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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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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听到他轻哼声,忙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着急道:“可是伤口在痛?我去把温太医唤进来?”她急着要走。

手去被他轻轻拉住,“不要走,留在这儿陪孤。”醒来看到她在身旁真好。

“奴婢又不会走,只是去唤人?”荀真看到他眼里的依赖,这受伤的他真像个孩子,哪里往日高高在上的太子形象?

“在这儿唤人即可,总之别离开孤的视线。”宇文泓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态度很坚决。

荀真笑着坐回床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些热,您身上都是冷汗,要尽快擦干才行,而且让温太医进来看看可好?”

“不用,伤口那儿是孤刚刚乱动才会扯到,不然也不会痛,温太医的医术不错”宇文泓咳了咳道。

荀真看到他坚决不让唤太医进来,看了看他身上被冷汗浸湿的亵衣,担忧地道:“还是要唤人送一盘热水进来给您擦擦身子,不然病情会加重的。”此时,她的眼里有着一抹急色,“殿下,您先松手,奴婢去端一盆热水来。”低头在他的额上落下一个吻,笑了笑。

宇文泓定定地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她不是那些虚情假意的人,有些红的脸上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松开她的手,“去吧。”

靠在床沿上的宇文泓耳里听到她吩咐小太监端热水找新的亵衣裤,那声音听来很是悦耳,这才闭眼养养神。

好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自从那一年孙大通向他汇报最后的结果时,他好几夜都做这样一个梦,后来即长,他能握住的更多,竟再也不会允许自己似梦中般脆弱,谁知今夜居然又做了这么一个梦?身上的伤口有丝丝疼痛袭来,他的意识更清醒。

荀真让小太监守在殿门外,宇文泓清醒过来的话还是不要那么快传出去,虽然知道这东宫在他的调教下没人敢多嘴舌,但是该防的还是得防。

亲自端着那盆温水放在杌子上,然后看到他竟半靠起来,棉被滑落在一旁,“怎么不把被子盖好?若是着凉了怎生是好?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

她像老妈子一般责道。

宇文泓睁眼看她,“孤没有那么虚弱,况且屋子里的炭足,倒也不冷。”

荀真轻拧巾帕,摊开上前仔细地给他擦去脸上的汗水,来回往复好几次方才放下帕子,看了看他身上汗湿的亵衣,脸色烧红,虽然赤身见过,但让她去剥男人的衣服,还真的是很难为情?

“荀真,你若为难,孤自己来吧,咳咳……”宇文泓看到她为难的表情,状似善解人意道,伸手就要解开那亵衣的带子,免不了又咳了起来。

荀真这回哪里还顾得上害羞,“奴婢来即可。”手脚麻利地解开他的亵衣的带子,将那白色的亵衣褪下,一气呵成,抬头看到他如墨夜般的眸子时,竟只看到笑意,顿时鼓起腮帮子,“你作弄我?”

她的表情略有不满地指责,但手却是极快地把巾帕拧干,轻柔地给他擦拭身上的汗水。

“孤可没有作弄你,荀真,你可别乱给孤戴帽子……咳……”宇文泓边咳边笑道。

荀真的手重了一点地拍在他裸着的胸膛上,“还笑?”

宇文泓似疼痛般弯了腰,荀真这才瞪大眼睛,“哪里疼?都是奴婢不好……”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他作弄她,忙扶着他查看伤口。

“哈哈……咳咳……荀真,你上当了。”就在她急着要哭的时候,他却是笑着看她。

“您……”她咬着唇,眼里噙泪地看着他,“这样很好玩吗?您可知我是真的着急……”她的泪水竟流下眼眶,站起来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宇文泓的心慌了慌,这时候哪里还顾得着疼?伸手抱住她欲走的身子,“是孤不好,别生气了……”

荀真别开头不看他,可是想到他受伤,再不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会着凉,这才转身看他,“真巴不得您就这样死掉,真的是祸害遗千年。”

“你真的舍得?”他问道?拉下她的身子,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荀真原本还有些气的,可在他那温存的吻中,渐渐地消散了。

一吻过后,“再不擦,水都要凉了。”荀真双颊绯红地重新拧干巾帕,玉手重新游走在他强健的胸膛上。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一副刚劲有力的样子,荀真不禁有几分沉迷,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帕子游到那伤口处,她方才自那沉迷中回过神来,仔细地观察纱布的颜色,还好,没有血水渗出,看来伤口没被再度扯开。

宇文泓感觉着这小手游走在他的胸前、后背处是那样的温柔,那舒适感渐渐滋生,他不禁舒服的轻哼了一声,“嗯……”

荀真顿感难为情,忙擦干上半身,然后把亵衣给他套上,系好带子,不让他的男色诱惑她,起身准备把虬龙铜盆端出去,把新被子抱来给他盖上。

“荀真,你是不是漏了什么?”宇文泓提醒她道。

“没有啊,不都擦完了。”荀真不解地瞪大眼睛,看到他一脸认真地指了指下半身,这回终于如煮熟的虾子一般,那是她刻意忽略的地方。

“孤觉得难受。”宇文泓抬眸看她,“不过若你胆子小不敢弄,那就算了,由得那汗水粘腻好了。”

虽然话这样说,可他的眼角却是看向她,就不信她会无动于衷。

荀真开始思想交战起来,回头看他,“我……我去把孙公公唤来……”

“孙大通自己受的伤都不轻,你还要去麻烦他?算了,还是让他养一两天伤吧。”宇文泓拒绝道,“真不舒服,还是孤自己来吧。”状似要起身。

不就是要支使她嘛?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她把铜盆放下,然后不甘不愿地掀开被子,手往那亵裤带子而去,颤了颤,感觉到他看向她的目光像火一般灼人,半晌才算解开,闭上眼睛把亵裤脱下。

“还不是胆小鬼?荀真,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他靠在枕上凉凉地道。

“奴婢哪里胆小啦?你以为人人都像您一般厚脸皮。”荀真睁开眼驳嘴道,谁知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脸上羞红一片。

既然被看的人都不害羞,她害羞什么?上回没看清楚,这回定睛瞧了几眼,下意识地批评道:“真丑。”

“你说什么?”他不满瞪着她,竟然敢说丑。

荀真不惧地瞥了他一眼,凉凉道:“长成这样还不丑?”

宇文泓双瞪了她一眼,最后却是邪笑出声,“荀真,等孤的伤好了之后,你就不会说它丑了。”到时候她只会抱着他不放,他跟这小女人耗上了。

荀真看着他那一脸不服的样子,最后竟嗤笑出声,现在的他就像那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哪像什么英明神武的太子?分明就是一无赖。

伸头是一刀缩头又是一刀,她赶紧去拧干巾帕给他轻轻地擦拭小腿,然后是大腿,这工作真不是人做的,最后咬牙轻抚上去,用巾帕擦拭干净,半晌,“你……”她脸红地想要指控。

“你以为它是死的,被你这样弄来弄去会没反应吗?”他邪邪一笑道,只是当前的时机不对,叹息一声,“快点,孤现在没有体力应付你。”若没受这该死的伤就好了,一定把她吃干抹净,他心里恨恨地想。

“谁要你应付啦。”她没好气地答,赶紧弄完,然后给他套上亵裤,这擦身子的活儿才算干完。

宇文泓全身舒爽地躺在床上,看到荀真累得趴在床沿,伸手拉着她,“上来,趴着睡不舒服。”

“这不好。”她拒绝,若给人瞧见不好。

“孤说好就好。”他轻掀开被子一角。

荀真忙活了这么久也累了,刚才小睡一会儿也睡得不安宁,想了想,这才小心地钻到他的被窝里头。

宇文泓轻手一拉让她揽着他睡,她也没推拒。

他的被窝里有药味,但也有他的味道,她很快就睡着,没留意到男人看着她睡颜的一脸满足。

果然还是人体的温度最暖,他最后想到,这一次受伤总算有人陪在他的身边,竟觉得非常满足。

太子的病势在第二日加重,天子亲自来看过几回,后来才在温太医的抢救下,在天黑时分清醒过来,帝后二人都第一时间赶来。

“父皇……母后……”

“皇儿?”

帝后二人看到儿子清醒过来,竟感到大大的安慰,唐皇后甚至一度泣不成声,天子在一旁安慰了几句,她这才收声。

“父皇,孩儿有话要说……咳咳……”宇文泓猛烈地咳着要起身。

宇文泰忙按着儿子躺回去,“有什么就这样跟父皇说?”

宇文泓就着唐皇后的手喝了一口水,那咳嗽才稍停了一下,“父皇,这刺客一定要查出来是谁指使的,实在太阴毒了,先是父皇,然后又是儿臣,竟想置我们父子二人于死地,主使之人定能坐收渔翁之利,儿臣每每想到这儿,心里就难安,父皇的宫中一定要加强巡守……咳……”最后像是连肺都要咳出来。

宇文泰听后心惊起来,那天的刺客仅仅只是让他擦伤了一下,与儿子的伤势相比可是差得远了,可见目标是东宫,这时候他的龙目内的目光惊疑不定,这幕后指使之人一定是能从此事获利的人?想到这里,背生凉汗。

唐皇后见状,忧心道:“皇上,臣妾那天看到二皇儿把剑抽出了三分之一,心就肉跳,所以才会说他要对太子不利,陛下还请见谅。”斜瞄一眼帝王阴睛不明的眸子,“臣妾也是忧心儿子才会这样说的,绝不是要离间皇上与二皇儿的感情,他娘生前与臣妾最是交好,臣妾又怎么会与二皇儿交恶呢?”

她一脸怕皇帝误会了她似的。

宇文泰忙拍拍她的手,“嫣然无须解释,此事朕心中有数。”

宇文泓又剧烈咳了起来,引来了宇文泰亲自给他拍背,“皇儿不用忧思过重,好好安心养伤,谁若敢嫁祸栽脏给你,父皇绝不轻饶。”

“咳……有父皇这句话,儿臣就放心了……那幕后指使之人甚是阴险,一心要离间天子父子……父皇,此事不能就此罢了……咳……”宇文泓苍白的脸上笑得甚是开怀。

宇文泰轻拍他的肩膀,再宽慰了几句后才带人离去,一出偏殿的门,即朝身后的太监道:“去,派人暗查晋王,朕要知道他最近与何人接触过,还有他做了什么事?”

他都一把年纪了,竟除了太子、七皇子等几个儿子是好的,其他竟是一个比一个混蛋,越想他的手捏得越紧。

“是。”

晋王府。

晋王正在园子里喝闷酒,三皇子进来的时候看到这皇兄一杯接一杯的喝,那表情越发地阴鸷,“二哥,一个人喝闷酒岂不无聊,还是兄弟陪你喝一杯吧?”

“三弟是来看二哥笑话的?”晋王嗤笑道。

“二哥这算什么笑话?兄弟那个才算,父皇不过在殿上训了几句又不伤筋动骨,哪像我现在连政务也管不上了?老大也好不到哪儿去,天天在府里被楚依依揪耳朵。”三皇子自斟自饮了一杯,脸上忿恨。

晋王给自己倒了一杯,“哦?前儿不是才听闻我们那个仁爱的太子兄弟上书要给你与老大封王,怎么最后黄了?”

“别提了,他的阴险处,你与我加起来也不及,二哥还是小心些,那天弄了那么大的动静出来最后还不是让他迈过去了。”三皇子冷哼道。

“三弟可别乱说话,不然二哥要掉脑袋的。”晋王阴狠的眸子瞪向三皇子,暗杀宇文泓不可怕,可暗杀父皇却是大罪,尤其现在太子醒了过来,他更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能让人再抓到把柄。

“二哥,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三皇子道,“这会儿怎么成了惊弓之鸟?”

晋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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