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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女-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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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玉璧还是觉得被调戏了,在这感觉之后,立马涌上来的就是另一个想法——已婚妇女照样可以有春天啊!
不过……她有萧庆之了,足够了,这么好看又有纪念意义的男人,还是留给别的好姑娘去幸福快乐,过他们没羞没臊的一辈子吧。
“崔公子,抱歉,我早是已嫁之身,您的深情厚谊,还请留给有缘人。”玉璧说完就站起身来,避嫌这两个字她还是知道怎么写的,如果光是粉丝,那好说,一块儿说点好喝好喝也不妨什么。但如果是表达出其他的意思,那她就只能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了。
崔愈怔了半晌,他有种很荒谬的感觉,不是人生头一回被拒绝,但是却是头一回心头涌起空落落的失落感。好像,是很重要的人,就此离他而去了……
回头望,玉璧揽着桑儿,笑笑闹闹的往街巷深处走去,带起一片白光缭绕,愈发动人。
只是,为何已来迟?
第一五零章你有什么阴谋?
午后,玉璧去书院找萧庆之吃午饭,书院的午饭是大锅菜,在书院读书的子弟基本上都在书院用饭。先生们跟学生们当然不同,先生们有小灶,玉璧拎了菜到书院,随便抄了几个青菜,把去年就做好了的腐乳贡献出来,一干先生们吃腐乳吃得无比喜欢。
用上好的菜籽油和高度数白酒整整放了五个月,到现在已经是抿到嘴里便有凝脂一般细嫩可口,用来下饭,比什么都更可口。腐乳采用的是湘赣一带的做法,立冬了天冷下来之后,豆腐切大块放到稻草上长出毛来,只用辣椒面和盐拌成蘸料,一块块码进坛子里,灌八分满白酒,剩下两分灌油。
一般有两个月就能吃,但是留得越久,味道越醇厚柔和,要是煮碗白粥,抖上一块,那滋味就别提了。还可以拿白切馒头蘸,和白煮白饭是一样的好。
“唔,有些像江南东道的南乳,不过比南乳滋味更丰富一些。”果然有吃遍大江南北的先生啊!
答应了给各位先生一人装一罐后,先生们吃完抹嘴满意而去,把空间留给小夫妻俩说私房话。玉璧吧,是个藏不住事的,也不想藏着掖着,她觉得有事当时说清楚,比事后从别的地方知道要更安全。
更重要的是,有人上赶着追求,不显摆一下自己有市场,多亏得慌。她就是这么个不得瑟会死星人,怎么能忍得住,她倒是说得眉飞色舞,萧庆之脸一阵黑过一阵:“崔愈?”
“嗯,他说他叫崔愈!”说完捧着脸,玉璧现在就稀罕看萧庆之满脸醋意的样子,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危险。主要是早就想好了怎么灭火,她可不干没退路的傻事。
萧庆之表面上不好说,心里却直想学玉璧平时那样,画个圈圈把崔愈诅咒死,居然惦记起自家小玉璧来了。而且。有玉璧这么没心没肝没肺的丫头吗?居然还欢快无比。落井下石无比,得意无比地蹦到跟前来说明白:“丫头。你最近是不是太得意了点?”
哇哈哈,果然吃醋了,玉璧挤眉弄眼地说:“没有啊。刚好七分。一点也不过分。”
他就知道,小玉璧要是没事儿干了,就得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出来。她这分明是要看自己脸黑的样子,然后她好在心里暗爽。要是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玉璧心里转的什么弯。那这几年夫妻就算是白做了:“我看,八成是个美妙的误会。几年前在京城,我和殿下与崔愈郑子期常来往,崔愈爱美人是出了名的!”
……
瞪大眼睛,玉璧的小宇宙瞬间就爆发了,她撑着桌子,凑到萧庆之面前,阴恻恻地说:“你的意思是,我跟美人完全搭不上边?”
果然多说多错,萧庆之思量片刻说:“嗯,也就我不嫌弃。”
结果,原来是来气人的,玉璧自个儿被气着了。当即就把菜一撤,怒视萧庆之:“吃什么吃,不许吃了。”
见状,萧庆之把碗里的饭扒干净,大笑而去,留下玉璧在原地咬牙切齿。她怎么就能忘记从前的教训,她是玩不过萧庆之的呀,好好的想来看萧庆之吃醋,结果把自己气个足够,这叫什么事儿。
“萧庆之,你是个坏人。”玉璧的控诉里是满满的悲情的眼泪呀。
萧庆之一边去洗手,一边吩咐仆妇去把碗收来洗,免得小玉璧一时不忿把碗全砸了。在哗啦啦的水池边洗手,萧庆之一边拿皂粉打着泡沫,一边在心里琢磨,敢打小玉璧的主意,崔愈这小子胆儿够大,不行,怎么也得收拾一回。
几年不出江湖,这些人就忘了他也是个护食的!
“张嫂,俭书在哪里?”
“在后院喝茶,正和几位先生们聊着天呢。”
找来俭书,让俭书去约见一下崔愈,萧庆之决定今晚摆下鸿门宴,好好执行一下年幼时的“好朋友”。
等到书院放课,萧庆之找到正蹲树下画一堆圈圈的玉璧,一边画一边骂“萧庆之是个坏人”。萧庆之忍不住笑出声,上前跟她蹲一块,也拣了根树枝在那儿画:“还生气呢?”
“哼!”玉璧才不打算这么快就给萧庆之台阶下。
“有这么生气。”
“哼!”
看着玉璧这别扭劲,萧庆之一点头说:“噢,这就对了。”
玉璧瞪他,其实她也没那么气了,不过,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他成天气自己玩怎么办。要知道,萧庆之有前科,从前他就一直这么气自己逗自己,可不能让他欺负出手感来。
“所以说你没心肝,说就说吧,你还说得眉飞色舞,你就不想想我也会生气啊!”萧庆之说罢继续画圈圈,不过他真没体会到画圈圈能解恨,怪不得小玉璧画了半下午了还生他的气。
“我就想看你生气,你不如我意我意就算了,居然还气我。是谁曾经发过誓,说以后再也不逗我了,再也不欺负我了,还说要事事如我的意,这才多久,你就把说过的话全忘了。”玉璧满怀嗟叹。
萧庆之不答她,继续画圈,玉璧在旁边看半天,气早消了,刚才就是见萧庆之来了才特意蹲着装模作样。结果现在萧庆之那么认真,那么用力地画圈,她又忍不住好奇:“你画圈,是在诅咒我吗?”
轻哼一声,这回换萧庆之满脸不愉了:“捧着都怕你摔着,诅咒你干嘛。”
一听这话,玉璧立马被这浅薄的不得了的甜言蜜语逗得笑开颜,她一笑就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就这么一句话,用得着乐得跟开花一样:“那你诅咒谁?”
“你说呢?”萧庆之反问。
“崔愈。”玉璧觉得自己找到正确答案了。
然后,萧庆之点头,用力地咬牙切齿地画了几个圈,再抬头,玉璧这丫头居然又给他笑得满脸桃花开:“有这么得意。”
“你生气就代表你在乎嘛。”
什么逻辑!萧庆之放开树枝,重重地拍了玉璧一把,说:“今儿晚上请你吃好吃的,天天吃你做的,今天我请你吃明江府地道老字号的云菜席面。”
这么好?平时萧庆之最多说一句,今天回去他做菜给她吃,今天居然请她下馆子。玉璧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今天这事有点不太对劲:“你有什么阴谋?”
揽着她往外走,萧庆之道:“请你吃传统云菜你还觉得我有阴谋,要不回家吃。”
有这样的好事,就算不对劲也要去,没有拼死吃河豚的心,也有拼着小命吃美味的决心:“去,为什么不去,我记得这个时节,云州家家铺子都有月季花饼,你今天请我去的馆子有没有。有的话,让他们多做几匣子,晚上捎带回家留明天就茶喝。”
“好,走吧。”
明江府最地道的老馆子在西城街面上,座落于明江府衙叙对面的巷子里,穿过弯弯绕绕的花墙,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进去了,清清净净的门脸,处处显得幽静异常,来往的青衣小厮脚步一点儿声都没有,见了人含笑行礼,那规矩简直赶上宫里头了。
“翠云峰,二位楼上请。”
楼上的雅间正对着夕阳,漫天金橙的夕阳把雅间染得一片暖意融融,小二呈上茶来,是云州当地产的绿茶。滋味很清淡鲜爽,竟是今春新采的芽叶:“这可是个好地方。”
“从前来过一次,只有些印象,要是早知道方向,早就带你来了。最近书院里几位先生一道来这里吃过,这才记起地方来。”萧庆之说着让小二拿来了菜单,问玉璧吃什么。
玉璧让他自己点菜,她对云菜一点也不熟,按方位上来说,就是云南菜。她对云南菜真没什么太大印象,就记得有花有虫,酸辣口,爱用各种野生的香料和野菜,其他的就没了。
菜点到一半,俭书就在外边喊了一声:“爷,两位公子已经到巷口了。”
闻言,萧庆之朝窗外看了一眼,巷道上有两人骑着马缓缓行来,在黄昏的微风里说不出的惬意。萧庆之和崔愈郑子期正好打个照面,三人同时点头致意,待两人走近了,萧庆之才下楼去相迎。
不为各自身份地位,而是为年少相知,其实就算没玉璧这出,他也会和崔愈郑子期见见面喝喝酒,聊一聊各自这些年经历的风风雨雨。
“子云,子云呐……咱们可得有五六年不见了吧!”郑子期走上前来,人还没到声已到,近前时扇子一合落在萧庆之肩头。
“五年有余了,自安、希和,楼上请。”
崔愈抹眼看向楼上,笑道:“闻说子云成婚了,可是嫂夫人也一同来了。”
嗯,就等着你问这句。
虽然有点不怀好意的味道,但年少的情谊也分毫不假:“来了,设宴请你们,怎么能不带她来,快快楼上请。”
俭书站在门外,虽然不太明白自家爷到底抽的什么风,但是他能肯定,聚一聚叙旧情是真的,自家爷有其他目的也绝对是真的。
俭书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崔公子居然瞧上了自家夫人,俭书一直觉得玉璧很不靠谱来着。
第一五一章有闷雷响起
阳光铺满时,整个云州在夕阳之下散发着迷人的风采,满城花色,放眼望去也如云如盖,原本并不起眼的城池在夕阳的笼罩中,仿如画卷一般。自从爱上茶以后,玉璧开始更懂得欣赏各种各样的美景,尤其是建筑与自然风光的美,以及四时轮回时各呈风采的美景。
她端着茶,很是想发出点诗兴来,比如吟几首旷古烁今的诗,再比如不作诗也要很好很好地赞美一下眼前的美景。很遗憾,她的诗词水平,也就还能记得六岁小孩儿都能吟的那几首经典。让她吟应景的诗句,那真是太难了。
做为一个不合格的文艺青年,玉璧感到十分忧伤。听得身后有脚步声响起,知道是萧庆之来了,玉璧就叹口气,决定把作诗这样艰巨而伟大的任务交给萧庆之去完成:“庆之……”
先进来的是郑子期,玉璧和郑子期相互打个照面,都很惊奇。桑儿在旁边端着茶水,侍立一旁,眉不斜眼不动的像尊雕塑。结果玉璧和郑子期这一见,雅间里边又添了两尊石像。
郑子期还好一点,他毕竟不是那个动了心思的人,所以还能很淡定很淡定地看着玉璧。后进来的崔愈看一眼,一时间还没把玉璧和萧夫人这个身份联系起来,刚要致礼招呼,却忽然想起,萧庆之刚才说过,他的夫人在楼上。
刹那间,崔愈只觉得心头仿佛有闷雷响起,劈得他整个人就差神志不清了:“萧夫人?”
“郑公子,崔公子。二位有礼。”玉璧笑得极为得体地向两人行礼,眼睛却止不住瞟向萧庆之,嗯,说不吃醋的人果然还是吃味儿了。嘴角止不住的坏笑,这种感觉好微妙。
瞥了一眼她的笑脸,萧庆之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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