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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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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落暗叫一声不妙,使劲抽手想跑。抽不回来,他的手劲很大,一扣住就再也不松开,夏桑落挣扎,面具都被甩到一边,她知道事情败露,若是被人发现,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心里一紧张,也顾不了那么多,跳起来就想跑。身形稍动,手上被大力一拉,就拖上了榻,帘子呼啦一声也被拽了开来,微弱月光被阻隔在外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
马上意识到自己正被迫伏在对方的胸前,脸离的很近,甚至连他的热的呼吸都能感觉到。夏桑落脸烫得跟熟虾子一样,手慌脚乱想要爬起来,碰哪都不对,一不小心就碰到他胸口的肌肤。
好烫好烫。她被灼了手一样,迅速收回来,想要下榻,却被双手制住不能动弹。一扭动,情况更尴尬。
他的声音不像刚才那样沉着,有几分喑哑,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小贼,你哪里来的?三更半夜爬上我的榻想干什么?”
夏桑落生怕他认出自己来,情急之下胡乱抓过旁边的鬼面覆在脸上,刻意用阴森森的语调道:
“我来要你的命!”
月光虽然被阻隔在了外面,帘子里却也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眼睛习惯了,还能依稀看清些,这样模模糊糊的境况下,鬼面的震慑效果应该更惊人。
结果他并没有想夏桑落想的那样哭爹喊娘,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不屑道:
“你这只小鬼走错路了吧?要找缺德人,该去隔壁耳房才是。”
夏桑落脑子又轰的一声,这次是愤怒。隔壁耳房是她今天晚上的住处。
心里发狠,她故意变了声调道:
“找的就是你,今天我来要你的命,收你的魂。”
“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果真不做亏心事?”鬼面下一声冷笑,“我问你,你有没有用这张面具骗过一个姑娘?”
如同意料之中的,他怔了一下,又沉默了一阵,才否认道:
“没有。”
“十月花草会上的人是不是你?十一公子?”
“是。”
“隐瞒身份?”
“我本来就排行十一。”
“你误导她。”
“哦?”声音里有了几分兴味,“我怎'奇·书·网'么误导她了?”
你让她以为你对她有意,让她先欢喜又失望,最后怀着微渺的希望空等了许久。两个人面对面,还装作不知道,让她以为花草会之后就再也没了纠葛,直到现在才意外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十一郎居然就是眼前的沈狗官。
有一大堆的话涌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夏桑落一滞,随即又愤愤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拿别人当傻子,很得意么?”
完全忘了自己此时扮演的角色还是一只走错路爬错榻的鬼。
沈大老爷轻轻笑道:
“不,我一点也不得意——我很失望。”
“失望什么?”
他笑一笑,却不回答。笑的时候胸口轻轻震动,夏桑落感觉到了,脸一红,忽然想起自己姿势不雅,连忙手脚并用想要挣扎开,不意他突然一使力,翻身将自己压在身下。
夏桑落忍住即将出口的尖叫,压低嗓子怒道:
“你干什么?”
“我从来没见过鬼,正好今天晚上是个好机会。”沈大老爷暧昧轻笑,“听说地府有女鬼,美貌无双,姿容绝艳,不如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说完就俯下身来要揭她的面具,夏桑落心里一跳,连忙双手牢牢将面具按在脸上不敢松开,口中急道:
“不许看,看了吓死你!”
沈大老爷手一停,见她那个紧张的样子,笑了笑,也就算了。却仍旧俯下身来。夏桑落被一吓,只顾着自己的面具,倒忘了挣扎。借着眼前一点微光,只见她脸上覆着面具,一脸狰狞。
遮得很严实,只露出耳朵。颈子坦着,领口被拽得松松垮垮,春光乍泄。
他深深吸口气,俯下身去,却没碰她别处,只含着她耳垂轻轻咬了一下,含糊道:
“你真让我失望。”
夏桑落整个人被施了法术一般,僵硬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动,怎么反应。脑子里一片空白,耳垂上灼热,火辣辣的,全身的血液迅速上涌,她禁不住战栗了一下。
沈大老爷抬起头来,俯视着她,帐子里看不清楚,他眼里黑沉沉的,像潭水,要把人吸进去。夏桑落有些迷惑,她怔怔的,只觉得自己被咬过的地方,一阵阵发烫,他离开之后,空余凉意。
又烫又凉,她很想要怎么办,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到底该做些什么,完全不明白。
只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呼吸很急促。
沈大老爷轻轻笑了一下,身子抬起来一点。夏桑落被他的笑声提醒,猛然清醒过来。
她尖叫一声,翻起身来以饿虎扑羊的姿势将他扑倒,然后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怒道:
“敢占我的便宜,狗官,我要你的命!”
到底不敢用力,也不敢再大叫,她手脚齐上乱踢腾,面具掉了,也不管,顺手拎起来就在大老爷珍贵的脑袋上用力砸了一下。
然后趁他被砸得找不着北的空隙,扔掉凶器跳下榻来,撒腿就跑了。
一路跌跌撞撞,搞出好大的动静,难得西面衙役们都睡得熟。夏大姑娘落荒而逃,卖身契也顾不得,银子也顾不得,天黑道远更顾不得,一路逃回了夏家酒肆,还没等惺忪眼睛的下人反应过来,就直接回了内室。
一进去,火烧屁股般关上门,往榻上一躺,一边喘气,拉过被子来把自己严严实实从头盖到脚。
门窗紧闭,屋子里漆黑,她心口急跳,睁大了眼睛就是睡不着。
鬼使神差地,那双黑如潭水的眼睛又出现在眼前。
夏桑落长长叹口气,拥着被子坐起身来,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乱成一团。
不知道坐了多久,腿都麻了,她稍微动了动,下去在满屋子里翻起来,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被自己抛弃的鬼面具。
青面,獠牙,阴森森的。换一种心情和环境来看,却一点也不觉得恐怖了。
夏桑落像游魂一样,拎着自己的面具,回到榻上去,然后把面具往脸上一扣,闷不吭声地躺了回去。
一直在梦里,都有似曾相识的一双眼睛和一个声音,不断地出现,扰乱心房。
夏桑落终于失眠了。但是她坚决地否定自己其实是为情所困。
彪悍族长
翌日早上,夏桑落扛着两只巨大无比的黑眼圈出现在自己闺房门口,早起过来收拾屋子的惠泉一看到她,当即诧异地叫起来。
“大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一叫,满院子的人都被惊醒了,一个个披着衣裳靸拉着鞋出来,果然是去而复返的夏桑落。
人人都知道昨日夏桑落在街上自卖自身,被当今县太爷高价买了回去,银子也收了,该还的帐也都还了,她这么冷不丁跑回来,帐可怎么算呢?
菖蒲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大姑娘,你好好的,回来干什么?”
夏桑落眼睛一瞪,怒道:
“我还不如那几百两银子重要?”
菖蒲连忙垂下头做可怜状。惠泉和花雕也可怜巴巴地盯着夏桑落。
夏桑落不由后悔,她平日言传身教,把这几个下人都教得太好,现在搞得比自己还抠门。偌大一个人,还比不上几百两银子重要?直接叫人上衙门去还给狗官就好了。
这样一来,酒肆可怎么办呢?夏桑落想起那天赵七尹站在外面阴森森的神色,又呆呆地看着自己光鲜无比的柜台门匾,心里不免一阵凄惶。
一烦乱,也不管了,她挥手道:
“银子先用着,不用管别的,反正狗官又没来讨。”
银子也不还,人也不去,这不就成了骗钱了吗?县太爷人财两失,这下桐香县还哪有夏桑落和夏家酒肆的立足之地?
众人的肩膀都耷拉了下来。
仍是惠泉最善解人意,她越过众人柔声安慰夏桑落道:
“大姑娘若是不想再回去就不要回去了吧,在别人那里低声下气怎么比得上在咱们酒坊里做主子?银子……先用着,等度过难关再还给县太爷,就当是借的不行么?”
“县太爷就这么好心?又不是冤大头。”
“县太爷是挺好心的呀。”
这话一出来,众人都定住,不约而同把惊异的目光投向惠泉。
人人都知道夏桑落和县太爷不共戴天,整日在酒肆里骂骂咧咧十句里有八句都是他,连带着整个酒肆都对县太爷没什么好感。惠泉这话,可是逆了大姑娘的意了。
果然,夏桑落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惠泉半天,对众人挥挥手示意各干各事,然后一把拉了惠泉往内室去,又关了门,然后按住她在榻边坐下。
惠泉被她的举动搞得心里七上八下,轻声问:
“大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夏桑落摩挲着下巴,走来走去,绕着惠泉看了一圈,不断点头。惠泉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又不敢问,只能乖乖坐着。
看完了,夏桑落一拍手,满意道:
“惠泉,我第一次发现你有这么多好处——长得俏,又聪明,还很能干,你说,要是把你和我放在一块,别人会选择谁呢?”
呃?惠泉一滞,正要说话,夏桑落制止她,很有自知之明道:
“当然是选你了,除非是傻子。”
“沈狗官可不是傻子吧?”
惠泉一点就通,马上明白过来,起身惊声叫起来。
“大姑娘!”
“反正沈狗官是要掏银子买人,明摆着买你比较换算嘛,不如我回来,换你去,怎么样?”
惠泉委屈地眼泪汪汪。
“你看,我们要银子,没银子酒肆就维持不下去,没了酒肆,全夏家的人可怎么过活?我和狗官是大敌,去了肯定被他折磨死,你这么能干,他一定中意。”夏桑落偷笑,捅捅惠泉的肩膀,“再说,你不也对狗官印象挺好的么?”
惠泉的脸刷就红了,生平头一次扭捏起来:
“大姑娘说什么,我不明白。”
“还装糊涂,你不是整天说他好心?那个狗官,就只会挤兑人,也就比赵七尹好一点点。”
惠泉急道:
“县太爷比起赵家公子好的可不是一点两点。”
一说完,见夏桑落笑笑地看着自己,脸上又烫起来。刚才那一句抢话,的确有些失态了。惠泉嫌夏桑落戏弄自己,于是闭紧了嘴再也不肯开口了。
夏桑落好言好语又求了半天,然后再威胁,软硬兼施磨了半晌,惠泉才勉强道:
“可是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等酒肆赚了银子救赎你回来,也不过月余的时间。”
惠泉左思右想,终于答应了,还千叮咛万嘱咐要夏桑落一定要记着赎她。
夏桑落笑着答应,嘴上是信心满满,心里却有些发虚。她不敢告诉惠泉其实自己已经签了卖身契,有了这东西,自己由良入贱,可就真是满天下无处容身了。
狗官狡诈,她当初也买过人,居然就没想到这一招。
夏桑落想起前夜在狗官屋里的情形,其实记忆里也是模模糊糊,当时黑,完全看不清对方的形貌,但是那个声音,那种眼神,还有那种熟悉的感觉,都残留在脑里久久不散。
为什么一直到现在她才记起来他就是花草会上的人呢?
没来由一阵失神。忽然感觉到脸上有些热,怕惠泉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才连忙掩饰性地拍拍脑袋,吩咐道:
“行了,你去准备准备,小心狗官早上起来发现,跑过来兴师问罪。”
“是。”惠泉委屈答了一句,又忽然想起一事,“那大姑娘你这两天就在酒肆了?”
“对啊,生意要紧。”
惠泉脸上有些忧色,劝道:
“大姑娘还是小心一点,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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