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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 下部 非耶?前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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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浴间试过刃口,还算锋利趁手,只是不知他能否一下对付两个身形壮硕的匪徒。
“后天吗?”点头沉思了一下,勾广望向聚义厅方向,“其实什么时候动手都无所谓了。我是说幸亏得你提醒我才及时封了下山的路,大哥虽然将信将疑但到底被我说服派人知会了鸡田山和其他山寨,这般生死关头大伙儿自然懂得同心协力。如今我们照原计划行这合并拜山的聚会就是为了将计就计,他不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吗,我们便利用他这会儿通消息不便的机会让人诱使官兵入彀,如今这上山的路上已尽是伏兵,后续还安排了合围之人,敌众我寡又怎么样,敌得过我们神出鬼没外加里应外合吗?以少胜多是勾某一向的拿手好戏,这一次也绝不会例外。”口沫横飞地一通说罢,勾广胜券在握地拍了拍卢若铭的肩头,“你在路上会听到官兵大败的消息的。顺风!”
原来是游击战啊,这种战术即便在现代社会也很令政府头痛呢,但愿这里的政府军别太无能,他虽然愤恨崇赫对他用强,但他也同样憎恨这些为祸四乡的盗匪,说到底如果不是他们他又怎会落在崇赫手里,所以最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卢若铭一边想着一边脚步不稳地往山下行去。
见他没走几步便摇摇晃晃气喘吁吁,护送他的两人有些不耐烦,“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去!还是我背你得了。”在他第N次撞到身前那人时,那人便不由分说地弯腰负起了他,一边健步如飞一边还游刃有余地在他臀上乱摸着,正自走得得意当儿突觉颈间一凉,口中“啊”的一声只呼出一半便被卢若铭袖间短剑割断了喉咙。
“咋搞的,走走路也会摔跤!”跟在后面的另一人见两人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便上前探看。
“大哥,麻烦拉我一把。”月色下卢若铭半躺在地上一手捂着小腿一手伸向前请求扶助。
“怎么一股子血腥气?喂!老七!摔坏哪儿了。”那人一边倾身拉卢若铭一边伸腿踢着同伴,见机不可失卢若铭立刻手上使力同时递上了另一只手里的短剑。因为害怕一击不中,他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了,加上那人被拉得立足不稳俯身前跌,短剑一直没到了剑柄。看来他正对心脏的瞄准没有落空,那人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由下而上插入自己左胸的利刃,大张了口终于没能发出声音,身体随着卢若铭拔剑撤身轰然倒地。
立定站直,卢若铭全身都在不停地哆嗦着,倒不是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是因为刚刚用力过猛。拼命做着深呼息,他上前探了探那两人的鼻息和颈动脉,确定他们都死透以后才反身往山上折回。
是的,他回到了山寨。本来他一直都在犹豫自己的逃跑路线,是勾广的一番话让他辨明了去向。虽然他并不清楚勾广派人送他下山的真实用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绝不意味着他的自由。就算能杀了两个押送他的人,可要想独自穿越布满强盗的山林也并非易事,所以他决定返回山寨,偌大匪窟找个安全的藏身之处总要容易一些,等到两方开打或索性等到决出胜负再寻机会趁乱下山不迟。
第13章
躲在山石后面窥伺卢若铭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深秋的夜空高爽深邃,自点点繁星中他意外发现了勺状的北斗七星,那么说他应该还在地球上没错,只是搜肠索肚他也想不起人类历史上有什么叫做安槐、大簇又说中国话的国家。
等了一会儿他发觉人们开始往“聚义厅”传送食物,辨明方向他偷偷摸到厨房,不出所料,开了这样大规模的筵席大厨房里到处堆满了已经做熟了的整鸡全羊卤猪酱牛,趁着众人忙得不可开交无暇它顾,卢若铭悄悄拿了只空面粉袋,一边假装忙碌收拾一边顺手将看见的馒头酱肉丢进袋中,当确认有人在从地窖中往外取东西时他也瞅了个空档闪了进去。
阴霉气里他借着几盏长明油灯看清了内里情形,真是大,象是一个天然山洞的空间里贮满了各色粮油干货,因为不断有人进出寻取原料他只敢贴着洞壁暗处往前走,到得尽头发觉左边石壁上嵌有一副厚重木门,仔细听了听动静他小心地打开门窥探,原来是个酒窖,各色木桶瓦缸摞得层层叠叠。
“你动作利索点儿,上面催呢!”
“来了!哎我说你搭把手啊!”
“……”
循声望去,原来是酒窖另一头还有一个出口,几个人正沿着石阶往上搬抬酒坛子。
隐身暗处等他们吵嚷着忙完出去,卢若铭方才寻了个相对通风光亮的角落坐下,舒展了一下酸痛不已的身子他开始认真盘点自己的装备。
捅开一坛酒的泥封,他先用衣摆蘸酒将短剑擦净,又从面粉袋中拿出一块油汪汪的烤鸡在剑身上来回涂拭了一番,刚刚饮过人血的凶器泛起乌森森的寒光。归剑入鞘他跟着打开了勾广给他的包袱,因为即弄不清那些瓜子花生大小的金属碎块是否真的金银质地也无法确定那张写明千两的银票是否赝品,他只得先打开那幅皮质地图细看,研究了一会儿他发现只要往东南方向翻过两道山梁就可以抵达安槐的直显郡,再从那里继续朝着东南穿过整个直显郡就是安槐的边城霍沩,边境那头就是甘棠益关。听孜莱说过,益关是甘棠同安槐边界的西部第一关。
从未试过步行这么远,卢若铭无从估计这段路程他需要用多少天,同样他也预测不出自己需要在这里呆几天,山洞里倒是有不少藏身之处,而且不湿不冷,不过食品饮水恐怕还得多多益善。看看袋中的食物他决定再去地窖和大厨房走几趟。满载而归了几次以后他胆子大起来,结果在往里拎一桶清水时险些被人发觉。
“谁在那儿?”
“有人吗?我怎么没看见。”
“我明明看见的,你闻闻,是不是有股子酒味。”
“废话!这儿是酒窖!得了,兴许是谁来这儿偷酒喝,我们走吧,上面还等着呢。”
“也是,二爷连山都封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走吧。”
他们说话的当儿卢若铭提着息小心翼翼地放下水桶把身体挤进了一堆酒坛后面的窄缝里。危险过后他松了口气,可立刻又被身旁隐约传来的人声吓了一跳,猫着身子找了半天他才发现声音来自紧贴石壁的几摞酒坛后面。
吃力地将几坛酒挪开他发现后面的石壁近地处有一个好像天然的石缝,人声笑语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想起从孜莱屋里带出来的火石纸媒和两支蜡烛他决定探探险,如果里面适合藏身的话可比外面要安全多了,就算不行他也能弄明白那是哪里来的声音,此刻如此热闹的地方应该只在聚义厅里才有。
取出工具,卢若铭学着孜莱的动作开始点火,虽然很笨拙但他到底是成功了,点燃的蜡烛照出了一个小小的石洞,估量了一下他低头钻了进去,石缝有一处很窄,饶是他此刻只得13岁的身形也差点被进退不能地卡在了那里,总算是他肢体的柔韧度帮了他,顺利进去后他才发觉石洞很矮,连身体都站不直,不过除此以外洞内还算通风干燥,也没长什么苔藓虫草。
以耳朵尝试了一圈他终于寻到一处传音最为清晰的凹罅,然而必须得保持着屈膝弓背的姿势十分累人,很快他便有些不耐,因为听来听去就只得猜拳行令吆五喝六的嘈嘈,不住坐下歇息他决定再听一会儿就出去运些吃喝进来以备不时之需。可就在他准备往外钻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他又再附耳倾听起来。
“登增,你这是干嘛?好好的让人弄两个死人进来。”片刻安静之后传来委羽峰老大鬲釜的声音,虽然没听他说过几句话,但那种嗡嗡的发声方式卢若铭印象很深,不是说他被砍掉了一只胳膊吗?怎么说话还是中气十足?“勾广,这两人好象是你的手下吧?”
“是的,大哥。就不知登增兄是打哪儿发现的?”从勾广的声音里听不出他的情绪变化。
“后山,棘桲林里。”
“那可是下山的必经之处,不是封着山呢嘛?你的人上那儿去干嘛?”卢若铭听出这是崇赫的声音。
“护送铭儿下山。”这一次勾广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挑衅。
又是一阵沉默以后鬲釜再度开口:“老三,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说你真的是官府派来的?这一年来我们兄弟俩出生入死你都是在做戏?你说话呀!你若说不是,哥哥我就信你!”到后来鬲釜已经在咆吼。
第14章
“我刚刚终于弄清了一件事。”与鬲釜激烈的语调相反崇赫低沉的喉音沉稳舒缓不见一丝慌乱,“这几日听迎客回山的兄弟说镇上的盛兴客栈虽然未曾关门歇业,但后院却备好了几辆马车,内装不少箱笼物什,似乎是打算随时出行。勾广,盛兴客栈是咱们委羽峰在乐螽镇上的据点,我记得是你小弟勾隆在掌管着,如今摆出这么个举家外迁的架势是怎么个意思?”
“我从铭儿那里知道你是官府派来的卧底而且准备在大伙拜山的第三天引兵围剿,于是知会了小弟,他那里目标大,官兵一到势必首当其冲,做些个撤退的准备又有什么不对?倒是你,眼见死到临头还想挑拨离间!来人呀!”
“敢!”随着刀剑出鞘的声音孜莱森然断喝。
“我挑拨离间?我瞧你是想杀人灭口!”崇赫的声量并未拔高,但语气变得很重,“其实半年前我就开始调查你了,勾广。这些年委羽峰积累下来的财物一直都是你在执掌,然而我的人却发现那些名义上被放出去盈利的钱银大部分都不知所踪了,而且相应的帐目票据全系伪造,他们多方追缉直到二个多月前才在甘棠国南方江原府一个叫做饶趾的地方找到了这笔财物的下落。那里有户新近定居的人家,屋主舜离在落户之初便购置了大片良田宅地,据说此人年轻时在北地经商赚了万贯家财,如今打算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颐养天年。只是这个叫做舜离的人虽然改了装扮仍是叫我派去的兄弟给认了出来,勾广,他其实是你大哥勾阔。”
“勾阔?”鬲釜显然吃惊不小,“他不是8个月前战死了吗?”
“是,而且尸骨无存。我当日就奇怪,那一仗并不算激烈,勾氏三杰在江湖上算来也有不小的名头,再怎么大意也不致如此不济,原来是玩儿了个金蝉脱壳。为了进一步证实,我让铭儿接近试探你,结果你果真中计。勾广,勾隆是打算带着铭儿赴甘棠同你们大哥会合吧,可惜啊,如今要人财两空了。”
“铭儿是奉了你的命令接近勾广的?”鬲釜一度激动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
“不然他一个被抢来的女孩子,又刚刚给我取走贞洁破身做了女人,哪里有那样的胆量心机。”
你才是女人呢!TMD!卢若铭听到这儿忍不住咒骂不已,可又不由暗自佩服他的胆色,换做自己面对这样的生死险境未必能如此镇定自若。
“是吗?怎么我瞧他杀人的手段一点不象个才当了女人的孩子?”勾广的语声开始尖利,“大哥,一个只懂好勇斗狠的游匪做得出他说的那番作为吗?”
“好,好得很。”沉寂中鬲釜的声音再起,“我的两个好兄弟,一个同我歃血刎颈同创了委羽峰的家业,另一个与我出生入死誓言统一庾岭所有山头,到如今你们一个要弃我卷逃,一个却成了官府的卧底,好啊,你们俩,当真是我的好兄弟。”不知是否传音失真,卢若铭只觉鬲釜此刻的声音活象一只负伤的困兽。
“鬲釜,依兄弟看,你还是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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