,就把娘活活乱棍打死了……我和弟弟逃了出来,四处藏匿……后来交不出帮费,被乞丐围殴……之后就遇到你了……”

我安抚地摸摸凌的头,“那你爹爹不管?”

“……爹常不在府中,对公主也只是以礼相待。公主一直对娘冷嘲热讽的,常常故意为难,娘也不与她计较。但公主一直无所出,对娘甚是怀恨在心,趁着爹驻守边境,对娘痛下杀手……爹一直没来寻我两兄弟,外人对我娘的死只道是病逝,后来我才知道,皇上压下了事情,爹碍于皇家的颜面……爹他放弃了我们两兄弟……呜呜……”凌抽泣的呜咽声低低的,感觉到肩膀的湿润,我搂紧了他。

不管表面多么坚强,凌也只是个十岁的孩童。亲眼看着娘亲被活活打死,保护不了弟弟,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相当沉重,凌压抑了许久吧。

过了很久,凌才止住泪。我抓起袖子在他脸上擦了擦,凌的双眼红红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凌,别忘了,你现在有我,有影,有绝,还有蓝……知道么?”

凌怔了怔,而后笑了。眼里流光异彩,薄唇浅浅地上扬,璀璨夺目。

他的笑也感染了我,阳光下的两人,手牵着手,一脸灿烂。

“……弦,我们回家吧……”“好!”

凌抬头扫了四周一眼。

“……弦,你还真是路痴……慕容山庄在西面,你怎么跑到东面来了……”

“啊……”我一脸尴尬,“……可是地球是圆的……”我嘀咕。

凌莫名其妙地瞥了我一眼,我“嘿嘿”一笑,牵着他往另一面跑去……

14莫离弦 慕容篇 赴宴

相隔了两年多,慕容睿回到了慕容山庄。

依然平淡无奇的脸,浅浅的笑容,两袖清风,孤身一人,风尘仆仆。对他突然归来,我感到一丝惊讶,蓝则一脸见怪不怪。

梳洗一番后,慕容睿来到前厅。我和蓝已经落座,蓝悠闲地品着茶,我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毕竟慕容睿是我名义上的爹爹,但是至今我仍不知要如何与之相处。

慕容睿一来便开门见山,“这次回来是因为我收到聂家宴请的请帖,弦儿,我打算带上你一同前往。”聂家?我绞尽脑汁,毫无头绪,慕容弦对聂家似乎没有印象。“聂家家主是为父的结拜义兄,十年未曾见面了,难怪弦儿没印象。这次聂家家主第二子周岁,特地邀请为父携家眷前往。”慕容睿依然在我疑惑的瞬间就立刻给我答疑。

“庄主,蓝已经打点好一切事宜,在此愿您一路顺风。”蓝放下茶杯,向慕容睿恭敬地说到。

“好,辛苦你了,蓝。”慕容睿转向我,“弦儿,你准备一下,午膳后我们便出发。”

晕头转向地回到莫离弦轩,林麽麽已经帮我收拾好了细软。我无语,古人的办事速度真有效率。也不禁愤愤地想,古人真专制,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让我说。

这时,凌走了进来,背上挎着一个包袱。

“凌,你这是做什么?”我用下巴指指他背后的包袱。

“我跟你去,”凌随意地坐在我身旁。“影有事走不开……”还没说完,一个黑影突然窜到我面前,我吓得倒向一边,凌眼明手快地接住我。定眼一看,是曾有一面之缘的弦影暗部的部长。

我怔了一下,诧异不已。“影走不开,所以派他跟去?”凌略微点了点头。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寒”,暗部之首吐出一个字,朝我点了点头。呃……这算是打招呼么?

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少年,我们出发了。我坚持让寒坐进马车。慕容睿看见他们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不在意。我如释重负。

托着脑袋,我寻思着刚上车时慕容睿介绍关于聂家的事。聂家在蓝州比邻的金州,世代从医。到了这一代,由于家道中落,聂家家主只好弃医从商。慕容睿因生意与之认识,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便结拜为兄弟,在商在医相互学习。而后,慕容睿四处游历,两家仍以书信来往。

听到两家原本想指腹为婚,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好在聂家长子今年才不过九岁,不然我可就莫名其妙地嫁人了。

望着窗外,我颓废地趴在车窗上。在蓝州的路程相当顺利,就在到达蓝州和金州的边境上,遇到了传说中的强盗。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原来强盗的开场白是相似的,我了然地点点头。

还没听强盗汉子说完经典对白,一个黑影闪过,还没看清,十几个大汗便一个接一个地飞向道路两旁。我揉了揉眼,寒已经回到了马车上。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个小小的插曲就闭幕了。我们的马车继续前进。

进入金州的领土,明显让人感觉到蓝州与金州的差距,尤其表现在车道上。蓝州的路相当平稳,金州的路似乎多年未修整过,凹凸不平,连续几天的暴雨,马车常陷入泥沼中,寸步难行。最糟糕的是,我竟然晕马车。想当初,我不晕车,不晕船,不晕飞机。来到古代,没想到会晕马车,吐得我七荤八素。每隔一段时间,我总得下马车,稍作休息。因此,路程耽搁得更厉害了。

原本半个多月的路程,我们硬是走了整整一个月。到达聂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宴会该结束了吧。

歉意地看了一眼慕容睿,他一声不吭,温柔地抱我下车,我已经颠得手脚发软,头晕眼花了。凌在一旁扶着我。一行人迈向聂家。

奇怪,我四处张望了一下,聂家大门口一片喜庆的红色,大红灯笼高挂,但竟然连一个守门的人都没有。虽然聂家设宴,或许已经撤宴,但连通报的人都没,实在是有违待客之道啊……

慕容睿望着虚掩的大门皱起了眉头,推门径自走了进去。我们紧跟其后。

聂府里蔓延着诡异的气氛,安静得连虫鸣声都没有,完全没宴会该有的热闹,甚至没有撤宴时整理的声响。走在最前面的慕容睿不断加快步伐。

“……血腥味……”寒在身后幽幽地呢喃。我心一紧,担忧地看着前方已经小跑起来的慕容睿。

终于来到后院,我气喘吁吁地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的险些跌倒。下意识地想伸手挡住身后凌的视线,一只手更迅速地覆上我的双眼。我轻轻地拉下凌的手,握住它,“我没事。”

转过身,慕容睿一脸苍白,双肩不自觉地抖动着。

眯着眼,我看着眼前的一片血海:喜庆的帏幕被扯得七零八落,桌子倒的倒,翻的翻,老人、小孩、妇人、男人,都倒在血泊中,身上有明显的刀伤。不少人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看的出部分人有逃跑的迹象,但并没有成功,倒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是谁跟聂家有血海深仇,在宴席上如此的大开杀戒?

慕容睿默默向前,一个一个地把脉,探鼻息,神情黯然。

我让凌带上慕容家的信物速去请金州州长过来。

凌犹豫,“这里危险,我不要离开你。”

“凌,你的轻功最好,事不宜迟,耽误不得!”凌这才转身离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抽泣声。回头,一群官兵手持火把,涌进后院。为首的中年男子身穿官府,瞪着我们,大喝到:“大胆凶徒,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他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这位大人,你见过杀了人,还乖乖地呆在原地等人捉的凶徒么?”顿了顿,“再请教一下,您是哪位?”

“本官乃是此地乡府的乡长。你们就不能是偷贼喊抓贼么,哼!”乡长不屑地反驳道。

“那么,大人,我和我爹都不懂武,这里将近千人,您老认为凭一人之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如此却不惊动他人么?就算可以,那么,请大人告诉我,能雇人做的事,我有必要站在此地露面么?”我正视着乡长,不卑不亢地分析道。

“你……你……”乡长手指着我,脸气得通红。“无知孩儿,难道你们就不能雇很多人来,不放心,回过头来确认,然后被本官逮个正着吗?”

我皱着眉,不得不承认,这个乡长想象力相当丰富。不愿与他争辩下去,我默默地转身。

“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都只是您老的猜测,请提出证据!再说,乡长未收到通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才值得深究,不是么?”瞥了乡长一眼,无视他发青的脸,我走向慕容睿。他神情木然地蹲在一处已经很久了。

在他面前,躺着一对男女,男人侧身挡住女子的身体,背后有一个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腰部,女人的胸口有一个刀口,手上还抱着个男婴,男婴的脖子上也有一个小伤口。三人的血干渴,可见已是死去多时了。

不经意得扫视了周围,发现男子的左手臂挺直,无名指直直的向着一处。顺着男人的手指出的方向,我看到角落的一个大木箱。我拉着慕容睿退开几步,示意寒打开木箱。里面竟躺着一个八九岁的少年,一身红衣,身上干干净净,没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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