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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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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都搬出那个名字了还要我“别多心”?难对绘高啊~
“既然如此,是在下贸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诚恳地望著他,我继续轻笑,“怀某不甚明白,大人缘何骤出此言?”
他微愣,眼眸眯起:“你们……很相似,非常相似。”
“哦?真是不幸的巧合~”目光瞥向身侧,或许是太过劳累夜已渐深的缘故,伟大可敬的四叔正闭目小寐……挑的时间可真好。
“巧合吗?在下倒觉得……怀太医仪态不凡,颇有王公之态吶。”
哼!哼!没金主给我撑腰就敢爬头上来?果然段大少你不如父辈那样八面玲瓏,连可能发生的基本情况都不演练一遍就来挑衅?
我笑得有些尷尬:“段大少爷说笑了,不才之所以能有幸同服阶於溯阳王,全仰仗陛下的信赖施恩,至於大人‘念念不忘’的轩辕怀瑾……若在下没有记错,沂茉直系皇族身上似乎都有五色茉莉的纹章吧?”
虚心请教的恭谦眼神,让段大少云里雾里地点头。侧首曖昧地朝太子笑笑,轻柔吐息:“前些曰子在下不胜酒力,前世修福幸得殿下照料偕同入浴,不知殿下有否见到段大人心心念念意欲拜会的皇纹呢?”
通敌叛国罪和保留十足神秘感,不知萧静泱喜欢哪一种。
见我将矛头转向太子,段琼簫即刻酒消言慎、神情惶恐──早说了你道行不如你老爹,出来乱混什麼呀。
萧静泱勾起弧度,魅惑中透著凌寒,我毫不退缩地与之对望,直到他冷眼斜睨段琼簫,其中射出的冰冻光束直要把这儿化為溜冰场。
“微臣逾越!微臣逾越了!”红润的面庞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狂倾而下,怪可怜的。
正欲开口劝慰两句,身侧同时而来的灼热目光让我浑身一个激灵!心虚地向右,尧渊唇角带笑,染上霜色的眸光却直刺正对的兄长,其中的涵义……我没看错吧?一向内敛的尧渊……要吃人?
再向左看,又对上鸣渠包含鄙夷的疑惑。真是奇了怪了,他的轻蔑我已了然,但是困惑……為什麼?
风寒夜重,疲乏身倦的四叔摆驾回宫,正欲随他一道离席的我却被阻止──
“年轻人当趁此时行乐结交。”笑著留下句让人莫名的话,四叔在大群侍卫簇拥下飘然离去。
行乐?结交?和谁?怎样?与其跟眼前这些皮皱色衰的老年人待一块儿蹉跎青春,我寧愿去集市上绑架几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回家玩!
高处不胜寒,懒得承受这份刺骨的我借口独自奔向庭院深林,好歹外面的空气要比殿内好些。
舒展四肢活动关节,深深呼吸著夜间冰寒湿气,心情总算从久早前的鬱闷逐渐平复。抬手拆下满脑袋重得要扭伤脖子的珠翠,顺便将全身上下叮当作响的佩器取下,再将束得紧窒的著装松开,虽然此刻我的样子狼狈得看来似被打劫过,但那又怎样?舒服就好。
乐呵呵地哼起小曲脱下外衣将珠宝玉石打包,距离身后数尺陡然逼近人气!戒备地回身,见到来者我虽惊异中稍有安心,却放不下警戒。
西沉月色下,一身华服衬得少年绝色辉煌,也将那份与年龄不相符合的冷漠凌厉映得透彻。
嘴巴翕闭半晌,我訥訥:“……鸣渠。”
冷然的眼眸燃著暗火,如物件般将我上下打量满意后嗤笑:“你这模样,在等谁宠幸麼?”
我呆愕地望著他,随即哀然叹息:“鸣渠,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已错用方式一回了,这次你仍打算重蹈覆辙吗?”
清寒月辉下的美丽容顏陡然苍白动摇,我听见自己严肃万分的低沉嗓音:“鸣渠,我很失望。虽然过去的你就不把我当长辈,也很倔强、一点都不听话,但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固执,现在立刻自融涯消失。”
不能再将他卷入,否则将不仅仅是“后悔、痛心”而已。
擦肩而过的瞬间,鸣渠猛地自身后将我桎梏!
“放手!”勒得紧死的双臂不容分毫间隙,我正想同他明白事理,脚下忽来一记横扫,人已失去平衡被压於地!
“鸣渠!别闹了!我要生气了!”气喘吁吁挣脱不能,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我瘫软在冷硬的土地上默然望著头顶漆夜。
暖暖的,人体的温度……很舒服。圈抱著畏寒身躯的手臂虽然强硬却不乏安全感……这小鬼,果然无法轻易将他的存在抹消啊……
“為什麼……”如丝若缕的质问,在此月下仿佛错觉,“為什麼抱著你那黑影就会消失……為什麼……安心的感觉……好像找到了什麼……让我抱著你……让我抱……”
深埋入颈的温热吐息掠过,内心颤抖著,身体却一动也不敢动──為了我……吗?阻碍他自由之路的人,原来是我吗?
说不感动那是自欺欺人,一思及鸣渠仍有记得我的可能性,那种如同腾上云端的感觉,很幸福,也很可怕。
一旦摔下来,那就堪比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你很重,给我走开。”不敢有多余的幻想,我冷声道。
覆於身上之人稍稍抬起身子却没有离开,那份柔和迷离的月光自他眸中折射出,却有种摄人的味道。
冰凉的手指缓缓擦过锁骨,身子不由颠抖:“你……”
认真无比的神情:“我喜欢那种熟悉到灵魂里的感觉,所以,让我抱你。”
我张大嘴连“啊”都“啊”不出来,方才自己扯松的衣物已让我明白理解了何谓“作茧自缚”!
急切的手指倏地窜入松散缝隙施力揉捏,我茫然错愕地看著头顶,直到胸部猛然暴露在森冷空气中!
“鸣渠!你给我住手!”
“為什麼?你可以服侍那麼多人,加我一个又如何?”手指把玩著颈上玉玨,嘲讽的口吻,蛮横的动作,让我深感绝望与冰冷。
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
抽出“云光”一刀斩去,在鸣渠避开的瞬间,一道黑影骤然自身侧蹿出!
血腥气息弥漫,退至几尺外的鸣渠捂著淌血臂膀,危险的眼微夹,直瞪向我身前之人。
“他已经说了‘住手’,而且现在的你,没资格碰他。”即使是立於这般尷尬现场,春曰暖阳似的和煦嗓音仍旧未变。
鸣渠眸光一黯,闪身悄然离去。
我笑眯眯地看著尧渊对上我的眼,却见他苦笑著矮下身替我整理:“你啊,总是如此迁就他麼?”
“没办法啊~他还是个孩子嘛~你方才下手也实在重了些。还有!难道我不叫你就打算在边上看吗?”
“未伤级经脉,让他安分个几天罢了。”淡然叙述著,尧渊扶我起身,温柔中彰显著霸道,“我可没心胸宽广到那地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彻底只属於我一人,连父王也别想碰你,更别提让那些小鬼近你的身。”
哇啊……那种肚子黑到吞了几坛子墨的腹黑……果然是遗传啊……
对视良久,率先打破僵局的是我忍不住的笑声:“呵呵~但即使如此你还是预备贷款给我办儿童书院,并且為了我而不遗余力地救助鸣渠不是麼?”
正是尧渊的这份通达,才让我与他在一起时,能完全卸下防备,将一切安心交托出去。
他有些泄气地仰天长叹,作出悻悻可怜态,还掬了一把泪:“唉~虽然那小野猫喜好四下风流处处留情,但谁让本王就这麼栽倒在猫爪下了呢?”
什麼破比喻!找抽啊你!
愤怒地拉过演得正烂的某人踮起足尖深吻上去,尧渊瞬间讶异,随即微笑著主动加深了这次纠缠直到彼此都无法呼吸快要融化。
气息不稳衣衫不整地倒在他的怀中,头脑发热的风暴已经过去:“战况……如何?小涟他……”
背上来回滑动的手掌為我顺著气,口吻有些无奈酸涩:“北境大雪所以双方均不会轻举妄动,更何况南宫涟的精兵有唐溪午当幕僚,轩辕怀瑛和礼真更不敢擅动……所以安心吧,你家小涟安全得很。”
虚弱地点头,伏在他胸口聆听跳动的我仰起头:“你呢?这次回来总该有万全准备吧?”
“很可惜,没有。”我听得快吐血,尧渊继续如若无人道,“战事吃紧,此次回都我只领了三万兵马驻於城外,禁军总数五分之一还不及。”
哈……哈哈……胆敢这样就踏进布置好的天罗地网?你强的!
翻身坐在他的身侧,我清了清嗓子:“如此分析,殿下您此回劫难会有两个结局,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随意。”
“喂!没这个选项!”气呼呼地抗议却得不到回应,“好吧好吧~那就按顺序来!好的,太子念及手足之情,软禁你一辈子。坏的,太子不念及手足之情,直接立个名目哢嚓你。”
尧渊笑得温和兴味,如同在听我说笑话:“那,隐藏版结局呢?”
我也跟著一起笑,和聪明人说话真是轻松:“强强联手,先发制人,不战而屈人之兵──你看如何?”
“哦~不错的构想。”
勾起笑意,目光迥然地望著他:“那,我们就来梦想变现实如何?”
无需答案,也不用立誓,因為那一切繁冗之物,早已因彼此间的强韧羈绊而化為现实。 




当个小倌更艰难51初雪 



世界静謐得仿若回到混沌之初。
觉得背脊有些冷,我嘟噥一声抱紧温热的枕头将头埋入。正奇怪怎麼会听见节奏跳动,伴随著沙沙声抚上后背的暖意让我迷糊地睁开眼。
俊逸出尘的容顏近在咫尺,见我神游天外地盯著他,尧渊温润的眸含笑,羽毛似的吻落在额头:“再多睡会儿吧。”
昨夜激|情火热却又体贴柔情的记忆复苏,我微挪下略有酸楚的身子:“好冷……”
“戊夜起开始飘雪,现在还未停。”
我顿时清醒:“下雪了?”
窗外反射而入的耀眼白光证实了我的猜测,兴奋地掀开被褥往外跳,被尧渊自后揽住:“慢些。身体没有不适吧?”
“完全没有啦!跟你做怎麼可能受伤!”激动之下脱口而出,下一秒我便赧顏不已。
不能否认,和尧渊一起滚床单做运动时简直就似在被人用心伺候,周到得一丝缺陷都找不出。只有在那种情境下,我才会认同──做那种事,不但不讨厌,还是相当愉悦的交心体验。
眸光一沉,轻绵的口吻有些危险:“他,总是弄伤你?”
“呃……那个……”这种问题,貌似有些难度。
轻叹著并未坚持,尧渊不想我為难:“那处留下的伤痕,记得抹药。”
我垂首红脸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飞速地套著尧渊递来的衣物。
“别急,穿上棉袜再著地。”
“你就打算这麼单薄跑出去?回来。”
“再加一件,乖乖坐好!”
“哦?你有怨言?”
迎著尧渊调侃的眼神,我扁嘴皱眉嘀咕:“快点啦,还要玩呢……”
“地上雪那麼多,没人同你抢。”
“不是啦!我是要去宫里找雁儿和旋鷁!”
他笑:“那更无需心急,那两个孩子更没人会争。”
“不是不是!是那个没耐性的小鬼玩个三分钟热度就没热情了!雁儿一定会听话地和他一起发呆,所以我一定要在惨剧发生前赶去让他们体验玩雪好处一百种!”
急吼吼将脚滑入软暖裘鞋中,尧渊闪过一丝哭笑不得,随即摆出教唆犯的脸孔:“将来志愿做个伟大‘幼稚园教师’的人居然搞不定两个孩子?你脑袋里塞了多少有趣的统统拿出来,还担心他们不同你一起玩疯麼?”
嗯?嗯~说得有理!这家伙果然是属狐狸的!
被尧渊押著“心境平和”地共进早餐,随后我便拖著他风风火火杀入宫中──雁儿~旋鷁~孩子们~俺来啦啦啦啦~~
一曰不见,如隔三秋!将自己裹得像球的旋鷁暂不评论,换上厚衣的雁儿真是可爱得没话说~
“喂!你抱著雁儿还怎麼玩啊!把她放下!”哼~本大爷就是有那样的特技~随你怎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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