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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重行行 (上) by 淇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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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允放弃了对他的颈项的啮咬。一条腿伸入罗湘绮的腿间,用身体将他顶在墙上,腾出两只手来唰地撕开了罗湘绮的衣襟。
罗湘绮感到胸前一凉,忍不住轻轻颤抖。
张仲允俯下脸去,当他的肌肤的温热扑面而来的时候,张仲允忍不住喉头发出像雄兽一样呜呜的哀鸣。
唇舌在肌肤之间流连,从胸口不断地向下向下。
沾染了张仲允鲜血的外裳被扔在一边,接着抛出的是内衫和襦裤,罗湘绮晶莹的肉身袒露在书房内,袒露在张仲允眼中。
四周书架上放着的古旧书简,更衬托出他的鲜活和明亮。
梦里不知道渴求了多少次,白日里却从来不敢想起,只让那些春梦都随朝露一起消散。
可如今,呵,他的湘绮,他的阿锦…就这样站在他眼前。
张仲允半跪在罗湘绮的脚边,两只大手紧紧地捧着他圆润结实的臀部,仰起头用湿润的眼睛望向他。
他的阿锦,他平时从容含蓄的阿锦,此时双手插在他的发间,满脸红晕,用一种坦然而纵容的眼神看着他。
张仲允低下头,将罗湘绮的阳物含进口中,先是用舌头温柔地包裹舔舐,然后又狠狠地吮吸。两手在罗湘绮臀部不断揉搓。大腿根部紧紧贴着罗湘绮肌肉匀称的小腿。
罗湘绮重重地喘气,低低地呻吟。
张仲允觉得魂魄都在随着罗湘绮的喘息而颤动。他辗转吮吸着他,啮咬着他,吞噬着他,就好像吮吸着自己的生命之源。
罗湘绮的手紧紧抓着张仲允的肩膀。头不断向后仰,露出优美的颈项,喉结不住上下翕动。
就在罗湘绮身体渐渐软倒,就要站不住了的时候,张仲允蓦地站起来,面对面地抱着罗湘绮向卧房走去。罗湘绮开始挣动了一下,随后就由他去了,进而伸腿夹住了他的腰。
张仲允扯下自己的衣服,文雅的外表之下是一副强健的身体。绷紧的肌肉上,有筋脉在隐隐地跳动。
深深进入的时候,罗湘绮忍不住发出悠长的动情的吟哦。
窗外只有风摇树影的沙沙声。
十九、奏章
恍恍惚惚刚要进入梦乡,张仲允忽然一个激灵,又从懵懂中清醒了过来。
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人,他还睡得正沉。
张仲允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不是此刻就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延续到天荒地老。
可是,虽然此刻夜色正沉,但黎明总会到来。罗湘绮就要早朝,就要当庭面君…
张仲允根本无法设想明天的朝会,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感觉到怀中的身体,传来的阵阵温热,怎么能够割舍?怎么能够分离?怎么能忍心让爱人从容赴死,哪怕是为了再大义凛然的理由?
不能…不能!
那,又应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留住他?
强留下他,不让他参加朝会?或者苦苦哀求,求他三缄其口,告诉他四品言官的谏言,这个时候根本起不了作用?
似乎这些手段,都不足以打动他倔强的阿锦。罗湘绮不是首鼠两端、摇摆不定的人,也不会在强硬的手段下屈服。
而自己,也不该、不会是那个折断他羽翼的人。
张仲允越想越是心急如焚,手脚冰凉。忍不住悄悄抽出压在罗湘绮颈下的手臂,给他掖好被角,自己披衣起来。
罗湘绮轻轻皱了皱眉,但并没有醒来。真是累着他了。没等端来热水就已经睡着了。
张仲允行至外间,轻轻掩上卧房的门。又将窗户打开。
月光霎时扑入室内,像流泻了一地的水银。
如此静谧的夜晚,却怎知会酝酿着那许多的腥风血雨。
张仲允静静对窗而立,心内如沸油一般翻滚。
无意之间一低头,发现在书案上,工工整整地放着一本奏折。那是罗湘绮明天要当庭呈上的折子吗?张仲允用微微颤抖的手点亮了蜡烛,打开了奏折。
一面看,一面禁不住冷汗淋淋。
犀利太过了!
虽然是字字恳切,句句在理,但是疑忌正重的今上,又怎么能听得进去?非勃然大怒不可。
该怎么办,怎么办?
张仲允沉吟片刻,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脑海。
他快速撕下一片衣襟,将右手的伤口严严包裹。然后磨好墨,拿来一个空白的折子,低头慎重地写了起来。
他用的是罗湘绮的字体。把玩过、临摹过、研习过,他的字体他早就烂熟于心。
开篇先是称赞今上圣明睿哲,堪比汉武刘秀中兴之主。后又分析关内关外局势。最后委婉地提醒国家正当用人之际,斩杀大将恐寒了天下人之心。
危言直谏被改做了委婉的劝谕。
奏折写完,张仲允已经汗湿重衣。
张仲允知道,这番改动,很容易会被罗湘绮发现,引起他的不快。但是目下没有别的法子好想,宁愿冒着被他轻视的危险。
虽然私改奏章,如若被皇上发现,难免也要问一个欺君之罪,但是他宁愿陪着他上刀山,下火海。
张仲允写好之后,再三审视,觉得没有错漏之处,才慎重地把奏章放在书案上。然后把罗湘绮原来的奏章,悄悄藏到书架上的书简之中。
已经是四更天了。从钟鼓楼远远传来的钟声,预示着黎明的到来。张仲允轻轻走到床榻前,以手慢慢抚摩罗湘绮的脊背,等着他从酣梦中醒来。
罗湘绮感觉到背上的温暖,慢慢睁开了眼睛。先是眼中一片迷茫,后来渐渐映出了被烛光晕染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张仲允的影子。
罗湘绮露出了孩子似的、纯真而信赖的笑容。突然面上又是一红,把头扭过了一边。
“允文能否先、先回避一下,我,我要更衣。”罗湘绮低低地说,态度全然没有了昨日的坦然。
张仲允却不理他,不管罗湘绮的推拒,像对待一个婴孩似的,万般珍惜地把他扶起,然后亲手为他穿上干净的衣衫,为他梳起发髻,又端来热水青盐,服侍他漱口洗面。
罗湘绮微微垂首,脸上薄薄的红晕一直未曾消散。
老仆罗良端来早饭,但没有人吃得下去。
两人坐在桌边,默默无言。
天已经隐隐泛青,再不出发就要迟了。
张仲允亲手为罗湘绮戴好乌纱,整理好袍服。然后,紧紧地握住了罗湘绮的双手,凝重地说到:“阿锦…”,一开口声音是酸涩的沙哑。“我不会阻挡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但是,今天我只求你一件事…”
。
罗湘绮望着张仲允布满红丝的眼睛,心中悲苦,说不出话来,点点头。
“今天朝会面圣,递上折子之后,无论圣上怎么责难,千万不要开口申辩,一句话都不要说!”
“…”,罗湘绮轻轻皱着眉头。
“阿锦,求你了!”张仲允满眼热切,摇晃着罗湘绮的手。
“好,我答应你!”
张仲允直从眼睛一直凝望到罗湘绮的心里:“记住。不管结果怎样,生死我们都在一处。”
“你…”,半晌,罗湘绮叹了口气,唇角上翘,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眼中却有湿润的光在闪动。
门外老仆罗良又在催促。这老人家是罗主簿从江南带来的,罗主簿去世之后,就一直跟着罗湘绮,虽是主仆,却情同父子。
罗湘绮转身欲走,却又被张仲允拉住了手臂。他把罗湘绮宽大的袖管直撸到肩头,然后低头往上臂使劲咬了下去。
罗湘绮吃痛一颤。
白皙的胳膊上,是两排整齐地渗着血的牙印。
“痛吗?”张仲允的手掌在啮痕上轻轻地摩挲着,“…痛就记住我说的话。”
张仲允有意地拖延时间。尽量不让罗湘绮有机会发现奏折的秘密。
罗良又在催促,不走恐怕不行了。
罗湘绮终于抬头深深的凝望着张仲允,微笑了一下,从书案上拿起奏章放进怀中,打开了门。
再一次的转身回望,然后出门而去。
张仲允定定地站在昏暗的灯影里,听着从远处传来的鸡啼。
二十、残简
罗湘绮尽量克制着自己跳下轿子往回跑的冲动。
他突然觉得很迷茫,对自己多年来的为人之道产生了怀疑。
一直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体现自己的价值,一直希望这样就能洗去人格的屈辱。
读书人的理想,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是多么奢侈的想法。因为总有那么多的无奈,让你不得不做出卑微的姿态去妥协。
如果不能坦荡荡的生,那就不如坦荡荡的死。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这种死法是最清洁最干净的。
但是为什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胸中会生出这么多温柔的牵扯,让他在昨天,猝不及防地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那种渴望触碰到他的感觉忽然是那么强烈…。
并不后悔。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对生命生出了那么多的不舍和留恋。不是一直把他当作童年的挚友,一生的知己吗?不是觉得人生有一知己,死亦足矣吗?
但是现在却觉得不够,这种道义上的相知还远远不够…。多么希望能再看到他,感觉到他温柔火热的目光,沉稳的呼吸…。
罗湘绮坐在轿中,用一只手蒙住脸。
生命中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改变了。或者说早就已经改变了,只是自己迟迟不愿意去面对。
难道只有舍生取义,才能体现自己人生的价值?哪怕这种舍生取义,只是为了一个虚弱无力的朝廷和一帮尔虞我诈的庸臣?
不,不能这么想,因为这时候退却,就是对那些忠贞报国之士的背叛。再说即便不从国族朝廷的角度考虑,只就个人的道义而言,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忠诚憨直的勇士,以那么残酷的方式,死在他所拼死保护的那些人的手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罗湘绮长长地叹了口气,稳住思绪。
昨天他已抱了毕死之志,今天他却希望能够活着回去。
他轻轻抚着臂上的啮痕,那疼痛是如此的鲜明。
张仲允不断在室内踱着步,每一刻都是那么难熬。他尽量让自己不去胡乱猜想,只拼命告诉自己说,等到早朝散后,他就会回来。
会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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