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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百日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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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孙娜,你坐的椅子,不是你的呀?”刘凤突然问。

“不是,我是拉的霞子的椅子。”孙娜看了看霞子的办公桌说。

“我拉的是——石头的。”李灵向石头的办公桌看了看说。

“他们两个的垫子怎么会是一个人做的?”孙娜小声说。

“这可不是冰洁的活!以前我经常和冰洁在一起,她做的活可是比这板正得多。”刘凤又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垫子说。

“难道是霞子做的?”李灵瞪大眼睛说。

“不可能吧。对着个大门,霞子怎能干那事?”刘凤摇了摇头说。

“有啥不可能的?现在的人可是开放得很呢!”王强站起身看了看门外说。

“王强,是不是你看到什么了?”好打听事的李灵看着神神秘秘的王强小声问到。

“今天吃完早饭后,我看见霞子偷偷摸摸地向石头椅子上系垫子了,我也看见石头对着霞子做鬼脸了,反正我看着他俩关系不正常。”王强压低声音鄙视地说。

“你们这是说起来了,如果你们不说,我就不告诉你们了。今年中秋节前几天,你张婶就看见霞子让她儿子赵小新给在女生宿舍值班的石头送苹果了。”老张低着头、搓了搓手,小声说。

“她奶里个腚的,真不要脸!”刘凤气愤地骂到。

“我早就看着这女人有问题,一个月才六七百块钱的工资,可她三天两头换新衣服,而且还都是些高档次的;化妆品用的也不一般,什么安利的呀,玉兰油的呀,······反正都是一些名牌。”李灵凑到刘凤跟前说。

“她男人死之前,她还很土气,自从她男人死后,她就像变了个人,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孙娜也把头凑到刘凤跟前,小声地对她们说。

“唉!我真后悔,在她男人死的时候,我把自己省吃俭用省下来的一百元钱送给了这个狐狸精。”刘凤摇着头说。

“谁说不是呢!早知道这个狐狸精办这事,把钱扔了也不给她呀!”李灵喷着唾沫星子气愤地说。

“你们送的钱够买啥的?主要是因为有石头这个大款做她的坚强后盾。”王强嘻皮笑脸地说。

“没良心的东西,表面上看着他又说又笑,像个人似的,却背着自己的老婆干这种下流的勾当。”刘凤在炉子上烤了一下手说。

“人家石头有本事,吃着这碗,还占着那碗。”王强笑了笑说。

“啥他奶里个腚的有本事,没良心。他对得起人家冰洁吗?人家冰洁可是个实在又善良的好人呢!”刘凤气得脸红脖子粗地骂道。

“自己的男人死了,光明正大地找一个,再嫁出去,多好呀!现在再婚的有的是,不但没有人耻笑,反而还有人为他们祝福。可这偷偷摸摸,破坏人家的夫妻感情,你们说,这不是贱,是啥?”李灵烤了一下手,气呼呼地说。

“唉!这事呀?我看都怨石头。儿子都十来岁了,冰洁又贤惠,和一个寡妇嬲嬲啥?既损名,又损利。”沉默了很长时间的老张突然说。

“反正,从这个女人刚来咱们学校报道的那一天起,我就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李灵拿起炉子旁边的铁火棍捅了捅炉子里的煤球说。

“让我说呀,一只巴掌拍不响,不愿一个。”王强向门口瞅了瞅说。

“我赞成王强说的。看人家唐僧,一心向佛,尽管狐狸精能千变万化,媚态百出,但都不能改变唐僧去西天取经的决心。”孙娜在一旁慢条斯理地说。

“我的孙娜呀!现实社会中,十三亿中国人里面,能找到一位像唐僧一样木讷的男人吗?又有几个男人能经得住狐狸精的诱惑?英雄还难过美人关呢!”性情急躁,说话又快的李灵叽里呱啦地说。

正在这时,霞子趾高气扬地跨进了办公室。她看到有好几位老师都围坐在火炉旁烤手,也笑着凑了过去。可大家好像没看见她似的,照旧将火炉团团地围住,照旧烤着他们的手。

“同志们,借点光,让个空儿,让俺烤烤,行不?”霞子搭讪着说。

老张看着围着他们打圈儿转,十分尴尬的霞子说:“你们年轻人烤吧,我让位。”老张一边说着,一边搬着自己的椅子,走开了。

“女士们优先,咱也让位。”王强说着,也搬着椅子走开了。

刘凤斜视了一下霞子,吐了口唾沫,也拉着自己的椅子走开了。

“哦,我搬得你的椅子,我也不用给你搬回去了,你坐吧。”孙娜站起身说。

霞子刚坐下,李灵也像躲瘟疫一样,躲开了。

这时,只剩霞子一人坐在火炉旁,她尴尬地、很不自在地烤了一下手。可是,她向旁边的椅子上一看,竟看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的垫子,就是自己做的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的垫子,她的心猛地一沉,心想:唉!昨晚我慌得太紧了,实在是失算了,我怎么能把我们两个的垫子做成一样的呢?在同一个办公室里,现在又放在了一起,太明显了,不知他们看到了没有?如果这事让冰洁知道了,我不知要得到什么下场呢?她的心里乱极了,也不想再烤手、取暖了。她红着脸,低着头,搬着自己的椅子,回自己的办公桌旁去了。

“吆,同志们来这么早呀!今天这么冷,还没有打预备铃,你们就早早地到了,是不是想捞个模范呀?”石头大笑着跨进了办公室。

“谁像你呀?大忙人,倒现在才来。”老张看着石头说。

“我到街上,办了点事。”石头看了看老张说。

“办事?办啥事呀?可别办亏心事。”刘凤话里带刺地说。

“刘老师,你不知道呀?我这人好做好事,啥时候也没干过亏心事呀!”石头大笑着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

“哎,石头,你别把自己夸得太高尚了,你自己是好是坏,那得让别人去说。别人夸你好,那才是真正的好呢!”李灵像是一位哲学家,有理有据地说。

“哎,我的凳子去哪里了?谁见了?”石头大声地喊起来。

“对不起,石头同志,我搬了你的椅子,忘了给你搬回来了。”李灵看了看石头说。

“吆,李老师也有向别人道歉的时候?”

“办错了事就应该向别人道歉,我不像某些人那样,有错也不敢承认。”李灵旁敲侧击地说。

石头好像没事人一样,搬了自己的椅子大方地坐下了。

这事会不会传到冰洁的耳朵里呢?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四十七节、气愤

四十七节,气愤

冰洁拿起半个馒头,慢慢地咬了一口,她一边细细地嚼着,一边烦乱地想着,一个星期没看见石头的影子了,可他连一个电话也没给打,不知婆婆那里有事,还是石头有事?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京京,这几天你看见过你爸爸吗?”冰洁看着儿子问。

“没有。”京京咽下一口饭说。

“晚上,你在校园里跑着玩,也没碰到过他吗?”冰洁看着儿子,又问道。

“没有,好几天我都没看见过我爸爸了。”京京放下碗说。

“唉!不知你奶奶又犯病了没有?我也五六天没看见你爸爸的影子了。”冰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

“星期天,我们到我奶奶家看看去呗!”京京看着冰洁说。

“嗯。你爸爸现在好像与我们娘俩没有任何关系似的,一个星期了,也不来看看我们。”冰洁充满忧伤地、而且带有埋怨地说。

…奇…“妈妈,电视剧里都说,男人变心了,就不回家了。是不是我爸爸变心了呢?”懂事的京京似乎有点害怕地说。

…书…本来就疑心重重的冰洁,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更加沉重,她似乎觉得有一股飓风恶浪正向自己这边扑来,可是自己又不知如何招架这莫名其妙、让人找不着方向的浪涛。她的心里打着颤儿,但她又怕影响孩子的情绪,忙笑着对儿子说:“小孩子,不要瞎说,你爸爸可不是那种人!”

…网…京京没再说什么。冰洁看着儿子坐在那里没吭声,忙说:“儿子,还吃点馒头吗?”

“我已经饱了。”调皮的京京拍着肚子说。

正在这时,同院里的李一勋站在京京的大门口喊了起来,“京京,上学去吗?”

“去。”京京大声地应答着。

“妈妈,我和一勋一起去上学了,你就不用送我了。”京京礼貌地对冰洁说。

“嗯,去吧,儿子。注意靠边走。”冰洁叮嘱道。

“知道了,妈妈。我走了。”京京一边答应着妈妈,一边跑出门去。

儿子走后,冰洁一人的思绪更加烦乱起来。石头到底有没有外遇呢?如果他没有外遇,他不可能白天、晚上都不来一趟。如果说他有外遇,那人到底是谁呢?他和谁有接触呢?会不会是霞子呢?我们学校里只有她是独身女人,也只有她刚来我们学校上班,就有她的传闻。还有,我觉得自从霞子的男人死后,霞子就特别注重打扮,三天两头换新衣服,而且她穿得衣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名牌,样式特别新颖,面料又好,做工又精细。可是我们对着个大门儿,扭脸都见面,她怎能做那种让人看不起的、龌龊的事情呢?再说,人们都说猜人猜屈了,只要没有可靠的证据,也不能冤枉人家呀!唉!是不是我想得多了!

冰洁像是生病了似的,浑身无力地、沮丧地端着锅碗瓢盆来到厨房里。她的心里乱糟糟地,她刷的碗筷儿,也发出让人烦乱的叮当声。

冰洁放好碗筷,来到堂屋里坐下,心想:我要给石头打个电话问问,看看石头到底干啥去了。她刚拿出手机,可又把手机放下了。从学校到家不过三十米,我亲自去办公室看看石头到底来没来上班多好呀!

冰洁锁上堂屋门,来到大门口,刚想向外走,一眼看见石头从男生宿舍那边绕了过来,他东张西望的,好像偷偷摸摸似的,悄悄地走了过来,以前,他走着路,可总是毫无顾忌地、放声唱着。现在是下课时间,难道他向家里来,也怕被别人看见不成?冰洁疑惑地想着。

冰洁站在大门口没有动,石头匆匆地走了过来。“我以为你没来上班呢,都一个星期没见你的人影了。”

“又没有事,来啥?”石头一脸无所谓样子,停也没停地跨进院子里。

“你现在来,肯定是有事了?”冰洁阴沉着脸跟在石头身后说。

“校长让填表,我来拿我的身份证呢。”石头面无表情地说着走进堂屋里。

冰洁没再说话,生气地走出院子,来到大门外面。

一会儿,石头从家里出来走了,他匆匆地走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头也没回地走了。他仍然绕到男生宿舍那里,绕到那个偏僻的小路上,躲躲藏藏地、一声不响地走了。

冰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顿时涌满了说不出的委屈,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我是不是哪里得罪石头了?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们结婚十年来,除我有病以外,他也只不过是中午偶尔炒次菜,其他时间,他基本上没碰过锅碗瓢盆,他的臭袜子都是我给他洗,衣服就更不用说了。尽管如此,我也总是乐于照顾他,心甘情愿地给他洗。因为他的最大优点是好嘴,不计较人。他性格也开朗,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他总喜欢大声地、毫无遮拦地、无拘无束地唱着。他说话也总是妙趣横生,一旦你生了他的气,他都会出着花样儿,逗你,直到把你逗笑,不再生他的气为止。因此,十年来,我们虽然也争吵过,大都是我嫌他太懒,嫌他打麻将。可是经过一阵争吵之后,他看到我真的生气了,就会媚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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