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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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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倒了!”大太太显然不解,魏灵韵却终于找到了表演的机会,当下便是赶紧摆手:“不关大嫉妈的事,是韵儿自己没站好!”说着便是要起身,当然,她自是几下都没起来,继而更是脸有痛色,眼泪再度流下,于是大太太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抓了魏灵韵问到:“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的腿难道……”说着她的手轻抚了一把,魏灵韵便立刻呻吟出声,于是大太太的脸上一紧,左右吼道:“都转过脸去!”
吼的自是要人,所以当下大老爷和老爷倒是直接就闭眼了,三爷便是转头,胡管家更是完全转了身。
大太太立刻伸手掀了魏灵韵的裙摆,动手抹下了捆腿。
古人一般都是穿的长裤,裙面其实就是一张布扎在外围,天热的时候自不会还穿那么多,但却是小裤配的捆腿,说白了就是短裤加扎到膝盖以上的布袜子,以保证女子迎风裙面吹动的时候,不会走光。
大求太一抹下捆腿,便看见魏灵韵的膝盖处发红见青,有肿,以手碰扶轻触,那魏灵韵便又是哼唧起来,全然是痛色,当下大太太的脸上就是急色,怒色,疼色三合一,匆匆抹掉另一个一瞧也如此,便是将裙面盖好,气恼的质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为何双膝红肿见青?”
魏灵韵只哭不言,那边的大老爷则闭眼问话:“可好了?出了什么事?”
大太太立刻起身言到:“不用回避了,你那侄女不知受了什么罪,好好的,两个膝头都红肿见青,那般惨样瞧着我就怕!”
大老爷闻言便是眨眼斜看了苏悦儿一眼,继而冲地上的魏灵韵问到:“你的膝头是怎么弄的?莫不是被人欺负了?是谁?你说!我再次自会给你做主!”
魏灵韵只管哭哭啼啼,卖力煽情显出自己的软弱来。
苏悦儿见状,冷笑了一下言道:“是啊,灵韵妹妹,你膝盖怎么不对的,因何伤到的不妨细细说来啊!”说着她再次端茶喝了一口,却是砰的把杯子丢在了桌上冲身边的红妆责怪到:“你这丫头只会杵在这里吗?怎么还是那杯茶?去去去,换一杯来,可懂的?”
红妆一愣,便是赶紧去端茶,苏悦儿蹙着眉头言到:“瞧你那样子,到底懂不懂?”
红妆当即低头:“奴婢懂的,奴婢这就去!”
苏悦儿摆了手,红妆便立刻捧着茶出去了,于是苏悦儿看着大家都望着她,她便立刻浅笑温言:“不好意思,一时恼了些!”继而冲魏灵韵笑吟吟的说到:“灵韵妹妹倒是赶紧说说,你这膝盖是怎么回事?瞧把你大姨妈给急的,诿,说来,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你大姨妈啊!”
魏灵韵自是还做抽泣与为难状,那大太太听了苏悦儿这话便冲苏悦儿说到:“你不知道没什么,我和她娘凌氏又不是一个姓的,只是当年我王家和镇国公是结拜了兄弟的,所以我和我妹与她娘也自是姐妹的关系,因着我年长些,是老大,她换我大姨妈,我的妹子是老二她唤便是二姨妈,她娘则是最小的一个。”
大太太做了解释,苏悦儿才知道这上还有个拐弯亲戚,便想到当真是圈子生活,各种纽带关系在维持一个圈子的共荣。
“你说那些做什么,弄清楚她的腿怎么回事才是正经!”大老爷出言提醒,大太太则又继续抓了魏灵韵去问,那魏灵韵自然还是扭捏着,说这别问了的话,叫着婆子扶她起来,于是婆子上前去扶,合理的被大
太太给关注到,当下抓了她就问:“你是怎么伺候你主子的?你家小姐怎么伤成这样?你说啊!”
婆子一脸胆怯,眼往苏悦儿处扫,苏悦儿笑嘻嘻的看着她:“说啊,我也好奇呢!”
婆子做缩脖装,大太太见她竟不言语,当即就抬手抽了其一巴掌,于是那婆子捂着脸立刻告起状来:“大太太息怒啊,不是我不说啊,我是不敢说!”
“什么不敢?难道我还不能给她做主?”大老爷立刻发话,一副我很牛逼的样子,
婆子便是一幅豁出去的样子:“是大奶奶,是她叫我们小姐昨个跪了一夜!”
“香妈妈!”魏灵韵自是装作无奈的喊了一句,好似怪她嘴快,可婆子也立刻发挥起来:“小姐您就别忍着了,打您进这个家,您自己说您吃了多少苦,几次被冤枉,被打,被罚,可您到底做错了什么呢?您是皇上圣旨指到白家的,指给大爷的平妻,可您现在还不如一个妾!大奶奶仗着先过门的,又是家主,成日的寻您的不是,那眉夫人一个妾,只因为肚子里身孕,就把您这个妻位的人不放在眼里,别说给您行礼问安了,都能将您无视!如此目中无人的小妾,你不过说她两句,她便搬出贵妃来压您,您一时气恼说了她家中变故之事,那眉夫人一时没站住伤了脚,便赖到您头上,更是装昏!大奶奶知道了,不但维护您的妻位,还将您罚去了祖宗房跪了整一夜,这明摆着是欺负您嘛!我都担心,以后您在白家可怎么过日子啊!”
婆子说的是激动不已,虽不至于是义愤填膺却也泪水横流,好似真的被虐待了一般。
这般的言语下来,大太太和大老爷自是愠怒的盯向苏悦儿,可苏悦儿却只是挑眉的看着魏灵韵,似是很惊奇一般,而苏云儿却已经蹙眉摇头,准备开口,不过三爷却冲她摇了头,她神色为难的看着苏悦儿,似要抉择一下。
此时苏悦儿呵呵一笑言到:“我说如此声情并茂的一出戏是要演给谁看呢,弄了半天是要演给我和大老爷大太太看啊!”苏悦儿说着冲魏灵韵忽而鼓掌起来,把魏灵韵弄的是无措,把大老爷和大太太是弄的一脸狐疑,显然不知道苏悦儿这是做什么。
“灵韵妹妹,这次的演技可比上一次好了很多,不过……我很抱歉的告诉你,你还是出了点小问题!”苏悦儿说着站了起来:“上次你是对人物分析差了点,导致失败,这一次呢,你人物分析很成功,你的投入也令我敬佩,但是,很可惜,你想追求真实的效果,让我面对所谓的证据有口难言,却不想这是你最大的败笔!”苏悦儿说着走到魏灵韵的身边一蹲:“你既然都卖力演出了,是不是露下膝盖也没什么啊!”
说着她直接提了魏灵韵的裙子,便把魏灵韵的膝盖给露了出来。
古人讲究非礼勿视,当下男士们自是闭眼转头,魏灵韵更是急的去捂裙子,可苏悦儿却大声说到:“伯父身为刺史,不知有否断案过?那断案的时候,若与女子双腿有伤,会请婆子查验,官家还是要一视确认的,这里,您是她的长辈,只看下膝头又有什么不可呢?君子坦荡荡啊!”
话到此处,除开三爷,大老爷和老爷都还是看了魏灵韵的膝盖,而苏悦儿则大声问到:“你这是跪伤对不对?”
魏灵静自是点头,婆子更是叫嚣:“当然是跪伤了,难不成还能是别的?”
苏悦儿笑了,伸手摸了下魏灵韵的膝头在她吃痛声里说到:“哎呀呀,这的确是跪到伤了,不办…这跪伤可与我无关啊!”
“怎么是无关?这可是你叫我家小姐昨晚跪了一夜跪成这样的!”婆子激动了。
“是吗?那好,你稍等!”苏悦儿说着冲胡管家喊到:“管家叫白府上上下下凡是跪过一个时辰以上的人到这里来,只要女的,不要男的!快点!”
早退到门口的胡管家立刻应着跑了,不多会功夫这厅前的空地上可就站了七八个丫头了,苏悦儿看人差不多够了,也就没叫继续再往里站,只在门口大声说到:“跪过一个时辰以上两个时辰以下的站左边,跪过两个时辰以上四个时辰以下的站右边,跪过四个时辰以上的站中间!”
丫头们立刻行动起来,左边当下四个,右边两个,中间也有两个。
苏悦儿上前对左边的几个说到:“你们当初跪完以后如何情况说来听听。”
丫头们开始七嘴八舌,但基本说来就是起身难,走路痛,膝盖处发红,有热肿,但歇过一个时辰也就跪处没什么印子,只有微痛了。
而后苏悦儿又问了右边的,这两个丫头则说的是起身无扶不成,走不了路,麻而无力,站或躺一刮之后才能行走,膝头处发红,见肿有青印子,歇两个时辰后才可做事,印记到第二日上还可见轻痕,但红肿以消。
最后苏悦儿问了中间的两个丫头,她们则说,人完全是昏死过去被人抬回去,基本都是昏睡四五个时辰后才醒,而且一日后才能下地,膝盖处破皮,青紫,有淤血,都是过了大半月的时间才能消了印子。
听完了丫头的话,苏悦儿转头看向魏灵韵:“灵韵妹妹,按照昨日的惩罚,你此刻还应该昏迷不醒才是,因何能下地走路到此?而且你看看你的膝头发红见青,并热肿,我说昨天的跪伤今日还热肿吗?而且你应该是青紫有淤血才对吧?”
“我家小姐又不是婢女,焉能那般跪到昏死?她愿我却要拦着,是我只让小姐跪了个把时辰!今早回屋我又给她热敷打整,那些丫头早都是粗皮说没印子就没,我家小姐可是金贵人,这印子见青有何不职 ”
“说的真好,好一个有何不可啊!”苏悦儿说着大声喊到:“红妆,人可找来了?”
“来了,奶奶!”红妆应着带了一个丫头到了事厅前,苏悦儿将她叫进了厅说到:“昨个下午到晚上怎么个情形,说仔细些!”说着她便坐回椅子上笑嘻嘻的看着魏灵韵。
“是。
昨夭中午的时候,魏夫人与眉夫人争执,导致眉夫人差点流产,奶奶知道了,大为气恼,叫魏夫人跪祖宗房到今个早上。奶奶当时很生气,送了眉夫人回去后,却吩咐奴婢半个时辰后去请了魏夫人出祖宗房,说是她要治理家业,必须做到赏罚分明,现在眉夫人有身孕,要处处小心,魏夫人这般鲁莽的与她吵嘴,出了事,魏夫人可要担着,如今罚的狠些,就算真出了纰漏,罚都罚了,也就不会再为难到魏夫人,她嘱咐小的一定要和魏夫人说清楚,以理解她的难处,说要奴婢把魏夫人带到客房处住一宿,免得跪出个好歹来不合适,被别人瞧到也不大好,所以更是只罚了魏夫人一个去,连婆子也没叫跟着。”
丫头说了这一气,魏灵韵的脸上已见白色,倒是那婆子稳的住,嗓子里一哼:“这些话谁不会说?奶奶喊个丫头来说这么一段,只怕是编排好的!”
苏悦儿抬眼笑言:“说的好啊,我编排好的,看来我还知道你们要告我一状,而特意编排啊!”
婆子赶紧强调:“我的意思是说,是那丫头刚刚出去教着说的!”
“是吗?那好,你们不妨听听她还能说什么!”苏悦儿抬了下巴,那丫头便继续言到:“奴婢依言去了祖宗房,魏夫人并不在祖宗房内,反倒是在坐在屋外台阶上。奴婢是个下人,见到魏夫人如此更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便打算等到她进去跪了,再进去说,免得魏夫人觉得是奴婢知晓她没跪,可这一等就等到夜里去了,晚饭的时候香妈妈来送了吃食,魏夫人大约不高兴,只吃了一点,便与香妈妈就在屋外一直说话,奴婢见那架势,只得退走,等到天见黑的时候,奴婢又过去,那香妈妈还在的,两人一直说到满天星的时候,香妈妈才走了,而
魏夫人在门口转了会子,也总算进了祖宗房跪了。奴婢见状便要进去请她出去,可谁知三爷却被香妈妈引着来了,魏夫人便好一通哭哭啼啼,两人一直在说话,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结果忽而的有人说太太出事了,三爷吓的飞跑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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