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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阙-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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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长史无数次后悔,当初怎么就晕了头,去当了大娘子的长史官呢?当初若是当个陆家的管事,等大娘子出嫁后,他就依然可以逍遥自了,所以他不许自己长孙司澈整天跟大娘子身后了,他的长孙应该有更好的前途。阿姨是大娘子的陪读,不过她是女孩子,嫁了就算了。司长史托了关系,让司澈先去广戚县当县长,等历练了几年,再托着关系换另外好的位置,司家应该远着大娘子些了,她可犯了众怒。
“所以祖翁才贪了大娘子的封邑吗?还不顾大娘子的三申五令安邑放高贷、光是水碓吗?”司澈平静的问。
他知道祖翁的意思,祖翁把大娘子想的太简单了,阿漪是大娘子的伴读,从小和大娘子一起长大,借着妹妹的口述,他知道陆家家奴的那个学堂,其实大娘子三岁那年就已经开始办了,最初只是老夫招来庄上庄头的孩子陪大娘子玩的,可渐渐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彻底的变样了,等家奴学堂正式出现众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八年后,大娘子十一岁的时候。大娘子到底是几岁的时候筹划这些事,司澈不知道,也不敢想,大娘子今年也才十三岁啊!祖翁以为大娘子犯了众怒,可他怎么不想想,陆家的那些故吏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陆家给的。
再说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帮大娘子和高少君做了太多的事了,这么一走就是背叛!到时候就算大娘子心善肯留他一条命,高少君也不会放过他的。这些年,高少君北地做的那些买卖,总账都是他经手一笔笔算出来的,高少君南北方转手了多少货物、贩了多少战奴……这些他比大娘子还清楚,不然高少君会让手下的心腹娶阿漪吗?祖翁年纪大了,阿爷没什么本事,耳根子又软,一心偏爱继母和余下几个弟妹,他和阿漪相互扶持,好容易得了大娘子的青睐,有了今天这地位,让他放弃?不可能!他发过誓,这辈子都不再让阿漪和阿贺吃跟着自己吃苦!
“什么叫贪了大娘子的封邑!”司长史涨红了老脸,“陆家又不是光她一有封邑?谁帮着管封邑,谁能就分一份,当初老大世的时候,都没反对过?凭什么轮到她的封邑就不许了!当初没拿,是看老大、老夫的份上,老大、老夫对老司恩重如山,肝脑涂地报答!可她做了什么?凭什么不能拿了!再说放贷、置水碓又如何?哪家不置?她那个什么规矩就是断了大家的活路!”
“大娘子管家后,陆家的下得的多,们难道得的少吗?现司家上下,吃的用的,哪个不是大娘子给的?家里有农庄,大娘子但凡想了什么改善农事的法子,全让大家都知道,铺子也让改进,家里光是绸缎铺子那一处的分红,就比之前翻了好几倍?谁不好过了?老夫世之时,家里可没那么多分红可拿!”
“放肆!谁许这么说老夫!老夫那么慈善的,陆家的时候,她对多好!”司长史气得身体都发抖了,“就这么一点点小利……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什么绸缎铺!还不是她为了那个鬼子弄出来的!她现恨不得把陆家改成姓高的!”
“大娘子不是这种!”司澈不假思索的反驳,大娘子和高少君之间的关系,他对清楚不过,大娘子的确一开始帮高少君练兵,但大娘子动的都是自己的私库,甚至连她的封邑都没动,用的全是自己的香粉钱,而大娘子的香粉钱可不是郎君给的,全是她自己这些年靠改善名下农庄,慢慢弄出来的,连低价租给附近贫民的那些牛,也是大娘子弄出来的。
当初大娘子是想直接送给贫民的,还是他们劝了“升米恩斗米仇”,大娘子才用了极低的价格租出去的。从低价租牛、将改善农庄的经验无条件的介绍给贫家,到后来的直接将竹纸送出去……司澈肯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大娘子不是没原因的,别的不说,光是这份心胸气度,就是寻常男儿都比不上大娘子,有这份心气的,怎么可能是祖翁所言的心性凉薄之?倒是祖翁现——司澈失望道:“祖翁,说老夫是慈善,那么做了这种事,就不怕老夫天之灵会失望吗?”
“做了什么?”司长史没好气的道,拦下一份封邑,广置水碓、放贷,这些都是老大、老夫世之时允许的,他又做错了什么?
“七条命啊!祖翁,七条命啊!就算再不满大娘子,也不能放任卞堂逼良为奴,害死七条命啊!”司澈跪了地上,失声痛哭,他不懂祖翁和阿耶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了?这还是当初教导他,做一定要立身正直的吗?
“说什么!”司长史震惊的问,“什么命?”
司明也惊呆了,“胡说什么!他是大舅!”卞良是卞氏的大舅,因读书无成,卞氏让司明给自己大兄找份活计干,司明就让卞良去了安邑。司长史是陆希的长史官,陆希建康,自然司家也会跟着陆希建康,司长史年纪大了,一年只去一次封地,司明每隔三四个月代老父会去一次,平时司家那边的事务,都是卞良打理的。
“大舅?没有这么逼良为奴、草菅命的大舅!”司澈冷笑道,将陆希给他的绢帛递给司长史。
一开始绢帛上叙述的所作所为,让司长史脸一阵红一阵白,等看到卞良的所作所为后,脸突然变青,呼吸急促了起来,过了片刻后,他突然双眼泛白,喉咙里发出了“咳咳”的声音。
“阿父!”
“祖翁!”
司明和司澈大惊失色的冲上去,“来!快来!叫疾医!”
司漪和贺氏知道祖翁晕过后,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去陆家了,赶到了上房伺候祖翁。
一到上房的时候,就见疾医责备司澈,“们当小辈的怎么能让阿翁受这么大的刺激呢?亏得这次救治及时,不然老家说不定就醒不来了!”
司澈低着头听着疾医的训斥。
贺氏和司漪担忧的互视一眼,冲进了司长史的内室,内室下正屏风内给司长史擦身换衣服,司明双目无神跌坐椅子上,脸色惨白。
贺氏暗暗奇怪,以家翁至孝的个性,怎么这会发呆呢?他怎么都应该亲自去看看祖翁才会放心啊?
“郎君,家翁怎么了?”卞氏急匆匆的赶来,一脸关切,“怎么突然晕过去了呢?”她像是突然才看到司澈一样,“哎呀,大少君怎么会这儿?不是去广戚县了吗?这是私自回来……”
“闭嘴!”司明突然吼了一声。
“阿郎?”卞氏惊疑的望着司明,她嫁入司家迄今,司明从来没这么对她这么大声说话过。
“来,扶女君回屋!”司明自从看了儿子给他的绢帛后,心烦意乱的,他现根本不想见卞氏,但以他的个性,又说不出什么恶言,干脆让敢她回房了。
“咳——”
“阿翁!郎君、少君,阿翁醒了!”家仆的声音响起,“哎呀,阿翁,别动啊!疾医说,您现需要休息!”
“阿父!”
“祖翁!”
大家一下子拥入屏风后,司长史白着脸,身体不住的抽动,似乎要下床。
“阿父!”司明跪他面前哭道:“阿父,疾医说您要好好休养,都是儿子不孝!”
“阿澈——”司长史吃力的一字一顿道:“去—大娘—请罪——去—顾大—请罪……”
“祖翁,知道,大娘子那儿,已经去过了,祖翁您先好好休息,和阿父马上就去廷尉,找顾大请罪。”司澈红着眼眶说。顾大是廷尉正,专司天下刑狱,按理这种事,应该是先告知安邑的县令,但出了七条命这么大的事,安邑却一点风声都不起,显然当地的县令就不可信了。这不是什么贱奴,而是良民!再说现司家目前建康,也不可能赶去安邑,只能先上告廷尉了。这也是大娘子说的,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的意思,她是看祖翁是陆家的老份上,给他们最后一点体面,让他们自己去廷尉。
司长史听了长孙的话,眼睛一闭,又晕过了过去。
第59章陆家熊孩子(上)
司澈走后,陆希像是放下了心事一样;继续同大家说笑了一场;就借口想要画画,就去了静室。陆希一向习惯单独一个静室作画;下们也没有打扰,就退下了。
穆氏刚下了静室的台阶;就对春暄说:“快去;把袁少君叫来。”大娘子的非常不对劲;大娘子平时最怜弱惜微了;如今一下子出了七条命,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释怀?这会去静室——穆氏有些忧心,大娘子可别想不开啊。
袁敞并不袁家,而是王钰家中;亏得春暄和烟微,早有准备,一去了袁家,一去了王家,袁敞听说皎皎的贴身丫鬟来找自己的时候,心中一惊,忙让把她带进来。
“王大、袁少君。”烟微要向袁敞行礼。
“别做这套虚的了,皎皎怎么了?”袁敞焦急的问。
烟微低着头,也不避讳王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袁敞听说出了七条命,脸色一下变了,“这种事都跟皎皎说!们到底有没有脑子!”
烟微跪地上,一声不吭。
“阿舅,先走了。”袁敞心急如焚,他真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王钰揉了揉额头,“先去吧。”七条命,这件事还真是可大可小呢,可要说小,只要一句话,就能按下去了,可陆家的丫头居然捅到廷尉去了,真不愧是陆元澈的女儿,她就不怕自己也惹上一身腥吗?顾律这小子可是只认死理的,定是一查到底。
别说区区一个县主了,就是郡王、公主,都是只领税、不管事的。如果是住封地的郡王,比如说前段时间刚去谯郡的谯郡王,陛下就亲自给他挑选了个典签*陪同他上任了,而像陆希这种建康,光领封邑的县主,长史官的作用就是每年去领一次给的税钱,余下的安邑所有事情自然有地方长官处理,和陆希没有丝毫关系。
莫说只不过是一个仗陆希长史家族势的卞家了,就是陆希亲至,都不可能发生这种欺压良民的事。不然大宋那么多公主、县主、郡夫等外命妇,都能对封地指手画脚、欺男霸女,朝廷早乱套了。王钰思忖着,安邑那些官员是肯定保不住了,说不定还会牵扯上河东郡*上那一批。
袁敞赶到陆家的时候,陆希依然静室,穆氏守静室外满脸焦急,一见袁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到袁敞身边,“少君——”
袁敞对着她摆摆手,“们都下去吧。”
穆氏迟疑了下,还是顺从的退下了。
袁敞静室外,轻声问:“皎皎,可以进来嘛。”
静室了沉默了一会,门刷一下,被陆希拉开了,“表哥,怎么来了?”
袁敞仔细的打量了陆希一会,见她神色平静,脸上也没有泪痕,心中略松,轻笑着说:“可以进来吗?”
“嗯。”陆希点点头,侧身让袁敞入内。
袁敞入内,就发现陆希似乎正写字,书案上平铺着一张雪白的纸,其上字迹墨痕尤新,“皎皎,练字呢?打扰了?”
“没有。”陆希坐下,给袁敞倒了一杯茶水,“表哥,是为了安邑的事来的吧?”
袁敞不说话,只安静的望着陆希,皎皎现的情绪很不对劲,他情愿皎皎现哭,或者是不停的说自己不好,也不愿意她这种表现。
“表哥,放心好了,没事的。”陆希低着头安慰他道。
“皎皎。”袁敞伸手将手盖陆希的手上,袁敞的手修长有力,但指节分明,手指上还覆着一层薄茧,比对之下陆希的手握成团的时候,仿佛一团无骨的雪团,袁敞将双手将陆希的双手牢牢的握住,“是不是认为这些全是的错?”
“表哥,没错吗?”陆希对袁敞笑了笑,那笑容和哭没什么两样。是啊,她怎么可能有错呢?她就算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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