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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百日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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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的心真硬,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冰洁一边嘟哝着,一边拿着垃圾桶出去了,她迎面碰见从赵刚家回来的十几位女教师。冰洁发现大家的表情和前天不一样,她们的眼神里似乎有种困惑和不解,也似乎有种蔑视。冰洁看着大家更是一头雾水。她放下垃圾桶迎着他们走了过去,走在最前面的李静芝,看见冰洁下了自行车,她笑了笑说:“倒垃圾呀?”
冰洁答道:“嗯,回来了,霞子哭得啥样?”
李静芝看了看后面的人群含含糊糊地说:“她娘家人早早地就把她接走了。”
冰洁知道李静芝胆小怕事,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一定是不愿意说什么。冰洁没在向下问什么,提起垃圾桶向垃圾箱走去。冰洁倒完垃圾回来,遇到拿着一本书到办公室去的李灵。李灵对着冰洁招了招手,冰洁笑了笑说:“你这大忙人,要上课去呀?”
李灵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瞧了一眼说:“还有十分钟呢,不急,拉一会再走。”
“哎,李灵,今天我怎么看着大家的脸色和昨天不一样呢。”
“你还怪会看呢!我给你说吧,开始大家都很同情霞子,可是后来,大家看到霞子并不像大家想的那样。开始大家都说霞子和赵刚是自谈的,而且当初赵刚又不顾一切地追求霞子,他们的感情一定很深厚,赵刚突然离霞子而去,霞子一定伤心地痛不欲生,或者哭得死去活来。可出人意料的是,霞子不但没有那么伤心,反而还说出一句令人出乎意料的话:总算解脱了。”
“她的心咋那么狠呀!”
“哎!实在是令人费解。”
就在这时,霞子的邻居张小兰匆匆地走了过来,她看着李灵说道:“李姐,走吧,该上课了。”
“哎,小兰,过来,我问问你。”
“啥事呀?”张小兰笑了笑说。
“霞子和赵刚关系咋样?”
“他俩经常吵架,有时,他们一个星期都不说话。”
李灵似有所悟地说:“怪不得霞子不但不伤心,反而还说总算解脱了呢!”
冰洁忙问道:“他们因为啥呢?”
“霞子的事太多了,经常嫌赵刚家里穷,说她婆婆木,看不透事,说她公公瘪子,看钱像镜子似的,过年连个压岁钱也不给孙子。总之,我经常听见她们吵吵嚷嚷,争论不休,赵刚也是个很有性子的人,他一旦生了气,一个星期都不搭理霞子。”张小兰小声说。
“这下好了,赵刚一死,她可以找个富老公了。”李灵阴声怪气地说。
“即使平时俩人有争吵,在一块过了五六年了,也得有点感情呀!”冰洁说了一句。
“啥叫狠心呢?”李灵叹口气说。
这时,预备铃打响了,李灵看着冰洁说:“不拉了,再拉,就该挨训了。”
“走吧,你们上课当紧,以后有空再拉。”
李灵说完,拉着张小兰向办公室跑去。
第二十四节,雪上加霜
第二十四节,雪上加霜
京京上小学二年级了,早晨六点就要上早自习。冬天,早六点的时候,屋里还很黑呢。虽然京京的学校离他们家不算远,但冰洁还是不放心儿子,所以,她总是和儿子一块起床,先跑着把儿子送到他的学校,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学校里的操场上跑几圈,锻炼锻炼身体。
今天是星期一,冰洁像往常一样,先拉开灯,然后喊醒儿子,一起起床。她习惯地看了一下挂钟,吆,晚点了。于是,她慌慌张张地拿起毛衣,猛地向头上一套,就在这一瞬间,她哎哟一声,顿觉自己的左肩胛骨处像被用刀子撅了一下似的,疼痛难忍。
坐在冰洁身旁的京京听到冰洁的“哎哟”声,忙问:“怎么了?妈妈。”
冰洁疼得“嗤哈、嗤哈”地说:“我的胳膊扭着筋了。”
“那你还能穿衣服吗?妈妈。”
“我先坐一会,你先起来吧。”
石头听见了,懒洋洋地说:“无缘无故地,怎会扭着胳膊呢?”
“可能是愿我的线衣太紧了。”
“爸爸,俺妈不能起床了,你送我去吧。”
石头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很不情愿地起了床。
石头送走京京,在学校里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家里,他看见冰洁仍坐在床上,笑着对冰洁说:“哪里扭着了,来,让我给你扭扭,拽拽。”
冰洁知道石头好闹着玩儿,忙说:“你可别碰我,快疼死我了。”
“穿个衣服,能扭多很?是不是不想早起,装的。”石头有点不相信地说。
“没在你身上,你体会不到。”冰洁哭笑着说。
“还能做饭吗?”
“衣服都不能穿了,怎么做饭呀?”
石头又故意问道:“还能吃饭吗?”
“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胃,怎么不能吃饭呢?”冰洁笑了笑说。
“哎!看来今天需要我伺候你了。”
“咱们结婚十年来,百分之九十九的饭菜是我做的,剩下这百分之一,也该你补偿补偿了。”
“为什么说女人是贤内助呀?干好家务活,是女人的职责。”
“照你说,干家务活是女人的职责,除家务活以外的事都应该由男人来干了。不说别的,就拿咱们学校来说吧,咱们学校的教学工作,以后你们男同志全部承担起来就行了。”
“好了,好了。听领导的话,我去做饭。”
吃完早饭,石头送走京京,又上了两节课,然后给校长请了假。他用摩托车带着冰洁来到医院,找到骨科最有经验的郭专家。郭大夫先问了问情况,然后又用手捏了捏冰洁的左肩。他看了看冰洁和石头说:“扭得不轻,先拿点药吧,过两天,如果还疼,就再来一趟。”
两天过去了,冰洁觉得自己的胳膊仍然不见好转,就连解个手,提提裤子,肩膀上的肌肉都会有一种撕扯般的疼痛。石头呢?平时,你要让他炒点菜,还可以,刷锅、熬粥这种活,他基本上没干过。这两天,他看到冰洁疼得呲牙咧嘴的,不得不承担起家里的所有事务。他皱着眉头刷着锅,心想,哎!冰洁真没有福气,大病刚好,小病又接二连三。前些天腰疼刚好,又扭着胳膊了。他刷完锅,从厨房里走出来,阴沉着脸,看着冰洁说:“哎!见过那么多笨人,没见过像你笨得这么很的,穿个衣服就把胳膊扭得这么厉害。哎!再去看一趟吧。”
平时干惯了活的冰洁,这会不能干活了,心里非常急躁,又看到石头那张阴云满布的脸,生气地撅着嘴说:“这会儿用着你了,嫌我笨了,平时,我给你做饭、洗衣服的时候,你都忘了。你这种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没有一点良心。”
石头看着冰洁生气了,忙缓和了一下口气说:“你这种人,咋不知好歹,我说要给你看病去,你也生气。”
冰洁白了石头一眼,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
石头转身回到储藏室里,把摩托车推了出来,似笑非笑地说:“走吧,再看看去吧。”
冰洁一看石头从屋里推出了摩托车,脸上马上露出笑容问道:“你请假了?”
“刚才我送京京的时候,就顺便请完假了。你说我啥时候不想着你吧?”
冰洁嗔怪地白了石头一眼,笑着说:“你说话倒是说得不错。”
“我办事也没办错过呀。”石头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摩托车出了大门,俩人笑着去了医院。
三四天又过去了,冰洁觉得自己的胳膊虽有一点好转,可还是非常疼痛。她看看被子没有晒,京京和自己的衣服在盆里泡了两天了,还没有洗,锅碗瓢盆也泡着没有刷,到该做饭的时候了,石头还没有回来,她心里一会急成了一个疙瘩。她闷闷不乐地忍着疼痛,一只手刷了刷锅碗瓢盆,然后一只手粗粗地剁了剁菜,费了好大劲,才好不容易干完这些事情,但是自己对自己切的菜又非常不满意,想等着石头回来炒菜,可是仍不见石头的踪影。她心里暗骂道:又没有课,到现在还不回来,能扎那去呀?真是的。哎!难怪别人都说,有啥,别有病,花钱受罪不说,用别人真难!用懒人,更是难上加难。
冰洁把饭做好了,石头才回来。她一进大门就喊起来:“冰洁,做好饭了吗?”
冰洁在堂屋里气冲冲地大声应道:“做好了,咋才回来呀?”
“这还晚呀?刚放学。”石头好像忘记了冰洁的胳膊疼痛似的,满不在乎地说。
“你第四节不是没课了吗?”冰洁看着迈进堂屋门的石头问。
“和王强、李勇、张叔、还有郭主任拉了一会。”石头低着头说。
“我的胳膊疼你不知道呀?”冰洁带着埋怨的口气说。
“这么多天了,还疼呀?”石头有口无心地说。
“如果不疼,盆里的衣服我早洗出来啦,还用得着给你说那么多好话呀!”
“泡泡呗,泡泡好洗。”石头嬉皮笑脸地推托道。
“已经泡了两三天了,再泡,就泡烂了。”冰洁白了石头一眼说。
“怕泡烂了,你就自己洗呗!”石头漫不经心地说。
冰洁一听,心里的火,腾地一下燃起,她脸一红,数落到:“石头,都说患难知真情,的确如此。你想过没有,以前,我没病的时候,你的衣服和臭袜子是谁给你洗的呀?你的鞋是谁给你晒来晒去?我的胳膊疼,用你这几天就不行了。”
“你今天吃枪药了咋的?从我一进门就呛得我喘不过气来。”石头拉下脸说。
“是我吃枪药啦,还是你不近人情?”冰洁说着,泪花儿都掉下来了。
正阴沉着脸的石头,一看冰洁掉泪了,突然来了个阴转晴,唱起了红脸。他故意弯腰施礼地说:“冰洁同志,都愿我了,行不。”
这时,京京喊起来,“妈妈,今天怎么没接我去呀?我回来了。”
冰洁一听儿子回来了,赶忙擦去眼泪,迎了出去,并说到:“今天妈妈有事,忘了接你了。”
“吆,儿子回来了,洗洗手,咱们吃饭去。”石头一边说着,一边把饭端到了堂屋里。
三口人坐下来开始吃饭了,石头故意把一块大白菜帮儿放到冰洁的碗里,并说到:“儿子,你妈妈在家干活有功,奖给你妈妈一块大的。”
调皮的京京学着石头的样儿,也在碗里挑了块大的白菜帮儿,放到冰洁的碗里,并笑着说:“我也奖给妈妈一块大的。”
“你们爷俩真坏,合伙糊弄我,你们都嫌大块的没有味道吧。”
石头和京京都哈哈地笑了。
第二十五节,岔子
第二十五节,岔子
今年的冬季真冷,院子里的水管已经冻得五六天滴水不流了。这几天连续浓雾、阴沉,让人有一种憋闷的感觉。石头一家住的房子,前几年被二尺多深的积水泡过一夏天,现在它的内壁长满了青苔。在他们刚搬来时,为了防潮,石头在墙壁上钉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塑料布,塑料布下面的青苔大概是由于吸收不到氧气的缘故,变黑了。
星期六晚上,冰洁坐在屋子里陪着京京玩耍。尽管京京一刻也不停地在屋子里蹦来跑去,他的小手还是冻得通红。冰洁一动也不愿动地坐在沙发上,她看着长满青苔的墙壁,更觉寒气逼人。她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可还觉得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了,浑身冷飕飕的。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了,于是她站起身走向卧室。她摸了摸床上的被子,已经热乎乎的了。于是,她对京京说:“儿子,被窝已经热了,咱们睡觉吧。”
京京又是找螺丝刀,又是找钳子,他把一辆破损的小坦克拆来卸去,不知想探索什么奥秘。他正玩得兴致高昂,突然听到妈妈的喊声,忙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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