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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宫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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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听说昨日行宫里有刺客,这事不知是真是假?”有不太通眼色的女眷问了一句。
玉璧真想拧着这位的衣襟一通狠摇,懂眼色不懂:“没有的事,只是一场误会,到底是太子殿下在行宫里,谨慎着点总不会有大错。”
一旁的越王妃早就想瞅空跟玉璧打听一下消息,趁着话题不对,就拉了玉璧说要去另一处的水岸边看临水照花。路上,越王妃也不忌讳,直接就问道:“玉璧,行宫里的事我听得不是太仔细,只知道家姐好像在行宫,这消息却不知道是真是假?”
点点头,玉璧真不想告诉越王妃事实:“是,其中因由说不清楚,现在令姐在行宫里由医官看顾着,她失血过多至今都还没醒过来。”
“怎么这样,怎会这样……”薛好雨连连重复了几遍,然后就是一声长长地叹息:“罢了,这也是家姐的命,以后还劳烦你多帮她,进了行宫,我就是想伸手,也帮衬不上了。”
“只怕我也是心有余力不足,该做的都做了,这结果谁都没想到。过几天我便要和庆之一道回吴州,这里的事只怕真的帮不上忙了,殿下那边,庆之劝过了,不好再多言,毕竟是天子家事,说多了反而不美。”玉璧心想,我又不真是圣母,现在薛甘霖的命运,除了太子只怕谁都不好说,除非淳庆帝这时在越州,否则太子做定了这个主。太子要留,薛甘霖不敢说去,太子要她,越王府和薛氏都不能说什么,只能捧着送上去。
至于回了京城,淳庆帝那里怎么解释,那就看太子的本事。解释得通薛甘霖还能留下一条命去期待荣华,解释不通,淳庆帝不会为难自己的儿子,只人降罪薛氏,薛甘霖只能拿命去填。
其间的种种,薛好雨也懂,到了只能一声叹息,自家长姐真真是可惜了。
“也罢,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现在只能看家姐的造化了。”薛好雨长叹一声,再无言语。
一回行宫,就接听人说薛甘霖醒了,只是失血过多,暂时还起不得身。玉璧正想去看看情况,又想起萧庆之说不要涉入其中就没去,又听人说太子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她又庆幸,幸亏自己没蒙着脑袋冲过去,否则太子非拿眼神斩杀了她不可。
“庆之呢?”
“回侯夫人,晋城侯出去还没回来,只说去道台衙门,却没说几时回。”
上午出门时,萧庆之说过他要去姚清甫那里说点事,其他的没有交待。玉璧吩咐了宫人,一旦萧庆之回来就告诉她,自己则让人准备热水泡澡,赏花游园都是劳心劳力的事啊!
玉璧泡到一半,萧庆之就回来了,玉璧穿了件宽大的便装抱着盘子在屋里等他,不过她还没开口,萧庆之就先说话了:“玉璧,你准备一下,后天我们启程回吴州。”
“怎么这么急,不是还有几天吗?”玉璧问道。
“月底开三司,徐御史和郑提刑来了信催促。”三司会审,审的是江南贪腐,至于吏治不佳,却年年评佳,这却是上头大佬们应该扯皮的事了。
“那薛姑娘的事怎么办?”玉璧觉得萧庆之应该放不下才对。
但萧庆之微微一声轻叹后,说道:“事到如今,已由不得谁了。”
萧侯爷也不是圣人,说白了,他不是那种能为此牺牲一切的人。能帮的他会不遗余力,但不能帮的他也只能心中怀祈愿却束手旁观。
说到底,萧侯爷是多情人,却不是为多情所误的人。
其实,这也让萧侯爷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
第九十七章收获最大的醋缸子
行宫里,夜幕低垂,玉璧和萧庆之相对而坐,难得的大晚上两人居然喝起茶来。沏的是正山岩茶,喝一口都容易失眠,何况本来就是个失眠的夜里。
相隔甚远的地方薛甘霖正看着顾弘承,谁都知道太子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毒药,如同饮鸠止渴。但,真正让她感到悲凉的是来自于家族的背叛,或许也可以说不是家族背叛了她,是她不容于薛氏一族。
所以,她被当成了弃子抛给太子,有用固然好,没用也不用脏了他们的手。这就是她的亲人,怨恨吗,或许有怨吧,但恨谈不上,长在这样的环境里早就预备好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灯下,顾弘承看着薛甘霖苍白的面容,漂亮的脸上布满决绝:“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心中都有数,你能作的选择只有两个方向,要么留下,赌我将来会不会花力气去保你,要么离开,赌你的家人对你还有没有些许血脉之情。薛姑娘,告诉我你要怎么选择?”
“我……都不想选。可是殿下,我还有别的路吗?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本来我是想选择后者的,毕竟生我者父母,与我共同成长者兄弟姐妹。只是他们率先选择了,我也就没得选择,但,殿下,后者都已经不赌而输,我又怎能确定赌在殿下身上能赢呢?”薛甘霖说这番话时极其平静,声音飘飘忽忽地,就如同一片柳絮在阳春三月里被风吹得飘飘扬扬。
说实在的,薛甘霖和顾弘承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聪明敏慧,虽然还有不足。但他们可以在同一个层面上对话。比起周氏这样的解语花,薛甘霖像一株枝繁叶茂的树,是可以同舟共济的人:“如果薛姑娘还有别的选择,请自便,我不勉强。但若没有其他选择。薛姑娘不妨赌上一赌。”
她是还有选择的。比如青灯古佛伴此残生,再比如就自引颈自裁。也省得在这世上受辱。但是,她差点就死了,死了再活过来。才知道生有多重要。所以她不愿意死。至于青灯古佛,何如一赌!
定定地看着顾弘承,幽微地一声轻叹,薛甘霖如桃李春风一般地笑起来:“殿下。我赌了。”
桃李春风的笑容之下,尽是凄凉萧瑟。顾弘承看到了却不点出来,只回以一笑:“好好歇着,不管什么事,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说。”
而玉璧此时则在问萧庆之:“你是不是觉得有所亏欠?”
端着茶正饮到一半,这个问题让萧庆之放下了茶盏,看着玉璧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她的话:“不,是在感慨。”
“感慨因为丑陋与残酷的事实真相而变得成熟世故,你觉得这是种错误,但你却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你担负着更多的东西,比如家族的荣辱,个人的抱负,以及更多人的期望。也因为,你的头上悬着一柄利刃,你不能行差踏错,只因你早已经失去了那样的资格!”马列不是白学的,真要装一装,她也可以伪一下哲人,灵魂导师之类的职责。
闻言,萧庆之猛然双目圆睁,他很意外于玉璧竟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但是他的震惊还没有结束,因为玉璧接下来给了他一记狠的:“萧庆之,政治无道德,但施政者若无道德既是这世间毁灭的开端。”
“其实我真正想告诉你的是,世间的事大多本身就是矛盾的,如果你总是被过去所累,总是被一些无所谓的情绪所累,那么总有一天,你也会被抛弃。萧庆之,永远不要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你可以去抛弃他们,但,不要让他们抛弃你。”玉璧说完,很欢快地拍拍手,就像是手上有尘埃一样,拍完继续提起炉火上温着的水高冲低斟,就像她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政治无道德?”马基亚维利《君主论》里的这五个字让萧庆之发出无数思索,最终伸手,揉揉玉璧愈发圆润的脸蛋,笑眯眯地说:“还是我家小玉璧最善解人意。”
“嗯,这一点我坚决承认。”玉璧说完还不忘拍开自己脸上的手,她的脸越来越圆完全是因为某人手欠。
第二天起来,萧庆之说带她去好好逛逛越州城,不能来一趟,连越州城到底什么模样都没看清。这点,玉璧也坚决拥护,两人弃马车不用,潇潇洒洒地携手同游,一路走着向越州最繁华的集市走去。
江南地大抵都差不多,家家涉水,户户通船。比起吴州来,越州到底有一股子闲适富贵气,江南道第一州的名头总不是凭空来的。两人缓缓踱着步子,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平静,萧庆之只觉得各种胸中种种一扫而光,壁垒顿消,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至于玉璧,抱着一堆小吃,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情绪不情绪,有吃有喝对她来说人生就美好到爆表了!
因为明天要回吴州,总还要顺手买点特产,虽然说两地间隔不远,但带点东西总是心意,到时候和吴州的女眷们会面,相互送一点表个意就成了。在吴州,萧庆之是上官,所以意到了就行,不需要讲究。
午后吃完饭才回行宫,玉璧屁股都没坐热就被人请过去,倒不是周氏找她,而是薛甘霖有请。再次见到薛甘霖,玉璧又发现这位有点不一样了,透着那么的超凡绝俗,身上连一丝烟火气都没有了,一袭素淡的纱衣穿在身上,仿如姑射仙子清绝至极:“薛姑娘,不知你找我来有何事?”
“还欠着一个谢字,但言谢又轻微了,陈尚令,来日若有机缘,甘霖定思还报。”薛甘霖轻轻淡淡地说着,话里的力度却很深刻入骨。
玉璧一笑道:“薛姑娘不必挂怀,适逢其会而已。”
“太子妃说,你是尚令,宫里的规矩我半懂半不懂,有些事还需要你提点。不过听说你们明天就要回吴州,想来也没工夫跟我说什么,便请陈尚令指随意教一二吧。”本身就是周氏在薛甘霖耳边提起,她不过是顺周氏的意,找个人来感受一下什么叫“宫规”。
她周氏却忘了,薛氏的门第岂能比周氏低多少,周氏通的礼仪,薛甘霖能不知道。都是门风严谨,出过皇后的人家,谁家没有几个精通宫中礼仪的婆子师傅教导规矩,薛甘霖不过是在摆出任人揉捏的态度。
玉璧假假真真地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然后辞别薛甘霖出来,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从太子书房里出来的萧庆之,萧庆之却皱眉说:“去了薛姑娘那里?”
“是,太子妃让去说说宫规,我便去说了几句。”玉璧心说幸好要走人了,要不然跟这儿过下去,一天都跟一辈子似的。
同样,在萧庆之心里也有类似的感慨,好在是要回吴州了,面对整个江南的官员,都比面对行宫里复杂的人和事要轻松一些。真是人在罗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当两人坐上回吴州的马车时,车帘子一放下,两人就相视一笑,各自放松下来:“诶,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跟着你来,还以为有好玩的,没想到什么都没玩到不说,还差点看热闹把自己看进去。”
“你不觉得这趟很有收获吗?”明明是在窃喜,却偏偏跟他装成一模一样的一脸疲倦,萧庆之真不忍心点明白,可这丫头自个儿找着凑上来让他敲打。
“我有什么收获?”玉璧嘿嘿装傻。
萧庆之一把将她拽进怀里,脸上忽然就布满了笑意:“大公主不再是你悬在胸口的大石,另一桩也透亮了,再无反复,收获最大的不是你这醋缸子吗?”
“嘿嘿”笑几声,玉璧特得意地眉飞色舞:“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是不是显得特不厚道,可我是真的觉得这样好轻松。”
“你觉得轻松就好,前尘往事也不能挂一辈子,就像你说的,人不能总被无谓的情绪所干扰,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啊!”萧庆之长叹一声,这时才真正放松下来。
只是一回吴州,放松下来的萧庆之就开始连轴转,玉璧则忙着招待各家女眷,日日里小聚大聚不断,连杏花楼都没工夫去管。不过杏花楼现在也步入正轨了,就算说书的不再是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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