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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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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酣斗的人看到戚少商下了杀手,一时间都有些惊惧。
倒有一个胆子大的挺剑直指戚少商鼻尖,脸色却死白得像见了鬼,声音有些发颤:“没想到九现神龙戚少商和顾惜朝的狠辣没有两样,如今穿着官衣也做土匪杀人的勾当!”
“一派胡言!”戚少商立刻瞪圆了眼睛一脚把那人踢进水里,呵道:“你们这些人半点也没有江湖人的爽快,手段更是卑鄙得不像正派中人。难道卷哥一走霹雳堂就堕落到如此田地了!”
众人被戚少商一吼,竟然不由自主地各自退后数步,脸上浮现出惊慌的表情。
而戚少商虽然已入公门三年,昔时的性子一点都没变,今天更是让这些人惹出浑身的血性来。伸手从怀里摸出平乱珏,向后一抛就丢进水里,没有半分迟疑:“我以前就是当土匪的,三年前做了捕头,现在不想做了,还是回去当土匪。”
终究还是心冷。
当官不能痛快地惩奸除恶,当匪反倒可以,那就不当官了。
戚少商心里其实不在乎官不官匪不匪的,什么能成全侠义正义,他就去做什么。如今是无官一身轻,宝剑遇恶人即出,不必三思。
顾惜朝于混战中听到这边的动静,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随即朗声道:“大当家的果然没有当官的命,还是当土匪的好!”一边说着一边又斩伤数人,半幅青衫已经被鲜血模糊了本来的颜色,打斗间如同战神。
眼前突然一阵寒光散落,顾惜朝连忙旋身上跃,把大部分飞镖击回,却被一枚镖刺入右腕,长剑落地。一时间局势逆转,身上多了数道伤口,流血及履。
该死,有毒!
顾惜朝勉强逼开众人拼命向中央的石台移动,想要速战速决。然而赤手空拳毕竟不济兵刃,渐渐地已经穷于应付,眼前开始一片片发花。
“戚少商,带晚晴走!”无论如何不能让晚晴不得安宁。
“你受伤了?”戚少商手持利剑,轻易把攻来的人逼退三尺,一个起落就跃将过去。他一手扶住顾惜朝,一手突围,竟然也开始吃力。额角的汗珠越渗越多,长眉皱成一团。
“你不必管我,带晚晴走。”顾惜朝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嘴唇现出淡淡的黑紫。
如今看来,很难全身而退,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戚少商拖着顾惜朝往中央退去,终于到了棺材旁边,就先把顾惜朝放在棺旁好腾出一只手来。顾惜朝双目微睁,极力逼迫自己想出逃脱的办法来,只觉得戚少商是个死脑筋,让他先走是不可能的,那岂不是要连累了晚晴?
想及此,顾惜朝闭目凝思……
现在所有人都聚在中央,自己和戚少商已经被团团围困。以戚少商的本事绝对可以突围出去,而自己现在力有不足,必须逼开前面的人才能勉强提气跃到水边,渡水却是不能了。最难的是晚晴的棺木如何移到对岸……只要到了对岸,这些人就来不及追上了。
……
看来,只有如此这般……
顾惜朝慢慢聚拢起剩余的内力,猛然一掌拍向棺材,棺木立刻向前平飞出去,撞在众人身上。这一掌虽然劲力不够,却已经足以把身前人撞翻在地,顾惜朝就趁这个时机飞身跃出,一时竟无人能阻。
一人一棺落在水边。
“戚少商,快走……!”一语未尽,一口血狂喷出来;意识渐渐模糊。看来已经不及告知戚少商如何去做。自己拼着最后一点劲力做到这一步,却一时半刻也撑不下去了。
戚少商,你不要太笨才好,否则就是功亏一篑……
此刻戚少商已经料理了周围几人跃出包围,看到这样的状况心念飞转,如何还能不知道顾惜朝的意图。立刻几步奔过去一掌将棺材向彼岸推出,自己也携了顾惜朝施展轻功踱水而去。身后众人立刻呆住,眼巴巴地看着棺木破开水雾到达地面,两人一棺隐入密林中。
第五章 沧桑旧事不堪提,唇枪舌剑较谁赢
顾惜朝中了毒一直昏昏沉沉,只觉得忽而浑身热烫如被火烧,忽而遍体冰冷若浸寒池。所幸每每嘴唇干裂时就有微甘的清流涌入,过一些时候又被喂下药汁。混沌之间,突然感到手腕伤处细细地麻痒,一种莫名的吸力引着血液从这小小的创口涌出,之后又陷入迷梦,只是头痛减轻许多。
再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
顾惜朝微微抬起略嫌沉重的眼皮,看见被风吹开的破旧门扉以及不远处一尊蒙了尘的佛像,看来这是一座废庙。他以手支地想要坐起来,手腕上竟一点力气也无。
“你醒了?”戚少商这时候拎着一双野兔走进来,衣服有些湿意,“下小雨了,咱们也只好在这里暂避一宿。”
顾惜朝点点头,却突然紧张地四周张望着好像在找什么。戚少商自然明白,他一边把兔子料理好放在火上烤,一边对顾惜朝道:“你放心,我已经把傅小姐的棺木交托给忠儿叫他好生葬了。”
顾惜朝又点点头,坐起身来道:“这回多亏你相助才能救回晚晴,只是你以后不做官了有什么打算?”
“其实我早有去意,今天终于如愿,以后还是回连云寨找老八……”
戚少商的话一下子顿住,气温骤降,连火也温暖不了的寒冷。
谁也不做声,庙里静悄悄的只有火烤在兔子肉上时毕剥毕剥的响。戚少商脸色发黑,比锅底也不差多少。顾惜朝则拢袖而坐,被火光照亮的半边侧脸上阴晴不定。
沉默之中,戚少商拿起一块烤好的兔肉走过去,就在他弯腰把穿肉的树枝塞进那人手里的一瞬间,对方已经看清他微肿发青的嘴唇。顾惜朝一怔,不自觉地低头瞟一次手腕伤口上轻浅的淤红,一双凤目因吃惊而稍稍张大。
戚少商似乎也察觉了凝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他抬起眼来回望,那样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仿佛永远没有分毫隐藏。
顾惜朝终于垂下眼眸,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你不想杀我了吗?”
戚少商讶异,不防他突然这么问。
一石激起千层浪,最为尴尬而矛盾的旧话题轻易地被那人翻出来。
杀,或不杀,哪里是他戚少商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铁手就不会杀你。”
不知过了多久,顾惜朝才背转身慢慢站起来,脸庞一点点转向戚少商,双目如刀锋。
“既然恨我,又何必救我,嗯?”
“……”戚少商皱起眉来想了想,然后“嘿”一声道:“这个问题有点儿难,我只知道我得先把你带到六扇门才行。”
顾惜朝剑眉一竖,道:“你已经不是捕头了,还要管衙门里的闲事?”
“总归是要把最后一次差办完了。”戚少商淡淡地开口,自然得仿佛在说一件家常事,末了还盘膝坐在草堆上大嚼起兔肉来。
顾惜朝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声音中压抑着怨怼和绝望:“你可知道六扇门要如何招待我吗?斩首,或是在牢里待一辈子?我顾惜朝一身才华未能施展,你叫我怎能甘心?”
“你不甘心?”戚少商把手里的兔肉撂在一边,浓眉一皱,“被你杀害的无辜之人又岂能甘心呢?”
顾惜朝看他半天,竟然嗤嗤笑起来:“是啊,他们是好不甘心,怎么跟了你这么个倒霉的人!”
“你……!”戚少商被戳到痛处,一下子跳起来揪住那人衣领,“你居然还能这样说?!”
“我说错了吗?”顾惜朝挑衅般地扬起眉毛,声音更为清亮,“一切祸事本来就因你而起。连云寨,霹雳堂,毁诺城,神威镖局,哪个不是为了救你才……”
左颊上一声脆响,五个指印处迅速肿起来。顾惜朝略偏着脸紧抿薄唇,伸手狠狠抹掉嘴角的一丝血痕,竟然惨笑道:“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呢。我顾惜朝如今身败名裂,落在你手里,莫说打骂羞辱,就是死了也无话可说。”
“我又何时羞辱于你了?”戚少商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顾惜朝却不再说话自顾自吃起兔肉来,任对方脸色难看地在屋里踱步,最终无法可施地坐在门边愤愤然地撕咬晚餐。
有一双沉静的眸里闪动着得意的流光。
第五章 愿不屈负荒唐债,山水迢迢与谁同
笠日,戚少商硬带了顾惜朝上路,几日几夜快马赶到六扇门。戚少商把辞官的事对诸葛神候简单说了,神候也不惊讶,只是叹气道:“你一身侠骨江湖气,原本也不是能长留在六扇门的人。”
站在一边的顾惜朝却笑道:“戚少商当惯了土匪,就是穿上官衣骨子里也还是土匪。”
诸葛神候这才走到顾惜朝跟前,面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容:“顾惜朝,水家一案疑点甚多,前日又得到线索,扬州芙蓉庄恐与此案有关。老夫知道你才识不凡,如果给你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你可愿意?”
顾惜朝闻言一怔,疑惑地看向神候。
神候则捋一捋白须正言道:“不过当年逼宫作乱之罪不可免,你查清了水家的案子之后要立刻回六扇门来投案。”
“你不怕我跑了?”顾惜朝笑睨着神候,眼中有精光闪烁。
“那倒无妨。”诸葛神候转向戚少商,淡笑着道,“少商你虽然已不在公门,但如今朝局不定,我们六扇门实在分身乏术。就请你与顾惜朝同去,事后将其带回,不知这个人情老夫能否讨得?”
戚少商听神候如此说自然不会推却,忙抱拳道:“义不容辞。”
顾惜朝此时看看二人,心道:如果有戚少商同去,逃跑就不大容易了。不过只要身不在牢中,一切就还有转机,不如先答应了再见机行事。
念及此处便不再犹豫,转头向神候一笑道:“那就多谢神候了,惜朝日后一定前来投案。”
两人也不耽搁,当日就收拾行囊往扬州去了。
这时候正是春天,柳丝垂绦,清风不改。细小石子铺的小路上一个黑袍白马,一个青衫白骑,这样的情境若被过路的墨客文人见了,免不得要入了画,题一行烟花三月下扬州罢。
戚少商觉得微风吹在脸上有种春天特有的温柔,心情也不自觉地随之大好。转头看见顾惜朝一手仗剑,一手随意牵住缰绳,眼中是不多见的那种最为温和的神采,却并非柔软,而是清凛如风。
似乎是不由自主地凝望,只觉得初初相见就是这样的书生,气宇不凡。只是还在相见恨晚的时候已经失去一切,连云寨,兄弟。那人一边杀戮,一边残忍而绝美地笑,如今沧海变成桑田,尸体早已经腐成白骨的时候,顾惜朝,他竟然还是最初的那个书生,一马一剑一青衫,好像什么都是假的,从未发生。甚至还有人正在抚琴,有人正在舞剑,有人正在饮一口炮打灯,叹一句知音……
等戚少商从遐想中回神,发现那人正瞪着一双眼盯着自己看,目光不善。
“你……你看什么?”就像被窥到什么秘密一样心虚,舌头有点打结。
顾惜朝这才转回头去一脸笑意不明,道:“不知戚大侠想什么如此入神?”
“我……?”戚少商略显尴尬的干咳几声,如实道,“我在想如果没有那么多事发生,我们或许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一起去游遍江南……”
顾惜朝明显地一愣:“你在想的就是这个?”
“怎么了?”
那人立刻摇着头咯咯地笑起来,一边摆手连说“没什么”,一边大笑着纵马先行,笑声却越来越放肆。戚少商催马赶上,听他笑得不对味,自己也觉得讨个没趣。正在懊恼间,发觉顾惜朝已经止住笑警觉地侧耳倾听,自己也连忙暗查动静,果然觉得两旁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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